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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羡江囊中羞涩,他不得不将注意打到自己这手补天诀上,办起神医阁,有了名气之后,才算是得到了那场高级拍卖会的入场券。只可惜,十几年来,他从未在拍卖会上寻觅到温养魂魄的法宝,时至今日难免有些急躁。
但不管怎么样,神医阁还是要开的。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神医阁门外,看这车上的装饰,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只不过苏凉出名之后神医阁门口经常有这样的车马停留,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一位面色苍白的文弱公子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看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从外地特意赶来求医的。这公子看见堂内排的长队不由皱了皱眉,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缀在了队伍末尾。
在店里忙活的一个小厮瞧见了,主动给他拿了张凳子,得到对方的道谢后腼腆地笑了笑,又继续忙活去了。神医阁虽然以救治伤患为主,但也有丹药出售,两个小厮忙得团团转,才能勉强让店堂内不至于人满为患。
☆、救人
眼看时间缓缓流逝,队伍却进展缓慢,好半晌才出来一个,但从屏风后面拐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精神好了许多,有外伤的更是已经痊愈,这让病弱公子一行人面上都多了一丝希望。
其实苏凉治这些小伤小病只要花上半盏茶的功夫就够了,绝大多数甚至只需碧蝶代劳,他连手指都不用动一动。
不过为了遮掩他这手太过逆天的法术,每个被送进来的病人都蒙着双眼,被小厮搀扶进来,而后打上昏睡诀,让他们睡上一觉再出去,借以拖延时间。别人只以为他是耗费了许多力气才治好病人,却不想居然会如此简单。
眼看天色渐晚,负责替病人蒙眼的小厮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着堂内依然在等待的众人施礼:“先生今日已经看诊完毕,诸位明日再来吧。”
“我们可是千里迢迢从老远的地方来的!”别人或许早就习惯了,但病弱公子一行人却很不满,他们从中午等到傍晚,居然还要等到明天?
小厮眉头都没皱一下,从队伍首位开始散发木牌,到了这群人面前递过木牌才答道:“明日拿着木牌过来,便可以木牌为据先行看诊,今日请回吧。”
话到这个份上,那公子咳嗽两声,道:“好,我们就先走吧。”他身边的修士虽然不满神医阁的架子大,却也只能扶着他离开。
等到店堂内人都散尽,小厮关上大门,苏凉才伸着懒腰从屏风后边转出来,打着哈欠道:“真是累死了……”他已经辟谷,只让两个小厮打扫店堂自行晚饭,自己上了三楼,回房修炼。
神医阁只有三层,第一层用来看诊,第二层是摆放药材杂物以及两个小厮的住处,而三层却被设下了相当严密的禁制,为苏凉一人独有。这禁制据说是上古流传下的阵法,数年前在拍卖会上出现,被苏凉花了大价钱买下,摆在自己的卧房四周,别人只以为这神医是爱惜性命,倒是没什么人觉得太过奇怪。
他推开卧房门,这卧房占着一整层,格外空旷,地板上画满阵法,仔细一看竟然不止一种,层层叠叠,却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互不干涉,各自运转着。
而在这层层禁制和阵法的保护下,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满灵石,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一颗不起眼的石头,澎湃的灵力溢满整个禁制内部,潮水般一遍遍冲刷着石头,而这块石头却毫无反应。
苏凉凑过去看了看,一切如常,满足地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闭目修炼。这些年来,子彦的那一魂再也没出现过,他却能感觉到他确确实实在自己身边。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让他安心下来,莫过于已逝的母亲和师父了,母亲他无法挽回,如今师父既然尚有一丝希望,他绝不放手。这种以灵气洗涤温养的法子,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聊胜于无,反正他现在有的是灵石。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小厮打着哈欠打开神医阁的大门,门外一个身影没了支撑,立刻重重地倒了进来。
“啊呀,阿坚你快来看!”小厮阿茸惊呼一声,蹲下身来看了看这个人,他身上沾满露水,显然是在外头等了一整夜,身上满是血迹,混着泥土,脏得看不清脸。
“这人身上都是泥,显然是从城外进来的,先生说过,能在半夜进羡江城的都不好惹,还是赶紧抬进去吧。”另一个小厮阿坚凑过来看了看,道。
阿茸皱皱鼻子:“这么脏,先生一定不肯救,天色还早,咱们先将他擦洗干净再说。”
苏凉舒展着身体往楼下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店堂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等候,他打起精神,绕过屏风往屋里走去。
“嗯?这谁?”苏凉脚步一顿,病人专用的床上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年轻人,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人居然什么都没穿,就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而且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这人半夜就在外边了,我们早上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旁边又没其他人,我和阿坚没办法,只能将他清洗干净挪到这儿来。”阿茸乖乖地答。
“哦……”苏凉摆摆手让他出去将门带上,毫不客气地掀开那人身上的被子,才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不胜数,不由咂舌,“这是从飞行法宝上掉下去的吧?”居然还能坚持到他神医阁来,真是有毅力。
外伤、骨折、内里经脉受损,似乎还有中毒的迹象,这人居然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苏凉一边召唤出碧蝶,一边盘算,这么多伤,治好了能敲诈多大一笔啊。
杜臻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一身伤痛竟然已经好了十之八九。环顾四周,自己所在之处竟然是一间暖阁,内里布置得精巧细致,舒适至极。他闭上眼以神识向外探去,冷不防发现门外又是一间屋子,里面一躺一坐两个人,角落里居然有一大片碧绿的蝴蝶在飞舞。
绿色的蝴蝶?他记得自己重伤昏迷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赶到了神医阁,这儿十有八九就是神医阁内。神识所见到的蝴蝶突然和记忆中多年前的那一幕场景重叠在一起,他猛地睁开眼,暗自诧异:当年他落入留月门附近的断崖下,救他的那个人,莫非就是现在这神医阁里的神医?如果光看医术,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并不假。
那天回到师门之后,他曾经暗中寻访过许多关于治愈的法术传闻,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靠蝴蝶救人性命的。最近名声大噪的神医阁,神医看诊时的经过连一个人都说不出来,很明显有秘密,杜臻却没想到,这秘密如此轻易就被自己发现了。
苏凉这次是真的疏忽了,这间安置杜臻的暖阁就在他看诊的房间侧面,是他平时自己用来休息的,自然没有什么防备,结果今日苏凉将杜臻暂时放在那里边之后居然就将他给忘了,也没想到他这么早就会醒来。
☆、抵债
一天过去,神医阁关门,苏凉这才想起来身后暖阁里还搁着一个,推门进去看看,睡得正香。毕竟失血过多,还在睡也不奇怪,他大略检查了一下这人恢复得如何,便上楼修炼去了。
苏凉刚走,杜臻就睁开了眼,他隐约听见外边有小厮低语声,犹豫了片刻,重新闭上双眼。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阿茸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冷不防就瞧见昏暗的大厅里坐着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昨天靠在门外被他们拖进来的那个,这才松了口气,看对方似乎也没有恶意,便招呼道:“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多谢相救。”杜臻朝他微微颌首。
阿茸连连摆手:“别谢我,救你的是我们家先生,你要是想谢,就谢他吧。”说完腼腆地笑了笑,下一刻便被阿坚喊过去帮忙了。
杜臻静静坐在角落里,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
天色大亮,苏凉才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一眼就注意到角落里这人:“你醒了?”
这是杜臻第一次正面看到这位声名在外的年轻神医,长得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丝毫没有医生该有的温润气质,怎么看都带着一丝邪气。
这真不是苏凉的错,都怪这脸越长越像游戏里那张,太张扬了也没办法。
见他傻愣愣的不出声,苏凉也没在意,走过去伸手,毫不客气道:“既然没事了,就赶紧将诊金结了,趁早走人吧。”
“……我没灵石。”杜臻沉默了半晌,才道。
苏凉挑了挑眉,等待他下面的话。
杜臻看着他,平静地道:“我可以帮你干活。”
“我可不敢让一个修为比我还高的修士在神医阁干活。”苏凉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