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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辞生倒不怕他在菜中做什么手脚,便夹起一个丸子,尝了一口。
谁知这一口下去,酒气盈满了整个口腔。许辞生忍耐不住,连咳了几声,只得将丸子放下。
旁边的黑猫闻到浓重酒气,就明白方才魏清池在丸子上使了些伎俩,把酒气盖住,让许辞生吃了下去。项阡陌的目光登时锐利起来,跳到桌子上与项阡陌对视。
“魏清池,你明知师兄不能吃酒,还这么试他!”
魏清池同样用传音回答他:“你师兄不能吃酒?吃一口又死不了。”
项阡陌尾巴拍着桌面,正在思量能不能跳过去把这个人的嘴脸撕烂,就听许辞生沙哑着嗓子道:“抱歉,这丸子我生受不了。”
他也没说为什么受不了,只是看了魏清池一眼。
魏清池回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完全无视了黑猫的敌意。
许辞生心中惴惴,他想起了原作中的魏清池。
占星阁阁主,与天道沟通,获得预示与徵兆。简单来说,就是预言者。
他能够在某种程度上预知未来,极有可能已经得知了他不是原主的线索。
不过天道要保持平衡,他现在未必能确定自己的身份。许辞生面上不动,抱歉地朝魏清池笑了笑。
“许辞生,我约你后日在此见面。”魏清池推过来一块东西,许辞生一看,竟然是一锭银子。
许辞生笑了笑:“无功不受禄。”
“许辞生啊,”魏清池道,“你怕什么?”
许辞生愣了片刻,魏清池便将银子推了过来,他只得收下。
“期期艾艾,磨磨蹭蹭,这不是你。”魏清池面色泛出病态的绯红,不知是何时透支了自己的能力。他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可以问问下面的说书人。他或许不知道你,但他知道一些关于解落秋的事情。”
解落秋?
许辞生的印象中没有这个人。
难不成是解落叶的同胞兄弟?许辞生不知道该不该露出疑惑的神色,只能强装淡定道:“多谢。”
然后拱手告辞,下了楼。
魏清池留的时间很巧妙,他下楼时正好看见更夫抱着一只黑猫过来。
许辞生这才发现,他下楼时黑猫并没有跟上了。可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只黑猫与他的,不是同一只。
看来更夫是吓得狠了,便抓了只黑猫过来顶包。
许辞生不由得失笑,将魏清池给他的银子递给更夫:“我的猫太淘神,昨日自己跑回来了。这是说好给你的钱,里面有一份给你怀里这只猫……好好待他。”
说完后,不愿再多为难更夫,便装作没有看见他的大红脸,走回了茶馆。
☆、旧事重提
走回二楼,他叩开包厢。这次尴尬的换成了许辞生:“我似乎把猫忘在了这里……”
正说着,却见一团黑色影子往他扑过来,四肢并用地缠住了他的胳膊。
许辞生抚摸黑猫,只听它委屈地“喵呜喵呜”起来。可许辞生目光所及之处,包厢内一片狼藉,魏清池更是额角渗出汗珠,想来是为猫伤了不少神。
许辞生只能又向魏清池赔了罪,在他似有若无的笑容中走出了包厢。
项阡陌撒了半天的娇,许辞生却只关注魏清池,不由得愤愤起来,觉得师兄光看人不看猫,实在太没有爱心。
他一生气,原形就发出“咕噜咕噜”的气声。
但这气声被许辞生的一只手给抚平了。
许辞生搔着黑猫的下巴,无奈笑道:“下次不会再将你单独丢下,原谅我好不好?”
项阡陌还想装作没有原谅他,借以获得更多的安慰,可无奈原形一点都不争气,被许辞生一摸,整只猫都软了,只能想着下次再找一个机会,朝师兄撒撒娇。
许辞生安抚好了小猫,又下楼去找了说书人。
说书人这时候已经讲到了别的事情,见了许辞生,却立马把嘴给闭上,就等着他问询。
许辞生想了想,做了个“请”的动作:“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谈。”
说书人好像对魏清池很是信服,对于许辞生的态度也很好。
许辞生将他延请到了二楼的另一个包厢,开口问他:“你可知道‘解落秋’?”
“这你就问对人了,”说书人得意洋洋道,“这个人啊,在现在的凡世间,你很少听见他。但据说在几百年前,那可是叱咤一时的人物。”
“那解落叶呢?”
“解落秋与解落叶是同胞兄弟。”说书人娓娓道来,“两人同是解家嫡子。嫡长子解落秋性格温润,进退有度,做事也有方有度,是解家内定的下一任家主。”
许辞生模模糊糊地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但是还没抓住关窍。
“解落叶原本并不经常出现于人前,只是他兄长解落秋在继任家主之前暴毙,这才让他做上了这个家主,这一做,就做到了今天……”
许辞生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开。
说书人的面庞在他眼前变得模糊,他后面说了一大堆关于解落叶的话,许辞生一句都没听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阵符的闪光。
许辞生将阵符收起,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内灵力充盈,此次闭关极为成功。
他睁开双眼,急匆匆走了出去,好像在赶去什么地方。
他一出房门,就见了一直等候在门前的项阡陌。
他对着小师弟一笑,项阡陌也笑得眉眼弯弯:“师兄这次闭关还顺利?”
许辞生点点头:“解家的家主继任大典可开始了?”
项阡陌没有答话,代替他说出回答的,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
魏清池。
魏清池语气很好,说的话却不怎么样:“见我在此,都不问一句为何,心里全想着解落秋了?”
“别取笑我了,”许辞生苦笑,“解兄与魏兄哪能分个高低?只是这几日他就该继任解家家主了,解兄的大事,我替他高兴,也就急躁了点。”
项阡陌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魏清池的表情也不是很轻松。许辞生见状,大感不妙道:“难不成解家出了什么事?”
“解家没有出事,”魏清池道,“但解落秋出事了。”
“什么?”
“解落秋死了。”
许辞生面色煞白,往后退了一步。
项阡陌上前扶住他,手心的温度让许辞生回过了神。他看向魏清池,魏清池的面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项阡陌闭上眼睛,唤了一声:“项阡陌,是真的?”
“嗯。”项阡陌低低应了一声,“师兄不要太伤心……”
“何时的事?”
“近来的事……”
项阡陌含糊其辞,魏清池却直白道:“在你闭关前,解落秋就失踪了。我来找你时,没见着人,才知道你已经闭关。现在人已经死了,放在解家还没下葬。”
许辞生轻轻叹了口气,要往前走,却被项阡陌拉住:“师兄要去哪里?”
“去解家。”
“师兄还是先平静一下,意气用事恐不好。”项阡陌说的依然委婉。
下一刻,他的台就被魏清池给拆了:“今日是解家的家主继任大典,别人去贺喜,你去奔丧,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但我必须得去。”许辞生坚持,“总得亲眼见到,我才能信。”
魏清池见他坚持,也不多说,只让开了路:“有事就问你的好师弟,他知道的不比我少。”
许辞生似是没想到:“你不去?”
“我去,不过不与你一道。”魏清池唇角勾出一点惨白的笑意,“占星阁阁主亲自道喜,可算是给了解家脸面了。”
在前往解家的途中,许辞生问了项阡陌几句话。
“解落秋怎么死的?”
“解家没说。”
许辞生皱眉:“解家现任家主是谁?”
“解落叶。”
“……不过解落叶此人啊,性情阴晴不定,虽然做事还算正派,但总让人怵得慌。”说书人说的绘声绘色,就像自己亲眼见过他一样。
许辞生回过神来,说书人还在自顾自地讲着。
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原主要杀解落叶,会不会只是因为迁怒?
许辞生已经弄明白,他记忆中的那个“解落叶”,其实应当是他的兄长。两人关系如此融洽,解落秋却在继任家主前忽然死了,利益既得的解落叶,确实可疑。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可疑了。许辞生心中五味杂陈。
城南那座宅子,主人是解落秋,后来被解落叶占了罢了。
那日被原主杀死在正堂的人,骨头上没有伤痕。而在暗宫之中出现的那具尸体却有,那人应当就是死去多年的解落秋。
可这里并非解家主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