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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被他这么一说,全都拿着糖人老老实实站了一排,耷拉着脑袋。
一个年纪大些孩子上前一步把手里的糖人递了上来:“哥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也……”孩子迅速瞥了北堂一眼,然后又迅速将眼神收了回来,像是生怕被北堂看到,“也别让那位吓人的哥哥生气了。”
吓人的……哥哥?这孩子说的……是北堂吧?
我有些苦笑不得,半蹲下身子同那孩子说话:“我没事,你们走吧。”
孩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北堂,确定北堂没什么意见之后才撒腿跑了。
北堂也没继续装凶,拉着我的手腕往前走去:“走。”
看着北堂拉着我手腕的那只手,我那颗苍老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体温逐渐升高。
北堂把我拉到糖人摊前,大方掏出一锭银子:“师傅,来两个糖人。”
师傅喜笑颜开来接银子,北堂手又收了回来,指了指自己和我,对着师傅笑了笑:“做和我们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糖人,可行?”
师傅连连点头:“没问题!公子放心!”
吃糖人就吃糖人,为什么还要做成我们两人的模样?
我,不解。
半晌,北堂拿着手里的糖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小六,我们换一下可好?”
都是糖人,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我伸手将糖人递了过去:“给。”
北堂将自己的糖人递过来,小心翼翼接下我手里的糖人,忽地侧头冲我一笑:“小六,这糖人我会好生保存的。”
我想着,约摸是因着天庭没这糖人北堂格外珍惜才不舍得吃,于是将手里的糖人递了过去:“这个,给你吃。”
盯着我手里的糖人半晌,北堂缓缓道:“小六难道不想存着手里的糖人么?”
我下意识问:“为何?”
“因为你手里的糖人是我,我手里的糖人是你,而我舍不得吃了你。”
我:“……”!!!
北堂明显没有要接糖人的意思,我在一种极为尴尬的气氛中默默收回了手,一路拿着糖人回了地府。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真的留着那糖人还将那画着他模样的糖人仔仔细细收了起来。
他说,这糖人是他……
自从帮阎罗王解决了地府库银一事,阎罗王已有好长时间没有给我安排差事了。我难得清静,除了处理折子,剩下的时间就在院子里赏赏花喝喝茶,过得倒也惬意。
可惜,好日子短得想那昙花,转眼即逝。
这日,我正站在院子里赏花,一道冷森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弟又闯祸了,阴判官不去看看么?”白无常森森然走了进来,带进一院子的阴风。
☆、疗伤
黑无常向来办事粗心,办差闯祸这事儿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默默转身,冲着白无常冷声一笑:“白阴帅的二弟闯了祸,阴帅不去帮忙,反倒是来了我这里,此事倒也算稀奇。”
白无常声音又冷了几分:“阴判官可知这次二弟为何会闯祸?”
我不说话。
此事,我自然不知。
“自然是为了你。”
我踱回桌边坐下,不甚在意哼了声:“笑话!我何德何能,能让地府黑阴帅为了我而闯祸?”
“你何德何能?哼!”白无常皮笑肉不笑,“这句话问得好!那日二弟独自带了几名阴差外出勾魂,正好碰见你和那个什么北堂星君在街上闲逛,二弟一时震惊失神这才闯了大祸。”
我亦冷声道:“此事要怪只能怪黑无常定力不足,与我何干?!”
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白无常语气中夹着冰渣子,眼神犀利无比,忽然他冷笑一声:“也对,像你这般心性不定之人自然不会在意二弟的死活,告辞!”
白无常人是走了,我这心里却不怎么踏实。
黑无常他究竟犯了什么事?看白无常的样子,黑无常这次捅的篓子估计比上次还要大。
出了院子,迎面几名阴差行色匆匆往我的方向走,瞧见我迅速打个招呼立马往前走去。
“不知道这次黑阴帅会不会有事?”
“唉,不好说,这次黑阴帅惹的可是天庭上的神仙!”
“是啊,这次难办了。”
黑无常惹了天庭之人?
怎么会?!
先去啊瘦那里问了遍,又去阎罗王那里跑了趟,我终于确信,黑无常这次是真的惹了大祸。
黑无常外出办差,十次有八次是同白无常去的。但也有黑无常自己外出办差的时候,每回黑无常自己出去,或多或少都会出些岔子。
据说,这次黑无常是伤了天庭的一位星君,而这位星君就是三大星君中的南洛星君,在天庭中的位置仅次于北堂。
可就是这么一位仙力醇厚的星君居然被黑无常给伤了,而且被伤的缘由还十分狗血。
是时,黑无常领着几名阴差外出勾魂,正巧偶遇同样外出办差的南洛星君。
本着同仙友和平共处的原则,黑无常上前去打招呼,结果就瞥见了正在同北堂在凡间闲逛的我。
同北堂一同出现在街上原本没什么问题,无奈的是黑无常怕北堂带坏了我的名声,一时情急将手里拿着的锁魂绳错套在了南洛星君的脖子上。
要知道,这锁魂绳看着只是一根扑通绳子,实则上面的威力大得惊人。只要被锁魂绳套上,这锁魂绳会自动锁住此人的修为,所以不论是谁,哪怕是玉帝王母,只要是被这锁魂绳套上,除了主人自行将锁魂绳收回没有旁的方法。
南洛星君修为本来远在黑无常之上,只是因着事发突然,来不及反应,这才被锁魂绳给伤了。
南洛星君的元神似乎被黑无常拽出了大半,现下玉帝连同其余几名修为高深的仙聚在一处,一起为南洛星君疗伤。
而黑无常,早就被带到天牢中锁了起来,等候玉帝的发落。
看来要想解决此事需上天庭一趟。
转身,往鬼门关的方向走。
黄泉路上,碰到了同样匆匆往鬼门关走的阎罗王,还有白无常。
“小六这是要去哪里?”阎罗王见了我,满是焦虑的脸上有了几分喜色,“莫不是……小六莫不是要去天庭帮黑无常求情?!”
我还没答话,白无常兀自在一旁冷哼一声:“地君多想了,阴判官和二弟向来不熟,又怎会为了二弟的事四处奔……”
“正是。”我两个字出口,眼底是一派冷然。对上阎罗王狂喜的目光,我继续道,“我要同地君一起上天庭为黑阴帅求情。”
一道目光扫射在我背上,锐利无比,像把刀子更像把钻头,钻得我后背生疼。
白无常果然很讨厌我。
到了南洛星君的院子,外头围了一群的人,一群人聚在一处瞅着院子啧啧摇头。
“南洛星君乃三大星君之首,仙力修为远在我们之上,人又生得出众,谁曾想……唉……”
听他们这话头,南洛星君果真伤得不轻。
“谁不说呢?你说那地府阴帅怎的这般不小心?若是南洛星君出了什么意外,想来玉帝对他不会轻饶。”
“是啊,是啊。”
“哎,你们看,玉帝出来了!”
众人纷纷站在院外行礼:“拜见玉帝。”
玉帝,玉面黑发,一脸的严肃。
抬眼扫了眼众人,目光在我面上有短暂的停留,然后又十分平静扫向众人:“南洛星君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次伤了元气,诸位还是先让星君休息,明日再来探望吧。”
众人纷纷点头应下。
玉帝走出院子,经过我身边时同阎罗王道:“地君,此次黑无常闯的祸不小,这次本君须给南洛星君一个交代。”
阎罗王一张脸挤出一个苦笑:“此事,此事……任由玉帝发落。”
“扑通”一声,是膝盖同地面相撞的声音:“玉帝,此事,黑无常固然有错,但错不致死,还望玉帝高抬贵手!”
玉帝皱起了眉,面上带了一层阴郁之色,声音不怒自威:“此事本君自有定夺,无需你来教本君。”
白无常两片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没了言语。
玉帝抬脚欲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朝我看来:“你是?”
我恭敬行礼:“小仙是地府的判官。”
“奥?”玉帝微一挑眉,“本君可曾见过你?”
自打我记事起,来天庭的次数屈指可数,想来可能是自己给大殿下二殿下送贺礼时同玉帝见过:“回玉帝,小仙曾来天庭送贺礼,玉帝约摸在大殿下二殿下寿宴上见过小仙。”
“嗯。”玉帝若有所思点点头,“应是如此。”
玉帝走后,阎罗王白无常蔫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