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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剑鞘——剑光一闪,剑腹有鬼画符一般的几个字,反正余泽不认识。剑身一半是光滑利刃,另一半则是带有弯钩的利刺。
一直以为经历过□□时代的自己,看这些冷兵器并不会有任何感触,没想到他一看到这剑,就觉得……实在是好剑。
至于剑穗……原谅他半路出身,看不出好坏来。只知道是个剑穗……
沈倾逸学着刚才钟则耳,从旁边直接折了竹枝下来:“剑修剑修,不打可不行。”
说着就直接刺向了余泽。
…………
我叫余泽,今天开始我就有师傅了。
然后我发现……对不起,可以倒带重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异装、毒舌、傲娇、闷骚……嶓冢山上四个剑修的性格就是这样… …
☆、进入筑基期
沈倾逸的眉皱成了一团,苦恼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偶尔停下来,远远张望一眼前方那坐立在血幕中的少年,又心烦意乱再次兜来兜去。
钟则耳被沈倾逸弄得心浮气躁,拉着他直接席地而坐:“别烦了,这就是他的命。而且你已经把慕容桧拉来了。”
沈倾逸跌到谷底的心情并没好转:“怪我,明知道他接近突破了,还非要试探下他的本能意识。”
钟则耳安抚性拍了拍沈倾逸的肩膀。
……
余泽本来对于那传说中的疼痛,还是处于记在脑里,没放在心上状态。人再痛能痛到哪里去呢?
而现在,余泽可以说,如果疼痛的满值是10,人能够承受的疼痛值是6到8左右,那他现在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12。
绵绵无绝期,痛到他的大脑都有种放空的错觉。
视线早就已经模糊,眼前各种色块混在一起,让他恨不得闭上眼。可是太痛了,痛得他都无法操控自己的眼皮。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一句轻轻的话,让他觉得更疼了。好疼啊,这人为什么要说话呢,耳膜那边的心跳声混杂着外声,实在让人痛不欲生……
人体已经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
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
快坚持不下去了,太疼了……比当年那热水还疼……热水?当年为什么有热水……当年又是什么……
意识缓缓陷入混沌……
这时一丝清流从口中流入,顺着喉咙下滑,入中丹田后进入下丹田,接下去,下丹田内熟悉的力量,慢慢开始蔓延开来,减缓起疼痛。
那绝望中的一点希望,让余泽简直要落泪了。
不仅是生理泪水,更是心理上的一种能超脱那痛苦的快感。
他如同几日没喝水一般,饥渴追寻着那一丝清流。
“带着真气,先走小周圈。”
是慕容桧的声音啊……刚才那一丝清流一样的声音,余泽心想。想着想着,他慢慢开始运转自己的真气。
随着真气运转,身体还是疼,但这股疼痛已经不再让人难以忍受,因为先前已经疼到放空了,对比之下如今真是如同上了天。
又一颗丹药化作一丝清流入口,只是这回,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再减轻。原来丹药的极限就差不多在这里了。
……
慕容桧退出了余泽打坐的范围,走到沈倾逸身旁:“师叔,还是尽快给他挑选一门合适的功法吧。”
沈倾逸严肃点头:“功法其实前些天就挑好了,这次是我失策。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告诉我,我去万宝阁拿。”
钟则耳忽然插话:“慕容,你边上有空余的房间么?”
慕容桧一愣:“师叔什么意思?”
钟则耳跟沈倾逸商量起来:“不如让余泽住到慕容桧那边去,丹修都住那边,他要是晋升也能及时处理,平时也能让丹修给他的身子打个基础。两座山也不远,上了筑基也就能开始学御剑。有事就让他多飞飞就当熟悉剑性。”
这方法是个好方法。慕容桧在丹药上的造诣,仅仅十年就已经和他师傅不相上下,都已经由他师公,也就是师傅的师傅带着了。再者,与首批内门弟子交好也是必要的。
沈倾逸拍板决定:“慕容,余泽暂时就在你那边住着。等过段时间王长老出关,我和长老再讨论讨论他的事情。你看如何?”
慕容桧迟疑片刻,最终答应了:“好。”
他透过忽蓝忽红的薄光看向余泽。余泽如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染透,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渐渐暗沉。
比起考核云台上的样子惨烈上了百倍,可这都是修仙必经之路。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垂下眼睑,掩盖自己双眼内变幻莫测的神色。
……
在浑身的疼痛消下去后,余泽便察觉到丹田处如太极图形般有一蓝一红两抹真气不停在旋转,它们嬉笑打闹好似刚才造成主人痛苦的并不是它们一样,如今还愿意提供让主人舒适的力量。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狠烈的人。
他自己越痛苦,他就要让他痛苦的人痛苦一万倍。就因为这样能让自己开心罢了。
可现在,他的狠厉都不知道该朝向哪里发泄。
以前不懂修真的时候,他一向觉得,人生在世不过如此,活得久与活得短并没有多少差别。而现在他只觉得,修真能让人上瘾。
你努力打着基础,学着一切可以学的知识,无所恐惧、无所畏惧地冲击着上层的境界,只要它觉得你合格了,它就愿意把一切好的献给你。
世人常道天道不公,可最直白的公平不过如此。
他睁眼,世界不再是原来那个世界,看到1080P,才会意识到360P是有多模糊,多让人难以忍受。
刚才痛苦么?痛苦。可现在浑身爽么?爽。
前面四人围上来,从内心深处到外表神态所表现出来的关心,让他浑身都能发出感叹般的叹息声。
那是他上一世全然没感受过的归宿感。
哪怕和这所谓的师傅师叔是第一次的见面,哪怕和慕容桧和容青叁不过是二十来天的结识。
余泽偷偷将内心的小兽关了起来:“没事了。”
上天既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干脆彻彻底底过一个全然不同的人生罢。
沈倾逸和钟则耳对视一眼,两人从余泽身上感受到了显而易见气势的改变。
身为师傅,沈倾逸对这个情景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这两天先学御剑。为了你的身体,你从今天开始就住慕容桧那边去,我和慕容桧说好了。多练习练习御剑后,不闭关的时候,你都要在两座山间往返飞。”沈倾逸吩咐起来。
钟则耳这个洒脱不羁得不行的人,此刻深沉点头应和:“你师傅在在容青叁想拉你来的时候,就选好了功法。这个也要好好学,以后肯定不会那么痛苦了。”
沈倾逸掏出玉简就递给了余泽:“功法和丹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你这状况千百年也就那么几例,我们会再寻找方法解决的,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余泽接过玉简,有力又矜持点了一下头。
围观半天,不懂该如何安慰人的容青叁只狠狠甩下一句话:“不准耽误修炼,我会帮你追慕容桧。”
慕容桧:“……”
…………
我叫余泽,今天我心里挺复杂的。
☆、修真日常事
才拜师就被师傅扔到了别的山上,余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由于不了解华山的那些条框与潜在的规则,他也就听话的住到了慕容桧那处。
反正方便促进感情交流。
华山的住所分为两类,一类是在山上削出一个平台,平台建造住所,另一类便是穴洞类。当然,多数弟子两类都有。
余泽在慕容桧住所前的平台上练剑法。基础剑法练完看似简单,可光拔剑这种动作,都要修炼几百遍。所以一套剑法修炼下来,他便浑身是汗,手臂还在酸软。
有人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能让人感受到春风拂面,海棠花开。
余泽一回头,就见慕容桧站在那里授课,忍不住就面色和缓起来。
慕容桧如今正在给杨溢讲着草木识辨。
正道修真主修心,其次因偏好不同而分类。丹修和剑修最大的差别,便是丹修的知识要靠每日背记,而剑修的知识要靠每日训练。
杨溢就是当初紧跟在他们后面爬上云台,如今身为外门弟子,以及最有可能在下次新徒招收前变成内门弟子的人。
外门弟子晋升的时间,同样是每十年一次,就在华山收徒前。
从外门晋升到内门的弟子,地位和资质大多是比不上一进门就是内门的弟子的,然华山上下,此类弟子最多,他们才是真正构成了如此庞大华山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