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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动把画带到坟里去,魏衍早就也对他动手了。
福娃往左快速的移动——脚下的冰把他冻在原地;福娃试图够自己身边的东西弄出声响——东西飞开了。福娃一脸绝望的看着魏衍,为什么这个人的法术就这么好用呢?
魏衍扫了一眼福娃,说道:“找点东西,闭嘴。”声音虽轻却饱含威胁之感,俨然已经忘记了福娃是这里的主人,自己是那个半夜入室偷盗的“大贼”。
魏衍翻了半天一无所获,那么屋子里就只有一处他尚未去过,就是王财源的房间。魏衍转头看着福娃,拎起他就飞了出去。等到够高够远了,他才解了福娃嘴上的限制:“你爷爷说的画,你可知道在哪里?”
福娃眨了眨眼:“画的什么?”
魏衍:“应该是一副风景画。”
福娃想了半天:“我爷爷说不能给你,那就是不能给你。”他嘴巴一撅,示意魏衍:要冻你就冻起来吧!威武不能屈!
魏衍眯着眼睛,天疏派存在了这么久,一代比一代萧条,但硬骨头臭脾气这一点还真是不管亲生领养都好好的传承了下去。
福娃仰着脑袋,偷偷的看了一眼魏衍:“如果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画,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指点。”
见魏衍不回答,福娃继续说道:“怎么样?这个要求很简单的!”
魏衍瞥了福娃一眼:“不要得寸进尺。”
福娃瞪着眼睛:“我得寸进尺?你来我家翻我家东西,现在还欺负我!”
魏衍:“……”
福娃见交涉大概不成了,他指向下面钟凌的窗口:“不然我就大喊,喊你非礼我!让钟凌和你吵架!”
魏衍:“……”我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看上你?钟凌得弱智到什么程度才会相信你?
魏衍在心里想着刚才的房间构造,一边提防着小西对钟凌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猛然之间,他在替身的眼中看到了一团黑烟。
魏衍转头向下一看——仅仅在两人出来的这么一会儿,木屋里竟然着起火来。黑灰『色』的浓烟从窗户里向外蜂拥而出,木条挣扎着发出哔剥的响声,巨大的火星在黑夜的衬托之下更显的红的『逼』人。
魏衍立刻向下冲,一边将法术催到最大,漫天的冰雪扑了下来,遇到火成了水,但也只能缓解一时片刻。这火起的邪门,哪是那么容易就停下来的。不知今晚是刮的哪股子邪风,突然就把冰雪扬了出去。在这风的煽动之下,火势愈加强了。
到了地上,魏衍把福娃一放,两个人就冲进了屋子,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冲了进去。
魏衍冲到钟凌的房间里,叫了好几声,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心里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急,一个转身跃出了房间。
难道是那个一直隐匿着的人?魏衍又想到,在丘市,原本应该是五个凶兽,结果只出来了四个。最后一个到现在都没有踪影,或许是当时对钟凌记恨在心,找上门来?
可对方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从他的神识下藏起来的?
他脑袋里千百种想法转来晃去,将意识投到替身身上,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他和替身之间的联系竟然断了。
“钟凌!”魏衍站在屋外着急的喊道:“钟凌!你在哪儿?!”
房间的一侧,福娃也蹿了出来,看见魏衍在这里喊,也跟着扯起了嗓子:“爷爷!爷爷你在哪儿?!”王财源的房间也是空的。
福娃转头盯着魏衍,语气急迫:“我爷爷和钟凌人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说啊!”
魏衍嘴唇动了两下,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满心里只有钟凌不见了的事情,一瞬间脑海里竟然一片空白。
若是平时,魏衍对这样的情况大抵会十分冷静的处理。但天知道他经历了多久,失而复得的喜悦、相处的甜蜜,都软化了他。再次失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福娃见他这样,眼睛一下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红的还是要哭了。
“你们两个杵在这儿干嘛呢?”突然,魏衍和福娃身后传来了钟凌的声音。
魏衍猛地回头,就看见钟凌提着个水桶,里面装了大半桶水,摇摇晃晃的小跑了过来。
魏衍冲上去,刚要把钟凌抱住,钟凌一个闪身从他胳膊下面钻了过去:“救火啊!你们两个!”他把手里的水桶往房子上一倒,转身又往引来的河水那边跑。
跑到一半,钟凌停住,回头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个人:“喂!醒醒!房子要烧没了!”
福娃一个箭步冲上去:“我爷爷呢?”
钟凌下巴一抬,只见王财源也努力的拎着半桶水,一步一个踉跄的往这边走着。
钟凌说道:“老人家走的慢。”
魏衍这才反应过来,在房屋周边施了个结界,内里填满了冰雪,用力往下压,硬生生的将大火给盖灭了。房间窗户上还挂着冰柱,“咔哒”一声掉了下来。窗户里能看出,房间里此刻满满的都是雪,可想而知,等到这些冰雪全都化了,里面又会是一片“汪洋”。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魏衍没有使用这么强硬的灭火办法。
王财源走到近处,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我又要晒多久的被子啊?!我祖师爷的画像哦!我家的法宝哦!我的符咒哦!”
钟凌:你祖师爷原来排在被子后面……
钟凌转头问魏衍:“你刚才那么着急叫我干什么啊?”
魏衍:“……”我能不说因为太着急,忘记用神识了吗?我能不说自己刚才的脑补吗?
魏衍轻咳了一声:“那个……替身呢?”
钟凌:“哦,刚才一下子起火了,他就变回西红柿掉在地上了。现在应该变成烤番茄了吧。”
几个人正说着,被冰雪封住的房屋里倒有了动静,他们立刻提防起来。
只见一扇窗户里,“噗通”一声破开雪壳,一只脚伸了出来,来回试探了半天,又加大力度把周围的雪踏碎。
接着,里面有半只角拱了出来——蛊雕拖着被吓晕的陈维林从里面钻了出来:“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冰火两重天了?!”
福娃默默的『摸』了一下陈维林的脑袋:“真可怜,一天晕过去好几次了。我觉得他就算没被阴灵附身,也要被吓死了吧。”
蛊雕喘着粗气儿,反驳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果他没有被阴灵附身,就也不会来找我们,就也不会遇到这些事儿。”
福娃:“那按你的说法,反而是我们连累了他?”
这个说法让蛊雕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说道:“不,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噗——”残破的窗口掉下一团积雪,落在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声,像是在嘲笑面前静默的场面。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凌先开的口,打破了这样的沉寂:“你们两个怎么眼眶都红了?被烟熏的吗?刚才鬼哭狼嚎的,尤其是福娃那两嗓子,我以为到了头七现场。”
福娃挠了挠头:“那个……我有兼职的,在殡仪馆打打零工,给人喊两嗓子烘托一下气氛。”
钟凌恍然大悟:“那就怪不得了。”他冲福娃比了下大拇指:“很有职业素养。”
福娃没魏衍那么多讲究,他“哇”的一声,冲到王财源面前,刚才要落不落的眼泪此刻也卸了闸:“爷爷啊!你不能死啊!你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我的爷爷啊!”
王财源把水桶往他身上一塞,空出手来,重重的敲了福娃脑袋一下:“叫唤什么呢你?!我还没死呢!把你殡仪馆那套收起来!”
福娃拎着水桶,满脸羞愤:“我这是真情实意的!”
是福娃的表演太过突出,下一次给行路鬼烧衣服的时候,福娃可以物尽其用一下了。
魏衍站在钟凌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钟凌看了一遍,又托起他的脸看了一圈,确定他身上没有一点火燎的痕迹,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问道:“怎么回事?”
钟凌任凭他“『揉』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不知道,突然就着起火来了。我立刻就冲下楼去救老爷子了,也是刚出来没多久。”
钟凌说着,想到王财源的表现,不由得再次感叹,真不愧是曾经大门派的传人啊,着起火来都这么从容不迫的。
他冲到房间里的时候,王财源正认真的穿着衣服裤子,至于什么身外物一样没说,转身就跟着钟凌跑了出来。只是在话里问了一句,苍君呢?
钟凌看着王财源听到魏衍出去的消息后,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丝诡诈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