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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似乎还透着些可怜巴巴。
虞之正疑惑,身后忽然传来动静。回头,就看见一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衣少年。
“凤矜?”虞之有些诧异,看了看他的神色,问道:“你这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凤矜扭头,“谁跟着你们了?我只是恰好路过!”
虞之挑了挑眉,笑道:“那可真是巧,我与你师尊正想着你一人在外面不放心,还打算去找你呢!”
凤矜脸上闪过羞窘,跺脚转身,“我才不稀罕!”
“这孩子。”虞之忍俊不禁,再次回头,见果真不见了那猫儿踪影,便下意识低头去看怀中小徒儿,却见白瑾默默低下了头。虞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心情很好的忽略了度规的话,抱着白瑾与凤矜一道先回到了茅草观。
刚一进门,外面就忽然起风了,乌云蔽月,星辰暗淡,竟是没来由的要变天了。
凤矜回首,面色僵冷,他看了一眼天色,浑身不自然道:“要下除秽雨了。”
所谓除秽雨,便是这里的禁制解除,天道感应到了大妖陨落,为洗其不甘,特降下甘露涤荡怨气,还天地清正之气的自然法则。
不过之前枢阳城却没有降下除秽雨,这不符合常理
然而看凤矜的反应,似乎是极其的不自在,虽然他姿态面色仍算镇静,可整个人看起来却像是十分紧绷。
虞之走近一步,在没有月光照亮下,虽能视物,却难免失真,少了颜色。
不过他们凤凰一族天生喜爱金银玉石,身上更是会藏有不少的天材地宝,华美奢靡,尊贵无匹,所以无论是站在哪,都将是最为晃眼的那一个,凤矜亦不例外。
早先虞之见到他时便发现了这一点,只不过当下,他身上却是少了不少东西。
“这是怎么了?”虞之目光严肃,他凤凰子孙在外面断没有平白被人欺负的道理。
凤矜倒是没有隐瞒,扬首高傲道:“此处凡人如此穷苦,我凤矜看到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虞之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这是去散家财了,这么说,他倒是不由自主想起,莫不是白天那几个说要嫁给他的小妹妹?
凤矜恼羞成怒,“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看那几个凡人可怜而已!”
“哦?”虞之笑眯眯道: “那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我才没有!”凤矜矢口否认,天空划过一道紫电,光亮直刺在他脸上,他的脸色忽然一白,脚下微退,抱胸的手臂也在下意识收成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虞之意识到不对,收敛起逗弄他的心思,刚想询问,远处一道白光倏忽而至,韩溯之飞身跃下,冷白收鞘走近,道:“都站在门口作甚?等着喝除秽雨?”
说罢,径自走进道观。虞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度规并没有跟他一道回来,便拉着白瑾跟上,问道:“兄长,妙法长老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韩溯之道:“去找他的猫了。”
虞之了然,心道这度规也是热心肠。不过既然兄长也说了是除秽雨,看来那饕餮的确是被刚刚那个圆脸圆眼睛的大猫姑娘给吃了,真看不出来那小姑娘如此娇小玲珑的体质,竟能有如此骇人的好胃口。
果然,自家徒弟儿这白白嫩嫩的小身板,也会遭觊觎的吧?
低头看了一眼乖乖被自己拉着小手的徒弟,虞之下定决心今后可得看紧些。
“饕餮已死,飞仙村日后无忧,今夜休整,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山门。”韩溯之走进后院,朝着右间房门步去,末了交代道:“度规不会回来,今夜我与凤矜住这间,你带着自己的徒弟好好休息。”
虞之点头,看了一眼面色越发难看的凤矜,此时天空已隐隐传来闷雷,沉重压抑,又仿佛随时会在人不经意间轰然炸响!令人心惊胆战,不过神族向来都是天道的宠儿,自是不会惧怕这些,只是凤矜为何会表现的如此奇怪?让人感觉他像是在怕这些天雷。
虞之想问,他却已经快步走了进去,砰地一声紧闭上房门,里面立时传来韩溯之的声音,道:“慌张作甚?难不成你还怕天打雷劈?”
凤矜怒道:“我才不怕,谁知道它会不会再劈错人?”
这一句明显底气不足,甚至还有内幕。韩溯之没有说话,屋子里瞬间安静了,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兄长的声音,他道:“过来。”
凤矜没好气道“干什么?”
韩溯之道:“要让我过去请你吗?”
凤矜哼哼,没再顶嘴。
听到这里,虞之笑了笑,放下心来,拉着自家小徒儿的手,回房睡觉。
进去虞之才发现,这两间房是之间隔着的一堵墙上还开了一个小门,不过用布帘子遮住,倒是方便进出。没有在意,施了个去尘诀,床榻桌椅焕然一新。虞之这才感到一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彼时外面电闪雷鸣,须臾间已经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晓得度规能不能找到避雨之所,山上应该有些山洞什么的,估计也不会淋到他。
小徒弟乖乖上榻,低头由着虞之给他解开束发,脱了外袍与小靴子。
这里没有被褥,榻上只有一卷凉席,虞之便只好将那些新衣服都拿出来铺在上面。毕竟今天看了兄长的衣物他才发现,这些衣衫固然好看,但终究是凡品,比不得那些个仙品法衣,不禁可以防御攻击,还更加的好看耐用。这么一看,虞之越发觉得那些个夜明珠花的冤枉……
给小徒弟盖上外袍,虞之自己累的不想动弹,便直接合衣躺在了他的身边,道了一声:“睡吧。”
尚未阖眼,就听到小家伙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师尊。”
虞之反身侧躺面朝向他,疑惑道:“怎么了?”
小徒弟规规矩矩的平躺着,眼睛望着茅草屋顶,外面电闪雷鸣的光影时而闪现在他的脸上,也激不起半分涟漪,他道:“什么是道侣?”
虞之愣了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不说话,只是目光下移,低垂下眼帘,细长如羽扇的睫毛轻微颤动。
虞之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听了度规的胡言乱语之后,才学会的这个新词。
便给他解释道:“道侣是相伴一生的两个人,相伴一生你知道吗?就是两个人永远的在一起……”
这次为了不误人子弟,虞之还琢磨了下,特地补充道:“是相爱的两个人,心悦彼此的那种。”
白瑾歪了歪脑袋,侧过目光认真的看向他,问道:“那师尊有道侣吗?”
虞之冲他和蔼可亲的微笑,抚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师尊没有。”
顿了顿又安慰自己道:“以后会有的。”
白瑾垂眼,又道:“师尊会成亲吗?”
虞之继续微笑:“也许吧。”
☆、表白师尊
一步一步拖着浑身浴血的身子走上昆仑九重离恨天时,满目血红刹那飞去,五感归来,她看到了那个身影,太初帝尊。
一袭白衣转过身来,面朝向她,碎银滢雪的眸子微微一沉,划过浓郁的冰蓝,“你对自己下了恕神咒。”
她道:“是。”
什么是恕神咒,伤人一分,双倍偿还,只可惜,她死不了,死不了……
帝尊的脸上似涌出薄怒,头一次竟是显得生动了起来,“你还要铸梵天剑?”
她抬头与他对视,道:“是。”
帝尊直直注视着她,声音无情冰冷道:“动手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以飞蛾扑火之势持剑朝太初飞刺过去。
她当然知道自己杀不了对方,之所以自不量力,就是希望对方能给她个痛快,毕竟她求死不能,唯有靠他才能解脱。
然而太初的身形纹丝不动,她手中的剑就当啷一声飞了出去,伶仃碎裂,她扑倒在他脚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泪水像是要撕裂眼眶,大颗大颗的生疼下坠,嗓子嘶哑的快要发不出声音来,她剧烈颤抖着去抓面前之人的衣摆,和着喉咙里的铁锈味苦苦哀求,“帝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让我杀人了……好不好?我根本……根本杀不了你……杀不了……”
是不能,也不想……
太初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拿起她的手,给她握住了一把轻剑。
最后对她道:“再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初,眼中已经不再是绝望与迷茫,已经不知道处于何种意识了,只是身体却做出了本能反应。
一剑刺出,仿佛有一人在背后托着她的手,温柔扶着她的肩,身子飞出,花落灵台,穿过片开,本以为会再次落空的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会一剑刺进对方的身体。太初完全没有闪躲,只是站在原地用那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