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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厨房里钻进个小弟子,道:“你们快做些小糕点,拿点上好的酒到白庄主房中。”
柳画梁喝着那淡如茶水的酒,听了这话道:“上好的酒?山庄中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上好的酒?”
他拉了雅天歌一下,道:“我们去截两壶!”
雅天歌道:“‘破竹’你都尝过了,还贪人家这种‘好酒’?”
柳画梁道:“这便如你已看过绝色美人,难道日后便不看其他美人了?”
雅天歌眼眸又清又亮,月光下泛着一层暗金,他定定看着柳画梁道:“不看,谁都不看。”
柳画梁:“……”
柳画梁道:“那……那你就当我爱看八卦?”
雅天歌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二人追着那小弟子到白庄主住的院子,修仙之人大多敏锐,离得太近很容易被发觉,二人隐藏气息和灵力,挑了个树枝,猫一般窜上去。
白庄主大约是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略微提高的声音极为清晰:“荒唐!我亲眼看着他在面前消失的,怎么可能活着?那鬼阵法厉害得很,魂魄尽散,天各一方,如何找得齐?”
“可我见到他了!之前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后来一看那雅天歌和他在一起,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庄主,他还活着!”
这竟是那神棍顾眉谱的声音!
白辞青道:“呵,就算活着又如何,我连他的父母都不怕,难道还怕他吗?”
“白庄主,有人说你这里有个宝贝,能让我们看看吗?”
“还用大哥说,白庄主自然会给我们看!雅兄弟和那蒙头怪人都能看,我们怎么可能……”
柳画梁:“……”
白辞青道:“什么蒙头怪人?雅兄弟?”
顾眉谱幸灾乐祸道:“你们也见过?哈哈白庄主,怕是找你来报仇了!”
“报什么仇?他有脸找我报仇?”白辞青一拍桌子,语气凶狠道:“我就算与他有杀父杀母之仇,养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够还?”
“叔叔,您喝多了。”
听到这个声音,柳画梁脚下一震,他忙拉了雅天歌一下,雅天歌正听得入神,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拽下树。叶片颤动发出轻微的悉碎声,屋里有道视线猛地转过来。雅天歌将柳画梁往怀里一拉,整个人将他罩住。
“易安,看什么呢?”
白易安顿了顿才道:“没什么,树上有猫。”
白辞青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酒劲上头,又很快忘记了。
顿了片刻,柳画梁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轻声道:“小蛮,我想去一个地方。”
雅天歌点点头,二人从树上撤离。
柳画梁一言不发地在前头带路,雅天歌寸步不离,他的眼中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柳画梁天生一副笑脸,即使是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上去也带着微微笑意,何况他向来开朗,在雅天歌的记忆里,从没见过他这幅焦虑不安的模样。他想去哪儿,雅天歌隐隐知道。
“到了。”柳画梁停下来。
所到之处是一片残垣断壁,漆黑的地面上杂草丛生,藤蔓遍地,不知名的野花从那些纠结的枝条中探出头来,花的颜色越是热烈,越是衬得这里遍地荒凉。
柳画梁已有许久没有到这个地方来了。他曾日日往这里跑,只希望自己做了一场梦,睁开眼时这里依旧是那道他总也越不进去的白玉石门,门上依旧是那一浓一淡的两个大字。
柳画梁向雅天歌道:“拿出来吧。”
雅天歌道:“当真要看?”
柳画梁勉强勾了勾嘴角,向他伸出手。
雅天歌打开了书箱,画卷便飘了出来,悬浮在二人眼前。
柳画梁正要伸手去碰,雅天歌忽然截住他,道:“非看不可?”
柳画梁将视线转向他,道:“没事。”
雅天歌其实并不想让他看,无论在画中看到的是什么,都绝不会好受。
柳画梁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又冲他点点头,重复道:“我没事。”
雅天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莹蓝的灵力注入画卷之中。
画卷在他们面前展开,露出那副山水图来,线条在其间流动变幻,渐渐凝结成一只黑白的鸟儿,接着,画面如水波一般荡漾,鸟儿忽然振翅而飞,竟从画中挣脱出来,片片羽毛在空中展开,颜色如凭空倾倒,一寸寸染上它的身体,浑身雪白,头上一点殷红,嘴里还衔着一块红白相间的石头,正是白玉浸血石。
它落在柳画梁的肩头,在他手心啄了啄,转身向废墟飞去。
夜歌在天空上盘旋,随着它的歌声,废墟消失了,代之以宽阔高大的房屋,精美绝伦的小院,最显眼的,自然是那白玉石门和上面“柳、梅”两个大字。
“走吧。”雅天歌道,“我和你一起去。”
柳画梁垂了垂眼睫,抬起头时已将情绪都收进了眼中:“好。”
☆、柳家多奇葩(一)
白灵山庄大弟子柳正离与上任傲雪山庄庄主亲传弟子梅秋烟的亲事并不是柳家最有名的,他们家最有名的,是那道白玉石门。
那时有人传说天下三道门难过,一是生门,一是死门,还有一个,便是柳家的白玉石门。
说到这白玉石门便不得不说它的来历。
当年白辞丹与柳正离打赌赌输了,便将那因机缘巧合而得的一块极高极大的白玉石送了他,这白玉石乃是稀世珍宝,说是价值连城毫不夸张。
柳正离收到这东西时只说了一句,如此贵重之物,我定要将它当做我柳家门面。只是这么大一块玉如何充当门面却是问题,柳正离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办法来,又临时接了任务,便吩咐梅秋烟到时候想办法先存了。
等到白玉石送到门口梅秋烟发现这玉石竟比他家的门还要高上几分。其他人便等着她做定夺。
梅秋烟摸了摸原来朱红的大门,突然“咯嘣”一声,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轻轻松松将原来的半边门拆了,往旁边一放,又是“咯嘣”一声,另一半也被拆了下来。
“走远点。”她说了三个字以后,拔出剑,两道剑气直直没入门框之中,梅秋烟纵身跃起,一脚将门框踢飞出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她徒手拆了原来的门,然后收剑入鞘,抬手示意道:“就放门口吧,不是做门面么。”
抬玉的一句话不敢说,直接将玉放在了门口。
梅秋烟也不切割雕花什么的,第二天便让人将这玉石四角固定,旁边的围墙垫高。
她盯着白玉看了半天,觉得这白门过于单调了些,于是用灵力在上头写了个红色的“梅”。
后来旁边又多了个因为在白玉之上便不太显眼的白色的“柳”字。
这白玉是一整块的,自然没有缝隙,也没有着力点,且墙极高,想要进门除非将它打碎,或者,只好翻过去。
柳画梁在这墙上吃了不少苦头,平日里只能让翠姑带他翻出去。因而他第一次会用灵力时便在这白玉门上拍了一串浅浅的小手印,玉石被他拍出了几道细小的裂痕。
梅秋烟回来看了那手印一眼,嫌弃地也拍了一个,她这个拍得又高又深,旁边却一丝裂缝也没有。
柳正离看了在她旁边也拍了个,力度把握正好,多一分就将这白玉墙打穿。
柳画梁第二天见了这两个手印气得在门口坐了一整天,不肯让人将他抱进去,最后实在熬不过睡着了才让翠姑偷偷拎进去的。
有两个手印镇着,这宅子可谓各路妖魔鬼怪、小偷小摸皆不敢近身。
后来翠姑嫌两个字太单调,仗着自己学了几年画,在那白玉石门上画了棵柳树,又画了棵梅花树,一开始画得实在不忍直视,幸而柳家家风随意,也不甚在意,翠姑的技法进步飞快,过了几年,便画得有模有样起来。是以每日添几笔,减几笔,春来柳绿,冬至梅红,倒也成一道奇景。
他们绕过大门,“爹!娘!”屋里跑出个小孩,约莫七八岁,一张雪白的小脸上漆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身后背了把短短的木剑。
“弦儿。”梅秋烟接住飞扑过来的小孩,单手抱起来,“今日在学堂里又学了些什么?”
小玉弦兴奋地抱着梅秋烟脖子道:“先生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最坏的就是魔族,凶恶残暴,十分可恶,以后长大了我们要将魔族一网打尽,让他们永远消失于世!”
柳正离朝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道:“学而不思则罔,你自己怎么想?”
“我想……”小玉弦歪了歪头,困惑道:“翠姑不就是魔族吗?她也坏吗?”
梅秋烟笑道:“我家弦儿真聪明,娘告诉你,先生说的要听,但是他说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