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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面前,姜卫七抬眸看着流白,不知是他眼花还是怎的,他竟在流白眼中看到了一丝——羞涩。
这前后转变太快,姜卫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憋出几字:“多谢……流白散仙。”
流白侧身看着宽阔的河面,语重心长地唤了声:“小七。”
姜卫七应声:“流白散仙,我在。”
流白正声道:“做好自己,你就是你,别人不能替你,你也不能随波逐流,失了自我。”
姜卫七明白流白话中深意,紧握台桑剑,诚恳应声:“流白散仙,卫七谨记。”
流白回身,轻语:“走罢,回去看看他二人。”
姜卫七随他回走,一路上,他只觉手中的台桑剑越来越沉,那颗跳动的心脏也越来越沉。两人刚进客栈,姜木叶就扑了过来,佯做哭状:“流白散仙,楼凡卿欺负我。”
楼凡卿也立马奔了过来,连声道:“仙师,你别听她胡说,我可没欺负他,倒是她咬了我几口,你看你看,牙印还在呢!”
姜木叶一脚踹向他屁股,楼凡卿侧身躲过,她吼着:“咬你怎么了?谁让你先说我胖,说我嫁不出去的!”
楼凡卿:“你本来就胖,这大实话还不让人说啦!”
姜木叶:“楼凡卿!你臭不要脸!”
楼凡卿:“胖砸!”
姜木叶:“你胖!你爹胖!你娘胖!你全家都胖!”
楼凡卿:“我全家都瘦。”
姜木叶张嘴猛扑楼凡卿:“楼凡卿!我咬死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两人越吵越厉害,姜卫七劝阻无用,流白止不住叹息摇头,大步进了客栈,回了客房,眼不见为净啊。
姜卫七无奈,直接把姜木叶扛在肩头,快步上楼,姜木叶连连捶打姜卫七的后背:“哥哥!放我下来,我要咬死那个臭不要脸的!”
姜木叶一边大吼一边挣扎,比那骂街的泼妇的还厉害三分,躲在角落不敢出来的小厮与掌柜连连抹汗,碎声道:“这姑娘可真厉害啊……”
姜卫七把姜木叶扛回房中哄了大半天,她才安静下来,为了客栈的和谐宁静,姜卫七把晚饭送到了姜木叶房中。吃完饭,姜木叶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许是同楼凡卿吵架耗了太多气力,天刚黑下来,姜木叶那木头狐狸裹着被子就呼呼睡了过去。
明月越爬越高,夜静了,静得让人觉得可怕,让人感到窒息,突然窗外刮过一阵疾风,房中打坐的流白睁眼,立马幻形追了过去。
流白循着那股淡淡的光线来到周流镇上的一条大街上,两旁门窗紧闭,凉风吹动,周围的树木发出飒飒的响动。
流白凝神观察着四周,一道黑气猛然从他身后袭来,流白单手结灵挡开,兰纫秋轻笑着缓步而来:“流白散仙,别来无恙啊!”
流白认清来人,冷声道:“找我何事?”
兰纫秋脸上依旧挂着媚笑:“散仙你还是那么直接,这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流白不作声了,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兰纫秋扯了扯衣摆,道:“纫秋深夜来访,是想向散仙求一样东西。”
流白:“何物?”
兰纫秋:“相思铃。”
流白:“它不在我这里。”
兰纫秋脸上的笑容半僵,尖声道:“散仙不舍得给我就明说,何故骗我?”
流白道:“我没有骗你,前些日子,我已将相思铃典当。”
“卖了?”兰纫秋一脸惊讶,仙家不是向来不沾惹俗尘的么。
流白正色不作声,兰纫秋惊讶之后,冷哼一声:“流白散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流白不语,兰纫秋甩袖道:“既然相思铃不在散仙这里,我便不再打扰,告辞!”话毕,兰纫秋化作一道微弱的光线飞向夜空。
流白转身走了几步,不对,她去的方向是客栈!流白幻形赶往客栈,当他到达时,姜木叶已被兰纫五花大绑提在手里了,姜木叶连声大骂:“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偷袭小辈,你真不要脸!”
姜卫七、楼凡卿正与那兰纫秋打得不可开交,见流白来到,兰纫秋袖口一甩,凭空生出许多亮着微光的彩色蝴蝶,蝴蝶扑打着翅膀,一股幽香弥漫开来。
“屏气。”流白持剑一挥,剑气划过,一半的蝴蝶纷纷坠落。兰纫秋怒道:“流白,老娘无心与你纠缠,为何多管闲事?”
流白不言,连剑砍去,兰纫秋结出一个屏障与其抵抗,楼凡卿趁其不注意,飞出一片绿叶,兰纫秋反手一挡,正中楼凡卿下怀,楼凡卿信手一拉,一道无形之气把姜木叶扯了回来。
楼凡卿稳稳把姜木叶接在怀里,笑道:“木头狐狸,你好重啊!”
姜木叶脸瞬间黑了下来,如墨染一般:“楼凡卿……!”
姜卫七趁势祭出命魂索,此时的命魂索与之前相比,又多了一重妖气,流白一看,皱起眉头。
兰纫秋冷笑着:“姜卫七,你我皆是妖,我们才是一个阵营的人,你为何要与流白搅和到一起?”
姜卫七呵道:“别拿我和你比,我们不一样。”
“哈哈哈!”兰纫秋大笑道:“不一样?你竟说和我不一样?的确,我们是不一样,我可不像你,靠吸/食/精/魂来提高修为!”
第20章 精魂命案指狐狸,流白护短中兰毒(五)
‘吸/食/精/魂’这四字宛如巨石般迎头砸下,姜卫七脑袋一片空白,唯有那‘嗡嗡嗡’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姜卫七下意识地转眸看向流白,流白也转眸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撞,姜卫七急忙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一脸的胆怯羞愧。
兰纫秋大笑起来:“原来流白散仙不知道这事啊!也难怪,若散仙你知道此事,以你那刚正不阿的性格,这狐狸早死了,怎会活到现在?”
姜木叶慌了神,高声道:“流白散仙,你别听她胡说,我哥哥没有。”
兰纫秋冷声嘲讽:“没有?这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怎么?姜卫七,在我面前你敢承认林子里的那些小妖是你杀的,在流白面前就不敢承认了么?”
姜卫七迟迟说不出话来,兰纫秋见其分神,心念一动,一根带刺的兰草叶子从地面钻了出来,兰草叶子越生越长,越分越多。
姜卫七边挡边后退,那兰草似通人性,上下夹击,一部分专攻姜卫七上身,一部分紧盯双腿,姜卫七调灵召过命魂索,命魂索挡下那攻势迅猛的兰草叶。
还不待姜卫七站稳脚跟,身后再次涌现一团兰草叶,姜卫七即刻调灵结出一道圆形屏障将自己护住,一瞬间,兰草叶像包粽子般将那圆形结界团团裹住。
“哥哥!”姜木叶情急之下结出长鞭,横鞭一甩,长鞭被软如棉糖的兰草叶子弹开,姜木叶再作进攻,那兰草叶子顺势缠住姜木叶手中的长鞭将其扯了过去,楼凡卿见事不对,急忙出手,一把将其拽了回来。
“笨狐狸,那兰刺上有剧毒!”楼凡卿把姜木叶挡在身后,紧紧拽着她,姜木叶一把挣开楼凡卿的手:“哥哥在里面!”
流白一听那兰草上有剧毒,没来由的心上一紧,飞身扬剑而上,琉璃剑一扫,兰草叶子瞬间被劈散,姜卫七的脑袋刚刚露出一点,兰纫秋再作进攻,那兰草再度猛长,流白横砍竖劈,那兰叶断了又生,生了又断。
兰纫秋舞动十指,操控着那兰叶,一股淡香弥漫而开,楼凡卿出手相助,流白把那缠着姜卫七的兰叶尽数砍断。
兰纫秋似玩够了,突然停了手,姜卫七撤去结界,立在流白身旁,兰纫秋冷笑:“许久不见,流白散仙竟然变了副模样。”
流白横剑不语,兰纫秋继续嘲讽着:“原来公正无私的散仙流白如今也会袒护了。”
流白冷声道:“并未偏袒,这事我自会查明。”
“你查不查我并不关心。”兰纫秋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姜卫七,又将目光移到流白身上:“我现在好奇的是流白散仙你……为何会与妖搅和到一起?”
流白应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话音未落,流白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垂眸一看,挂在姜卫七身上的一截兰草叶子紧紧缠着流白的手腕。
姜卫七立马将兰草叶子扯了下来,流白手腕上渗出几滴血,兰纫秋大笑:“现在你还觉得你的事不用我管吗?”
流白将手收回袖中,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姜木叶大骂:“你真不要脸!”
兰纫秋瞪着姜木叶,嘴角上扬:“等你们来求我的时候就知道我要不要脸了。”
姜卫七及其恶心兰纫秋那副嘴脸,转念召动命魂索欲绑兰纫秋,可她身子灵活,躲闪迅速,兰纫秋出手反攻,姜卫七原本就敌不过兰纫秋,加之流白中毒他心神已乱,命魂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