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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想?”
庄灵神情稳重,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偏好。
“我没直接回绝,但我不会阻止你出征,皇帝下的旨,抗旨不是要杀头吗?”再没常识这事儿韩衡还是知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他真抓了我你也不用怕,”韩衡扬起头,略有些心虚,语气却坚决,“反正他也不可能杀了我,就算真把我抓了,你也不用着急,派几个暗卫来救我就行了。”
半晌,没听庄灵回答。
韩衡有点慌了,盯着他一个劲看,“这你能办到吧?”
庄灵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在韩衡才要张嘴嚷嚷时,猛地一把把他拽进怀里,双臂的力量本来很紧,想到韩衡背上的伤,稍放松下来。
“我当然能办到,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把你抓去。”
韩衡不大好意思地撇撇嘴,“行了,放开。”
“别动,让我抱一会。”
大概是自己这大义凛然的举动让庄灵的铁石心肠也感动了,韩衡腮帮子有点发热,轻拍两下庄灵的肩膀,“差不多就行了啊,今天腿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
“上次你说,不跟瘸子做,再过两天,我就拆夹板了。”庄灵低声道。
韩衡满脸臊得通红,“那也不行,现在我是伤患,想什么呢,我都缠成这样了,你要真能下得去嘴,可就太禽兽了。”
庄灵眨了眨眼,“我下得去嘴。”说话间手就往韩衡腹下轻轻一握。
禁欲多时,韩衡哪儿经得起这么撩啊,那地方立刻就有了反应。他瘪了瘪嘴,“不行,说不行就不行,我背还疼,脸疼,腿也疼,你这么重一个人,待会弄得伤口裂了,我怕疼,真不行。”韩衡近乎求饶地小声说。他也想啊,这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可持续的长久性福着想,现在肯定不行。
庄灵湿软的舌头缓慢地绕着红润的嘴唇舔了一圈,眼神要多撩拨人有多撩拨人,他两只手搭住韩衡的肩膀,把人朝自己怀里一按,靠在他的耳畔沉声道:“就给你用嘴。”
韩衡耳蜗里一嗡,一瞬间几乎有点听不见声音。
“怎么样?想不想?”一股湿热的触觉从他耳廓瞬间传遍全身,韩衡只觉得浑身皮肉和毛孔都炸了开来。
他不得不承认,庄灵真比他会玩儿也比他敢做,光这一句话,就让韩衡色令智昏地把持不大住。
俩人在床上亲了个浑身燥热,才互相帮忙地解决了一下。那一瞬间韩衡眼前白光一闪,之后鼻翼微微翕张,感觉脸皮热得快炸开了,他心有余悸地碰了碰还没彻底恢复的脸,摸到的是厚厚的绷带,指腹轻轻顺着绷带下压了一点,感觉没什么异常,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他可不想再遭一次罪。
庄灵把两人都收拾干净,嘴唇贴着韩衡面上的绷带轻吻。
韩衡晶亮的桃花眼雾蒙蒙地盯着他,他一只手勾住庄灵的脖子,轻快地跟庄灵碰了下嘴。
开口时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慵懒:“你说的,等你拆了夹板。”他小眼神闪了闪:你知道。
“一定。”庄灵低笑着说。
两人并排躺着,手勾在一起,紧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韩衡上下眼皮直打架,困劲纠缠笼罩着他,介于半睡半醒之间时,耳边传来庄灵的声音,他强打起精神,嗯了一声。
庄灵又重复一遍:“你喜欢孩子吗?”
韩衡仍然闭着眼,“喜欢别人家的,逗着玩玩可以,让我养就算了,那种肉呼呼软趴趴的东西有什么好,动不动就哭,哭起来烦死个人。”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韩衡猛地睁开眼睛,侧过头,警惕地看庄灵,“你不会要成亲了吧?”
庄灵一只手绕过韩衡的肩,轻轻绕着他背上的伤画圈,黑暗里他的眼睛格外明亮。
“我不会,我不成亲,我们家有大哥一个人传承子嗣就够了。”
“那就行,你要是给我弄个女人出来,我们就掰。”
韩衡话音未落,嘴唇猛地被堵住了,这是一个凶狠的吻,亲得韩衡嘴角都疼了,喉咙里呜咽出好几声,庄灵才扫过他的牙关,舔过韩衡的嘴唇,警告一般用舌尖给他嘴唇上打了个封条。
“云姨给你提过相亲吧?”庄灵眯起眼。
“我又没答应,我才不成亲。”韩衡模模糊糊地想。搁现代喜欢男的找女的结婚这叫骗婚,得灌辣椒水的,他才不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难堪的沉默中,韩衡忽然问:“那你喜欢孩子吗?”
庄灵在被子里,松垮垮以四根手指圈住韩衡的手,低声道:“我喜欢。”
“你喜欢呀?”韩衡别扭地叫了一声。
“嗯。”庄灵沉声道,“要是我有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男的从小我亲自带他骑射,让他学会一身高强的武艺,长大不被任何人欺负,女的就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谁要娶我的女儿,得过我这一关。”
“你想得真周到。”韩衡讪讪道。这么着早晚庄灵会找个女人,他又说他不成亲,这不是要做那种不负责任的事吗?还说只要有大哥传承子嗣就行了,可这份设想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是哄傻子呢?
“这是我娘的心愿,虽然她现在看不到了。”
韩衡第一次听庄灵提起他娘,想追问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庄灵平躺着,眼睛静静凝视屋顶,面部表情模糊不清。
“我外祖家曾经也是北朔望族,曾经出过两任皇后,她们的儿子又分别登基成为天子。到外祖父战死沙场后的三年,殷氏家族因通敌叛国被连根拔起。嫁出去的女儿虽不曾获罪,但当时,只有我娘还健在,她的两个妹妹一个病死在宫里,一个嫁去大梁国多年,从大梁开始扩充军备,就失去音讯。”
这种世家宗族,看上去盘根错节,但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皇帝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撼动一棵参天大树。
“很快,我爹将养在外面的女人接回了家。我母亲与父亲相敬如宾多年,我从来没想过,父亲在外不仅有女人,还有一个儿子。”
韩衡微微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庄灵。庄砚比庄灵还要年长,那睿王定然是早就在外有女人了,说不定甚至早在娶庄灵的母亲之前。韩衡注意到,庄灵没有称呼他父亲作“父王”。
韩衡悄悄握住庄灵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庄灵的手捏紧成拳。韩衡轻轻把小指钻进他的掌心,掰开他的手掌,紧紧握住,想传递给他一些力量。
庄灵没有动弹,平静地说:“后来我母亲病故了。”
这一句说得很轻,却似重有千钧。亲爹婚外情了,还在亲妈要死的时候,把外面养的接回家里了,更甚者,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庄灵的妈死了之后,王府里肯定都是庄砚的妈做主,心高气傲的庄灵自然更不可能服气。
这个家里,有人关心过庄灵吗?他这个嫡子成天顶着被废弃的危险,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必须独当一面,甚而要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孤单忠臣,借此摆脱睿王府。
别扭了半天,韩衡终于挤出一句:“那你去找个女人生孩子吧,我不会反对的。”
想不到沉默了半天,韩衡竟说出这么一句,沉浸在回忆里的庄灵内心积聚起的冷漠,瞬间仿佛拨云见日般被驱散了。他反手握住韩衡的手,颇有点不好意思地在韩衡的肩膀上蹭了蹭脸。
“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嘛,传宗接代,天经地义,不过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姑娘,真要娶妻就娶吧。”韩衡话越说越小声,心里酸涩得不行。谁还能大得过死人去,他也不是什么心怀宽广的善良人士,可这遗愿都搬出来了,他能说什么?到时候再看吧,走一步看一步。就是韩衡这心里头,怎么都有些不舒服。
“韩衡,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庄灵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握韩衡的那只手也越捏越紧,湿透的掌心把汗粘黏到了韩衡的手指上。
“还有?”韩衡粗声道,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吧说吧,有什么都一起说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大不了。韩衡为才冒出来的念头打了个突。大不了就是分手呗,人生能不经历几次分手吗?没有分过手的人生根本不完整。
“你记得郎大夫,一直给你开的药吗?”
“怎么了?他的药我就没断过,吃这么久了……”韩衡迟疑道,“不会有问题吧?”
“不是。”
“那是什么?”
“天裔族的男人会生孩子,你知道吧?”庄灵试探道,他脖子里热腾腾冒出了汗,紧张遏制不住地从皮肤里透出来。
“知道是知道,可没亲眼见过,真的能生?”
庄灵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