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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人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焦躁不安的眼睛盯着正在吩咐人安排的韩衡。
要不是没有稳当的差事,谁也不会接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活儿。
韩衡眯起眼看向说话那人,是个灰头土脸、长手长脚的小年轻,过于瘦弱的脸上,颧骨显得突出。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硬着头皮,仰起脸,说话时又迅速将头向后一缩,“我是贡克。”他的嗓音清亮,眼睛很大。
韩衡又看了他一眼,才朗声道:“这场演出是专为达官贵人准备的,但听鸿楼没有合适的场地,到时候你们要在水上表演。一个月内,你们都要听我的安排,每人每天半斤米半斤肉一斤蔬菜,吃不了可以带走。家住京城的到那边找那个穿绿褂子的记个名,晚上可以回家住,余下的就住薛园。”
“为什么我们不住听鸿楼?”
“为什么你一定要住听鸿楼?”韩衡神色冷了下来,“凭你们的本事,要谋一份比我开的条件更优厚的差事应当不容易,你真的是在意为谁做工?”
这些散工,平日里帮忙帮佣或是做工,一个月所赚的钱还不到一两,按照韩衡开出的条件,其余人都已经没有疑议。
少年明显不甘心地低下头,抿住唇不再问。
深夜庄灵才来,韩衡正在翻看一沓图纸,画的是舞娘和裁缝商量得出的几样舞衣样子。
韩衡已经决定临表演前让人去采月光草,便在衣服双臂双腿脚踝各处又添加了样式,重要的是变阵,韩衡不能确定在这个朝代没有类似的“人阵”,不过将光照和水波结合的形式已经足够新颖。
敲门声响起时,韩衡已经打算收工睡觉。
“我哥今天来过了?”庄灵甫一进门,就不悦地问。
累了一天,韩衡也没什么好脸色,自顾自往床上躺,“这么晚还过来,再有一个时辰你该走了吧?”多数时候庄灵都在卯时前离开,韩衡猜测他应该要上朝。
“问你呢?我哥今天是不是来了?”庄灵长腿一跨,坐到韩衡身上,抓住他的衣襟晃了晃,显得格外暴躁。
“来怎么了?”就在看见庄灵变脸的瞬间,韩衡一把揪紧他的领子,把人拽到面前,不耐烦地堵住了他的嘴。
庄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腾地红透。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早有事出来了,用手机发的,不知道排版有毛有问题
好想有一打萌萌哒留言啊啊啊啊啊
新封面做好啦,挺好看的,但是这个榜不太好换封面有可能引起掉榜,所以要下周才换哈
今天在外面,站着到处看天找信号。。。。。
第28章 二十八
韩衡眼中闪动着调笑,他灵活的舌尖熟练而准确地撬开庄灵两片唇瓣,挤了进去,快速探入牙关,捕捉到那条柔软的舌纠缠起来。
庄灵满面滚烫地不甘示弱,俯下身直接勾住韩衡舌头唆弄起来,一手带着火辣辣的温度往韩衡身上揉,分出空隙喘着气说:“睡觉还穿这么多,就这么累?应付我哥应付得累了?”
“怎么什么事儿都能扯到你哥身上?你不是派了人……”搔到痒处韩衡脖子一挺,急促一声喘息,才迷蒙着眼神瞅庄灵,这张脸平时就帅,眼下蒙了一层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情|欲的绯红,愈发天怒人怨,就像一块鲜甜香滑的点心,在韩衡的眼前不知死活地晃来晃去。
“你答应过我私下不跟我哥见面。”庄灵一口咬在韩衡耳垂上。
一下剧痛刺激得韩衡抬腿就踹,他没注意轻重,竟把庄灵踹得滚到床底下去了。
庄灵一脸愤怒地坐在地上,凌乱的衣袍中露出一大片泛着油光的健康小麦色肌肤,肌肉仿佛有生命力一般鼓鼓囊囊。只有他让别人从他床上滚下去的份,还没有谁敢把他踹下床。
韩衡咽了口口水,上辈子见过那么多活色生香的男男女女,就没有一个像庄灵这样能激发他的欲望。
大概是处男了二十多年,这一爆发起来就像喂不饱的饿鬼。
要是庄灵知道韩衡的脑袋瓜里想什么,估计立刻就会把该办的事办了,在他看来,韩衡就为了避开他的质问,宁愿牺牲色相也要堵他的嘴。
而且,同样处了二十多年的庄小王爷惊恐无比地发觉,他的下腹又如同火烧一般,屈起腿也掩饰不住的大宝贝挺翘起来,他尴尬局促地扯了扯袍子,就在一边儿凳子上坐下。
韩衡也歇了两口气,坐起身,刻意没有掩上前襟,斜靠在床边,盯着庄灵看,满脑子邪念转个不停。
“你哥来找我好几回,没碰到就算了,正好今天在街上碰了个面,我总不能假装不认识他吧?”韩衡努力平复下呼吸,按捺住高涨的情|欲,虽然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跟面前这人来个酣畅淋漓的一炮,不过考虑到古代人的接受能力,他需要点时间,不能还像在现代那样看上就约。
从前他也就是个打打嘴炮,摸摸小手,没一次真的提枪上阵。也从来没有人让裴加觉得,比他的演艺事业更重要。就算跟大老板大明星周旋,他也守着那根底线。
现在他才知道,那是因为他从来没被人真的撩中过,真撩上了,男人,还不就是那回事,满脑子无法平复的荷尔蒙翻腾不休。
“那你也不能私底下跟他见面,至少把甲初留下。”庄灵仍有些不满。
“别告诉我甲初人在外面就听不清我跟你哥说了什么。”
庄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转而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在我面前就不应该有什么秘密。”
韩衡苦笑了一下。在庄小王爷面前他最大的秘密就是,他根本就不是韩衡,但一天没有确定他不会当成歪门邪道烧死,就算有钢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能吐露半个字。
“反正不能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庄灵咬牙切齿地威胁,居高临下地站到韩衡跟前,抬起他的脑袋,那双水波盈盈的桃花眼仿佛一道蛊惑人心的咒,诱使他直接亲了上去,边啃边警告韩衡,“我就办了你。”
要不是顾及眼下事情还多,不适合谈情说爱,韩衡倒真想千娇百媚地躺床上拍拍屁股,邀请他“来啊”。
两人亲了个难舍难分,庄灵的吻技让韩衡脑子发晕,身体发软,享受又惬意地眯起眼,“你怎么……这么熟练,跟谁练的?”
迟疑片刻,庄灵眸色闪烁,“你不记得了?”
韩衡眨了眨眼睛,克制不住捏了把庄灵的胸肌,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不是你让我别提以前吗?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反复无常,一天是一出。”
“好,不提以前,那你以后也要顺着我,只要你顺着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满足你。”庄灵的吻密密实实地覆盖到韩衡的脖子上,这跳动的脖颈,温热神秘的身体,一想到身下这人曾经是整片大陆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明帝亲密无间的入幕之宾,曾经他是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就让他忍不住兴起肆虐狂暴的占有欲。
可该死的是,庄灵对男人一点经验也没有,就算这具身体能孕育出脆弱得一碰就要哇哇大哭的讨人嫌的孩子,他也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
庄灵渐渐浑身燥热,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韩衡顺手把人推到一边,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响起,“谁满足谁还说不定呢,你别把我当成女人,早晚我要干出让你惊讶的大事。”
这句狂傲十足的话令庄灵陡然清醒,拳头缓缓捏了起来。
即使韩衡失了忆,暂时让他抢到这个先机,可要是一切这么简单,他就不配享有那个至高无上的身份,成为与明帝比肩的男人。
从短短一个时辰的睡眠中醒来,韩衡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庄灵已经走了,韩衡磨磨唧唧下了床,镜子里投射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配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韩衡无力地对镜子竖起了个中指。
这么热的天,韩衡只能穿着一件直扣到喉结的湛蓝攒花绣袍,以免让人看见他脖子上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吻痕。
刚打点整齐,把面具覆到脸上。
窗户上忽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了的响动。
韩衡脸色一变,开门追出去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可疑的是,原本摆放在窗台外侧的一排比拳头大一圈的小花盆中,碎了一个。韩衡皱着眉拿起碎裂的瓷片看,瓷片上密布焦黑的裂纹,裂开后也能看出,碎裂之前应该是蛛网状的一整片,好几片碎片上还沾着新鲜的血。
显然,这个花盆不是掉地上摔碎的,而是像被雷劈了。
韩衡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日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