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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边吃的小钵子菜。
几个人围桌而坐,开始吃了起来。
钵子鸡偏香辣,鸡肉炖得酥烂,汤汁浓厚,辅以辣椒蒜末大葱段,好吃得很,罗云开吃得热泪盈眶,汗流浃背。
傅君尧看着他眸色深沉,给罗云开倒了一杯水,罗云开也不犹豫,一饮而尽,却丝毫没有带走舌尖辛味,跟个哈巴狗一样不停地哈着气。虽然如此,但是大汗淋漓,吃得特别爽,傅君尧看着他辣红的眼睛,泪光水色,想起了什么来,心底颤动,但是还是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太辣了?我下次做得清淡点。”
罗云开连连摇头。
张小雅也拒绝,“这一点都不辣,特别好吃,我汗都没出,”又夹起一块鸡腿骨,看了一眼辣红了眼罗云开,粗声粗气地说:“云哥,你吃辣很废啊?”
美食当前,罗云开哪里还有时间和张小雅废话,于是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是个吃辣废这回事。
傅君尧心里已经决定下次把菜做得清淡点了,他抬起眼,问张小雅,“那吉他还好使吗?”
张小雅扒了几口饭,连连点头,“特别好,哥,弹起来特别顺。”
罗云开这才抬起头来,“什么吉他?”
张小雅回他,“哥给我做的吉他。”
小雅喜欢唱歌跳舞,还和学校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组了乐队。她特别想学吉他,可是蒋荣丽觉得这是不务正业,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所以不准她学,也不准她买,可是那哪里能束缚得了张小雅,不让她买她偏买,不让她学她偏要学,可是蒋荣丽脾气比张小雅还大,怎么可能那样轻易让她如愿,张小雅花光了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一把吉他藏在她床底下,结果有一天被蒋荣丽大扫除的时候发现了,当场就给砸了,张小雅不死心,借了一点钱买了一把二手吉他藏在乐队排练的那个废弃工厂的厂房里,可是却被老鼠给啃坏了,她给傅君尧说了之后傅君尧就亲手给她做了一把,在她生日那天送给了她,这样放在家里,荣丽姨也没有什么立场砸了。
罗云开“靠”了一声,“傅君尧你还会做这个啊?那改天给我做把小提琴呗!”
张小雅对此特别感兴趣,她双眼发亮盯着罗云开,“云哥你会拉小提琴啊?”
罗云开得意地哼哼,“那是当然,云哥小提琴拉得那可是一流的,要不是受到了迫害,呆在这里,指不定现在就在维也纳音乐学院深造了,”说着憧憬地望着天花板,“这可是我的梦想啊!我做梦都想去的,好不容易被录取了,结果……啧啧……”
说完瞥了一眼傅君尧,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眸间黯淡一览无余。
张小雅咽了一口口水,“维也纳……学院很贵吧,好考吗?”
罗云开漫不经心,“挺便宜的。”
对于以前的他来说,真的挺便宜的。
一顿饭就在黑子埋头狂吃,小雅和罗云开“探讨”音乐问题之中结束了,他们走的时候,小雅看了一眼蓝黑色的天空,“今晚月亮真圆。”
走远了,黑子声音模糊,“那是,今天十五。”
第6章 云哥一世清白毁于一旦
——本章又名罗云开的精彩生活沐浴篇
晚饭过后,傅君尧一句话也没说。
送走了张氏兄妹之后,傅君尧就开始收拾起了桌上的残羹冷炙,他低垂着眼,沉默走进厨房刷起了碗,罗云开只听见流水声哗哗的,他蹑手蹑脚走进厨房,从傅君尧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洗碗池里白花花泛着黄色油光的泡沫,觉得新奇,挽起袖子伸进去,触碰到傅君尧的手。
“真好玩。”
傅君尧一直沉默不语,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
玩了一会儿,罗云开觉得无聊,伸出了手,声音愉悦,“我刚吃饭的时候热死了,出了一身汗,先洗澡去了。”
正准备甩甩手就走的时候,傅君尧却一把拉住了他带着泡沫的手,霸道且不容拒绝,拿起旁边的洗洁精,倒了一点在他的手上,然后很认真地揉搓起来,再打开水龙头,直到清洗干净才放开他的手,“去吧!”
罗云开神经大条,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他“哦”了一身,转身走出了厨房,然后又跑到房间拿了自己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原本他是连热水器都不会用的,他在罗家的时候,不管什么事都会有仆人替他一一做好,来到这里还很不适应,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就连叠被子傅君尧都来来回回教了他好几遍才勉强能折成个方块,热水器也不会用,那些按键比数学题还难得懂。第一次看到那小小的憋屈浴室,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要知道,他在罗家的时候,浴缸都有这浴室的五个大。
不过他适应得很快,一个多星期过去,热水器已经用得很娴熟了。
他脱光了衣服,打开那个老旧且有些锈迹的淋浴头,举到头顶,冰凉的水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冻得他大声叫唤了一声“傅君尧”,此时不过才五月,白天有些炎热,可是晚上温度却很低,冷水浇在身上还是很痛苦的。
下一秒,浴室门“轰”地一声被傅君尧撞开,他洗完碗就听见罗云开凄厉的叫声,心下一慌,以为罗云开出了什么事,脑子一热撞门而入,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
罗云开赤身裸体呆站在淋浴头下,白皙的皮肤,淋湿的碎发搭在额间,精致眸眼轻斜,下巴上挂着一滴水珠,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他俊秀的脸庞上是一丝诧异,继而转为惊慌,然后是愤怒。
霎那间傅君尧只觉得口干舌燥,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罗云开,久久移不开目光。
罗云开脸颊微红,这个时候挡哪里都不是,好一阵羞愤,说话也不客气,“傅君尧你你你你你你快出去……”
傅君尧连忙移开目光,转身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却又被罗云开厉声叫住。
“站住!”
傅君尧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微笑,声音沙哑,语调轻扬,带着一股子愉悦,“嗯?”
“你你你,热水器坏了,不出热水,你快来修!”
他才想转过身又被罗云开喝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等会,不准瞎看,不然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傅君尧很君子地目不斜视,认认真真捣鼓了很久才轻声对罗云开说:“试试。”
罗云开很是戒备地指挥他,“先转过去。”
傅君尧照做,罗云开这才打开淋浴头,一股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水缓缓流出,他才算松了一口气,“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傅君尧这才慢腾腾走出了浴室门,心不能平静,倚在浴室墙边吸气很久才敛去眸子里的浓重欲意,再睁开眼,又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清冷样子。
急什么?他现在就在自己身边,暂时又不会跑。
可是他的心里是想离开的,傅君尧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自从罗云开来到这里,他好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从前我说过,若你这世过得平安幸福,我便从你的人生之中彻底消失,可是你过得不好。
罗云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恐怕是晚饭吃得太辛辣了,又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傅君尧走进来问了一声,“洗完了?”
罗云开疲惫地点了点头,然后累得眼睛皮子都要睁不开了,他打了一声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站住,”傅君尧叫住他。
“怎么了?”
傅君尧将他拉回沙发上,看着他湿淋淋的头发,从柜子里拿出电吹风,“头发不吹干就睡觉是会感冒的,还会头痛,”然后认认真真地替罗云开吹起头发来。
电吹风发出“嗡嗡”嘈杂的声音,暖风拂过罗云开的发梢,一双温暖的大手在抚摸过他的头发,这种感觉太过于安定温暖,更加深了他的倦意,等到傅君尧替他将头发吹干的时候,他已经倚在柔软的沙发里沉沉睡去了。
傅君尧收好电吹风,长腿跨几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此时视线毫不隐瞒,变得异常灼热,他俯身上去在他温热的脖颈间蹭了蹭,眸眼蕴上一层水雾,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声音沙哑得厉害,往他唇间吻去,“我好想你,云朗。”
罗云开睡得迷糊之际觉得脖颈间痒得很,不仅如此脸颊上还有湿意,好像有什么动物在舔舐他的脸。
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居然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赤皮狐狸团子,那一双眸子黑亮亮的,他无力地抬起手摸过去,毛茸茸地特别舒服,心下还在那里嘀咕呢,“这里怎么有狐狸,我是在做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