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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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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月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缠绵温柔,一会儿便一声递一声的喘息了起来,他颤抖着唇,说:“不要送我,不要看我去了的样子,我在你心里,还一直是活着的。”
  “贺月。”
  贺月手已经没有力气了,还是尽力想握住风染的手,喘息着断断续续说道:“你若有心,许我下一世情缘,让我把欠你的,都还你。你若不愿意,便罢了,我不强你,都依你的意思。”
  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许久许久,都不舍松撒。
  二十余载相携手,披荆斩棘并肩扛。命,将尽;情,正浓。
  皇帝病重,风染日日近身服侍皇帝,衣不解带,极尽细致周到,有几个月都没有回过皇夫府了,忽然间却从皇宫里回来了,呆在府里,闭门不出,每天都跟失了魂魄似的,不言不语,忡怔出神。郑修年看在眼里,心头猜到了几分,便派了他的儿子郑国泰前来近身照顾服侍风染。
  这郑国泰其姐安哥儿小了两岁半,正当十五年华。郑修年武双全,又几乎可算是年得子,仗打完了,班师回都,易武入,做了兵部侍郎,生活安定了,除了做官,便把精力一门心思花在了教导儿子身。因此。郑国泰年纪虽小,性格却其姐沉稳踏实,是个老成持重的孩子。
  因为风染的坚持,郑修年一家一直住在皇夫府,纪紫烟为风染当家作主,打理后宅事务。大家都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风染和贺月都颇喜欢郑国泰,以栋梁之才期许,心情好了,还会指点其一二。
  十六日,风染刚吃了晚膳,恹恹地歪在床。郑国泰便劝表叔去后宅里散散步,消消食。然后便半强半劝地把风染从床扶起来,披了裘皮大氅,去后园子里散步。是自己亲眼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又有一些疏远的血缘关系,风染对郑国泰的碰触并不抗拒,知道这表侄儿是个孝顺的,不好拂了孩子的心意,郑国泰得了其父的精心教导,为人做事,心思通透。他陪着风染,断断续续地聊天,时不时地请教,逗引着风染说话宽心,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聒噪。
  彼时,风染无意逛到了容苑附近,远远地瞅见容苑里那几竿翠竹郁郁葱葱地从院落里高耸出来,风染一呆,想起,自从靖乱元年跟陆绯卿一起离开了风园,没有再回这容苑里住过了,不知荒芜了没有?那小小的一进两敞房屋可还完好?院落是否还落叶成冢?地龙可还烧得暖和?
  “泰儿,扶我去前面,看看你风叔以前住的地方。”
  郑国泰有些诧异:“风叔不是住在主院正殿么?”这地方这么偏僻,风染的身份那般尊贵,怎么会住到这旯旮来?
  风染道:“我啊,喜欢在院子里堆积落叶,等它们枯了,踩去‘沙沙’的响,像踩在自己心头,生疼生疼。”
  “……”郑国泰只觉得表叔这嗜好,真可怖!
  走近了,郑国泰见是一溜矮墙围出来的狭小院落,院门紧闭,门还了锁。门楣的小匾额题着两字“容苑”。风染随口吩咐跟在身后的仆役:“去找掌事拿钥匙来。”看来自己曾经住过了地方,虽然后面没有再住了,府里的掌事们还是很心,不然也不会锁了。而且园门和铜锁看去都颇干静,并未积尘,想是时常派人来打扫着。
  风染正站在容苑门前,等着仆役去拿钥匙,忽然觉得心头一阵裂开似的锐痛,嘴一张,呛出一口血来。身子一软,便要摔倒。一边的郑国泰一看风染吐血反应过来了,一步冲前扶住风染,叫道:“风叔!”又连忙吩咐下人:“快去传太医!派人禀报表老爷!”又请示风染:“泰儿扶你回去?”
  依靠着郑国泰的扶持,风染才稳住身形,死命地按住胸口,把头抵在郑国泰肩,断断续续不停地咯血。郑国泰把随身带的几张巾子都擦得血迹斑斑,连大毛氅都沾了血渍,风染才熬过了那阵心悸心痛,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道:“他去了……他去了……”
  郑国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劝道:“风叔,泰儿先扶你回去,已经请了太医。”
  风染倚着郑国泰,不住地抽气,眼前瞧出去,全是朦朦胧胧的影子,看不真切,耳朵也嗡嗡地轰鸣,混乱,听见有人一溜小跑着走近了,禀告道:“风将军,陛下于酉时五刻驾崩。”顿了顿,又道:“陛下遗诏,令太子即位。”
  史记:凤至四年十月十五日,酉时,成德帝驾崩于菁华宫,享年四十有八。二十三岁登位,在位二十五年。同日,宣遗诏,令太子继位。
  
  第474章 准奏
  
  郑国泰一听,赶快扶紧了风染,生怕风染失力摔倒。风染却只是倚靠着郑国泰,不停地喘息,一声一声,像快要窒息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吸气,濒临死亡。府里跟随的下人,和前来禀报之下人,都知道风染跟皇帝的关系,全都眼巴巴地看着风染如此难受,心下恻隐。可是,他们只是下人,没资格劝解主子,只能看着。郑国泰也想劝自家表叔“节哀顺变”,可是,少年人生平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从别人身散发出来的深沉的悲恸之情,他便劝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风染才缓过一口气来,道:“你们都下去。泰儿,扶我进去看看。”
  进去?进哪去?郑国泰还没有来得及问,便看见风染抬手,随意一扭,把门的铜锁扭断扯开了,手一推,门便开了。郑国泰便扶着风染走了进去。
  容苑里果然是常常有人来打扫的样子,一点也不显得荒废,屋内的桌椅床帐等铺排陈设都换成了秋冬时节应季的陈设,还是簇新的。而在院落里,在那几竿翠竹下,竟是积满了干枯的落叶,显得院子一片颓丧破败之气。一如当年,风染住着的样子。
  郑国泰听风染道:“扶我走走。”郑国泰便扶着风染,在那翠竹之下来回散步。踩在干枯的落叶,听着它们发出极轻微的破裂粉碎的声音,郑国泰并无感触,但是他从扶持着的风染身体微微颤栗之,能感觉得到,自家表叔正承受着那种“好像踩在自己心头,生疼生疼”的痛楚,劝道:“风叔,哭出来吧,哭出来好了,哭出来好了。”
  其实,并没有走几个来回,风染便昏厥了过去。
  成德帝的遗诏里,令太子继位。同时,任命了四位顾命大臣,四位顾命大臣,以风染为首。
  皇帝驾崩,举国服丧,太子一样也要服丧。但是按照规矩,太子的服丧期,按以日易月来计算,服丧期满,即行即位,承嗣国祚。在皇帝驾崩到太子即位这一段服丧期内,太子需克尽孝心,专心守灵服丧,国政由顾命大臣共同监国。
  一般而言,父母去世,子和未出嫁女,当守孝三年。不过这三年并不是三年整,照礼法,服丧期是二十七个月。太子因为要继位理政,国家大事不能担误,礼法特意为之变通,允许太子以日易月,以一天代替一个月,因此,太子的服丧期是二十七天。
  平康五年腊月间,平康帝忽然遇刺,不治而亡。贺月便守丧二十七天,于次年成德元年元月十五日举行登基大典,登皇位。在元月十五日元宵节登基即位,并不是贺月选定的,而是那一天,恰好是平康帝驾崩的第二十八日。
  成德帝驾崩于十月十五日,太子风贺响响的登基大典便订于冬月十三日。从十月十五到冬月十二日这二十七天,由顾命大臣监国,商议理政。
  皇帝驾崩,皇夫卧病,风贺响响便只有两边奔走,一边督促礼部办理皇帝丧事,一边又要关心父亲的身体,知道风染当日呕了许多血,便叫太医用心诊治,自己亲奉汤药。一边守丧,一边侍疾,几乎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好在风贺响响人年轻,还熬得过来。
  风染晕晕沉沉了好几天,才渐渐舒缓过来。看着披麻戴孝的风贺响响,风染许久才问出来:“响儿,他走得安不安心?”
  “父皇病已经把后事都安排妥了,走得安心。”
  太后想逼自己殉葬,以及自己死后能不能入葬帝陵,能不能入祀宗庙的事,也都安排妥了么?风染没有细问,又问道:“他走得辛不辛苦?”
  “父皇走得安详,像睡过去一般,没有吃苦。”
  风染轻轻舒了口气。
  风贺响响道:“父皇的灵柩尚未盖棺,父亲要不要去见父皇最后一面?”
  “不了。你父皇的丧事,你看着办理便成了。……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盖棺?”
  风贺响响回道:“大哥二哥还未回来,要留着等他们向父皇道个别。”
  “你扶我起来。”风染从床头,拿出一个玉匣和一本奏折来。风染把那奏折递给风贺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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