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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场宫宴,盛况空前,也极之尽兴。
史记:凤至三年正月十八日,成德帝下旨,免除了乌,康,宣三位亲王在朝堂的一切任职,令其前赴封地。
此旨一下,朝堂暗地里一片嘀咕。
其实皇帝下令亲王前赴封地,并不是个新鲜事儿。亲王跟异姓王相反,亲王需要前赴封地,异姓王则需要羁留都城,其用意都是为了防止亲王和异姓王起事谋反。
当年,贺月刚刚登位,害怕瑞亲王贺锋跟其他亲王或大臣勾结,对自己图谋不轨,曾下令,强制亲王前赴封地。结果瑞亲王贺锋在赴封途闹出事来,胁迫拉拢了风染,举起“勤王”大旗,直接造反。贺月率军来剿,反被风染杀个全军覆灭。只是阴差阳错,风染又在万青山杀了贺锋,害得勤王军群龙无首,才让贺月的后继大军把勤王军给灭了。当年之事,若不是只差那么一点点,贺锋坐了帝位,如今烂成白骨的变成贺月了。
亲王并不是被封之后一定要前赴封地,赴不赴封,全看皇帝的意思。皇帝若是觉得自己地位稳固,不怕亲王跟朝堂大臣们勾结,也可以不下令赴封,让亲王们在都城里呆着。其实,贺月在处置了废宣亲王率军围都,兵谏逼宫的事件之后,对其他那些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庶出亲王们,也没有硬行要求赴封,任由他们逾旨,长期滞留都城。从这方面来说,贺月对自己的庶出弟弟们,能给予照顾的,都会照顾,尽一个当哥的责任。
这次下旨令亲王赴封,是指明了乌,康,宣三位亲王,并未言及其他亲王,言下之意,其他亲王可以继续滞留都城。
然而,皇帝在这个时间下旨,令三位亲王赴封,显得时机非常不对,动机也非常不明确。首先,三位亲王都是皇子,目前还没有谁有实力能威胁到皇帝的宝座。其次,皇帝未立储君,对三位亲王一视同仁,全都下令赴封,这储位到底属意谁?
下旨三位亲王全都赴封,皇帝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三位亲王纷纷启程赴封之后,才有大臣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同一道旨意,对三位亲王来说,太不一样了。
乌亲王的封地在原乌国都城三陈口,位于凤梦东路部地区,是惨被雾黑蛮子蹂躏达十多年的区域,尤其是以前各国的都城,更是被欺压盘剥破坏得厉害。这三陈口刚收复回来不到五年,一切都还是满目疮痍,破烂不堪,荒无人烟的样子,完全不复昔日的繁华。贺旦赴封到这么个地方,别说搞谋反夺权,首先得想想,自己一行人怎么生存下去。
——贺月:贺旦不是想搞一方理想的净土乐园吗?不是还想让乌妃回去养老么?慢慢建设去吧。
康亲王的封地更远一些,在原康成国跟弘国的交界,白…雪…山山脚下。贺理到了封地,才知道自己的封地跟原六和国接壤,并跟被废国为的侯蔡同和的侯爵封地颇有重叠。亲王封地跟侯爵封地部分重合,这不能不让同行的关氏族人怀疑,封地重合,皇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只怕是皇帝故意搞出来的事!亲王的封地和封号一旦确定,一般不会轻易更改,贺理若把封地重合的问题给奏禀去,皇帝多半会叫贺理跟蔡同和自行协商划分封地。根本是要让康亲王这支人马,跟蔡同和这支人马,为了封地,在那山沟沟里打个你死我活,人仰马翻。
——贺月:贺理不是处政圆滑,喜欢兼顾多方利益么?那慢慢跟蔡同和好生兼顾去。
第470章 三立太子监国
相对于乌亲王,康亲王这样的亲王封号,宣亲王的亲王封号历史悠久,基本各朝各代都会有一个宣亲王。如,贺月的嫡亲兄弟贺艺,曾被封为宣亲王,只是在逼宫失败之后被废。
首先一个,“宣”这个地方,指的是成化城以北到依叠山以南那一片平原,这片平原在枣丘平原的西南角,在郡治,被称为彭宣郡,宣亲王这个封号因此而得名。
彭宣郡紧邻着成化城,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盛产米稻。当年,贺艺是越过依叠山,跟北面驻守南枣郡的毛恩勾结,然后率军直逼成化城城下。可是说,彭宣郡是成化城的北方门户,因此,彭宣郡是一块地理位置极其重要,物产又富饶的肥地,这块地方,历朝历代,只分封给嫡长子或嫡次子,也有不少皇帝是从宣亲王这个位子登皇位的。
风贺响响的封地当然不是彭宣郡全境,而是彭宣郡靠北,接近依叠山山脚的一块地方。从成化城到封地,骑快马,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换句话说,如果朝堂有什么风吹草动,身在封地的风贺响响,很快能接到消息。老实说,这点距离,风贺响响赴不赴封,真没多大区别。
不知风染到底有没有私底下点拨过风贺响响,只是贺月瞧着风贺响响渐渐恢复了精神,似乎渐渐从储位被废的打击复甦过来,当然,也仅仅只是恢复了一些精神,远没有达到当太子时的那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干劲冲天的精神劲儿。
——贺月:风贺响响不是觉得自己善于治国理政么?总觉得别人更有本事么?那好,给你一块丰沛富饶,百姓安居乐业,政通人和的封地,看你还能治理出什么花样来!
三位亲王,分赴三个封地,贺月不能厚此薄彼,启程前夜,贺月在宫置酒,为三位亲王饯行,风染关妃乌妃兰嫔都有参加,贺月用同一句话,赠送给三个儿子:不要光想着在朝堂争权夺利,或是闭门造车,出去走一走,看看自己的封地,看看自己封地的百姓,多了解他们的需求和疾苦,想一想,怎么对自己封地的百姓造福,怎么治理好自己的封地。这样对你们有好处。
为示公允,那一夜贺月便歇在了宫里。
次日,只由风染送风贺响响启程赴封,风染令郑绍钧陪伴风贺响响赴封,毛家也派了毛温韦前来陪伴风贺响响。除了两位伴读,和必要的护卫兵卒之外,风贺响响把他罗的一些客卿幕僚做了井井有条的安排,一些留守都城,各自负有职责,一些跟随他赴封,出谋划策,供他差使机动。看着风贺响响在接到亲王赴封令后,冷静理智地亲自安排打点各项事务,仔细而谨慎,丝毫也不依赖自己,风染觉得心慰复又心酸。
只是在临别之际,风贺响响紧紧执着风染的手,道:“儿子不在家,父亲自己要保重身体,也替儿子照顾父皇……有空了,父亲要常来儿子的封地,看看儿子。”
以前风染经常出征,都是贺月和儿子送他,然后在家里等他归来。这是风染第二次送别,自己在家里等人归来。风染还记得,他第一次送别,是送贺月去七星岗和谈,站在成化城的北门城楼,望着贺月的帝辇,仪仗和护卫队一路渐渐远去,心是空落落的。结果,那一别,差点成了永别。
这回,风染送儿子前赴封地后,府里少了个人,顿时觉得整个宣亲王府和皇夫府,前堂后宅都冷清了下来,幸亏还有贺月,安慰道:“一天的路程,你想他了,去看他吧,顺便给他鼓鼓气。”风染却舍不得把贺月一个人丢在成化城处理政事。
其实,风染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自从为了玄武郡的事,把贺月气得发作了一次癔症,随后又跟风贺响响呕了气,然后又熬更熬夜地处置了几天的政务,大约当时病后一直没有养好身体,落下了病根,不管怎么细致的照顾着,贺月总是小病不断,时好时病。本来贺月身负二流内力护体,照理是不该如此虚弱易病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贺月的小病小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三天两头的伤风感冒,头痛脑热,拉稀下痢等等,病都不是大病,却总是好不利索,一样病好了别的病又发作起来,从仲春开始,到十月间,贺月几乎没断过汤药。
一个身负二浪内力护体的高手,缠绵病榻,不管太医们怎么解释,风染知道,那些病不是来于外部,而是身体内里空虚了。风染再怎么跟贺月双修双练,提高或巩固贺月的内力,对贺月的身体好转都无济于事。
风染心头渐渐觉得慌乱,天天守着贺月,尽可能地帮贺月处理朝政,减少贺月的负担,只把一些紧要的奏折和事务留给贺月处理。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贺月常常握着风染的手,轻轻摩挲道:“我没事,都是小病,我还能陪你好多日子。”
皇帝身体欠安,朝堂的大臣们自然看得出来,询问了太医,知道皇帝只是不断小病,大臣们便放心了。只是看见帝夫越发恩爱,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
史记:凤至三年冬月十九日,内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