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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本王走。”朱樉冷声道,他与道衍可是不对付得很。
道衍脸上倒是再没有别的情绪,他看了看陆长亭,见陆长亭一副默认的姿态,道衍点头:“原来如此,那我自然要在王府多留一阵了。”
朱棣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他直接冲陆长亭招了招手,将陆长亭叫了过去。
“那龚佥事确实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陆长亭实在没想通,怎么这样快便遭了报应。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他为名利所奔走,如今便正是死在名利之上。”
朱棣虽然并未明说,但陆长亭却是一下子就明悟了。是因为龚佥事向朱棣坦白了,自然他背后保护他的人便怒急下手,夺走了龚佥事的性命。
“龚佥事得多谢他自己,好歹他这条命还有零星的用处。不动则以,那些人既然动了,便必然会留下痕迹,此事还可大做文章。”朱棣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气道来。
陆长亭忍不住往朱棣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发现那一刻,朱棣脸上的表情有些冷。
陆长亭笑了笑:“可惜我见不着了。”
朱棣沉声道:“其实你跟着二哥去也好。”
陆长亭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朱棣继续往下说。
“从龚佥事、知县为开头,这之后,北平又怎会宁静?你若跟着二哥前去,至少是极为安全舒适的。”
陆长亭皱眉:“我并非前去寻求安稳舒适。”若要寻个安稳,他便也不用来朱棣这里了,这位可是未来要造反的人啊!在他通往帝位的路上,不知道有着多少的磨难啊!
“我知道,但我却不愿你受此危险,到那时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不是吗?”
这段明明是关心的话,但是听在陆长亭耳中,总觉得何处怪怪的。
“但是四哥……”
“好了,不说了。”
于是陆长亭的疑问便生生被堵了回去。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初都舍得带他上战场,而如今却不舍得留他在北平?是被当初朱樉的那番话影响了吗?可朱棣也不像是会被随意影响的人啊。
朱棣伸手揽着陆长亭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除却刘山和已然身亡的龚佥事以外,当初冒犯过你的另外两人怕是也活不长久了。”
“这样狠?”陆长亭暗暗心惊。
“世人不过皆为名利奔走,那么为此做出更为过分的事,倒也不稀奇了。”
陆长亭也从中听出了朱棣的态度,除却刘山外,那两人再如何死都与他没有关系,他不会伸手搭救。虽说人命珍贵,但这些倒也是他们应得的,因而陆长亭口中是说不出圣母话来了。
只是想一想那龚佥事之前嚣张的模样,陆长亭还是有些唏嘘。
之前拥有再多又如何?现在可真是全都失去了,连带着他的性命!
……
当日晚上,陆长亭等四人围坐一桌,好生享用了一顿饭。
席间,毫无疑问,陆长亭又是那个被照顾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是深夜,朱棣和陆长亭一同回到了屋中休息,晨间的尴尬已然被陆长亭抛到了脑后去。
翌日,陆长亭揉着有些晕乎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门。
“长亭!长亭!该起了!”朱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朱棣跟着也被惊醒了,陆长亭清晰地看出他的脸上笼了一层阴云。
“四哥,我先起了。”陆长亭说着便要起身,谁知道朱棣突然伸手将他按了下去,朱棣口中吐出两个字:“别动。”声音说不出的低沉。
陆长亭自然动也不动,但这是要做什么?
“让他等着。”朱棣又道。
陆长亭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为了这个。
“四哥,你先放开我。”陆长亭挣扎了一下,随之而来是熟悉的触感,陆长亭察觉到自己腿上的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又碰到了某处硬邦邦的部位。
这就很尴尬了……
陆长亭正绞尽脑汁地想着用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时候,朱棣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将陆长亭死死扣在怀中,身上的气息完全将陆长亭笼罩在了其中。
在这般气氛之下,陆长亭的耳根不自觉地红了红。
门外朱樉还在剧烈拍门:“老四!老四,快放长亭出来!”
陆长亭突然又想到了另外的场景。
这像不像是来抓出轨丈夫的?
陆长亭脑子里闪过了雪姨拍门的画面,而后打了个哆嗦,忙道:“四哥,你压疼我了。”
陆长亭确实没有见过朱棣这么霸道的时候,他觉得这一刻的朱棣,显得怪异极了,似乎和他心底好兄长的形象,完全剥离开了。
慢慢的,陆长亭感觉到抵着他的某个部位似乎渐渐软化下去,陆长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底却有种窘迫到极点的感觉,昨日都不算得什么了,哪里有今日的尴尬?
朱棣这才松开手,仿佛没事人一般地道:“去吧,二哥该怒了。”
陆长亭:“……”你早该放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长亭的眼中,谁都可以和四哥组CP,热爱和四哥私会的道衍,还有和四哥相爱相杀的二哥,还有日后陪伴左右的三保太监……反正就是没自己。摊手
你们猜_(:зゝ∠)_四哥在屋子搞了什么事儿,然后才出来的?
☆、第102章
车队已然在燕王府门外等候了,只是陆长亭几人却迟迟未从燕王府的大门跨出去,朱樉的手下在门外痴痴地等着,却又不敢催促,倒是和他家主子的心情差不离。
燕王府的厅堂之中,摆上桌的早饭还冒着热气。
朱棣慢条斯理地往陆长亭的碗碟中夹着的食物,口中还极为淡定地劝道:“长亭慢些用,吃得饱一些,路途才不会觉得难受。”
朱樉自是等得不耐烦,但朱棣这话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来,难道你能让陆长亭别吃那么多吗?朱樉便只得将满腔怨气都憋下去了。
其实陆长亭哪有这样娇弱?当初逃到到北平来的时候,除了初时还有相互扶持着安家父子外,后头便可是他一人独自行走奔波了。当时他连遇上比他凶恶的人都不怕,又怎会畏惧旅途上的一点儿不适呢?不过陆长亭心中虽是如此想,但实际上他对于朱棣的这般关心,还是极为受用的。
所以陆长亭只是微微一笑:“好。”
本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陆长亭的食量自然不小,这一吃他还确实吃了不少。朱樉由最开始的不耐,在旁边等到平静了下来。
陆长亭很清楚分寸,当然也不会故意留朱樉在一旁等着。他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道:“让二哥久等了,我们走吧。”
朱樉面上立即扬起笑容,再也看不出半点方才的不快,他起身快步走到了陆长亭的身边,很是自然地接替了往日朱棣站的位置:“走吧。”朱樉说罢,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朱棣,谁知道朱棣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朱樉见状,心底反倒还有些失望了。
待走到燕王府门外,不仅朱棣跟着送出来了,就连道衍也都出来了。
直到踏出大门的这一刻,陆长亭才终于有了些不舍的情绪。陆长亭本就不是擅长多愁善感的人,因而他很难即时体会到什么离愁别绪,所以他的情绪也往往比旁人来得慢了半拍,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陆长亭的表现便常常被人解读为冷漠。
陆长亭眨了眨眼,转过头道:“四哥不必送了,四哥进去吧。”
陆长亭说罢,还忍不住看了一眼朱棣背后的道衍。
若是他离开北平,道衍会不会心中高兴,这个整日赖着燕王的人终于走了?
正想着呢,道衍便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人目光相接,陆长亭却未能从道衍的眼眸之中瞥见任何情绪。
“老四怎的不将那纪姑娘送出来?”朱樉往后瞧了瞧,还颇为遗憾。
朱棣淡淡道:“此事不提。”
朱樉顿时憋气不已,嗬,你说不提就不提?
“长亭,出门在外,万事小心。”朱棣看也不看朱樉,只一手按住了陆长亭的肩膀。
陆长亭以为朱棣不善言辞,便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其中已然包含了他所有的心意,谁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场白而已,紧接着陆长亭便听朱棣细细与他嘱咐:“远行在外,吃食自然没了燕王府的好,但你切不能亏待了自己。衣行也是如此。你还要改掉你那晨起喝凉茶的习惯,每日醒来后,必须得换做温水方能饮下。还有,你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饿得快,务必多备些点心在身边。吃饭的时候也勿要吃得太快,如此对身体实在不好……入冬被子不要裹得多了,免得反倒惹得你踹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