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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霁睫毛弯弯,高兴道:“我怕陈师兄担心我,特地过来找你。”
陈道真哭笑不得,这怎么弄得像偷情似的。
还没说上几句,景霁就开始脱外衣,只留一个小褂子就迅速的钻进被子里,他拍了拍床的一侧道:“快来睡觉吧,可不早了。”
陈道真蹙眉,原本两人结伴在外,住在一间房间里无可厚非,如今羲山派师兄弟皆在,景霁依然住在此处恐怕不妥。
景霁歪了歪脑袋,“陈师兄,你还不来睡吗?”
陈道真最是受不住少年这番单纯稚气的模样,他苦笑着走了过去,翻身上床。
景霁嘿嘿一笑,环着他的腰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景霁就被陈道真喊醒。原本他这几日懒觉睡惯了,惫懒的很,但一想到如今师兄弟们都在,便连忙起身洗漱,下楼去找他师兄弟去了。
不出陈道真所料,景霁前脚刚离开,柳幕彦后脚就到了。
柳幕彦依旧满面笑容,他打量了陈道真一番,笑道:“陈少侠,当年你在幻海秘境险些丢了性命,你可别忘了,是谁将你背了出来。”
陈道真微微蹙眉。
柳幕彦缓缓道:“你打谁的注意我柳某人管不住,但你想打景儿的注意,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景儿到我羲山派之时不过是襁褓中的幼儿,我将他一手养大,绝不单单只是师徒之情。还请陈少侠高抬贵手,放过他。”
陈道真敛眸冷笑,他低着头倒茶,嘴里凉凉道:“柳掌门好大的口气,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护他多久?你如今有闲情在此处挑拨我与他之间的情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他的命!你以为小景是沈家后人之事还是秘密吗?”
柳幕彦眯起眼,不由得高看陈道真一眼:“你如何而知?”
“我能知道,自然还有别人知道。”陈道真倒上一杯茶,伸出手指慢悠悠的推到桌子的另一侧。
柳幕彦瞥他一眼,顺势坐下。
陈道真道:“抛开这些不说,柳前辈应该想想,为何小景会出现在满州楚家,尤其是在楚南天与江湖中人断绝关系的多年之后。”
柳幕彦拧起了眉,陈道真说的不无道理,如今江湖中有多方势力蠢蠢欲动,在这种危急之际,景儿却出现在了满州楚家,这件事确实很容易引人怀疑。
不过,景儿去楚家一事是师祖一手安排的,师祖怎么会害景儿?这本身就不合理。
陈道真淡淡道:“前辈怎么想都好,但小景出现在楚家的当日,楚家便遭受了袭击,楚前辈如今已经下落不明,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柳幕彦一时间脑中闪过许多的念头,他看着陈道真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踌躇难定。陈道真亦正亦邪,陈氏一门皆是武痴,难保他不会为了绝世武功动了歪念。师祖大仁大义,但在这种关头让景儿陷入危险,确实令人疑惑。至于楚南天,他曾经是武林中最正直的大侠,但十八年前他能对沈傲置之不理,如今说不得也能将景儿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来以求自保。
但如论如何,柳幕彦能确定的是,如今有一方势力已经盯上了楚家,或许也盯上了景儿。
柳幕彦觉得有些头痛。
此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景霁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口。
柳幕彦笑骂:“怎么不知道敲门,叫你陈师兄笑话。”
景霁撇撇嘴:“陈师兄才不会笑话我呢,陈师兄吃面啊。”
热气腾腾的面上卧着荷包蛋和好几片酱牛肉,上面点缀着的翠绿葱花不禁令人食欲大振,柳幕彦看着那碗面心里忍不住酸溜溜的。
景霁看着柳幕彦,眨眨眼问道:“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啊?”
柳幕彦瞟了陈道真一眼,笑眯眯道:“原本只是来打声招呼,却不想你陈师兄吃过面就要一个人先动身了,当真是遗憾。”
“一个人吗?”景霁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他小声地询问着,表情顿时变得可怜起来。
陈道真艰难的点了点头,牛肉面吃在嘴里食之无味。
景霁嘴唇嗫嚅着,情绪有些激动道:“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一辈子不分开么?陈师兄你怎么骗我呢?”
柳幕彦顿时脸黑的跟锅底一般,这才短短几日,他的宝贝徒弟就已经被骗的团团转了么?什么一辈子不分开,这两人敢情是私定终身了。
陈道真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将人搂进怀里甜言蜜语的哄着,可那讨人嫌的师父跟着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旁边,只欠用眼神将自己掏出个洞来。
景霁见陈道真久久不说话,气鼓鼓的一拍桌子,狠狠道:“分开就分开,你以后说的话我、我都不信了,师父,我们走!”
少年摔门离去,眼底浮上一层湿气。
柳幕彦笑道:“陈少侠抱歉了,我这徒弟被我骄纵惯了,脾气比我还大,见谅。”说完,挑衅的冲陈道真挑了挑眉。
陈道真深吸口气,“啪”的一声把筷子合在桌子上。
☆、第十七章
黑头大马慢悠悠的踏着蹄子,不紧不慢的往前走。马上的青年面色铁青,眉峰深锁,眉眼间尽是忧愁。
他的身后跟着一匹棕色大马,马上躺着一个胖和尚,那胖和尚倚着马背,用脚勾住缰绳,他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逍遥自在的喝着酒。
“我说小师父,这都几天了,您还愁着个脸,您都陪那小东西胡闹一个月了,大事小事全扔下不管,再说了,那小东西还能跑了不成?”酒鬼头嘀咕两声,“依我看,那小鬼头根本就是耽误咱们成大事。”
陈道真斜眼眸他,冷笑道:“大事,什么大事?”
酒鬼头支支吾吾道:“您不是想要鬼尊那武功秘籍吗?”
陈道真冷冷一笑:“你给我记住了,我要的是鬼尊的命!除了小景的事,其他全是小事。”
酒鬼头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他瞪着眼急急道:“小师父,你别是戏弄我吧?你竟然要鬼尊的命?不是我说,您虽然武功高强,但如今的鬼尊已不可同日而语,不是咱们无极宗惹得起的。”
“闭嘴。”陈道真斥骂道。
酒鬼头挠挠那光秃秃的脑门,心中无限忧虑,小师父可别是魔怔了吧?好好的武功秘籍不要,要那臭老鬼的命作甚?难不成小师父和那臭老鬼勾结多年,早就是在谋划要他的命了?可这好端端的鬼尊也没得罪他小师父啊。
要说他小师父是惩恶扬善的大英雄大好人,他酒鬼头是万万不信的,他小师父那是一肚子黑水,坏的不留余地。
两人很快到了满州城郊外的一处院子里,酒鬼头敲开了门,门童立刻将人引了进去。
此处荒凉偏僻,整个宅邸之下全是地牢,平日里偶有人路过也只当是寻常宅子。
地牢里湿气浓重,孱弱的烛光轻摇慢曳,在墙面上映照出斑驳的阴影。
牢里如今只关押着一个人,那人被关在地牢的最深处,用厚重的锁链锁住牢门。
陈道真在牢门前止住脚步,环手而立,流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楚南天被关押了一个月,如今面容沧桑,衣着凌乱,然而他那一双眼睛依旧充满了不怒而威的神采,他盘膝而坐稳如泰山。
楚南天看着陈道真冷冷一笑:“无极宗之流,如今竟然也和邪门歪道勾结在了一起。现今江湖鼠辈尽出,恐怕已是穷途末路了。”
陈道真闻言微微一笑,对着酒鬼头道:“你出去外面看着,别让人进来。”
酒鬼头摸摸脑袋,吧唧着嘴离开。
陈道真提起手掸了掸袖子上的尘埃,慢悠悠道:“楚前辈可真是一世糊涂啊,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您老可真是一辈子也没有明白过。”
楚南天冷笑:“你小子少在这里废话,我如今已是你的阶下囚,你有事直言,我楚某人也想知道,你抓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陈道真仰着脸垂眸看他,眼中的傲慢展露无疑,他轻笑道:“不过是想和你聊聊你那宝贝外孙而已。”
楚南天目光一凝,随后松开桎梏的眉峰,淡淡道:“楚某人确实有个孙子,不过外孙。。。。。。呵,我倒是想有,可惜我那宝贝女儿如今不知所踪,不然我如今一定抱上外孙了。”
陈道真嗤笑,却忽然想起景霁小时候那呆萌萌的模样,面上表情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楚南天见陈道真表情多变,猜不透他心中想什么,只好闷闷的撇过了头。
陈道真意味深长道:“楚前辈当年放弃了沈傲,导致你的女儿与你恩断义绝绝笔出走,你女儿的离去又间接导致了楚夫人郁郁寡欢含恨而终,你的儿子也因此与你产生嫌隙。你这一生都以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