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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车边接梁简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军营归来的梅争寒,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他的五官完全长开,眉目更加清晰,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满面绯红。
在他身后是欲言又止的江盛雪,小脸写满了纠结和无奈。
“你怎么回来了?”梁简看着梅争寒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五官,神情有些恍惚。
梅争寒笑道:“兄长确定要在这里听我说?”
天空中下着小雨,水滴在伞面上凝成水珠,梅争寒站在廊下,脚底是屋檐水汇聚而成的小水洼。要他站在这样的地方给梁简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确有些委屈他,可是他面上依旧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看不见半分狼狈。
一年多的时间增长的不仅是他的容貌和年龄,还有他的心性。
梁简伸出手,梅争寒一把握住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拽,油纸伞轻移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梁简撞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搂住梁简的腰给了他一个拥抱,飞快地在梁简的额上亲了一下,胸膛里的心跳就在梁简耳边,声如擂鼓。
“梁简,我好想你。”
连兄长都不叫了,喷薄的热气就在梁简的耳边,像一簇火焰飞快地点燃梁简浑身的血液,他的肌肤泛起一层红润之色。梁简第一次知道梅争寒的手掌那么热,隔着衣服贴在腰间也让他觉得滚烫。
雨还在下,凉意却没了,反而让人觉得燥热。
大庭广众,那么多双眼睛,梁简的耳朵红透了。他推了推梅争寒的胸膛,梅争寒低头对着他笑,手臂紧紧地搂着他,把人从马车上抱下来。
梅争寒的身高加上油纸伞的遮挡,守在门口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什么。梁简站在屋檐下还觉得有点不真实,他回头看着收伞的梅争寒,感觉就像做梦一般。
“兄长,你怎么总是在走神,不高兴我回来吗?”梅争寒把手上的伞递给府中的下人,走到梁简的面前晃了晃手。他都比梁简高了,窜了个子,皮肤也没之前那么白,染上一点古铜色,更有阳刚之气。
梁简收回自己一直盯着梅争寒看的眼神,轻咳一声,道:“你不是还有三个月才回来吗?”
梁简算着时间的,可是没想到梅争寒出现的那么突然,而且他最近的一封信也没说自己要回来。
“剩下的三个月是之前预计的时间,但我提前完成了训练,自然就提前回来了。”梅争寒解释道。
其实还有一些话他没说,那就是在军营里的日日夜夜他越发思念梁简,再难忍受两地分隔的痛苦,接了危险的军令任务,就为了早点回来见梁简。
现在人见到了,一解相思之苦,他整个人轻松多了。
梁简有些心虚,他身上的伤本来是打算瞒着梅争寒,可是现在要瞒不住。梅争寒比他早到城主府,肯定知道他去闽国一事,只是暂且还没看出异样,想必不是打算现在问。
江盛雪几次想开口提醒都被梁简眼神制止,最后她干脆一耸肩甩手不管了,自个跑去照顾闻尧。
梁简的居室这些年并没有什么变动,还保持着梅争寒离开前的原样。其实梁简也很少在府中休息,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不过府里一直有人打扫。梅争寒送梁简回房,一路上什么也没问,只是很自然地扶着梁简,让梁简把自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等到了房间关上房门,梅争寒这才开口道:“你伤在那儿?”
该来的还是来了,梁简安抚地拍拍梅争寒的手,故作随意道:“一点小伤不碍事,还是说说你吧。”
梅争寒似笑非笑地看着梁简,道:“被蛇咬了个对穿还叫小伤?那什么样的伤才叫严重?要不是我刚好回来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梁简心里咯噔一声,梅争寒不但知道他受伤还对他的伤势了如指掌,这个人到底回来多久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梁简试图解释,梅争寒抬手阻止他的话,把人拥入怀中,放软了声音:“没有下一次了,梁简。”
听习惯梅争寒叫自己兄长,梁简反而有点不习惯他叫自己名字。那种感觉有些怪异,让他分不清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到底是梅争寒还是穆争寒。记忆中的模样已经重合,性子却有了细微的不同。
梁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重逢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让他心底生出一点尴尬,有种想逃的冲动。一本正经叫着自己名字的梅争寒很有压迫感,他的靠近让梁简觉得呼吸不畅。
可惜梅争寒没有这个自觉,反而得寸进尺起来。温热的唇落在梁简的额头,顺着鼻梁一直往下落在唇上,热烈而充满占有欲,满满的都是侵略的意味。
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这个吻里,千言万语道不尽相思情。
第154章
梁简这次伤的很严重需要静养; 梅争寒便把府中的事情都接过去,宋远和郑虎从旁协助。府中的事情并不多; 但还需要处理其他事; 梅争寒上手后才发现梁简现在的权利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江南四城他插手三城这是他们一起做的; 梅争寒并不吃惊; 他惊讶的是梁简短短一年内还连续收拢了锦城和丹临城; 滇西除了琅琊城; 其余势力尽在他手; 他一个人占据了丘桐的半壁江山。这要是举兵而起; 无人能与他抗衡。
更何况在锦城带兵的人是杨君宁,别看她是个姑娘,在军事上她的才能可不差,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聪慧异常,过目不忘的大小姐颜卿卿。她们两个人联手; 就够乾东方面的守军喝一壶。
梅争寒越是了解越是心惊; 梁简这是做好了夺|权的准备; 只差一个导|火|线。梁简让他外出锻炼两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预计好今天的局面; 让他回来可以很快上手?
梅争寒从不怀疑梁简的决策; 但还是感到有些跟不上节奏。
“兄长可真是……”梅争寒面对四面八方的来信,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盛雪和闻尧被劫持一事杨君宁有所耳闻,近些日子格外关注闽国的动向; 时不时就会向梁简汇报情况,偶尔也会问问江盛雪什么时候回锦城。
梅争寒照着梁简的意思给他们各方回信; 梁简靠在暖阁的软塌上看书,等梅争寒遇到不清楚的地方问起,他才开口解答。他十分放心地把手上的权利都交给梅争寒,甚至在处理政务上毫不藏私,把自己所学所会都一一告诉梅争寒。
在外人看来是他们二人关系好,心无芥蒂,实际上只有梁简自己知道,他这是在锻炼梅争寒,为梅争寒铺路。这些东西他会不会不要紧,但梅争寒一定要会。
宋远依旧管着城主府这一大摊子的事,因为他和叶白衣的关系,梁简把和听音阁的联系都交给他办,宋远也是年前才知道叶白衣的身份。他之前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想到这方面。
叶白衣时常来无影去无踪,有些时候梁简都见不到他,不过要找他先找宋远绝对没问题。
当初在这红叶城内相遇,面对一场瘟疫策划谋夺城主权利的一群人,现在都能独当一面,开始谋划天下事。
哪怕是对权利没什么想法的闻尧,也在杨君宁的调|教下能够独自领兵作战。不过碍于江盛雪的面子,杨君宁不会真的让他上阵杀敌,只是训练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叫上他。
江盛雪这段时间都在为闻尧的毒费心,她没有确切的解药,所以解起来麻烦。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反而越战越勇,终于在杨君宁第七次问起的时候完全解除毒性。
这下梅争寒不用纠结如何回复杨君宁的问候,而是直接派人送江盛雪和闻尧去锦城和杨君宁汇合。
女大不中留,哪怕梅争寒身为兄长,也没有理由阻拦江盛雪选择的路。不过江盛雪这次并没有成功抵达锦城,而是在半道上被火急火燎的陈文砚带走了。
陈如深病危,这个消息还是叶白衣亲自带过来的。陈如深年岁已高,在这个年纪有点小病小痛都是大问题,因为一场秋雨染上风寒,已经卧病多日。
叶白衣不清楚江盛雪和陈家的关系,他带来这个消息是另有缘由,乾东的势力出了乱子,傅坤和唐家反目,两个人在乾东斗得你死我活。之前因为陈如深在中间维持中立,他们还相互给点面子。这次陈如深一病,他们就开始放开手脚。
唐婉怡在宫中为后,李钰多少要看着点她的面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站在唐家这边。后位一事一直是傅坤的心头刺,李钰此举无疑是把这火烧的更旺。
“我都不知道该说这陈如深病的不是时候还是病的正是时候。”
叶白衣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说出自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