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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接过看了一眼,冷笑不已:“这李稼,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故意炸毁水库堤坝,借口洪涝,杀百姓平龙王之怒,所作所为,皆为一己之私。
“依臣之见,逮捕李稼,不宜耽搁。”周禀年道。
江昀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有此打算。”
“那臣现在便带人去?”周禀年问道,故意炸毁水库,残杀无辜百姓,开采私矿,隐而不报,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死一百次也难以泄愤。
“不急,今日已晚,明日再去。”江昀道,“你先带人去丹溪城宣旨,告知李稼朕明日便会入城,切莫要打草惊蛇。”
“是。”周禀年按捺住心里的激动退了出去,连忙带人去传旨。
林越从屏风后走出,看着江昀那气冲冲的模样,安慰道:“为了那个糟老头气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江昀直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林越道。
江昀眨了眨眼。
林越轻咳一声:“从前有一个人,他长得非常俊美,但是他从不照镜子,周遭的人都使劲夸他。有一天呢,他心血来潮,就拿起镜子一照,结果就这么离奇的死了。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江昀别过头:“不猜。”
“好吧。”林越摸了摸鼻子,这是师父经常在他面前念叨,说什么自己不敢照镜子,就是想对人间还有点希望。果然是丑人多作怪,不靠谱,一点都不好笑。
“你说,李稼的家底会有多少?”江昀忽然问道。
林越愣了一下,道:“能运那么多的金子,肯定不少。”
“那把他的金子都给抄了来,那朕岂不是赚了一笔?”江昀眸里闪烁着狡黠,“只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些运走的金子藏在哪。”
林越失笑道:“国库缺钱么?我那里倒是有很多银两,全部拿来给你,如何?加起来也还挺多的。”
江昀瞥了他一眼,凉凉道:“大王爷果然财大气粗,佩服。”
林越上前搂住江昀,道:“是给你一个人花的,不能给其他人,攒了这么多年的……聘礼。”
“再说一遍。”江昀双眼微眯,捏着林越的耳朵。
“不不不,是嫁妆。”林越连忙改口。
江昀满意地笑了笑,在林越脸上落下一吻:“夫人果真有远见。”
夜间,林间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见树上的鸟窝里不时传来“咕咕”的声音,与一旁草丛里的蟋蟀叫声相映成趣。
林行云紧紧抱住一根树干,指着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不满地瞪着林越:“这就是赏月?”
林越瞥了眼他,道:“以你的智商,看得就行了,难不成还想吟诗作画?得了吧,知道这是月亮就不错了。”
林行云很受伤,默默地往里移了移身子。
林越见状,拎着他的衣领往前挪:“坐哥哥身边委屈你了?”
“不委屈!”林行云识趣道。
山间的晚风有些凉,林行云抱着胳膊,问道:“我们来这究竟是干嘛?”
“打劫。”林越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真的吗?”林行云眼前一亮,“是不是抢金子?”
林越皱着眉头看着财迷一样的弟弟:“老头子也没委屈你,怎么总是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谁会嫌钱多啊?”林行云道。
林越正想说话,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声响,忽明忽暗的火光隐隐靠近。
“玄,玄大人。”一个官差举着火把,结结巴巴地对前方人喊道。
玄策回过头:“怎么?”
“大人让我们来这夜落山,究竟是要做什么啊?”官差小心翼翼地问,眸里闪烁着惊惧之色,这山上可是邪气得很呐。
“巡逻。”玄策冷漠道,也不再理会官差,提着灯笼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林行云好奇地看着玄策,怎么是他,难不成这山上藏着金子?!
林越看着林行云的表情,点点头。
眼看着玄策等人越走越远,林行云连忙抓着林越胳膊,催促道:“哥哥,咱们赶紧跟上去!”
林越二话不说,拎起林行云,足尖运力,朝玄策等人方向飞去。
林行云耷拉着脑袋,哥哥,我会武功的,你可以不用拉我。
眼看着玄策走入一堆乱石中,剩下的官差则守在外面,警惕地看着四周。
林越按下林行云那急于探出的脑袋,仔细观察一番后,便迅速离开,回了锦绣山庄。
杨雄看见林越回来后,不禁问道:“如何?”
“果不其然。”林越勾唇道。
这段时间一直有暗卫盯着李稼的动静,生怕他逃跑。不过却也发现,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玄策总会带着人上夜落山。
且不说夜落山是座坟山,再加上缥缈村死去的那些人,怎么说也会有所忌讳哪里会大晚上的去那里,事出反常必有妖,还真是有所收获。
“他还真是胆大包天。”杨雄感慨道,“以前只道他懦弱无能些,不料竟是这般。”
“表面功夫而已。”林越撇撇嘴,“杨庄主早些歇息吧。”
“林少侠也是。”杨雄笑了笑。
林越本想回自己院子,可当看到某处还亮着灯时,换了个方向。
窗子微微一响,屋内便多出一个人影。
江昀刚解开腰带的手一顿,看着眼前人,道:“你来做什么?”
林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道:“见陛下屋里还亮着灯,便来询问需不需要臣侍寝?”
江昀把松垮的腰带重新系好,淡淡道:“不需要。”
林越上前一步,手搭在江昀腰带上,笑道:“陛下不必害羞,这都是臣该做的。”说着,原本系好的腰带瞬间散开,玉色腰带就这么摊在他手中。
江昀恼羞成怒,按住松松垮垮的衣服,往后退了一步:“放肆!”
林越看着那敞开的领口里面露出白皙的肌肤,里面的风光也隐约可见,不由得眸色微沉,还想上前一步,就听见江昀喊道:“东海,进来!”
原本靠在门边打着瞌睡的东海立即推门进来,看见自家陛下捂着衣裳站在榻边,而国师大人手中正拿着腰带,这番模样俨然如同恶霸调/戏良家公子一般。
东海嘴角微抽:“陛下。”
而后,林越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双门,好看的眉毛拧成一条线。
东海拉着林越走到一旁,轻声道:“国师真是好魄力,连陛下也敢调戏/。”
林越尴尬地笑了笑:“哪里的事,只是个意外。”
“国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东海笑道。
林越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东海,欲言又止。
“国师有事请讲。”东海会意道。
“还请公公为我在陛下那里多说些好话。”林越挠了挠头。
东海乐呵呵地应下了。
太守府,李稼接到江昀要来的消息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没有一刻消停。
“季师爷,你说陛下突然前来,是为何事啊?”李稼不解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师爷季连。
季连倒是不慌不忙的,端起手边的茶慢悠悠地喝起来:“大人无需多心,陛下每年都会南下巡查,大人虽说没有多大建树,可亦无错处,介时好生招待陛下就行。”
季连这个师爷,好趋炎附势,没什么本事,靠着家里的庇护,混上个师爷,跟在李稼身边也混了一些好处。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缥缈村?”李稼猜测道。
季连脸色微变,道:“缥缈村得罪龙王爷,与大人并无关系。再说,此事也不可能传入陛下耳中。”
李稼听后,松了口气,却还是愁眉不展。
“大人且放宽心,养足精神,明日好迎接圣驾。”季连劝道。
“师爷也去休息吧。”李稼挥了挥手道。
李稼依旧坐立不安,寻来捕头问道:“玄策最近如何?”
“玄策大人最近并无可疑之处,也未曾与旁人联系过。”捕头回道。
李稼揉了揉眉心,这玄策虽说待在他身边已久,可到底还是莲花宫的人。
“若是他有异动,趁其不备,立马解决了去。”李稼眼里划过一丝狠厉。
捕头心中一凛:“是!”
而这些话,却被隐藏在角落里的玄策听得一清二楚,玄策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翌日清晨,李稼天还没便起身收拾,穿戴好官服,早早带人候在城门口,迎接圣驾。
一位面容普通的侍卫骑着马紧跟着马车,不时反过头朝马车里望去,奈何车帘遮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此人正是易了容的林越。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见状,真心替自家着急,现在哪里应该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