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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起来,将军和夫人自不会同我计较。”
“还没有那么快。不过郤先生说没问题,那必然没问题。”
祁襄淡笑不语,去病是个慢工夫,急是急不来的。
“郤先生不喜欢与朝堂人接触,我也不便打扰。既然你是郤先生徒弟,那我谢你也是一样的。以后没事多来我院子吃饭,让我多表示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吧?”祁襄不是不愿意跟白君瑜一起吃饭,只是次数多了,他担心成了习惯,以后就不好走了。
“没什么麻烦的。新宅子我已经命人去收拾了,等你搬进去,来往就更方便了。”
祁襄还真把这茬忘了……不过既然现在师父的身份已经揭开,那他带着师父一起入住新宅子倒是方便不少,也算是好事吧。只是以后打探之事要格外当心,别被白君瑜发现才好。
回到白君瑜的院子,白君瑜也差不多该午睡了。
祁襄也没说走,自己挑了几本书看,白如给他泡的都是府上最好的
茶,配着这甜腻的点心倒也合适。白夫人那边知道他来了,让人来传话,让他务必留下来吃饭,别见外了。
房间安静下来,白君瑜睡相很好,不会乱翻,也没有声音。
祁襄看书看累了,就抬头去看白君瑜。白君瑜生得好,年少时就是气宇不凡,如今更是英俊无双,只是他时常严肃对人,身上又有武将的戾气,所以一般人不太敢直视他,对他的样貌称赞也颇少。
祁襄喜欢他,是源于年少时他不经意的关心和照顾。而现如今一切都好起来了,让祁襄仍旧不可自拔且感情不淡的,也有白君瑜外面给他的安定感。感觉是个很微妙的东西,言语难以表达,但心底的喜悦、心慌、苦涩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也是一直牵绊于他的。
白如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也没打扰白君瑜,反而是低声跟祁襄说:“公子,四皇子殿下来了。”
白如也没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合适,他是理应叫醒白君瑜,跟白君瑜说。但不知怎么的,他进门后觉得跟祁襄说也是一样的。
祁襄也倒说他什么,只道:“去请吧。我叫君瑜起来。”
“是。”白如毫无意见地出去了。
祁襄走到榻边,轻声叫了白君瑜。
白君瑜作为武将,休息时也是比较警醒的,祁襄叫他,他应该立刻就会醒来。但今天白君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祁襄无法,又伸手去推他,“兮择,醒醒。”
白君瑜眉头微皱,眼睛闭着,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祁襄的手。
祁襄下意识地抽回,却根本没抽动,只得道:“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快起来,四皇子来了。”
白君瑜这才睁开眼,跟中含着睡意,手上半点没松。
祁襄又晃了晃自己的手,“醒了就松开。”
白君瑜一开始的确没醒,可能是有祁襄在的缘故,他睡得格外安稳。等祁襄堆他的时候,他是真醒了,并试探性地抓住了祁襄的手。祁襄想抽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第一次有意试探,他当然不能立刻放手。不过这回也让他确定了祁襄对他怕是没什么想法,否则也不会抽手——前路漫漫,只要祁襄不成亲,他总有机会的。
荣沧进门,就看到白君瑜拉着祁襄的手不放,他脚步顿了一下,脑子在这一瞬转过无数想法,但下一瞬就如平常一样进了门,连跟在他身后的白如都没发现异常——他知道祁襄喜欢白君瑜,所以白君瑜拉着祁襄的手他不得不想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但就算有进展,他也不能一副“我早知道”或“这样很好”这种有预期的样子,不然祁襄不是露馅了?所以无论到底如何,他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
白君瑜看到荣沧进门,这才放开手。
祁襄将手藏于袖中,手上的温度却不减,心也跟着乎热乎慌地定不下来。
白君瑜倒是很自然,坐于榻上没动,微笑道:“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荣沧也装得自然,“听到些消息,想与你商议一下。原本想把贤珵叫来,可贤珵不在府上,我就自己过来了。”
“殿下坐吧。”白君瑜让白如上茶。
“闻景怎么也来了?”荣沧还是要照例问一句才显得妥帖自然。
白君瑜道:“我无聊着,哪也去不了。就把他叫来陪我说话。”
荣沧点头,“也好,省得再让你去接人了。”这事他本了想把贤珵和祁襄都叫来的,但他顺路能到贤府,所以就去找的贤珵,本想着等到了,再让白君瑜派人去接,白君瑜这边去四合院比他们都方便。
“出什么事了?”白君瑜问。
白如上了茶后,退了出去,并
关了门,站在门口帮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如何应对总觉得要细商一下。”荣沧喝了茶,说:“先说件其他的。母妃派人给我传话,说皇后有意让你娶她母家的一个姑娘,已经禀给父皇了。”
祁襄没太多惊讶,不是他提前知道了,而是白君瑜处在这个位置,别说皇后了,但凡有机会,有哪一家不想打他的主意?关键还是看白君瑜怎么说。
白君瑜更不惊讶了,说了皇上找他父亲谈的话,以及他和家里的想法。
这些都在祁襄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插话。太傅职位是比白将军高,但论实权,白将军手里才是实打实的。贤珵尚且要为这些避嫌,不敢娶高门,何况是白君瑜这个身份。白君瑜和白将军都拎得清,这就是最好的。
荣沧点头:“既如此,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过来是想说二哥的事。”
“二皇子不是在忙何家后续吗?”白君瑜问。
“是。本也没太多要收拾料理的,照旨办事即可,二哥这次也很规矩,父皇很满意。如今我和三哥不参与朝政,父皇的意思是让二哥进礼部学习诸事。”荣沧说。
祁襄听明白了,荣沧为皇上办事分忧期间,并没有被安排进哪一部,也就是说是个无权的。三皇子因为为皇上办事久,皇上早已让他进礼部学习。这回二皇子趁这东风,也进了礼部,荣沧心里不平也正常。
白君瑜问:“二皇子也进礼部,三皇子能愿意?”
“三哥还在称病,打探不出什么。”他若硬去,非要在三哥面前提上一嘴,那就大有挑拨之嫌了。到时候别说三哥,父皇都会恼他。
白君瑜看向祁襄。
荣沧见白君瑜不说话,只看祁襄,他也不禁看过去。
祁襄茶正喝得舒心,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才抬头目含询问。
白君瑜淡笑道:“闻景,你怎么看?这事对殿下好是不好?”
这话说不说,怎么说,是个问题。祁襄推诿道:“不如等贤珵来了,问问他吧。”
白君瑜并不作罢,“你先说。”
他不同于白君瑜,他是一介草民,白君瑜好歹有官职,荣沧又是皇子,这中间说话是轻是重不好拿捏。但不是信不过荣沧,他也希望最好继位的是荣沧,可他是否要将自己能分析到的说全,是个问题。自古过于聪明且愿显露人前的,都没什么好结果。
“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我对朝中局势不太了解,有些话若不确定,说了也是害殿下。”祁襄让白君瑜先说,以白君瑜的聪明定能抓到重点,他就不出头了。
白君瑜大概明白祁襄的顾虑,也不好一味推着祁襄做他不想做的,便先道:“殿下,二皇子没有根基,也没有得力外戚,无需忌惮。”
祁襄眼角微微弯起——白君瑜一语点到重点。
“可我也没有啊。”这才是他和二哥永远落于三哥之下的根本所在。
白君瑜看着祁襄,眼里的意思——我说完了,该你了。
祁襄无奈,盖上茶盏,说:“殿下,兮择说的没错。三皇子得用,是因为左丞相,不得不用。您和二皇子得用,才是因为皇上放心用你们。历任圣上都忌讳外戚干政,您和二皇子最不利的一点,恰恰也是最有利的。我们一同在太傅那里学习,太傅看重殿下,白将军也看重殿下,所以论起助力,殿下比二皇子有优势得多,又非外戚,也比三皇子有优势。”
“皇上这次安排二皇子进礼部,而不是其他部门,可见是用来制衡三皇子的。而三皇子在礼部多年,礼部怕早已是他的党羽,三皇子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担心的是二皇子才是。”
荣沧的心一下定了,觉得是自己思虑太多,没想到事情的根本。
话都说到这儿了,祁襄索性说全,“二皇子身边没有可用的人,如今骤然得职,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培养自己的羽翼,以后才好为自己说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