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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魏应卿便不动声色的吩咐人去京城里寻了魏应棠从前住的宅子,开始做魏行川与丁榕溪出宫建府的准备。
魏应棠生前因帝王的意思并未封王,如今坐在帝位上的是魏应卿,继承魏应棠血脉的是魏行川,只要魏应卿下旨,魏行川随时可以接替魏应棠的身份成为王爷。
魏应卿本来并不想魏行川如此年幼便封王,奈何比起这点考虑,他更不愿将丁榕溪留在宫中让魏应棠有机会去见她。
魏应棠听到魏行川封王、与丁榕溪一同搬出皇宫的消息时,魏行川与丁榕溪已入住南王府好几天了。他先前陪着魏应卿一同批了几日的折子,嫌弃魏应卿故意偷懒将大事都交予他决策,便故意扔了魏应卿一人去处理国事,倒没想到魏应棠竟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做了这些事。
“我还说这几日怎么没见行川与行渊在一起做功课。”
魏应棠坐在魏应卿对面,随手拿了一个魏应卿批过的折子,说起事来时,语气满是无奈。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魏应卿一眼也不看他,“左右行川不是你亲子,丁榕溪也算不得你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你这是要为他们来寻我的不是?”
魏应棠操起折子在魏应卿头上轻轻磕了一下,“尽说些胡话!”
魏应卿动作停了一瞬,哼过一声,接着看他手中奏折,竟是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模样,魏应棠又好气又好笑的把折子放回原地,问他:“生气了?”
魏应卿不语。
“我若是要与榕溪有些什么,哪里还有我与你的今日。”魏应棠耐心的说,“她在我心中如同妹妹一般,她有了归属,我替她高兴,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心思。”
魏应卿睨了魏应棠一眼,唇角翘翘,不像在笑,倒像在嘲讽。
“我不也是你的弟弟?”
魏应棠一时便说不出话来了。
想了半天,他无奈问道:“你究竟在气什么?”
魏应卿抿起唇,仍然不语。
魏应棠性子虽温和,却不是没有脾气,魏应卿这样胡搅蛮缠吃些没来由的醋,他哄了半天也不见好,索性不哄了,从椅子上起了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身后一片安静,魏应棠快出门了,后方忽然砸来一个折子,撞在门上,砰的一声响。
“回来!”
魏应棠转头看面色阴沉的魏应卿,还是不说话,魏应卿与他对视半晌,缓缓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半边脸,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样一示弱,魏应棠心底立刻软了,连忙走回书案旁,没等他伸手去给魏应卿揉按额头,魏应卿就伸出一只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腰间。
“我没有生你气。”
“嗯?”
“我从前做了那么些混事,丁榕溪是我亲手推到你身边去的,我如今只是自食恶果。”魏应卿低声说着,环着魏应棠的手又紧了些。“皇兄,你别走。”
魏应棠眼底一热,低下头去在弟弟发间轻轻落了一吻。
“笨蛋,我方才故意吓你的。”
自魏应棠回来,魏应卿撒娇的功力眼见着飙升,这么一服软,丁榕溪与魏行川被魏应卿送出宫去的事便算结束了。
魏应棠把与丁榕溪见一面的念头掐死在了心底,老老实实的陪着魏应卿在宫里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不料沉寂已久的晋王府突然来了一道恶讯——晋王恶疾缠身多日,于今晨离世了。
晋王府素来不与外界沟通,晋王不再上朝之后更是没了联系,晋王重病多日朝中上下未曾有人知晓,直至他离世,晋王府才有人敢入宫报消息。
魏应棠与魏应卿茫然对视片刻,均在对方眼中见着了“不可能”三字,几息之后,魏应卿一把合上了手中奏折,拉了魏应棠的手就往殿外走。
“不可能!来人!朕要去晋王府!”
“不准去!”
魏应卿刚走到殿门口,便瞧见了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太后。
太后一脸冷凝,“一国之君怎可轻易出宫,更何况是晋王府那等死气之地,不准去。”
魏应卿沉了脸色,“母后。”
魏应棠咬着牙,拉了拉魏应卿的衣袖,魏应卿慢慢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出魏应棠眼中的不赞同,只得闭了闭眼,道:“好,好。”
“朕去不得,你便替朕去看一眼。”魏应卿缓缓松开魏应棠的手,沉声道,“快去快回,休要与旁人多言。”
魏应棠与魏应卿皆与晋王亲近,一朝闻得晋王死讯,都安稳不下来,魏应卿自己不能出宫去晋王府,魏应棠却是可以出去的,便是魏应卿不放心他一人独去,也拦不住魏应棠那颗担忧的心。
魏应卿坐在大殿里,勉强聚起心神来批桌上奏折,心里又是想着晋王之死,又是想着魏应棠此去会不会听见些不该听见的东西,仓皇之下,临近了晚上也未批完几个奏折。
薛公公来提醒魏应卿该用晚膳时,魏应卿才放了笔,闭上眼疲惫的靠进了座椅中,薛公公见他没有起身用膳的意思,眉头不由皱起,正要上前去替魏应卿揉揉肩背,身后便传来了魏应棠的声音。
“我来吧。”
闻言,薛公公连步后退,魏应卿掀开了一线视线,看魏应棠满脸疲色的快步走到自己身边,伸手按上自己额头。
“下去。”魏应卿握了魏应棠的手。
薛公公便退出门去了。
魏应棠垂眼看魏应卿,低声道:“皇叔真的去了。”
魏应卿心底一沉。“怎会如此,不是有白檀微那等人物……”
“白檀微不在。”魏应棠苦涩一笑,满是嘲讽,“我在皇叔身边等了一天,也未见他出现。”
魏应卿只得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晋王出殡的那日,魏应卿瞒着太后,带着魏应棠一同去了晋王府。
两人在晋王棺材前站了许久,待到了时辰,看人来抬了棺材,慢慢朝外走。魏应卿无法出府相送,只能握紧了魏应棠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晋王的棺材离去。
魏应棠陪他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魏应棠从晋王离世的悲伤中渐渐脱离出来,开始担忧起魏应卿的状态。他伸手在魏应卿眼前晃了晃,轻轻喊了声,“应卿?”
魏应卿身子一震,眼底映出魏应棠的模样来。
他抬手摸了摸魏应棠眉心已长出的痣,提起些精神来,“你累不累?”
魏应棠心疼的拉着魏应卿往后院走,“我不累,看样子你倒更要休息,左右今日已经出来了,你且在此处歇歇,明日早朝之前你我再回去罢。”
晋王死后,魏应卿也不知是怎么了,连续几日没睡好,魏应棠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好贴身照顾着,指望着这一阵魏应卿伤心劲头过去,能恢复过来。
魏应棠安排魏应卿在王府客房中睡下后,坐在了床边,魏应卿闭上眼好一阵,忽然开口:“皇兄。”
魏应棠抓了他的手,“我在。”
魏应卿睁眼看他:“你在望星台上时,在想些什么呢?”
魏应棠一愣,忽然明白了魏应卿这几天在低落些什么了。
“当然是在想我弟弟生的这样好看,真是让我喜欢。”魏应棠握紧了魏应卿的手,柔声说,“我想,这样的人,若是喜欢上我,该多好。”
魏应卿笑了笑,“皇兄也会骗人了。”
魏应棠摇摇头,“我可没有骗你,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魏应卿笑得越发难看,“你想着我若是能喜欢你该多好,可是我这个白眼狼就是不喜欢你,还逼得你什么都没了,然后你就从……”
他声音忽然一断,眼睫颤了颤。
“然后你就从望星台上跳下来了。”
魏应棠狠狠的掐了魏应卿一把,力道之大让魏应卿脸顿时煞白。
“魏应卿。”魏应棠板起脸,“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
“当初,其实是我爬上围栏,然后脚滑不小心摔下去了。”魏应棠脸有些发红,“不许笑,若是笑了我便再让你疼一疼。”
这个谎话说得怕是连小孩子都不会信,可魏应棠希望魏应卿能够相信,不要再把他的死归因到自己身上。
魏应卿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皇兄,你又骗人。”
魏应棠叹口气,“不信便算了,睡觉,日后再提这件事,提一次我三日不见你,提两次我半月不见你,提三……”
“我不提了。”魏应卿无奈打断。
话已至此,魏应卿怎么还会不懂魏应棠的苦心,他闭上眼将脸埋进魏应棠的衣摆中,双手圈住了魏应棠的腰。
魏应棠又叹了口气,摸了摸魏应卿的耳垂,推他一把,爬上床蜷进了魏应卿怀里。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