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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今天是纳也得纳,不纳也得纳。四房不是你说了算,还得问过你丈夫才算!”顾夫人就不相信,天底下还有不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以前还能说顾远樟窝囊,不敢反抗夫人,可是如今他出息了,有能力了,难道还要受秦玉麟的窝囊气!
呵!只怕顾远樟早就心里对秦玉麟怨忿了吧!哪个男人受得了被自己的媳妇儿虐打辱骂!顾夫人期待着顾远樟回来之后,秦玉麟到底是个什么下场!他还能像今天一样虎威作福吗?
“我也告诉你!四房就是我说了算!你问谁都一样!不纳!”秦玉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那就等着瞧,他要是纳了又怎么样?”顾夫人不相信有不偷腥的好男人!
“成,咱们就来打个赌。他回来了你问他,他要是说不纳,你就从此以后别来烦我们。他要是答应纳妾,呵!那我走,你们一家子从此爱怎么样怎么样。”秦玉麟虽然知道顾远樟一辈子也不可能纳妾,但是让顾夫人一搅合,他还真气得顶心顶肺。要是能让他从此后消停,那该多好!
“哼!你以为我不敢和你赌?”顾夫人乍听秦玉麟这么说,心里却没底气,万一顾远樟真的一辈子是个惧内的窝囊废,他输了怎么办?可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不能就这么败下去。“好!我就和你赌,可是你不能用任何方法威胁他。我要听他的实话!”
“你放心,他一定给你说大实话!”秦玉麟看着顾夫人说。这个赌,他赢定了。只希望顾夫人说话算数,别到时候又唧唧哇哇的恶心人,哼。
转眼四十多天过去,正值初春,高山上寒梅怒放的时候。顾远樟没能赶上今年的除夕。秦玉麟本以为他会在年前回来的,可惜和儿子在家里等了又等,他始终没回来。
“明天是小少爷的生辰,也不知道姑爷能不能赶回来。”青岚在厨房擀着面说。
“应该是不能的,这都下午了。”紫竹叹气说,门外干冷干冷的天,与他的心情无异。
“唉,夫人都等急了,姑爷怎么还不回来呢。”
新年过后,秦玉麟着急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好像有什么预感似,心里一点都不再挂着他回不回来。
可是正应了那句话,你千想万想的时候,他不来,你已经不去想的时候,他却来了。
大门口传来小厮的呼声,整个顾府都知道中进士的四少爷回来了。秦玉麟却等到顾远樟进了院子才知道,那会子他正在屋里逗着顾思博走路呢。乍一看到门口上站着的人,心里跳了一下。
“回来了?”他定定瞧了他几眼,然后才抱着顾思博起来走近他,“变瘦了,京上吃得不好吗?还是船上吃得不好?”
秦玉麟想伸手摸摸顾远樟的脸,顾远樟却躲了一下,低首唤他,“夫人……”
“哎,怎么了?”秦玉麟奇怪地说,怎么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想你。”顾远樟红着眼睛说。
“呵!想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掉金豆了,来抱抱你儿子。”秦玉麟把顾思博放到他怀里,边说:“天暖了,他都会走路了。再过些日子就教他喊爹爹。”
“嗯……”顾远樟抹着眼睛说,抱住心爱的儿子,亲亲他的脸颊。
“进来坐着吧,不累吗?”秦玉麟将他牵进屋里来,坐下和他说话。
夫妻两一直说到下午去了,那边来叫吃饭。看来今晚是不能在自己院子里吃的。秦玉麟打发顾远樟抱着儿子先过去,他得换件衣服,身上这件满是顾思博的口水。
“夫人……”顾远樟欲言又止,拉住秦玉麟的手。
“怎么,我去换衣服,你抱儿子先过去吧。”秦玉麟说。
“我有话跟你说……”顾远樟垂首说,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发抖。他真的,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秦玉麟就是他的主心骨,他既是害怕,又希望他大大地发一通脾气之后,可以找到好方法出来。
“有什么晚上再说吧,你看太阳都快下山了,免得去晚了还得看脸色。”当然,这档口也没有人敢给他们脸色看。
顾远樟看着被挥落的手,怔怔出神,他好想离开这里。带着儿子和妻子离开这里,为什么连坐在这里都那么难受,那么心发慌。
“怎么还不走?嗯?不是叫你先过去吗?”秦玉麟瞧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顾思博已经放到小床上了。难道又是撒娇了,这都要等他一起。
“夫人,我们不过去了好吗?”顾远樟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看得秦玉麟心里发堵,“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掉眼泪?你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刚中了进士,又回到家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啊?
“……”顾远樟伏在他怀里,使劲地摇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在这儿呢。”秦玉麟摸摸他的头发说。
“我错了错事了,夫人……你会原谅我吗?”
“知错能改,我就原谅你。”秦玉麟以为他说什么错事,却没想到多严重的事上去
顾远樟点点头,“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再也……不敢松懈……
秦玉麟抱起顾思博,带着红眼睛的顾远樟来到顾家大厅。他和顾远樟坐在一处,不一会儿,一个面生的已婚哥儿打扮的年轻公子也过来坐下,正坐在顾远樟右手旁。
潘宝鹦唤了声:“夫君。”
顾夫人笑着说:“本来不管是侧夫人还是贵妾,均没有上桌的资格。可是宝鹦也算是咱们顾家的贵人,他父亲乃京中五品高官,是以不能与一般妾侍相提并论。这样做,老四媳妇你没有意见吧?”他瞧着秦玉麟的脸,迫不及待要看看他落魄发疯的样子。
哈哈哈,顾夫人想也想不到啊,顾远樟竟然给了他一份大礼!这份大礼真是大快人心呐!
“你说些什么?什么意见?”秦玉麟瞧着潘宝鹦,他刚才就疑惑,这人怎么对着顾远樟唤夫君,难道是他听错了?
“呵!宝鹦,这就是你家夫君的正妻秦氏,你见过他吧。”顾夫人说。
“是,爹爹。”潘宝鹦小声应说,起身对秦玉麟施礼,“贱妾宝鹦见过主夫人。”
秦玉麟张着嘴,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咽下去。好,原来是这么个戏码,呵呵。他瞧着顾远樟说:“你的妾?”
顾远樟早已木然,盛满惧意的眼睛不敢看秦玉麟一眼,“夫人,你原谅我,我没有做的……我没有……”他要发脾气了,然后呢,可以想到两全的法子,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么?
“我要你回答我,你纳了妾,是吗?”秦玉麟字字清晰地说。
“是,可是……夫人……”顾远樟抓住他的袖子,想解释给他听。但秦玉麟毫不客气地抽回了手,冷声对他说了句:“恶心。”
这句话把顾远樟说懵了,忐忑不安的心被刺痛了似的不能动弹,“你说我恶心……”
秦玉麟却没理会他,只扭头对顾夫人说:“你赢了。”
“夫人,夫人!”顾远樟回过神来,看着秦玉麟起身离开,连忙连爬带滚地追上去,想拉着那个头也不回的人。“夫人你别走,你不要走!”
“你的眼泪我见得太多了,它不会再有用处。”秦玉麟冷冷说完这句,抱着顾思博虎虎生风地走回院子。
他一回到屋里就对青岚说:“去收拾些细软,咱们离开这里。”
青岚见秦玉麟这般模样,惶惶地问,“夫人怎么了?”
“不要问这么多,快去吧。”秦玉麟一头进了屋里,拣了几件顾思博平时穿的衣服。以及周边的小东西,打算一会儿就带着青岚他们两个离开。
“你干什么?你去哪里?”顾远樟追到门口,一眼看见秦玉麟带着大包小包。
“和离书我明天再叫人送来,宝宝我带走。”秦玉麟言简意赅,一个字也不多说。
“不…你不能走,夫人你不能走……”顾远樟哭着说,整个人都软了。倚着门跪了下去,两眼早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他还能怎么样,他除了求还能怎么样。
“我们走。”秦玉麟不管门口的顾远樟,瞧青岚已经收拾好了包袱,便对他们说。这会子紫竹也跟在身旁,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一副踌躇的模样。秦玉麟正在气头上,对一直低着头的紫竹说:“还是你也想留下给他做妾,若真是想我不拦你。”
紫竹咬着嘴唇,半句话没吭声。
“哼!”秦玉麟抱着顾思博走出去。
“别走!不,求你别走!”顾远樟一下子泪眼模糊地说,见他一出来便抱上去。死命抱住他的双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