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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蒙受不住时,赵洛懿将他腰一捞,抱上了床。
头顶倒映下赵洛懿深邃的双目,两人呼吸俱是滚烫,方才在偏殿小室中沉默的吻,让李蒙浑身都发烫,李蒙抬手抱住赵洛懿的头,小声道:“没事了,图力什么也没找到。”
赵洛懿满头满肩都是汗,微微汗味却让李蒙月夸下又抬起头,手指就着滑溜溜的汗水,贴着健美肌肉而行,摸到赵洛懿背上伤痕,李蒙眼眶发热,“你瘦了……”话没说完,喉头哽咽。
“除夕能回大秦过吗?我不喜欢这里……你把南湄当成你的家?”
伏在李蒙耳畔的头抬起来,赵洛懿一手撑在他身旁,看着李蒙小心措辞,接着李蒙又道:“大秦才是你的家。”
浸润在湿雾中的眼珠可怜又透露着坚韧,李蒙摸了摸赵洛懿的脸,手指划过他的胸膛,抱着赵洛懿的腰,竭力上抬,整个人往赵洛懿身上凑,眉峰难受得蹙起皱褶,双手紧紧按在赵洛懿背部。
“不用等到除夕。”赵洛懿放缓动作,爱惜地亲了亲李蒙的耳朵,将他的小徒儿轻轻抱着,温顺可靠的雄鹿般蹭了蹭李蒙发红的颈子,“得干掉图力。到时候,就回去,把十方楼散了,钱庄存的钱拿出来,做点生意,你想做什么,都听你的。”
话音听在李蒙耳中甚是模糊,他浑身一颤,眼睛有些失神,好像整夜累积的紧张与战战兢兢都在这一瞬间泄了下来。
赵洛懿扯被子揩了李蒙头上的汗,叫人进来。
李蒙于被中缩着,脑袋埋在赵洛懿胸膛中。
“备热水,让安巴拉过来一趟。”
听见下人出去,李蒙手在被子里动了动,忽然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
赵洛懿十分尴尬,强做出镇定的表情,沉声道:“一时大意,中毒了,暂时被我遏在右腿上,不能……等安巴拉来,有办法除去。”
李蒙一听了然,有点担心,但赵洛懿只顾抱着他不住亲来亲去,没等让李蒙察看,宫侍来请沐浴。赵洛懿打横抱着李蒙去洗澡,把他往水里一扔,李蒙满头是水,冒出个头,看见赵洛懿光脚踩在湿润的地板上,忍不住道:“小心滑倒……”
赵洛懿嘴角牵起,“不会。”
果然见到赵洛懿右脚紫黑,李蒙忍不住直拧眉头。
“无碍,别瞎想。”赵洛懿取了布巾,坐在浴桶边给李蒙擦澡,两腿叉开,庄严肃穆的祭祀袍曳地,氲出一片暗色,两条健瘦的腿就自袍子里伸出来,小腿以下一览无余,甚至侧身时腰腹映入李蒙眼睛里,他趴在浴桶边,吭哧吭哧喘气,耳朵红得要滴下血珠。
“在想什么?”赵洛懿起身,给李蒙洗头发,在他面前幅度不大地晃来晃去。
李蒙喉中滚烫。脑子里全懵了,刚才用的是那家伙吗?草草草,不可能吧,怎么办到的?
“师父。”
赵洛懿低头看李蒙,低沉的嗓音传入李蒙耳中,“闭眼。”
那手中有粗硬的茧,皂荚却滑润,倒像是有无限温柔。李蒙手指在浴桶上收紧,温热的水流覆盖着他的脸滑下,赵洛懿的手指托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嘴唇,李蒙自觉张了张嘴,赵洛懿却一碰就离开,叫李蒙起身,取干布巾给他擦身,就让李蒙穿好衣服去睡。
当李蒙回到床上,一应被褥寝具都换了新的,更让李蒙瞠目结舌的是,赵洛懿飞快把团东西塞进到李蒙身旁,犹如火中取栗,满脸的不自在。
“他很安静,你先抱一会,想睡就睡,哭就丢出去,安巴拉自己会来捡。”说完赵洛懿走了。
李蒙:“……”
小被子裹着个小团子,被放在了李蒙旁边,婴儿澄澈无垢的眼珠转来转去,定在李蒙脸上,嫩生生的嘴儿一咧,牙龈软肉上才冒了几粒细小白点。
李蒙顿时脑中一炸,霎时就栽了……脑子里反复转来转去:不还给安巴拉了,不还给安巴拉,要孩子回去,想也别想,小爷差点命都玩儿脱了才保住,就是我的了。
☆、六十六
婴儿不哭不闹,一直好奇地看李蒙,李蒙伸出手指去,小孩便扭来扭去。
李蒙看他似乎想伸手出来,就伸手解开绳,把小被子打开,用自己盖得被子把孩子一卷,李蒙越看他越觉得像个虫子,肉嘟嘟的爬到李蒙旁边,伸手抓住李蒙的手。李蒙哈哈大笑,用手给他翻身,那小孩一声皮肉柔嫩,娇憨可爱,李蒙玩了一会儿,实在有点困,怕婴儿不小心掉下床,仍然把他用小被子包起来。
粉嫩嫩的小嘴儿张开,男孩困顿打了个呵欠,李蒙便与他挨着头睡了。
天快亮时,李蒙睡得迷迷糊糊,感到一个人钻进了被窝。赵洛懿与安巴拉小声对谈,看见李蒙抱着安巴拉的儿睡得正熟,李蒙肤色白皙,婴儿更是嫩生生如云石中晕着一盏红灯。
“多谢。”安巴拉说。
身后一臂将李蒙抱过去,他动了动,翻身伸手搂抱赵洛懿的腰,头埋进宽阔的胸膛之中。
“脚好了?”李蒙挣扎着想睁开眼皮,无奈太困,周公恋恋不舍,半晌无法睁眼,脑袋在赵洛懿胸膛上蹭来蹭去,鼻尖嗅见赵洛懿身上一股苦涩浓重的药味,才清醒了点,虚睁开一条缝。
黑暗里,赵洛懿静静注视着李蒙,那眸光静静流淌,宛如漆黑夜里一星如豆,漫长孤冷的尽头,吊着一丝微光。
李蒙一个激灵,醒了,忙问:“毒逼出了吗?怎么样?”说着就往被子里钻。
“哎,做什么!”赵洛懿一声喝,没抓住。
李蒙从另一头爬出去,抓住赵洛懿的脚,一看脚背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皮肉颜色,踝骨扎着绷带,想是放了毒血出去。李蒙一时促狭心起,挠了挠赵洛懿的脚底心。
“……”
屋子里安静得很。
“没意思!”李蒙甚是恼怒,钻进被子,掉了个头,没等他爬上去,蓦然被按住了头,脸贴在鼓鼓的一团上,李蒙登时面红耳赤,李蒙那狗鼻子,登时嗅见皂荚混杂着阳刚之气,赵洛懿拍了拍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意思,已是松了手。
“出来。”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李蒙却隔着光滑无比的真丝衬裤,以嘴唇贴上去。
少顷,李蒙一把掀开被子,赵洛懿汗出如浆,里衣脱了,顺手于身上擦净,随手丢下床去,再伸展一臂把李蒙抱在胸前。
“爽吗?”李蒙喘着气,赵洛懿手指贴上他嘴角,他嘴唇红润柔软,赵洛懿眼神一沉,果断亲上去,舌钻进李蒙嘴里,半晌唇分时候才咂嘴嗯了声,沉声道,“下回也让你尝尝。”
“……”李蒙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大胆,但有些事无非是,一霎时想做,就做了。倒不觉得恶心,只是脑中犹如断片,唯独紧张刺激在心头久久不散,冲击着灵魂。
“蒙儿,我有件事,久前就想与你说,但有些犹豫。”
“犹豫啥?说吧。”李蒙翻过去,侧趴在赵洛懿半身,一腿贴着赵洛懿坚实的腹肌,感觉很是惬意。
“断龙崖那天,我受了重伤,被图力带人从石堆里刨出来,为了防止我逃跑,图力断我手脚筋,用一口大缸,将我带来南湄。”
赵洛懿说话听去十分平静,李蒙却觉有人在嗓子眼里撒了一把沙,又涩又难受,有点喘不过气。
“此前,你问我万神窟是什么地方,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你也大了,师父不该总把你当小孩看。”赵洛懿深刻反省道,手掌握了握李蒙的肩膀。
“你……”一个字出口,已耗尽李蒙力气,他嗓子直发哑,在被中紧紧抱着赵洛懿不撒手。
赵洛懿知他害怕,遂也紧抱住李蒙,静待李蒙缓过那一口气,才问:“你想说什么?”
“你手脚都好了?”李蒙有些难以置信。往往废人武功,或散去对方一身内力,或挑去手脚筋脉,而他看不出赵洛懿有什么不同,除了变白了,有点病弱之势,虽赵洛懿在馨娘面前说武功大不如前,但图力何人?不是赵洛懿武功还在,震慑住了图力,图力绝不可能对他忌惮。
“嗯,第三天就好了,我没说,好让图力掉以轻心。”
李蒙抓住赵洛懿的手,摸来摸去。
“不疼。”赵洛懿说。
李蒙只觉心酸难当,也知赵洛懿事后这么久,挑了个好日子,看自己心情还不错,才敢提这事,是不想自己担心受怕。李蒙强抑住眼酸,头埋在赵洛懿胸口,闷闷地唔了声。
赵洛懿一手抚摸李蒙的头,只觉李蒙像只小松鼠,心口直是发热,口气沉稳:“安巴拉一直给我敷药,一路也算尽心,他的儿子被图力捏在手里,不得不帮图力办事,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