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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涛伸出了左手,怕胡乙己看不清楚,特地直直地伸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嗯,啊?这……鬼啊!”胡乙己眯缝着眼睛觑着张涛的掌心看了半天,嗷地嚎了一声,身子没坐稳,往后一侧歪,连人带板凳全都翻了过去,坐了一个大大的屁股墩儿。
“哈哈哈!”
躲在墙角的几个熊孩子还没有散去,这会儿看见胡乙己翻了过去,口吐白沫儿的样子,都笑了个前仰后合。
“哎,不对,胡大叔怎么直抽抽啊?”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应该已经上学了的孩子说道。
“不会真的犯病了吧?走,咱们找找秀儿姐去。”几个孩子看着胡乙己不像是装死骗人,赶紧撒丫子跑了。
张涛原本只是想逗一逗这个老头儿,后来看他吓成这样,也有点儿麻爪儿了,毕竟年纪也不算是傻小子睡凉炕的时候了,万一吓出个好歹来自己还要去基友陆寒那里讨情份。
“半仙,半仙,大叔?”张涛跑到书案对面,把胡乙己搀扶了起来,使劲儿掐了掐人中。
“爹!你怎么啦?!”张涛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带着哭腔儿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昨天晚上吓唬人揽客的那个萝莉,原来她也趁着大集休息日出来摆摊子卖小饰品,这会儿手里提着货篮子满面惊惶地跑了过来。
“呜呼呀!”胡乙己似乎对于闺女的呼唤更感冒,叫唤了一声幽幽转醒。
“秀儿……啊,快跑!有鬼啊!”胡乙己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转眼就瞧见了张涛的大脸,赶紧挣扎叫唤了起来,提醒孩子躲避这个变态。
“爹,你说什么呢?这位大哥是好人,昨天我去店里拉客人,大哥识破了咱们的把戏,可是也没有罚我,还给了我一些钱买早点吃,不然咱们家就断顿儿了。”女孩子一看扶着胡乙己的人是张涛,就松了一口气,赶紧替他说好话分辨。
“好人?不会吧,他、他的生命线……”胡乙己满脸惊慌地看着张涛,这个人没有生命线,那还是人吗?他虽然是个江湖骗子,可是因为要忽悠人,总是随身带着麻衣神相的书本子,一天到晚没事儿打发时间的时候也看看,这种没有生命线的人都是恶鬼投胎前来索命的呀。
“嘿!半仙爷,我的生命线长着呢,你看。”张涛乐呵呵地伸出手给胡乙己看看。
咦?奇怪,这人的生命线怎么又长回来了,还挺长的呢。胡乙己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噗!爹,这位大哥也是来赶集的,他是个耍把式变戏法儿的,昨天我也被他给唬住啦。”小姑娘还以为张涛的低配版的刘谦儿,被他逗得前仰后合的。
“唉,大兄弟,你也是业内人士,怎么忽悠起我这个大西轰来了。”胡乙己有点儿挫败感,一咕噜爬了起来,四下里看了看,太阳快要偏西了,得,今天还是没开张,姑娘眼看就要中考了,初中可以申请免除各种学费杂费,高中可怎么办呐。
胡乙己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结结实实瞪了张涛一眼,反正他们混江湖都讲究说相声说评书给人看相测字,外加上一个耍把式的手艺人,都算是师兄弟,他仗着自己比张涛大几岁,絮絮叨叨地开始教训了起来。
“论理你初来乍到的,变你的戏法儿糊弄糊弄小姑娘不好么?为什么又来拆你老哥哥的台,姑娘一年小二年大了,将来念高中上大学,都从我这个忽悠……哦不,神秘力量上面出的来。”
啥神秘力量啊,还恶鬼凶灵呢,为了给你们家做好事,老子都一季没追了,你倒埋怨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涛心里暗搓搓吐槽,没敢真的说出来。
“是了,老哥,这次是我开个玩笑,没想到耽搁了你的生意,这样吧,我从前街变戏法儿过来,看见一个大饭庄子还不错,咱们整两杯,你再给孩子叫几个菜打包带回家,我是个流浪的魔术师,还要再往前走几站,你也给我说说前面几个县城的风土人情,什么时候有集市?”张涛诚恳地说。
胡乙己眼珠儿一转,听见有口吃的,心里马上就熨帖了几分,只是还抹不开面子。
“爹,你去吧,大集也散了,我家去了上个网,看看还有没有九块九包邮的货,下个初一再出来摆。”秀儿姑娘倒是挺懂事的,因为离得近,几乎都已经听见了她爹吞口水的声音,很有眼力见儿地收起了算卦摊子,蹦蹦哒哒地走了。
“多好的孩子啊。”两个男人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唉,大兄弟,不怕你笑话我要嘴吃,实在是好几个星期没沾荤腥了。”饭庄子里,胡乙己手撕鬼子一样地手撕着烧鸡,恨不得把手上的鸡腿连皮带骨一起吞进肚子里才能解开他与这只鸡之间的民族仇恨。
“师兄,好说好说了,慢慢吃啊。”张涛全程没怎么吃东西,斟酒布菜伺候得很服帖,反正这个类型的菜品他也瞧不上眼,厨师就是这样,自带着一份傲娇,他也可以胡吃海塞,但是现在不行,带着任务来的。
张涛左一杯右一杯地灌着胡乙己,终于在他吃完了四冷荤四热菜四个果碟儿四个点心之后,成功地把胡乙己灌倒了桌子底下。
“我没醉!”可能是在大集上受了委屈,又想起自己家闺女跟着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还要出来卖小饰品,各种酸甜苦辣在肚子里开了油盐店,五味杂陈,借着酒劲儿发起疯来。
“这位客人,您看……”店员有些为难地看着张涛他们这一桌,因为是堂食,别桌的客人似乎都不太满意,纷纷蹙着眉头看着耍酒疯的胡乙己,小县城本来就不大,基本上都混个脸儿熟,知道他经常骗人,也都不待见。
“小哥,对不起啊,你们这里有雅间儿吗?我给服务费。”
“有的有的,请跟我来。”店员听说给得起服务费当然乐意,帮着张涛搀着胡乙己进了包房。
“祖奶奶!我对不住您老人家,您老高高手儿,别祸害您灰孙女儿了,我们家的孽,到我这一代就满了吧!”一进包房,胡乙己忽然大哭大叫了起来。
☆、第102章 四喜丸子
“哎,师兄,你别叫唤啊,这包房里就咱们两个人,别叫得这么凄惨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我可没带身份证儿啊。”张涛隔着包房门,看见刚才扶着胡乙己进来的那个店员有些好奇地往里面张望着,赶紧上前来安抚着胡乙己,就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呜呜呜。”胡乙己这会儿发泄完了激动的情绪,差不多也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还要抽搭两声。
“大兄弟,你不知道,他们一直笑话我,没人相信我有狐狸血统,可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确实是狐狸大仙的后人,可就是因为这个血统,我们一家子才会混到现在这么个穷困潦倒的局面,呜呜呜。”
胡乙己被张涛灌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正在经历着酒后吐真言的人生阶段。
差不多了,张涛心想,这回要是能套出一点儿真东西来,也不枉我花了这么多钱请客吃饭。张涛打定了主意,满脸堆砌了知心大哥的亲切笑容,动作很温柔地帮胡乙己拍着酒嗝儿。
“师兄,别着急,慢慢儿说。”
“这可是说来话长了,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不过听祖上传下来的故事,总要往上数个六七代的辈数,最晚也是清朝时候的事情啦。”胡乙己乜斜着朦胧的醉眼,伸出手指头忽忽悠悠地数着,数了几次也没什么结果,只好放弃了。
“那时候,我祖上是个念书人,可惜十年寒窗,连个屁也没捞着。”胡乙己喝了几杯黄汤,嘴上也没个把门子的,连自个儿的祖宗都吐槽了起来。
“后来寄居在一间破庙里,卖点儿诗文,也给人写写家信,帮着念一念家信,测字打卦、看看小毛病什么的。”胡乙己双手揉着太阳穴,昏头涨脑地说道,似乎还在费力地思考着自己的祖先还曾经干过什么别的营生没有。
“师兄,敢情你家祖上是开万事屋的呀。”张涛没忍住吐了个槽,心说你祖宗都这么努力身兼数职的赚钱来,要是还没发财,那可就只能认命了呗。
“唉,你不知道,古代的念书人手艺都不算少,识字的人又不多,兼差算命看病的不在少数,毕竟那时候识字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念书人学起医书和相书来,确实是比一般人要来的方便些。”
张涛点了点头,古代人的学科分类远没有现代人这么琐碎细腻,这个道理中国外国倒是差不多的,他记得前几年达芬奇密码最火的时候,电视台还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