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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仍旧不甘心:“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男人不急不忙道:“明日。”
“真的?”女子不由惊喜。
男人短促地点了下头,不欲在此地多待,临去前提醒女子道:“我之前跟你说的可都记住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可别失了手。”
女子皱了皱眉,道:“你交代的那些事情,我哪次没做好?你确保自己那边不出意外就行。”
男子轻嗤一声,脚下一点,运起轻功趁着夜色匿去。那女子也转身离开,她低着头匆匆走在幽静的石子小道上,等离了这一片林荫茂密的区域后,清冷的月光毫无阻碍地洒在那张隐隐带着些紧张的俏丽脸蛋上,正是展眉。
……
凝晖苑。
连薛收拾着为卢清瑟针灸所用的银针和药物,转头看了看床上之人的脸色,向宣奕道:“夫人之毒已去了大半,想来今晚或明日便可恢复意识。”
宣奕感激地向连薛作了一揖,道:“多谢连大夫,此恩宣奕铭记于心。”连薛连续三日为卢清瑟针灸拔毒,效果明显,虽然这个人的身份来历尚不清楚,但至少从目前来看他并无不妥。
连薛摆摆手,道:“这是我医者的本分,宣庄主不必挂怀。倒是庄主体内的蛊虫,在下,唔……”他似乎有所犹豫,陷入了沉思。
宣奕道:“连大夫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连薛缓缓摇头:“惭愧,在下还需再斟酌一番才能下定论。”
看他的样子显然已有猜度,被这样一勾难免心中有些惦念,但既然对方现在还不打算说,宣奕也并没有勉强。
傍晚时分,月手中端着给卢清瑟固元补气的药向凝晖苑走去。
经过树下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来,有沙子落在了眼睛里。月脚下一顿,不由得反射性闭上眼睛,抬起一只手去揉。
当不适感缓解,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连薛就站在跟前!
月心中一惊,反射性地向后退开几步,眸中闪过警惕之色。
对方似乎在轻笑,随后慢悠悠道:“原来公子嫁了人做男妻,也可以如此贤惠温柔呢。”
这话听起来古怪,不过月不想与他有过多交流。虽然这几天多亏了他卢清瑟才会渐渐好转,但是月心里面对于他的反感的情绪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明显了。只是毕竟这人是在救治宣奕的母亲,而且可能对身中蛊虫的宣奕也有帮助,月并未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甚至在宣奕跟前也不再提起自己的不安了,以免让宣奕为难,终究一切只是自己莫名的感应罢了。
当下月只向连薛简单地颔首,然后从他身侧快步走过去。
兜帽下,连薛的薄唇微微勾起,用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低低道:“哪怕失了记忆,对我也还是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呢,真是让人火大啊。”
随手摘下横在眼前的一只树叶,放在手心揉捏,没有人看到,连薛被掩盖在阴影中的眼睛里闪烁着怎样疯狂的光芒。
给卢清瑟喂过药,月刚将药盏放下,宣奕便从屏风外转了进来。这是他每日固定来看望卢清瑟的时间点之一。
“宣奕。”月脸上浮起温柔神情,轻轻唤了一声。宣奕走过去拉着他,看向卢清瑟,语气里带着期待:“连大夫说娘就要醒过来了。”
“嗯。”月柔柔地应着,心里也很欢喜。
宣奕轻抚月的脸,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阿月,谢谢你这样耐心体贴地照顾娘。”
月微笑着靠在他胸前,听着宣奕胸腔中规律有力的心跳声,道:“再说这样见外的话,我就恼了。”
“好,好,不说了。”宣奕轻轻一笑,抱着怀里的人晃了晃。
内室的气氛一片宁和,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不和谐的瓷器碎裂声。
宣奕皱了皱眉,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露出些不耐烦的神情来。他向外面走了几步,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怎么回事?”
外面伺候的丫鬟里立刻跑进来一个,弯下腰回话道:“庄主恕罪,是若云在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花瓶碰倒了。”
宣奕走了出去,月见他脸色不太对,心中不放心,也一同跟着出去了。
外间,果然见到一个丫鬟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见到宣奕和月出来,忙矮身告罪。
宣奕心中涌上烦躁情绪,皱眉叱道:“笨手笨脚的,山庄里不需要这样无用的下人!”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要将对方赶出山庄了。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大多变了脸色,明显是被惊到了。那个叫若云的丫鬟跪在地上哀求道:“庄主恕罪,庄主恕罪!”
莳花山庄这一代的主子们都不是苛责下人的人,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最多罚上一两个月的月钱,不至于将人撵出去。故而宣奕这次发火,做出这样重的处置,完全出乎众人意料。
月也是一脸惊讶。他看着宣奕一脸厌烦的模样,一时有些怔怔。前段时间宣奕是容易动怒不错,但那时卢清瑟吉凶未卜,他心里焦虑压抑,对外界有发泄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卢清瑟已经在渐渐好转,宣奕怎么还会如此暴躁易怒呢?
心里面不由担心起来,月走到宣奕跟前,拉着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温言道:“宣奕,别生气,只是打碎了一个花瓶,而且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瓶子,算了吧?”
看了看月,宣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一阵阵冲动的躁郁情绪,向若云道:“月公子给你求情,今日就算了,下不为例。”
若云抹着眼泪口中道谢着退下后,月看着宣奕又转回内室的背影,微微蹙眉,脸上浮现担心的表情,是不是该开几张清心降火的方子给宣奕调养调养了?
第73章 【四十二】 陷害(上)
走近宣奕身旁,月心里思量着如何委婉劝解宣奕些许,刚想开口,便听到外面侍从禀报连薛过来了。
宣奕有些疑惑:“他一向给娘针灸过后便不再来的,这次是怎么了?”说着扬声吩咐将人请进来。
连薛进屋来后,也不多做寒暄,道:“在下是来为夫人诊脉的,经过这三次拔毒,夫人脉象当有改变,在下要据此改变用药,以更适合夫人如今的体质。”
宣奕听了这话心中欣慰,道:“多谢连大夫如此费心。”
待走到床边,连薛脚下却一滞,“咦”了一声,随后立刻上前为卢清瑟诊脉。搭上腕脉不过须臾,连薛便转向宣奕和月站立的方向,语气有些严厉:“夫人的毒性加深了。”
“什么?”听见连薛此语,宣奕和月顿时失色,对视一眼,皆是又惊又怒。
宣奕立刻上前俯身探视卢清瑟,却见她的脸色果然比早前要灰暗些,心中狠狠一揪,攥紧了拳头,目眦欲裂。
“这是怎么回事?”宣奕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着牙问道,瞪着眼望向屋中的人。下人们早已面如土色,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宣庄主,自我早晨为夫人针灸后,还有什么人接触过夫人?”连薛语气冷静地问。
原本在月过来后离开去处理苑中事务的紫竹刚刚回来,在门口听见了里面的对话,也是大惊失色匆匆步入内室。她担忧不已地挨近床前,皱着眉先看了看卢清瑟的气色,然后一边回忆一边挨个说出在那之后接触过卢清瑟的人。其实原也不多,卢清瑟一直昏迷着,期间也就是丫鬟来给她擦了擦脸,检视情况罢了。
宣奕刚要命人去传那个丫鬟,连薛却指着床边小几上一只瓷碗道:“这是什么?”
“这是夫人补身子的药,连大夫您之前也看过药方,说没问题的。”紫竹道。
连薛伸手拿过药碗,碗中还残留几滴褐色的药汁。他将碗端到鼻下嗅了嗅,又用小指蘸了一点尝了一下,然后起身用桌上的茶水漱了口,沉声道:“夫人的补药里被下了凉梦之毒。”
宣奕顿时怒从心起,厉声道:“来人,将小厨房里负责管理夫人药的人和给夫人煎药的人带下去严加审问!”
月震惊地看着那只药碗,心里面难过得要命。药里面被下了毒,那之前岂不是他一勺一勺将毒喂给了卢清瑟?纵然自己事先毫不知情,但月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我之前曾看到过,是月公子将药端进了凝晖苑。”就在众人各自沉浸在自己或愤怒、或自责、或难过的情绪中时,连薛的声音幽幽响起。
宣奕立刻皱起眉来,语气里带着不悦:“连大夫,阿月是我的妻子,这种话莫要再说了。”
刚刚听到连薛忽然提了那么一句的时候,月心里是恼火的。而他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宣奕便毫不犹豫地维护了他,顿时让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