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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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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好几日。苏晏白天去校场看沈成君练兵,在沙盘上与他对战,虽是纸上谈兵,到底学到了不少。夜里回家与母亲吃饭,没什么事的话早早地便歇息了。偶尔和谢晖韩广去喝两杯,也克制在不会醉的范畴。
  苏晏自以为是个大人了,过完今年他就十八,虽未及冠,这也是个重要的岁数。
  南梁的习俗沿袭前朝,成亲年岁都挺早,为着先成家后立业。男子十七八岁,女子十五六岁时,父母便开始操心婚事了。
  “大帅跟我们提过,”午休之时,沈成君神神秘秘对苏晏道,“他正替你物色人家,打算等你一满十八就卖个好价钱,以后嘛……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苏晏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却也从这话中窥见父亲的意思,顺着沈成君道:“大将军想把我论斤两卖了?可我连个青梅竹马都没有,他去哪儿替我物色好人家?”
  沈成君却卖了个关子,不再多说。
  这是他第一次听闻苏致的打算,还觉得挺新奇。苏晏连忙坐得离沈成君近了些,道:“沈参军,你就告诉我吧,好歹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若能早些知道,想办法偷偷看那姑娘一眼,不喜欢的话也好尽早提。”
  沈成君鄙视道:“你娶亲单看一张脸?这里头学问大着呢,来叫声哥,我不收你学费。”
  他刚要开始长篇大论,苏晏却猛地觉出不对来:这骁骑卫中人尽皆知的着名光棍是要教他怎么和未来的夫人相处吗?
  苏晏:“你懂得这么多,怎么不见你早些成家?刚才叫我不要纸上谈兵,成君哥,你这未免也太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了。”
  周围几个巡查的低阶士官路过,正好听见他们小侯爷这么一出,顿时笑作一团。沈成君被苏晏戳中痛脚,却涵养极好地决定不和小孩儿一般见识,道:“你懂什么,我心中自有白月光,其他人入不得我眼。”
  “那你的白月光呢?你好歹是个参军,今年能升前军司马,三十以前做将军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何况你家中父母尚在,除非是那些一班大员的女儿们,否则就你的条件谁配不上,她怎么就不肯嫁?”
  沈成君以过来人的目光看向苏晏想当然地规划了这些,待他说完,即刻道:“不是她不肯嫁。我们年少相识情投意合,家中亦是门当户对,亲都订好了……她却遇到意外,永登极乐了。那以后,我便入了骁骑卫,直到现在,成天跟一帮大老爷们儿厮混。”
  苏晏不料光棍背后还有这段往事,登时缄口,半晌道:“……对不住,我不知道。”
  沈成君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所以我后来便死了心。先遇到了她,后来其他人千好万好,哪有她在我心里重要呢?夜来魂魄也曾入梦啊……”
  说完这句,沈成君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哼着段江南小调走远了。
  苏晏留在原地,校场中尘土飞扬,他孤独地望向外头一枝凌霄花。它攀附在其他树上,一刻不停地汲取养分,为着片刻的绚烂。
  而苏晏还没来得及笑话他父母已经开始着手自己婚事的消息,就又被一个噩耗冲得头昏脑涨,几乎当场站不住脚。
  这天萧启琛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急匆匆地到校场找他。苏晏带他躲进中军帐后,这里平时没人巡查,苏晏搬了条木头放着,偶尔坐在上头歇息。
  “我今日见着一个人。”萧启琛似是心有余悸,拍拍胸口道,“真可怕……我差点就以为他要砍了父皇了!”
  苏晏:“啊?何人这么大本事?”
  萧启琛接过他腰间的水囊,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好不容易平复了紊乱的心跳,才把今日午后的事缓慢道来。
  “父皇午后惯例要在太极西殿小睡半个时辰的,我今日恰好路过,去御医院拿了上次你配给我的方子,御医们做出了药丸,可还多了几粒,我就想着要不给父皇也试试,于是跑去叩他的门。徐公公不在,宫婢们也都没影儿,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就躲在窗外听,结果听到父皇寝殿里还有两个人的声音。”
  萧启琛说到此处,环顾四周,好似在确认没人,才道:“是两个男子,一个听着年轻些,是柳文鸢,他对另个人说什么……‘冉秋的后事是我亲自料理,你若不信我何苦当年提拔我’……然后另个人说,‘这本是武林纷争,不用你们介入,杀他的人我已一个一个地算完账了’……?这些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又争执了一会儿,那陌生人对父皇道,‘萧演,我要是想杀你,区区一个柳文鸢拦得住么?’”
  “……冉秋?”
  “然后我就听到了刀剑声!”萧启琛拼命压低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他们在西殿里打起来,应该碰碎了花瓶……惊动了禁军,可禁军一来又被一个暗卫拦住了,我躲在侧窗下头,没人看见——也可能看见了但没管我。西殿里就这么闹了一会儿,又平息下来。我就听见柳文鸢说,‘谢凌,你也有今天!’谢凌是……好似是之前的暗卫统领,他们这是当着我父皇窝里反了吗?”
  他嘴里说出一大串人名,苏晏听得真切的只有冉秋一个,又是“寻仇”又是“后事”——这不就说明,冉秋和他的三年之约泡了汤,是因为对方死了吗?
  萧启琛还在继续:
  “后来……就听那个叫谢凌说,‘再过二十年你比我如今还要惨。’然后没多久,我看到个影子从西殿后头走了,父皇出来告诉禁军当作无事发生。天慧发现了我,但没说,把我赶紧送走,叮嘱这事儿我一个字没听见。我心里慌得很……赶紧来找你了——阿晏,阿晏你听到没有?我很怕,父皇到底怎么惹了个来去大内自由的高手?”
  “……听到了。”苏晏脑中一阵尖锐的响声徘徊不去,敷衍道,“既然是从前的统领,应当不会伤害陛下分毫。何况陛下有柳大人护卫,不会有事的。”
  萧启琛心里其实也这么想,只是非要找个确认,闻言即刻放了心,叹道:“听父皇提过一次,这个冉秋是自愿去长安当眼线的,去年秋天死在几个江湖人手里。那时父皇叫人去料理他的后事……”
  他说得投入,感觉苏晏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忽然一紧,疑惑道:“怎么了,阿晏你认识?”
  “记得我的剑吗?”苏晏死死地按住他,“那就是冉秋送的,他是我的恩师。”
  大雁南归,从他们头顶排成“一”字飞了过去,翅膀展开掠过云朵,带起了一阵温柔的风。校场后,远离金戈的地方,两人缄默无言。
  苏晏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傍晚跌跌撞撞回了家,才从突如其来的冉秋死讯中回过神。他后知后觉地难过,可眼泪却跟干涸了似的,一股腥甜的血气堵在喉咙,他蹲在侯府的墙根,垂头干呕起来。
  快要吐出几口胆汁,苏晏才站起来,没事人似的擦了擦眼睛,往堂屋走去。
  他吃过晚饭,走进家中的佛堂。这地方从来是苏夫人的地界,苏晏很少过来,这日见他出现,夫人也不意外,平淡道:“有心事?”
  “心里难过,我说给它听,有用么?”苏晏示意供奉其中的佛像。
  夫人略一点头,往旁边挪出个蒲团来,矜持道:“心诚则灵,我儿有心向慈悲,是好事。不知难过是因为哪一苦?”
  苏晏顿了顿,道:“阿锦离开时我没有感知,但冉大人就这么死了,我偶然听到,不知所措,直到回家前都很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我与他尚有约定没能完成,他便这样离开……娘,当年阿锦不在了,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夫人不声不响,为他点燃了三支香,在旁边做合格的倾听者。
  苏晏却没有再说,他接过香,恭恭敬敬地上香,再三叩首,抬起头时对着那佛像轻声道:“没有教什么……可我还等着听那把碧海剑的来历呢。”
  说完这句,他又朝那柱香叩了个头,然后走了。
  离上一次见冉秋已有五年了,苏晏还想跟他说:“你教我的那套奇怪剑法还有很多地方不懂,拳倒是每天都在练。我能和张理抗衡了,他可是骁骑卫身手第一的将军。我和启琛又见面了,他变了许多,太子的眼睛怎么坏的也有了真相……”
  苏晏这一年还不知道其中关节,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与暗卫之间的姓名代号,对他而言不过是些奇怪的称呼,他离江湖太远,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只是没来得及出口的千言万语,如今只能说给一方天地听了。
  翌日萧演罢朝,可千里之外的战报却一路十万火急地送到了御案上。
  上巳刚过,趁着南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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