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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出人意料
骆少津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陈昂听了也颇为欣赏。
“喔~难道你还去过鬼门关?”
骆少津挑着嘴角; 半张脸都掩盖在那铁皮面具之下,让人看不清脸色; 只那一双眼睛十分精明的盯着陈昂,“自然,我还见到了阎王爷,看过生死簿,知道自己的死期是哪一日。”
言讫,场中骤然响起一阵嘲笑声。
萧阅心里十分担心; 不知他家属下有何妙计脱身,只是这胡诌此时能管用?遂立马朝他家属下投去一个心急火燎的眼神,然而收到的回应仍然是:老老实实待着,我自有法子脱身。
陈昂听了骆少津这话,将胳膊搭在轮椅上前倾着身子; “是吗?这么说的话; 你把自己的棺木都准备好了?”
骆少津双眸轻轻眯了眯; 竟往前走了一步,“死期未到,何来准备棺木一说。”
“有意思; 你是觉的你还能活着出去?”
骆少津冷笑一声,“不妨试试。”
话落,骆少津提剑一动,陈昂手中铁片也跟着发出,两件兵器在空中相撞时发出刺耳不已的声音; 令不少人紧捂住了耳朵。
然而陈昂并没有要亲自上阵的打算,只出手了这一招后便极为悠闲的挥了挥手。
登时,方才停下的所有人便都朝骆少津攻了去。而骆少津只是蔑然一笑,从人群中匆匆朝萧阅投去关怀安心的一眼,继而便从怀中掏出了几个□□,往地上掷去。
顿时,院中白烟骤起,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一片白雾里。萧阅站在原地,却感觉腰被人紧紧一揽,紧接着耳朵里便响起极快极轻的一声低语。
萧阅还未反应过来,腰上的手便没了,耳朵上的温度也不复存在,仿佛方才所感受的,所听到的那声低语都只是自己的错觉。待烟雾散去,众人眼前早没了骆少津的踪影。
“快追!”封为火急火燎的吼道。
白夕禹却站在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想要整个大内都知道宫里有两个皇上吗?”
言讫,封为猛地朝白夕禹转过头去。
“夕禹,你说大周这个监军是来刺探我东渝军情的还是来给李原靖当送信人的?”陈昂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白夕连看也没多看他一眼,只握着自己的洞箫道:“可惜了,信我没收到。”话落,便如没事人一般离开。
陈昂扬着嘴角,嗜虐的笑了笑,这才对心急的封为道:“传令下去,封锁巴川,就说大周的细作来了,给我从下到上仔细的搜。”
封为点头应是。陈昂端坐好了身子,却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霎时间,包括萧阅那挂名表哥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这一连串的熟练动作使萧阅发现,他们对这类事已十分习惯了,就仿佛演练了无数遍一般。而这些侍卫是陈昂的亲信,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进过这草屋。
这皇宫有两个皇帝,自然是有它的好处的,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见人都散去,只剩下了那车夫左翼,封为才又准备开口,却感知到这场中似乎还有一个人,忙道:“还不下去。”
萧阅蓦地抬眼,敛好心神,怔愣愣的看着陈昂。
“他无妨。”
封为皱了皱眉,觉的很是蹊跷,转向左翼道:“是谁?”
“周相的侄子,周老夫人的外孙。”左翼粗略的解释了下。
封为仍然觉的有些奇怪,只这一夜发生的事有些多,实在没精力分析,更何况,他对陈昂的信赖和忠诚可见一斑,既然陈昂让此人留下,他自不会再多言。
“陛下,今夜这刺杀。。。”封为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陈昂接道:“罢了,我那侄儿也不过是想要这皇位,等我将大周除了,再来料理他,现下只管好生看着他。”
封为吃惊,“陛下怎确定?”
陈昂抬头看了眼夜空,有些不甚在意的说道:“大周那一群半大的毛头小子,能想得出几个有效的法子。”
封为一听,忙垂首道:“臣明白了。”
“这细作是我东渝的传统,别国模仿不来,哪怕再来十个八个铁面监军,也无济于事。”说着,陈昂觑了眼封为还挂着血痕的双眼,凝眉寒声道:“下去治伤,你能断手断脚,却唯独不能瞎眼。”
封为一抱拳,应了声是,而后便向后退了散步,伸手摸索着退了出去。
现下,这院中便只剩下陈昂和左翼以及萧阅三人了。
“去给北流大伦回个信,就说封为也伤了,催他们快些。下去吧。”陈昂再吩咐道。左翼一听,却看了眼萧阅,不多言,躬身退下。
待左翼也退下后,陈昂才终于看向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萧阅,向他吩咐道:“推我回去。”
萧阅深吸一口气才抬起脸来,压下心中所有担忧和疑问,作出一副富家公子受惊后的惶恐模样来,一步步的挪到陈昂身后,催动了轮椅。
然而,陈昂的声音却一反常态的有些温和,“吓坏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极平常的一句话,但有没有试探的意思就只有陈昂自己知道了。萧阅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度费脑,只作出常态道:“睡不着,出来找吃的,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那人。带着我在树上站了好一会儿,瞧着你们下面,幸好你发觉了。”
“大晚上的到处跑,命都险些没了;不过待在我身边就是这么不安全,想回家吗?”
萧阅对陈昂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有些捉摸不透,却仍然作出一副思考状,而后认真的回道:“不想。”
陈昂轻微的偏了下头,“说实话,我不会杀你。”
“真的不想。”萧阅再一次回道,连为什么都想好了如何解释,但陈昂却惊奇的没有问为什么,只静静的将他推回了草屋。
一到草屋,若不是方才在树上亲眼见到它混乱的一片,萧阅都不敢相信就在一柱香前这里曾厮杀了一场。只因这草屋的一景一物以最快的速度还原到了最初,干净的仍如平日里的模样。这一刻,萧阅才觉的轮椅上的这个男人让人后背生寒。他方才的那句“这细作是我东渝的传统,别国模仿不来”所表达的真正意思是什么,萧阅也是现下才真切的明白了过来。
陈昂看似悠闲,但今夜从他对这两件事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无论任何突发事件他都有完全的准备。他的眼线和细作遍布在各个角落。
想到此处,萧阅手心冒着热汗,不由的对方才骆少津的那句低语生出无止境的担忧来,他的眼神突然充满杀气,几乎想在此刻就于陈昂的背后给他来个暗算。
“那埋酒的土地沾了血应该更有味道,待开封后,你一定要多尝几杯。”
陈昂的出声,让萧阅收回了心思。
“好。”
陈昂却有些不豫,“不过小小的一场闹剧,你怎的就吓成了这样。”
“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有些不知所措。”萧阅小声敷衍的回道,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套话,想从陈昂嘴里套出话而不露马脚,是一件危险刺激又十分不容易的事,然而萧阅此行的目的似乎就是这件事。
“你没有去战场上看过,跟那比起来这只能算是闹剧。”
但,陈昂却主动将话题扯到了这上面,萧阅立马顺势问道:“这仗还要打多久?”
陈昂抬起手,萧阅走到他面前,却见他眼底的寒意又升了起来,“问的太多会活不长的。”
萧阅很是自然的撇撇嘴。
陈昂却抬起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惊的萧阅险些没有崩住,好容易才露出一副疑惑的小表情来。
“你和夕禹小时候像的紧。”
萧阅有些微诧,只因陈昂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好像在缅怀一个已死去许久的人一般。然而事实是,白夕禹还活的好好的,虽然成日里如个透明人一般冷冰冰的。
“那位红衣先生么?”萧阅试探性的问道。
陈昂不语,只是这一次不止眼底,就连周身都似乎被寒意笼罩了,冰冷的让人心生惧意。
“我不问便是了。只是今夜这样闹了一场,不着急吗?”
“有何要急的?”陈昂问道,眼底的寒意又渐渐的散了去,只盯着萧阅。
“也是,有北流相助,不用急,从北流到南楚大概只要四天的时间,到时候就能一举歼灭南楚,围攻大周了。”
话及此,陈昂却不屑的一声寒笑,“为利而来罢了,更何况,北流大伦。。。”说到此处,陈昂顿住,只道:“你还小,别研究这些,累的紧。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
萧阅却在暗里思索这话,一般更何况后面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