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一叹,揉着她便去哄。
可小家伙一抽抽的哭诉:“奶奶很坏,一点都没舅舅说的好。奶奶和后面的坏女人一只说舅舅的坏话,说舅舅是□生的。爹,什么是□?他们为什么要骂舅舅是杂种?杂种又是什么?”
这种词,杨沐从不会让绒儿接触。
如今从这天真无邪的孩子口中听到,却觉得是最残忍的事实。
杨沐有多好?凌玉轩说不出。
自己对他那份心思,到底是怎么来的也说不好。或许是寂寞,也或许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毕竟那少年的确怀有一份诱惑,让人拒绝不了的诱惑。
的确,杨沐出生不好,可怎么都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如若旁人说这种话他势必会让那人这张嘴再也说不出一个词,可偏偏说这句话的是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
这对杨沐有多不公平?凌玉轩说不出口。他知道,因自己的疏忽,居然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让他如今最在乎的两人受了这苦。。。。。。
“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凌玉轩从来没这么觉得自己窝囊的。
他还是个男人吗?!连最珍爱的人,都无法保护。。。。。。
凌玉轩深深惭愧,忏悔着自己如今犯的错。
他不该太信任别人,自己母亲这次给了他血的教训,不论如何都忘不了。
可,这世上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凌玉轩眼下固然担心被赶到竹林的杨沐,可怀里的幼女更让他放不了手。
本想明天一早便去书院接人,可谁知,此事居然被一路赶来的周宣安知晓,如此一来当真热闹的厉害。。。。。。
周宣安不是等闲之辈,他心意杨沐,这是不少人知晓的。
但此次怪异的便在于,周宣安心意,却不出手,只是在旁瞧着那少年慢慢长大。
可见其呵护的心思,更让人知晓,周宣安对杨沐的珍惜。
不碰触,不摘取,反倒是一旁默默的护着,瞧着,自然也眼馋着。
周宣安如今对杨沐的感情不再是过去那种不成熟的热切、一门心思想要得到。而是多了几分沉淀,说是友人,也似知己。自然如若要打破与情人之间那种关系也不过是一道墙的事儿,轻而易举便能破。
可周宣安就是不愿如此做,似玷污了那份至纯的感情办。
不过,把那少年寄放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旁,他是一百个放心,一百个乐意。
这次入冬,周宣安一路快马加鞭,从严寒之地赶来,手上着拿着两件雪白的狐狸皮大衣。一件小的,一件大的,到底给谁,这自然不言而喻。
周宣安可没忘,要讨要杨沐,先要下手的便是自家干女儿。。。。。。。
可谁知,他带着这两件衣服入城时,便听见沿路在嚼舌根子,嚼的还是凌府、杨沐以及凌夫人和那什么卫家姑娘的舌根。
听着,周宣安嗅到一股不对的滋味。下马,一路慢慢走来,越听脸色越阴沉。
当他瞧见无意碰见的张昱德以及他那美娇娘时,脸色已经铁青。
当即也不管是不是强抢良家男子,直接拽着后劲扔进一旁破旧的茶楼。
后者揉着屁。股满脸郁闷:“周大哥啊,你可回来了!”却又不能得罪,只能心里默默悲催着。
“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沐儿到底怎么了?”周宣安没掐上,但这气势也足够让普通人瘫软在地。
张昱德瞟了眼自家小娘子淡定的走到店内叫了三碗热茶和两盘瓜子,淡定的入座,一副洗耳恭听的小神情,顿时欲哭无泪。
他家这娘子果真不是凡夫俗子啊,他这相公都怕的要死,居然,居然。。。。。。这么淡定,也不知救下自己。
动了动摔疼的屁。股,张昱德知晓自家娘子对凌家的关注度,更是看那卫倩兰的不顺眼,当即添油加醋说了一顿,更是把杨沐如今住的小破屋说的那叫可怜。
说道最后,他家小娘子还配合的甩着手绢哭泣着配合两嗓子:“杨公子可怜啊,凌夫人回来了,居然就这么被欺负的。不给银子倒也罢了,被赶出来的时候都不许多拿几件衣服的。杨公子那小身板多弱不禁风啊,这寒冬腊月的,我们让他住在一起,他都不肯。说要守孝,可凌家谁还要他守孝啊。都被赶出来了啊,被赶出来了。。。。。。”
张昱德瞅着满地的瓜子壳很想吐糟自家娘子,先前没磕这么多瓜子,他还比较相信。
“这个凌玉轩!混蛋!”周宣安越听越愤怒,当即拽了包袱就往外跑。
张昱德的小娘子见人走后,拍拍手上的瓜子壳,甩甩绢子:“行了,你快结账,记得明天告诉我后续啊。”
“娘子,你不是喜欢凌公子嘛?怎么现在下这黑手?”张昱德一边掏银子一边好奇的追问。
走在前头的小娘子白了他眼:“我再喜欢,也就这么回事儿。可杨沐是你朋友,我不帮他帮谁?”说着,颇嫌弃他痴傻的快步走开。
不论怎么说,这周宣安是要找凌玉轩算账的。
凌府那些事他知道的不多,听说的也就这么回事儿。
更何况,如今凌府管事儿的是谁?凌玉轩啊!在他府上,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儿,如何能不知晓?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朋友欺负了那只狡猾的小狐狸,想着杨沐可能在某个角落里受苦更觉得难受。
可他不知道城外的小院在何方,只能先去凌府收拾了凌玉轩,再去。
一路,他都想好了,既然凌玉轩这般不仁不义,他也别客气。
直接拽走那只狐狸跑算了,原本担心折了杨沐的傲骨,如今想想,在傲骨也被这么欺负的好。
大不了,自己以礼相对。
这一路越想越怒,越怒越火的结果就是,一手包裹,一手提着他那一丈一尺三寸的长枪抬腿便踹开凌府大门!
看门的老头见这架势,赫然一惊,暗叫句:“好嘛!居然是来砸场子的!”随即捋着胡子细细品味:“嗯,自从公子闯荡江湖后就没人敢这么干了,真够无聊的。”说着吧唧吧唧嘴:“对喽,我得去告诉林黼那小子去!”
林黼知晓的时间大概和凌玉轩差不多,毕竟一个是直接硬闯,一个则是拐了弯知道后立马奔向主院的。
凌玉轩听见周宣安的呵斥声,无奈的揉着眉心,又替凌绒盖了盖被子,这才起身。
自然,他无耻的没忘记拿好自己的剑。。。。。。
砸场子这种事他没少碰见,周宣安来砸,只有一点。虽说心中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愧疚,但也不可能一味挨打。
见凌玉轩赶出来,周宣安扔了包袱,提枪便上:“我把杨沐放你这好好照顾,你便是这样照顾的?!”
凌玉轩瞧着对方那架势只能自我安慰不是来拼命的,只是知晓自己许久没练手,当陪练来的!
想着,抽下剑鞘抛与地面,迎刃而上:“我并不知情,也是刚才旁人告知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34第33章
说话间,兵器相撞,“叮!”声清脆,却传的颇远。
这让林黼暗暗抹了把汗,这两位主子打起来,可真够热闹的。
“你会不知道?既然你不要杨沐,那我便带回京城罢了!免得留在你眼前自讨没趣。”说着冷笑:“我从不知你是这种人,原以为就算看他不顺眼也不会多加刁难,随后一年对他更是放心照料有加,眼下就因为你娘要给你娶新娘子,你便要把前面个小舅子赶走了?!”
“我真的不知道此事!此外那女人我不会要!”自己的错误,一再被提起,凌玉轩只觉得周宣安的枪,一下下往自己心里戳!
“不知道?眼下你知道了,怎么不去请回来?”显然对方不信,不过也是,如若自己,他也不会信吧?
凌玉轩再次赶到窝囊的厉害,剑尖一挑,把枪头甩开便猛地倒退三步:“绒儿病了,高烧不退,我现在走不开,但等明日我势必会上门请罪。”
周宣安见友人认真诚恳的脸,也不由收枪,心里信了八分,固然放弃此事,却忍不住讽刺道:“你还真够没用的,说是凌府当家,可连这种事都能被隐瞒多日!”
说罢,便推开凌玉轩率先走到房内。
被推个措手不及的凌玉轩靠在走廊的梁上,望着落下的雪花,不由叹息。
周宣安的话,他是一点都反驳不了。
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握拳,愤恨而砸。
等周宣安瞧见凌绒时,便全然相信凌玉轩是窝囊的,不是忘恩负义、见色忘义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