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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胤礽准备扔了的东西,是胤祉看着好看给讨了去,胤礽但当然不会再要回来。
敏锐地察觉到最近胤礽似乎对胤禔有很大的意见,每次提到他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胤祉暗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行过礼之后便告辞回了去。
胤祉离开之后胤礽又去了趟乾清宫请安,与康熙说起张英要乞假回乡一事,问康熙明日自己能不能亲自去送送他,好歹他也算是自个的第一位启蒙师傅了。
康熙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只是叮嘱他别在宫外耽搁太久。
所以,当张英在城门口看到侯在那里的皇太子的车辇时,便是很有些惊讶的。
胤礽笑着示意他起身,让何玉柱呈上自己带来的礼物:“这套文房四宝是我刚入学之时皇上赐下的,如今便转赠给师傅。”
康熙御赐的文房四宝,价值可不一般,张英诚惶诚恐地接下,向胤礽谢恩。
“师傅不必客气了,这几年也多亏了师傅教导,我才能有所长进,若不是师傅,至今也不过是个无知稚儿罢了。”
“太子爷这话谦虚了,太子爷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他日必定会是人中之龙。”
胤礽勾起嘴角笑了笑,而张英犹豫片刻又道:“只是……有句话,臣望太子爷能够谨记。”
“师傅请讲。”
“锋芒毕露不可取,太子爷万事慎行。”
胤礽眉头微动,沉默了片刻,轻吁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师傅放心。”
张英深感欣慰,再次与胤礽拜别,之后上车远去。
何玉柱见人走远了,胤礽却站着不动,小声问道:“太子爷,现下要回宫吗?”
胤礽回过神,点了点头,朝何玉柱伸出了手,刚要在他的搀扶下上车,另一辆马车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已经跳了下来跪下与他请安。
胤礽暗暗翻了个白眼,今日出门怕是又忘了看黄历了。
胤禔推开车门下来规矩地打千问安,而后站直了身,见胤礽对他爱答不理,也不多说,转身就想上车离开,而胤礽注意到他有些怪异的神情,却突然是开了口。
“等等。”
胤禔转回身,疑惑道:“太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大哥今日为何会出宫?”
胤禔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回道:“正准备去二伯府上,与二伯一块去演武场。”
每隔几日福全便会带他去一次皇宫西郊的演武场,亲自教导他骑射之术,这是康熙许可了的事情,所以胤禔说得很坦然。
胤礽闻言嗤道:“去二伯府上?可是我看大哥这风尘仆仆的,方才似乎是从外城回来吧?”
胤禔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向胤礽求情:“还望太子爷帮帮忙,今日之事就当没看到过。”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一大早的是去哪里了?”
胤禔叹了口气,道:“我的那位老师,病重去世了,他辞世之前曾写了封信给我,寄到了他的友人那里,我今日是去取信的。”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胤礽倒是明白过来之前觉得他神情怪异是因为什么了。
“你老师去世了,你很伤心吗?”连眼眶都是微红着的。
胤禔偏了偏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老师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可惜了。”
可以说是他遇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因他的身份,而对他以诚相待的人。
胤礽撇了撇嘴,忍不住就刺上了他几句:“大哥对个外人倒是好得很,师生情深,倒真是叫人感动。”
胤禔微皱起眉,想了想决定不跟他计较,道:“二伯怕是等急了,太子爷若无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胤礽不置可否,胤禔便当他是同意了,又行了个礼,上车离开。
从怀里取出的那封信展了开,胤禔默默看完,摩挲上了手边的书册。
天下郡国利病书。
这是老师一生呕心沥血之作,他说:他日汝成大器,为国为民,莫忘此志。
胤禔慢慢握紧了手中的书,心中一阵酸楚,就算是为了老师,这一番重来,他也半步不能退让。
原本缓缓往前行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胤禔收回思绪,问外边的人:“怎么回事?”
方顺的声音传了进来:“爷,太子爷派人来了。”
胤禔微皱起眉,推开了车门,胤礽派来的身边护卫从马上跳下来,规矩地行过礼之后才道:“太子爷请大爷前去四宜园一叙。”
胤禔对胤礽的行为有些不解,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太子爷是有什么事吗?我现下要赶着去裕亲王府上。”
“太子爷说不会耽搁大爷您太久时间,请您去一趟,就在城门外头。”对方坚持道。
胤禔犹豫了片刻,派了人去裕亲王府禀告福全自己晚点再过去,然后便吩咐调转车头出了城门去。
四宜园是京城有名的茶园子,就在正阳门外头不远处,也是平日里达官贵人爱来品茗听戏的地方,胤禔进门的时候,戏台上旦角正期期艾艾唱着一曲西厢记,他微摇了摇头,直接上了二楼去。
胤礽坐在二楼靠角落里的看席上,手里端着茶盏,兴致勃勃地听着戏,样子很是悠闲。
胤禔走上前去,开门见山问道:“太子爷叫我来可是有事吗?”
胤礽抬眼看向他,微抬起下颚:“借点银子给我。”
“……”
一旁的何玉柱连忙解释道:“奴才本来以为爷送完张大人就会回宫去,但爷说想来茶园子看戏……”
所以他们身上都没银子,下面的话,何玉柱没说胤禔也明白了。
啧……皇太子在茶园子里吃霸王餐,也是有够奇葩的了。
胤禔扫了一眼被胤礽挥得远远的如雕塑一般站着不动的众侍卫,无奈道:“这么多护卫总不可能一个都没带银子吧?”
“哦,忘了问他们了。”胤礽回答得理所当然。
胤禔哭笑不得,命方顺取了锭银子出来,搁到胤礽面前,道:“这茶就当是我请了,不用太子爷还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胤礽偏头看他一眼:“你很着急?”
“与二伯说好了,让他久等是我做晚辈的太过失礼。”
胤礽撇嘴:“一点茶钱哪里用得了这么多,先等等,等店老板找了碎银子来你拿走。”
“不用了,太子爷回宫之后派个人给我送去就行了,臣告退。”胤禔不欲再与他纠缠,坚决地行了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胤礽拿起那锭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心道看样子他是真的很看重如今与裕亲王的关系,只是原本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火器
胤禔离开后没多久,凌普便来了,给胤礽请过安之后小声禀报道:“爷,您要的东西奴才给您弄来了。”
胤礽微抬起下巴:“呈上来给爷瞧瞧。”
一把精巧的火枪递到了胤礽面前,银质的枪柄上有一凸起的龙头状的击锤,钳口处夹着一块燧石,燧石前竖有火镰,下方是一小巧的引扳机。
胤礽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火枪,微眯起了眼睛,凌普解释道:“这枪叫燧发枪,据说是法兰西人发明的,它不同于一般的火绳枪,只要扣动扳机龙头下压,燧石与火镰猛烈撞击,溅出火星,便可把火药点着,将里头的弹丸射出,因而在刮风下雨天也可使用。”
胤礽听着突然冲凌普举起了枪,修长的食指搭在扳机上缓缓扣了下去。
凌普吓得面色一白,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去,胤礽笑道:“与你闹着玩呢,你也不看看这龙头还是扣着的,扳机根本就扣不下去。”
凌普默默擦汗,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这里头有装弹丸吗?”
“没有。”这么一说凌普也觉得方才他是自己吓自己了,于是又谄媚地凑了上去,提醒道:“要装填弹丸,需将之放到膛口,用木榔头打送弹棍,便能推枪弹进膛。”
“那也是挺耗功夫的。”
关键时刻一发打不中,再换一发怕是来不及,不过算了,这东西胜在轻便,做防身用,聊胜于无,要是那日在塞外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
这么想着,胤礽便高兴地将之收了起来,复又问道:“你这枪是从哪里弄来的?”
“奴才私下里跟人买的,”凌普据实禀报道:“是奴才认得的一个商贩,此人常年游走于大江南北,捣鼓各种买卖,这枪说是他在广东之时,与一个从澳门来的葡萄牙洋人那里买的,他手里一共也就只有几把,与他买的人却是很多,他还说……”
“说什么?”胤礽见凌普面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