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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留着自己喝吧。”一人推掉了递过来的碗,瓷碗掉落在地上,溅在白衣上几个泥点子,刺的金泽眼睛痛。
他走到愣着的人身边,牵过了他的手:“走,回去吃饭。”
明葱回过神看他,露出一个笑:“送完最后几家,你先去吃。”
金泽看他,知道劝不住他,索性跟着他一起送。
身后跟着的沉香坞小弟子愤懑的心情瞬间因面前牵着的一双手一扫而空。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金公子已有了家室,而他三师兄,更是刚刚才成婚。。。。。。
他这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值得庆幸的是,有人怨恨,还是有人保留着理智。
符水没有全部浪费,护符也全都送了出去,终于能安心吃个饭了。
阿秀的手艺即使在食材有限的海边也能发挥到极致,简单的海鲜汤和糖醋鱼,加一个螺蛳粉就能吃的很满足。
吃着饭两人也没停下讨论。
如今的病因已经排除了食物和水源,也不是瘟疫一类的传染病,除了这些,还有日常用品可能带来的病患,这又太过于繁杂。于是金泽提出了再求救援。
沉香坞能如此放心的几乎分了大半人来南海,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在其他地方有着别的门派帮忙。
金泽的目标很明确——青罗古刹。
青罗弟子目前坐镇北方,到处巡查遗漏的邪物,跟南方比起来,算是清闲的。如果他们愿意分一部分人力过来,简直雪中送炭。
明葱早就有此打算,今日金泽再次提及,终是没再犹豫,给青罗送了信。
“这病因还能是什么呢?”金泽说着叹口气。
排查后,这些患者并没有明显的共同点,发病原因更像是随机抽取,第一例是个孩子,第二个就是个青年,第三个是个老人。。。。。。
食物都是海里的,水也是海水处理后饮用的。按说最可能的病因便是这海水,可是他们查了又查,依旧没有发现海里的水有什么毛病。
金泽道:“我还是觉得水里有问题。”
明葱看着他道:“等吴师叔到了,或许就有答案了。”
到了下午,沉香吴修唯到达南海。也就是沉香弟子口中尊敬的吴师叔。
吴修唯是当世排的上名号的医修,有他坐镇,沉香弟子纷纷松了一口气,都觉得沉香正名有望。
“师叔。”
“吴师叔。”明葱上前迎接行礼。
金泽还是第一次见此人,只觉得这人比那虚影里的还要显得年轻不少。
面前的人一袭青色长衫,面如冠玉,头戴青簪,样貌看着和明葱一般大,只是气质更加清冷,举止更加有度,显然是身居高位端着习惯了的。
吴修唯面上带着忧虑扶住了明葱的胳膊,开口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们了。”
这句话一出口,一旁的沉香坞弟子有的直接哭了出来,尤其是明朗,数他哭得最凶。
这种感觉就像是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无论再委屈都能撑着,但只要是亲人说一句宽慰的话,就好像终于找到了能给自己撑腰的地方,那股委屈就能直接泄了堤,只想哭一会儿。
“唉,”看着明朗哭得一抽一抽的,吴修唯掏出了手帕给他,“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明朗年纪小,长辈们都是多少偏爱他的,如今受这么大委屈,自是憋得不行了。
无奈只能先回屋去平静一会儿,这里还有正事等着他们吴师叔。
“把病人的随身衣物、吃食,凡是能接触到的东西都拿来。”吴修唯吩咐道。
沉香坞弟子领命而去,接下来,吴修唯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晚饭时间都没有出来。
里面的人着急找病因,外面的人也等的心急,毕竟多一个时辰,便可能又有新的病患因此丧命。
“一直忘记问,舒生他们入邪的原因可知道了?”晚上,金泽坐在床边一边洗脚一边问。
明葱将新的热水给他倒进了盆里,口中答道:“并无。”
“怎么。。。。。。”怎么可能,连吴修唯都查不出来,难道真的要看着他们肆意妄为,看着各地妖灵都被恶意操纵吗?
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东西?
明葱却是垂了眉眼,低声道:“但我心里已有大概计较。”
金泽:“你知道了?那你。。。。。。”
“嘘,”明葱摇头,“还不是时候。”
金泽无法理解,为什么救人还要挑时机?救人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吗?
他再次觉得和明葱无法正常交流,他还是无法理解他的世界。
看着面前的人冷下去的眼神,明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将手伸进水里给他按着脚,希望他火气能小点,不求理解他,别气着自己就行。
脚上传来温热的触觉,金泽却是气不起来了。
明葱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牛角岭重逢,如无意外是感知到他有危险专门去找的他,云别再见,处处体贴,为他着想。
这一路走来点点滴滴,他不是看不到,他就算是块木头,也能感觉到,即使他背着他有再多事,即使是惊天阴谋,即使他是那黑衣人主使,他说一句对自己绝无二心,他是肯定会信的。
百好结结在手,通着心,心里的感觉是最骗不了人的。
只是太多的未知,却让他无比烦躁。他讨厌猜来猜去,最讨厌,没有之一。
“你去沉香坞是以什么身份而去?”
再一次,金泽选择问出口,不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也想试探一下,这人能向自己坦白至什么地步。抛去情情爱爱,站在朋友甚至是同伴的角度。
明葱抬头看向他,手中动作顿了顿,然后拿了毛巾给他擦脚。
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金泽不问,他选择性地不提,不是不信任,只是不够自信。
金泽坐在床上看着他,明葱蹲着给他擦干净了脚,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金泽抓抓耳朵,一时又下不了决心了,摆摆手道:“算了,如果为难,不说也罢。”
“没有。”明葱抓过了金泽的手握在手心,“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其中缘由,说来太复杂。”
金泽:“。。。。。。你刚摸过我的脚。”
明葱:“。。。。。。”
明葱选择给金泽捏了一个净化诀。
虽然捏了诀,心理还是有些别扭,但闻着熟悉的味道,金泽也不愿想那么多了,听故事要紧。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明葱轻咳一声,握着金泽的手紧了紧,似乎有些紧张。
“这个,要从我们初见的那年说起了。”
十二岁,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金泽是个没有灵识的小霸王,明葱是个胆小如鼠的小胖墩。
金泽以为那时候的事他大多都忘了,但当明葱提起,却还是历历在目。
金泽是第一次出远门,没有银子和尽香,只有他和外公。
这种只有自己的特殊感,让他瞬间觉得自己也是个大人了,也可以出远门了,走路都不禁抬的头高几分。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扬州。
扬州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不仅有着舒服的天气,还有着好吃的食物,那里的人都生活的很肆意,很自在。
当然金泽第一个爱上的还是这里的食物,比如巷子口那个卖烧饼的小摊,是他每日必去的。
那里的烧饼名为薯肉饼,个很大,不仅烧的金黄酥香,里面的馅给的也足。金泽最爱的就是大葱肉馅的,咬一口外面里面的油一起流,白一条笑他,每次都吃的嘴也饱脸也饱,赚了。
金泽则伸着油花花的手道,其实手也挺饱的。
这天金泽又拿着钱去买饼,他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哼着歌一跳一跳的,一个牛皮做的球滚到了他面前,他顺势踢了一脚,那球飞得老高,四周传来一阵惊叹,不过却惹来一声不满。
“你还我的球。”面前的小孩七八岁的样子,大夏天带着一个圆顶帽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鞭子,指着金泽的模样很是神气。
金泽看他一眼,走到一边,将落地的球捡了起来,给他扔了过去。
结果那小子看着飞转而来的球吓得缩起了脖子,那球直接撞到了他肩上,然后又被弹了回来,落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你,”那孩子被球砸了委屈的不行,指着金泽道,“你故意的,给我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金泽有点生气,不过还是忍着饿着的肚子跟他讲道理。
“你就是故意的,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嫉妒我的球好看,踢了我的球不道歉还故意砸我,你知道我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