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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_九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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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是一个气质儒雅青衣书生,他清楚岭南王世子进京的性质,警惕地打量着锦衣华服的南衡:“世子不在。”
  “祈润,是我。”谢明珏微哑的声音自南衡怀里传来,透露着疲惫,“靖王是送我回来的。”
  元斐那个暴脾气一点就炸:“我们世子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这么上了个朝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几乎是将谢明珏抢过来的,不分青红皂白,心里话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倒,“就知道你们这些权贵没一个好人,咱岭南王府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好走不送。”说完,抬脚便将门给踢关上了。
  南衡吃了个闭门羹,在岭南王府门口站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神情落寞地往靖王府走。他觉得方才那个青衣书生说得很对,京中权贵没一个好人,在慕容澜针对谢明珏的时候,虽然很同情他的处境,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就连自己……
  元斐将谢明珏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卧房,放在床上,替他盖上锦被,才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是谁这么对你?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靖王?”他虽没有经历过那种事,但好歹是个博览群书的成年人,根据三天前谢明珏回来的模样,大致能猜到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明珏将锦被一直拉到鼻梁上方,只露出一双潋滟的凤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他微微摇头:“是景帝。”
  元斐差点跳起来,用书生最难听的脏话骂道:“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谢明珏压根儿不想再提慕容澜,又被元斐吵得脑仁疼,闭上眼:“祈润,我累了。”
  元斐当即收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温温润润地起身:“那斐先退下了。”门刚关上,神情变了三变,反手一拍额头,“元祈润你当初是有病吗?居然还想效忠那种人。”
  ——
  太平盛世下,时光有如白驹过隙,但两年里发生的事还是太多了:国师跟景帝吵了一架,撂担子不干了,只留下一封信,说是与神官一同前往江南游历;镇北大将军宋霄大胜西北蛮夷,签下和约后班师回了朝;工部尚书被罢免,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归故里从商去了……
  那日大殿遭逼迫后,谢明珏称病不朝足足有一个月,人也清减了许多,再见之时神色已是一派平静。慕容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虚情假意地关心了两句以示自己体恤臣子,便不再过问。
  谢明珏内心挣扎了一个月,最终只能认命,他太渺小了,根本不能与慕容澜抗衡,母亲柳初晴和京城岭南王府所有人的性命都被这个阴晴不定的帝王捏在手里,他不敢拒绝。
  与慕容澜相处了两年,即使没再有过当初的遭遇,谢明珏仍旧是战战兢兢的,他能感受到自己背后悬着明晃晃的刀尖,身前则是一片深渊,进退两难,也无法逃脱。
  年初春闱放榜的时候,元斐没想到自己还是落了榜,他不相信,亲自前往查看,果真见自己的答卷被贴在第一位,上面挂着的却是第一名的名字。
  他是文人中少有的暴脾气,二话不说直接一纸状书把第一名给告了。索幸京城的这位府尹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作为这次会试的主考人,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当机立断,一面派人彻查,另一面直接将第一名和元斐传来,现场再考一遍。
  看到第一名新写完呈上来的文章,府尹当场怒骂狗屁不通,而后顺着查出了好几个贪官污吏,为元斐正了名。
  殿试的时候慕容澜问三鼎甲想要做什么,探花与榜眼一个去了大理寺,一个去了户部。工部尚书出事后,工部的几位重臣都升了官,工部侍郎给空缺出来。府尹力荐元斐去工部,补上侍郎的位置,结果元斐偏偏选则去做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言官。
  倒不是他有多淡泊名利,他只是单纯地想骂慕容澜。每每看到自家小世子受到难堪又无处倾吐、只能故作平静的模样,元斐便觉得有些心疼。作为家中独子,被全家宠大的元斐,完全想象不出来谢明珏从小是怎么承受这么多与他年龄不符的重量。
  两年来,元斐每次见到南衡,对方都始终守护在谢明珏的身边,对他的成见也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偶尔还能攀谈两句。他虽认谢明珏为主,却又将人当做弟弟一样对待,心疼他,想要护着他、宽慰他。南衡眼中的爱慕是藏不住的,元斐看在眼里,也觉得将谢明珏交给南衡照顾比景帝要靠谱得多。
  元斐有官职后便搬出了岭南王府,他担心自己与谢明珏的关系被有心之人利用,传到慕容澜那边又是一个找谢明珏麻烦的理由。
  两年之约越来越近,谢明珏也愈发感到不安。元斐和南衡看在眼里,不愿他每天都是这么一副消极的姿态,便在他生辰的那日约他出门散散心,一同游湖泛舟。
  小火炉中煮着泡茶的水,元斐行云流水地点了三盏茶,递了两盏给谢明珏和南衡。一列禁军小跑至岸边,声音整齐划一:“圣旨到,请岭南王世子接旨。”
  “啪”一声,精致的瓷杯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谢明珏敛眸看着自己被茶水打湿的衣袖,丝毫不觉得烫,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他闭了闭眼,心想: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南衡心疼地抓起他的手,发现手背上已经燎了两个泡。谢明珏收回手,神色淡然,浑然不在意,待船靠岸后,便起身出去接旨。
  谢明珏没想到是黎公公亲自来的。
  黎公公看见他,笑了笑:“世子殿下可叫老奴好找。”
  “麻烦黎公公了。”谢明珏不介意黎公公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自己倒是礼数周全。
  “岭南王世子谢明珏接旨。”黎公公还是挺欣赏这个小孩的,不卑不亢。他看着谢明珏缓缓跪在地上,宣旨,“传陛下口谕,今日摆宴于未央宫偏殿,为岭南王世子庆祝生辰,请世子务必酉时前到达。”
  谢明珏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挤出三个字:“臣,接旨。”
  黎公公没有任何的不耐,他好心提醒谢明珏:“现在已经申时三刻了,世子还是快些入宫吧,不能让陛下久等了。”
  这是慕容澜即位十年来第一次在臣子生辰时宴请那个人,传到百官耳中必然会引起议论,有嫉妒有艳羡也有不屑。至于慕容澜出自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也没人敢随意揣测。


第六章 承欢
  侍从将谢明珏引至偏殿便退了下去。殿中灯火通明,谢明珏抬眸望去,慕容澜果真设了宴席,只不过离宴席不远处还有一方软榻。身后传来轻微的闭门声令他早已建设好的内心产生一瞬的动摇,两年了,他还是无法接受即将发生的事。
  “站在那做什么?过来坐。”慕容澜只穿了一件玄色中衣,半卧在软榻之上,手中握着一只白玉酒壶。
  谢明珏置若罔闻,安安静静地袖手而立,鸦羽一般的眼睫簌簌抖动,泄露了他此刻紧张的内心。
  慕容澜嗤笑出声,并没有做出任何逼迫性的动作,只是自斟自酌了一杯,细细地打量他。
  谢明珏的身量拔高了不少,本就不多的稚气早已褪得一干二净。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只留几缕自鬓边滑下,衬得肤色晶莹如玉。潋滟的凤眸,寡淡的薄唇,明明是一副多情的长相,神色却总是一派淡漠,裹身清冷的气质更是令人生出凛然不可侵之感。
  钟灵毓秀,光华内敛。如同一块被盘了数千年的美玉,乍一看无甚特别,唯有细细欣赏才能发现其中的绝妙。
  慕容澜反而觉得,这种人就应该被压在身下亵渎侵犯。如九天之上疏冷至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只又如何?最后都得自云端坠落,沾染上万丈红尘,从此不得解脱。
  “子瑜,入京两年,汴京如何?可曾想家?”慕容澜率先打破了平静。
  谢明珏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关心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心神稍定,恭恭敬敬地回答:“此间乐,不思蜀也。”
  慕容澜今日心情还不错,并没有在意谢明珏的意有所指:“那你想回去吗?”
  “臣还回得去吗?”谢明珏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冷漠,反问他,“陛下想必也清楚,岭南王将臣作为质子送到京城,根本就没有想过臣能活着回去。这漫漫长路,臣已无归途。”
  岭南王从未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与义务,他是喜欢温婉柔弱的柳初晴,可并不代表他会喜欢流着自己一半血的谢明珏。在他看来,谢明珏就是娼/妓所生、玷污了他血脉的贱种,是他一生洗不去的污点。
  对于岭南王,谢明珏也怨过恨过,可那又如何?岭南王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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