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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粉红的。”
“什么?”
花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突然出声。
时暮被这猝不及防地一句话吓得作怪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他赶紧收回手,掩耳盗铃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还真不算是时暮心里有鬼,被花容这突然惊吓之下,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掩盖“作案”痕迹。要是花容刚才是正常出声,时暮说不定还会十分自然又理直气壮地抚摸下去。
——左右人都是他的了,他摸两下又怎么样。花容又不会拒绝不是?
时暮收回手之后确实反应过来了,花容也的确不会拒绝反而会十分享受。但刚刚收回的手如今又刻意伸出去难免有些怪异。于是时暮就躺会最初侧躺的位置,满脸疑惑地看着花容,像是只是因为花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而摸不着头脑一样。
花容却没说话,只向时暮的方向看着。
时暮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他也看到了,的确是粉红的……
时暮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给自己盖好,对花容“怒目而视”:“一大清早地说什么诨话!”
“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很可爱。”花容笑笑,毕竟昨天晚上有烛火昏黄的光芒,他眼神再好也没办法看出那两点原本的颜色,现在光线正好,时暮又送上门来,他便顺势确认了一下。
“你才可爱!”高高在上的仙人才不喜欢被称赞“可爱”呢。
花容闻言还真就一本正经地看了看自己,然后说:“没有夫人的可爱。”
时暮一时被臊得说不话来。
花容又向了窗外:“现在也不是清早罢。”所以就不算“一清早所诨话”了。
时暮算是说不过他,只能捂住花容的嘴:“快别说了。”
花容扒拉下来时暮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无辜道:“为什么不能说?”
这么说起来,还真没什么不能说的。
本来就是只有两个人在屋里说说话,哪有什么禁忌?
时暮回答不上来,就说:“我没你那么厚脸皮。”
花容挑挑眉:“这就叫厚脸皮了吗?”
时暮理所应当地反问:“不然呢?”
花容说:“还有更厚脸皮的,夫人要不要感受一下?”
时暮几乎是本能地产生了“不太妙”的感觉,但是这回花容却不给他反问的余地,更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翻身就压了上来。
时暮觉得枉他身为天生天养的仙人,竟然压制不过花容这半路出家的家伙,只能任由他主导着自己,然后为所欲为。
虽然是挺舒服……
但对于时暮来说,心态上的转变估计还要许久罢。
不过时暮从处于小欢位置的一点儿不服气到后来舒舒服服地“任君采撷”的反应,在花容看来,大抵只是连时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小小不言的情趣罢。
时暮也用不着反问了,很快他就明白了,花容“还有更厚脸皮的”这句话的意思。
——不仅“白日宣淫”,还有“日日宣淫”。
花容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开了荤,怎么会轻易停下来?
不过等时暮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不把这所谓的“日日宣淫”当做一件大事了。
什么意思?
不过是日常生活罢。
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反正没人讨厌不是?
值得一提的是,花容食髓知味,非但不停下来,还故意在时暮身上落下无数的痕迹,不让时暮用仙法恢复。
时暮也的确没有刻意动用仙法,更是反过来在花容身上落下如出一辙的痕迹。
论及占有欲,仙人也不遑多让呢。
就是苦了十步,天天被这二人刺激,时不时就想央求大哥作个媒人取庚贴来。
知道他们刚成亲,花府的人都特意没有打扰他二人,梧桐也带着姜免得他一直在爹爹娘亲跟前,好放他们二人享受刚成亲的日子。
等花容和时暮蜜里调油了几日过后,在花府看到的第一个熟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岚昱。
时暮和岚昱早在荒止山上就熟悉了起来,于是时暮看见岚昱第一句话也丝毫不客气,他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岚昱笑眯眯地:“我们荒止山离得远,我带着弟子们不远而来,难不成你还不许我多住几日?”
时暮耸肩:“我哪里管得住你?你且随意。再说,管得住你的人还在你身边站着,我也不敢管啊。”
“能管得住”岚昱的青旻闻言,颇为无害地笑了笑。
不出三句话就开始呛声,这也算是时暮和岚昱独特的相处模式罢。
岚昱不在意地笑笑,又说:“我倒是想和你辞行,也找不到机会不是?只能就这么留下来了。”
这回是说时暮成亲过后就日日和花容腻在一起了。
时暮颇为骄傲:“那你就继续等机会罢。”
他们过招多了,能揭的底都揭完了,现在势均力敌地反而谁也调侃不住谁了。
“呵!可把你肉麻死了!”岚昱摆摆手,拉住青旻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罢,反正我也不是来寻你的。”
岚昱还真没瞎说,他真不是来寻时暮的。
虽然岚昱没说,但时暮也大致猜得到他是要找谁,就没有细问下去,只说:“那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罢。”
岚昱的声音远远传来:“这是要我快去的意思吗?”
时暮嗤笑一声:“随你怎么想!”
于是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岚昱和青旻自去找要找的人,时暮和花容也出门闲逛去了。
不过说起来青冥派一行人留在京城的事,还有另一件逸事可说。
喜宴当日晚上,岚昱本是想立即启程回荒止山去的,不过不少弟子还是第一次离开山上来到繁华的京城,舍不得走。于是在众弟子央求之下,岚昱和青旻一合计,左右近来门派没有什么大事,两人便决定带着弟子在京城留几日。
这么一来,弟子们反而有些犹豫了。
他们人多,花府没办法让他们全部留宿,但是在京城住宿又是不小的开销。虽然师父师娘手下有各种店铺,绝对足够他们用的了,但师父师娘这么替他们着想,他们反而更想要替师父师娘省些开销。
青冥派还没想出个解决办法,佘月就得知了情况。
他是天下第一楼楼主,缺什么也不会缺了银子和住处,于是佘月便让他们都住到了不俗去,也算是感谢先前青冥派的招待。
青冥派弟子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对佘月感恩戴德的。
因着前来的一行弟子都是和花容佘月他们相熟的,这回也是凭着一腔热忱和近水楼台战胜了无数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才得以跟随师父师娘进入京城。
两相结合,青冥派弟子就更对佘月感恩戴德了,就连平素在街市中闲逛也会带着礼物回到不俗送给佘月。
虽然买不起贵重玩意儿,也算是一表他们心意了。
于是花九戚就看着青冥派或可爱或英俊或漂亮的弟子天天给佘月送礼物,佘月也每次都笑着收了下来,简直是醋得烧心,但他又一时想不出个正当理由制止他们。
按说青冥派弟子要感谢,也会感谢一同花九戚的。可就是没有人给他送礼物。
若问原因谓何。
还不是花九戚气质简直是生人勿进,眼神又可怕,相比之下,佘月的样貌气质就没那么富有侵略性了。青冥派除了司清琪三人,剩下的弟子涉世未深,还真没办法像对待佘月那般对花九戚亲近起来,总是敬畏多过敬重的。
这么一来,青冥派的弟子大多都会绕着花九戚走,顶多远远地看上一两眼或点头示意算作打招呼。如此,花九戚即便是想到了理由,也没办法同他们说,再者这些弟子也是一片好意,花九戚也不想贸然吓到了他们。
爽利了半辈子的花九戚还真是难得活得这么纠结。
于是就纠结到了今日。
几名娇俏的女弟子又相偕来给佘月送礼物来了。
她们刚走,花九戚就将佘月困在墙边,单手抬起他下巴就吻了下去。
花九戚的举动突如其来,但佘月也没有反抗,而是放下手中还提着的未拆封的小盒子,双臂环住花九戚的脖子,迎合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终于结束。
花九戚依然单手抬起佘月的下巴,眼睛直盯着他,说:“以后不准再收。”
佘月笑了笑,笑得颇好看,他问:“为何?”
“因为他们都没有我好,”花九戚又补上一句,“送的东西也没有我送的好。”
佘月说:“那就听你的罢。”
从那以后,花九戚也开始日日给佘月送礼物,或许很简单,或许只是一颗东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