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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破天冥思苦想了一阵,又在所有可能的地方翻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于是只好拿毛颖留下的那个充话费送的手机凑活着刷。
而等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从厨房放碗回来原本的行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帅破天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拍了拍坐麻了的双腿,打着哈欠往客房走去,“喂,小刚刚,之前的开玩笑的事儿你——”
他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嗯,司马刚?你……”
司马刚见他进来,慌乱地抹了把脸,从缩成一团的姿势坐了起来,双脚胡乱找着拖鞋,但因为太着急而反而把其中一只踢到了床底下。
没想到他心里这么难过,帅破天内疚得快爆炸了,“哎呀,你看看你,太开不起玩笑了吧。别哭了,以后我再也不叫你小美人不就行了?”
司马刚一愣,“什么玩笑?”
……靠,白浪费爹的同情,敢情这货不是被他气哭的啊。“嗯,那你干嘛忽然间哭哭啼啼的?”
司马刚吸了吸鼻子,别开头,“你的手机落在这儿了。”
虽然不明白他这句答非所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帅破天还是走了过去,“我的手机?哦,好像是,怪不得找不着呢。在哪儿?”
司马刚指了指床上。帅破天在凌乱的被子中翻了翻,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正好是短信界面。
wuli攸廷:上回很抱歉,咱们什么时候再约一次吧。还在碎玻璃,我订好了高级套房。星期一下午我去咖啡店接你。穿上我送你的那一套衣服哦。
哦,明白了。
帅破天把自己的手机揣回兜里,接着坐在了司马刚身侧,“喂,你……你没事吧。”
司马刚的眼睛仍然肿着,面部表情却已经恢复了平时那拽拽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
这死傲娇。要真是没事儿的话,能窝在屋里哭一下午吗?但这回的事情太复杂,帅破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了。
要是个不认识的人,他现在肯定歪理一堆,猛把“爱慕虚荣不念旧情见利忘义胆小孬种的大渣攻”骂上一百遍给新晋基友出气了。
但这个……暂时担任渣攻席位的,可是叶攸廷啊。
无论怎么看,他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上回在咖啡馆,他的描述中可没有这么多渣攻痴受的戏码。
可是司马刚楼都跳了,显然也不是在说谎。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帅破天想着想着,忽然觉得那个需要安慰的人其实是自己啊。他有些心塞,坐在了司马刚身旁,无力地拍了拍基友故意挺直的后背,“能跟我讲讲……你和攸廷以前的事吗?”
☆、帅破天更傲娇喵
秒针在安静的房间滴答作响,窗外传来厚厚的玻璃也无法完全隔离的风声。很久以后,司马刚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说着,扶住额头。这几天安心的休息让他的黑眼圈淡了不少,但仍然相当明显。尽管被帅破天整天填鸭一样的加菜夹肉添饭,那微凹的脸颊和苍白的面色仍然给人一种颓废到快要死了的感觉,“我们父母关系很好,又有生意上需要互助的地方,所以我们俩总能找到机会一起玩。”
他深吸了口气,晃了晃头,“当然,我们的生意可比不上你家的,只能算是小地方的胡闹吧。不过我们几个小辈倒是吃穿不愁,只是还谈不上什么阔少而已。阔少,哼,我讨厌阔少和他们的世界,但他……他却很向往。”
听到这句话,帅破天一惊,但很快想起了什么,放下心来。他不是没把自己家里的情况透露出去嘛,男神到现在还一直以为他是个穷打工的,所以肯定不是为了——
嗯,爱钱其实没什么不好。人要是连钱都不爱,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对吧。
“他,他比我大两岁,总是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带着我到处玩,让着我,照顾我……那时候我就觉得,这辈子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什么学业、兴趣、朋友、家人统统可以不要。”司马刚双眼紧闭,咬了咬牙,“十五岁的时候他亲了我,对我说他其实喜欢男人,问我怕不怕。我说不怕,只要是他,喜欢狗我都不怕。”
“然后你们就……”
“在一起了。”司马刚咳嗽了几声,喘息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呼吸音,“我其实并不是同性恋,看片儿的时候也会有反应,看到漂亮姑娘也走不动道。但我爱他,所以可以不在乎。”
他有歇了几口气,手指按揉着太阳穴,似乎是即将讲述的部分揭开了他陈年的伤疤,“后来他成年后,决定离开我们的城市,来这儿打拼。我不想跟他分开,但他却说……不能带上我,我还小。我也知道一个小鬼跟着他会给他添麻烦,就没有坚持。可那是我没想到……说不定我是被嫌弃了。没本事、不好好读书、整天捣乱、没品位没格调,我跟他想进入的那个世界截然相反,说不定他离开家乡就是为了摆脱我这个土鳖……”
帅破天探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司马刚迟疑了一番,还是接了过来,抹了把脸,“高考的最后一个月,压力太重,我又不像他脑子那么灵光……我实在受不了了,偷跑到这里来找他,对他说我已经成年了,他应该送我说好的那个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帅破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一番,默默地认定这个中重点一定是第二个字。
幸好已经成年了,所以男神这算正常行为。
司马刚仰起头来,痛苦的样子有所减弱,甚至于露出怀念的神色,“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好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压力,整天只是黏在一起。最后我对他说……我不想高考了,不想上大学,只想跟他在一起,等高考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出柜吧……”
他说到最后,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消失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可后来,后来……我回家后,被爸妈狠揍了一顿。他们问我去哪儿了,我死活都不说,我不能说是去了廷哥家,我不能出卖他。我宁可被打得进医院,也没有出卖他……”
“可后来,当我和他并肩站在爸妈面前时,他却说——我在胡闹,我很快就能改过来的。他还说——当时只是好奇心太重,一时新鲜,没想着要长久。我以为他爱我,谁知道那只是一时新鲜……”
“一时新鲜……可是我不再新鲜了。我和他所触碰到的那个时髦的、崭新的世界,和那个世界里穿得光鲜、说话文绉绉的人相比……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货了。”
他咳嗽得说不出来话,帅破天连忙快步走到客厅帮他接了杯温水,“药呢?是不是该吃晚上的那一顿了?”
等他着急忙慌地赶回来时,司马刚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擦干了眼泪,又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拽样子,“我不渴。”
靠,这死傲娇能说得出什么真话那才有鬼呢。帅破天把水杯硬塞在他手上,接着从抽屉里翻出他的药,鼓捣了一番,最后把几颗胶囊递了过去,“吃吧。”
司马刚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就这水仰着脖子全部吞了进去。“没什么好说的了。早点睡吧。”
假装没听到他话中赶人的言下之意,帅破天死皮赖脸地挤在他身旁,“唉,对啊,反正我也困了,干脆今晚咱哥儿俩一起睡得了,大冷天的,凑一起多暖和。”
司马刚看着地板,“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开什么玩笑,他一走这死傲娇肯定又要想着伤心事哭得天昏地暗了。面对内心忧郁的基友,现在应该适宜地使出他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终极技能。“可是人家不喜欢一个人睡,你要是不陪人家,人家就哭给你看,呜呜,呜呜——”
“帅、破、天!”
“呜,讨厌啦,干嘛那么大声地喊人家的芳名。叫人家天天宝宝就好啦。”
“天天宝宝你大爷!老子还天线宝宝呢!”
“不要,就叫天天宝宝。”
“帅破天,我警告你,再用这种恶心人的腔调说话,老子就打开窗子把你扔出去!”
把他气得青筋直跳后,帅破天见好就收,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拍着床哈哈大笑,“哎呀,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爹要是个一号爹肯定娶你过门啊。”
司马刚黑着脸在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接着起身就往门外走。见目标逐渐移动出了攻击范围,帅破天收回了满脸无双的逗比,跟着他走了出去。
“司马刚。”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听起来严肃得有点滑稽,“我会帮你问清楚。”
司马刚脚步一顿。
“我是说攸……叶攸廷那边。”帅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