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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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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要娶她?”
  凉唇厮磨间,觞引如孩子般无助梦呓:“曜,你真的要娶她了。”
  虞舒曜脸上一凉,是水,是泪,是觞引的泪。
  虞舒曜想起那次两人在小巷里,那人也如梦呓般唤过自己。
  但此时出现在觞引梦里的男子,不是他。
  是虞曜仪。
  梦里,还是那木楼,还是那成片的凤凰木。
  “哎,你可是虞曜仪?”十四岁的觞引顽性未脱,躲在凤凰木上,想捉弄下前来拜访师傅的虞曜仪。
  当时正是盛夏,凤凰花开得正盛。觞引便躲在一簇簇火红的凤凰花里,不让虞曜仪看见自己。
  只是虞曜仪已经来拜访濯见道人多次,早已听过觞引的声音。每次虞曜仪与濯见道人交谈之际,觞引便放肆地打量着虞曜仪,让虞曜仪不得不记下他。
  “正是在下。只是觞引你躲在树上捉弄来客,让你家师傅知道了,怕又要受罚了。”
  躲在树上的觞引正巧看到虞曜仪低头浅笑,那嘴角的幅度正巧勾起觞引的情思。
  觞引竟也跟着他痴痴地笑了。
  没听到觞引的答声,虞曜仪以为他被自己气恼了。“怎么,小小年纪竟如此会生气?”
  “我快要十五岁了,不是小小年纪了!”
  觞引不希望虞曜仪把他看做小孩儿。
  虞曜仪被觞引逗笑,自己比觞引年长三岁,觞引在自己面前自然还是个孩子:“好好好,不是小孩儿了。那大人觞引,可以带我去见你家师傅吗?”
  “可以,但是你得把手借我,我要下树。”
  虞曜仪再次被觞引逗笑,只得把双手伸进一簇簇火红的凤凰花里……
  觞引多希望梦境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凤凰树上,那白衣少年的脸被火红的凤凰花映着,微微泛红。
  凤凰树下,那温润君子将手举着,嘴角和眼里都流淌着明媚的笑意。
  可是哪个梦不会醒来?
  星芒似的泪划下,觞引的睫毛微颤着。
  他不愿醒来。
  醒来之后,再也见不到曜仪了。
  可是,还有舒曜。
  对,还有舒曜!
  觞引终于肯从梦中清醒,支起身子,睁开双眸。
  入眼即是虞舒曜。
  当你最需要他时,他不快不慢,恰巧出现,这一刻最是情动。
  虞舒曜立于绘满凤凰木的拉窗前,气质高华如雾中之月。
  亦真亦幻,孤舟残月。
  那是他的舒曜。
  “虞舒曜,你终于来了。”
  “你费尽心思,我自然得来。”
  疏离淡漠,话中含冰。
  觞引直视着虞舒曜,“所以,你成婚了么?”
  “我和她尚无夫妻之名。”虞舒曜的回答让觞引安心。
  可虞舒曜偏不甘于让觞引心安。
  爱情,从来都是一场博弈。
  虞舒曜的嘴角微带戏谑:“若有了夫妻之实呢?”
  平地惊雷,凄风楚雨。
  “虞舒曜!”
  觞引猛地用全身的力气喊着那人的名字,两手紧紧地锢住虞舒曜的双肩,眼里早已狂风暴雨。
  “虞舒曜!你明明知道我爱慕你!”
  这是觞引第一次向虞舒曜表明自己的心意。
  “那就停止你口中的爱,你我都会好过些。”
  虞舒曜轻松挣脱出那人的禁锢,双肩已恢复自由。
  觞引怅然若失。
  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至少在回应他的爱上没有变。
  当年,你要我和你相忘于江湖。
  如今,你还是说出了相似的话。
  可是没办法啊,曜仪。我也没变,我的答案还是和当年一样。
  “虞舒曜,我做不到。所以,那就让你我都不好过!”
  爱到极致,人终成魔。
  “虞舒曜,我要我们都不好过。”觞引平静地对着虞舒曜说。
  明明把话说得那么决绝,可觞引的眼里却注满绝望和无助,像孩童般脆弱。
  让人想去环抱他。
  他还像个未知事的孩子,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自私自利。
  因为,当虞曜仪死后,觞引就再也没有长大。
  虞舒曜乱了。
  他从未遇过像觞引这样的人,他也不懂该如何对付这样的人。
  他是一座华美却固若金汤的城。在十七年间,有无数的人想走进这座城,可却因看见城门紧闭而却步。只有觞引不同,他用肉体、用灵魂、用心去撞那扇青铜城门。
  城门不开,至死方休。
  现在的虞舒曜,就像是对顽皮的孩子束手无策的长辈。
  罢了罢了。
  虞舒曜不看觞引,将目光投向远处,淡淡地说出:“我与她什么都没有。”
  “当真?”
  觞引的眼里又有了光彩,就像黑夜向白昼交替。
  虞舒曜吐出一个“恩”字。
  “舒曜,我什么都可以给。”觞引顿了顿,“所以,你不用去找别的女人。”
  虞舒曜看向觞引,眼眸里透出几分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若有需求,我可以满足你,你不必找别的女人。”
  ……
  觞引一幅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点也不为刚刚自己说出的话感到羞耻,一对眸子紧盯着虞舒曜,好似自己说出了再寻常不过的话。
  而平时再怎么淡然的虞舒曜听过刚刚这一番话后也再也无法淡然了。
  他真的不懂该如何对付像觞引这样的人。
  虞舒曜稍稍移开视线,不与觞引对视,也不接话。
  他不是不想接,而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接。
  睿智如他,清冷如他,傲然如他。如今却让个觞引弄得哑口无言,怒笑不得。
  倒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两人都不说话,微妙的气氛只好继续蔓延。
  突然,那本该在木楼里酣睡的白狐跑了出来,恰好打破了这尴尬。
  “是狩猎大赛时的那只白狐?”
  觞引边抚摸着白狐边回答了声“恩”。
  “为什么出现在大营里的是叶初空?”
  觞引知道虞舒曜来找自己的目的。其一,要自己为他向百姓解释为何碧落卷上没有他的死辰。其二,要自己回答他所在意的一切问题。
  “说吧,你还想问我什么?”
  “碧落卷上为什么没有出现我的死辰?你和恭亲王又是什么关系!”
  此时的虞舒曜用凌厉的眼神审视着觞引,用掷地有声的语气质问着觞引。
  他一步步靠近觞引。
  蓦然,虞舒曜用手掌禁锢住觞引的后脑。
  “在我十二岁时,你为何进我抟云宫?”
  在虞舒曜问前几个问题时,觞引依旧面不改色。只有这最后一个问题,让觞引一惊。
  原来当时你竟是醒的。
  觞引慢慢把头抬起,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继续靠近虞舒曜的脸。
  此时两人的唇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
  “想知道答案的话,你留下来。”
  呵。
  虞舒曜无情地发出一声轻笑,嘴里呼出的气扑在觞引的唇上。
  那笑笑得真轻,轻得讽刺。
  “你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虞舒曜也不拉开两人间暧昧的距离,任凭眼里话里的利刃对觞引进行凌迟。
  “你让我相信你说的话?你让我相信你爱我?你让我留在这?我,是这个国家的储君!”
  “你设下一个个迷局,又以谜底为饵企图留住我?可笑至极。”
  他的傲向来带着七尺冰刃刺穿初生花瓣的危险,伤人亦自伤。
  虞舒曜几乎防备着所有人,连同最亲密的父皇母后。不管过了多少年,他始终记得当年日曜帝的那句“若你皇兄在世,怕是就没有你了”,他始终弄不清在他人眼中究竟把他当做虞舒曜还是虞曜仪。所以,他以冷傲的姿态武装自己,他不信任任何人。可日子一久,冷傲成了孤傲,他一直孤独。
  他曾经推开了想靠近他的千万人,所以方才他也用恶语推开了想靠近他的觞引。
  觞引无言。
  觞引不管方才虞舒曜的话在他的心上拉了多少个口子,他只知道此刻的虞舒曜的心上有很多很深的口子。
  纵使是七尺冰刃,他也要往上迎。
  蓦然,觞引紧紧地环抱住虞舒曜。
  他在虞舒曜的眼眸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寂寞,他怕,觞引怕虞舒曜会永远陷在那深不见底的寂寞里。
  “舒曜,那就让我陪你罢。”
  “舒曜,让我陪着你。”
  你不愿离开那深不见底的寂寞,我来陪你便是。
  怀里突然的温热让虞舒曜有些失神。
  在无数个深夜里,虞舒曜躺在冰冷的塌上,无眠。
  他问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是否对世上的一切有过欲望。
  他知道,自己对这秀丽江山从未起过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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