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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饮眼看要出事,顾不得自己,急忙将扇子扔出去替言郁挡住长发的攻势。
长发被击退三寸,言郁无碍,可是东饮面前花魄的手指俨然已经变成了一条条柳枝似的藤蔓,急速缠住了东饮,并将他高高带起……
花魄笑起来:“东郎只想着你们二人如何如何,却不知奴家也有法宝吧?奴家从来命硬,这身子唯一的好处便是刀砍不断、火烧不断,是以这位言郁公子的法器怕是没什么用处了!”
东饮道:“好一招围魏救赵!”
花魄道:“奴家这也是迫不得已,论功法奴家打不过你们二位,便只能耍点小花招。你们关系匪浅,我若出手攻他,东郎一定会先一步算出奴家的攻势,是以定会出手相助,你这边就会留下空门,才会让奴家趁虚而入。”
东饮叹气道:“小看你了!”
花魄笑了笑,对言郁道:“怎么样?公子,做笔交易吧!他叫你师弟,想必你们也是师出同门,怎么样?就用你这个师兄为筹码,不如放奴家一马?若奴家逃出生天,自会将你师兄毫发无损的送回!怎么样?”
言郁一手死死握着长剑,一手拿起东饮的折扇,一边皱着眉看着被高高举在空中缠得像个粽子的东饮,咬着唇不说话……
东饮道:“不过你有张良计,我也有我们的过桥梯!我的这柄折扇,不仅可以测算出你的动向,还能根据你所有的套路,推演出我们下一步的最佳动向,而且通过不断的试探,这个动向会越来越精确,也就是说……这步动向将直攻你的命门!”
花魄的瞳孔蓦地一收缩!
东饮道:“所以,言郁,按照扇上的指示,动手吧!”
言郁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言郁这人,做事一向干脆利落,难得会有这么怔愣的时刻。东饮觉得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怎么?扇上没写?不应该啊!”
言郁低低道:“写了。”
花魄笑起来:“这怪不得你的好师弟,巧了,我的命门偏巧就在我缠着你的这根命藤上!他若狠心,难保不会投鼠忌器伤到你!”
东饮看了一眼下面脸色白了三分的言郁,也笑了:“我们师兄弟俩恐怕你想的那么兄友弟恭!我们自小性子不合,我这师弟烦我烦的要死,难得成仙可以不用在一处了,偏巧我们又分到了需要整日见面的两个司,日日相对,若有机会,他怕是会一天砍我个三百遍!是吧!师弟?”
言郁像是被定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长剑,却始终不发一言。
东饮道:“快动手啊!”
花魄道:“旁观者清,你这个师弟看起来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绝情啊!”花魄对言郁道:“既如此,我便谢了公子的不杀之恩了。”
说罢,身形一闪,向着门外一阵风似得去了……
言郁一个踉跄,握剑的手再撑不住,长剑“噔”一声落了地,那柄玉骨折扇却紧紧被他握在手中。
不足片刻的功夫,言郁听见外面一声尖叫!他愣了愣,快步跑出了门,看见了摔得灰头土脸的东饮,嫉恶如仇的辰夜,皱着眉头对着面前不明汁液有些不适的沐青,以及碎裂成块的、疑似花魄真身的不明植物碎片……
第120章 失踪
言郁站在原地,神情有些错愕:“你……你们……”
辰夜解释道:“我将那鸟妖杀死后,遇到点事情,偏巧又遇到了沐青……之后怕东饮这边出事,便说寻来看一看,想不到言郁真君也来了此地?”辰夜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东饮:“一个修为不足五百年的花妖,竟将你弄成这幅样貌……”
东饮看看爬起,心虚的扫了一眼言郁,抖抖衣袍:“……此事说来话长,还怪那妖孽实在诡计多端。诶?不过那妖怪的命门明明……你们是怎么弄死她的?”
沐青抖落抖落隽雪上的白毛,收到了袖中:“此妖名为花魄,凡树经十人缢死,其怨苦之气便可结成此物,以枝叶为身化形,骗取生人魂魄。虽有些棘手,但只要找到她的命门便可击破。又或者,因为花魄以枝叶为身,每只花魄都有她自己的根树所在,妖力所限,并不会离根树太远,因此,只要击破她的根树,她也会魂飞魄散。”
辰夜指了指不远处的被齐腰斩断的榕树:“听见没!没事多读读书!”
东饮难得没有为自己辩解,本想掩饰尴尬摇摇折扇,恍然想起自己的折扇还在言郁那里,于是尴尴尬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头。
辰夜看不下去了:“不是……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觉得气氛这么微妙呢?”
东饮看了一眼言郁,慢悠悠走了过去,低低道:“发生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言郁又恢复了那张冰块脸,见东饮过来,递出折扇。
东饮极不自在的接过,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舌头:“……多谢。”
言郁看了看东饮,没有说话。
东饮自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以前在人间,自打有记忆以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孤苦小孩,在他的字典里,要什么东西都得靠抢靠讨,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必得腼着一张小脸向路人来讨,若是讨不到,便只有抢!抢比他还小的小叫花、抢野猫野狗嘴里的东西……靠着自己的努力好容易才活了下来,长大了……因此,即使白捡便宜成了仙,奈何“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还是在他的信念中根深蒂固,他相信一报还一报,没有什么是白来的!别人对他来硬的可以,他必报以更硬的拳头;但若别人对他来软的,他还真无福消受……尤其是言郁这个关系一言难尽的“师弟”、“同僚”,他虽时常刻意讨好,但大抵也是因为工作相关,关系好一些方便办事,但他一直以为,这个三观不同的冷脸“师弟”对他还是厌弃的。如今这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言郁真君居然为了自己放走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妖孽,实在令他大开眼界……
辰夜之前评价过东饮,说他就是犯贱,别人新的了什么东西,他必是第一个走上前去看热闹,顺便还得问问能不能占占便宜收为己用;但若有人忽然想着他,带给他个什么东西,他却又要疑神疑鬼不敢收。如今言郁也是这么个理,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他还有些不自在了……
言郁递过折扇没有再说话,东饮一见他难得没毒舌,心里更慌了,心说得找个什么话题来缓解尴尬,于是脑子一抽,说了一句:“胃里现在可有不舒服?”
言郁道:“有何不舒服?”
东饮道:“我见你吃了几口桌上的饭食,但纵观这荒村僻壤,又都是妖怪的所在,那桌饭食何来?估计不是妖气所化就是烂肉腐骨,因此我一直不敢下口,单只喝了几口酒,是以问问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言郁神色一凛:“为什么不早说?”
东饮道:“……我以为……”
话音还未落,言郁便抱着墙壁干呕起来,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东饮!!!”
辰夜环视四周,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小宝呢?”
东饮耸耸肩:“我不知道啊!”
辰夜道:“我记得当时让小宝去找言郁……后来……”
言郁半扶着墙,努力止住上涌的恶心感,缓缓抬起头:“当时,我是同君未天君一同去的集市,到了我们和那‘卖小儿魂’的商贩约定之所,等了许久,却未见到那人前来……而且算算时辰……”言郁指了指东饮:“这个笨蛋始终没有回来,我想是怕有情况,这么耗下去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同君未天君商定,他留在那里,我先一步来这里看看。”
东饮道:“难不成君未天君还在那里等着?”
沐青却问:“‘买小儿魂’?有是和情况?”
辰夜道:“我们黄昏时曾在集市上看到一个商贩在卖一只口袋中的东西,说是宝贝,还说什么都不给看!我们隐约觉得那口袋中的气息似清似浊又极为纯净很不简单,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到客栈之后细细一想,觉得那口袋所藏应是小儿魂魄,约定今夜交易……”
沐青道:“原来如此……”
辰夜道:“先不说这个,我们赶紧去那里看看,小宝一个人怕是会出事!”
东饮道:“君未天君的真身是神兽狌狌,灵力远在我们几人之上,会出什么事?”
辰夜道:“话虽如此说,但小宝的能力毕竟还未觉醒,他这人说好听点不谙世事,说难听点现在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我们必须早点过去,一旦出事,我怕小宝应付不了。”
几人听及此,神色俱是一紧。
四人一路慌慌张张赶到集市上约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