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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冼清师偏偏要跟他作对,又问他:“妙姝姝的事你要如何处理?她同擎天仙宗尚在沧澜夜天。擎天仙宗要复原延光宗,需要一月之久,他不回避嫌界,妙姝姝也不会走,你可要挑战她?”
“试试未尝不可。”江飞渊不会拒绝,他现在的选择就为了用左手打败她,要她知道自己不用右手也能赢她。
冼清师很无情道:“但你根本赶不上她,即使你再勤修苦练,没有一年半载,战胜她,痴人说梦。”
江飞渊倒不这么认为,他睁开眼看向冼清师,火光下的冼清师仿佛暖烘烘的,顿了顿,他道:“我只是不习惯左手出招而已。”
“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那你已经输了。”冼清师几乎冷血,好像确定江飞渊不会赢,“你没有仙丹,更没有灵力,要想打过一个有仙丹有灵气的人,我赌三百两妙姝姝赢。”
江飞渊觉得自己身穿无敌战甲,不管冼清师的话如何带刺他都不痛不痒,但又好像在妙姝姝的嘴巴下炼成了一招,无畏一切蔑视与羞辱,俗话说——厚脸皮。
“我若赢了如何?”
“呵!”
“你不信。”
“嗯。”
“不信我也罢,我,不求你信。”江飞渊淡然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目前要紧的事是打败妙姝姝,修魔一事可以暂缓一下,但在睡着前他补充了一句:“如果这世上再也没人相信我能赢,只要我坚信我会赢,那么,我一定会赢。天不由我,我由我心。睡觉,别再说话。”
——
二日,江飞渊依然练习眼力与手速,三日后,他趁冼清师睡着后从他斗笠上的绢纱上撕下一条将双眼蒙住,如此练耳力,以及对声音位置的掌控力度,练了八天后,冼清师说:“你这孩子,真是块学习的料。”
他双眼被蒙,闻声抬手挥去,指尖滑过冰凉绢纱,他道:“让你久等了。”
说罢,抬臂挡开冼清师的招式。
二人涉水而对,均不离原地,招式越来越快,到最后只剩模糊的影,而不见手臂。
冼清师一手将江飞渊的手臂摁回他的胸口,使之动弹不得,冷酷道:“你输了。”
江飞渊微扬嘴角,微微仰头仰望比他高出一个头和一个脖子的人,桃花眼里盛满不悲不喜的笑,“是吗?第一长老。”
冼清师顿了顿,改口道:“以我之能,胜你起码有九层,相差巨大,你却能与我对战如此久而不败,除了耐心可嘉,实力也是可嘉的。”
江飞渊挑眉一笑,收回手放下,涉水上岸,暗道:“接下来就是收集灵气。”
他并未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冼清师,当日下午带上逐黎剑,去尸坑前走了一趟就往山下走。
一日后,他人出现在延光宗的后院,经过楼擎天的努力,延光宗前院已恢复大部分,后院还在重新设定之中,恢复还需要些时日。因而他出现在延光宗后院时,未遇见任何外人,在前院忙碌的人也见不着他。
对于外界的人来说他已经死了,同时为了不引起风狱魔的注意,他找了一套普通人的衣裳穿上,又学着冼清师的法子戴斗笠,以黑纱掩面。
此来延光宗,主要是为了寻找延光宗地下的灵脉,以便在与妙姝姝对战时不被察觉出他体内的魔气。何况,他要以正道之法赢妙姝姝,让她心服口服,不能借邪魔外道之说不认输。
延光宗的灵脉共有三处,分立玲珑仙女池、百花不谢亭、一夜秋风林,此三处各有阵法守护,为朝青丝鼎盛时改设,大大增加安全性。不过,为了延光宗的灵脉不受损,三阵各有不同,破解之法唯有朝青丝一人知。
如今朝青丝仙逝,江飞渊急着要取灵脉之力入体,势必要破阵才可。三处灵脉,他听朝青丝提及过点滴,三者之间,一夜秋风林的阵最弱,对应灵脉之力比其余两者逊色。以他如今能为,前面二者取不到,唯有去一夜秋风林一试。
一夜秋风林处于延光宗后山,四面环水,通往之路只剩一条绳。
浩浩河水汹涌,似是要吞没从绳上掉下去的人。
此处已是无人之境,江飞渊摘了面纱,露出白里透红的脸,阴鸷桃花眼随意一扫四周,不见河水尽头,一切掩在茫茫水雾之中,一夜秋风林满山红枫树,如火如荼,神秘也如幻境。
“昔年听阿娘提起,一夜秋风林红枫常盛不败,其间灵草灵兽不计其数,是修行好去处。”江飞渊喃喃自语,踱步行至崖边,俯首望去,见白茫水雾盖住汹汹河水,明明看着此崖不高,偏给他一种千丈之感。抬首眺望通往一夜秋风林的唯一去路,江飞渊续说:“不知护阵是何阵?且先探探。”
说罢,他小心伸出右脚试探细绳,拿脚尖点点,细绳微微晃动,隐有灵气泛出。
他收回脚,临风而立,暗自琢磨道:“在设阵一面,阿爹可谓当代翘楚,所设之阵无不精妙绝伦,最擅以利人心而攻之。三处灵脉,百花不谢亭为要,所设之阵应是他最擅长之阵,而这……一夜秋风林,可有可无……不对。阿爹做事向来都很认真,断不会因小而怠慢,其之擅在一夜秋风林用不上,也不至于敷衍了事。那会是七宗罪那一罪呢?”
琢磨不透的他不前不退,不急不躁。
此时,一道绝尘身影现身。
如此熟悉之气,勾起江飞渊埋藏于心的回忆,记得大师兄温润如玉,出尘俊逸,温柔如同春风,善解人意,不计较得失,不沉悲喜怒火。
“少主请看这一夜秋风林,如何?”如玉影含笑凝视雾中红枫林。
江飞渊顺从地看去,见雾中红枫林红如烈火,他道:“如同烈火。”
如玉影笑道:“除此呢?”
江飞渊张口欲说“甚是好看”,忽地醒悟过来,如玉影的问题不会如此简单,也不是要问他这里景色如何,话中有弦外之音。他想了想,记起一句话说“水里捞月,雾里看花,皆为虚幻。”
如玉影所问,是如此吗?
水雾笼罩河水,虚掩红枫林。
蓦然,他心中已有答复,却未立即就答,而是三思斟酌后才答道:“水里捞月,雾里看花,水与雾是真,而其所环所罩却非也,是以,红枫林是假的。”
音落,眼前红枫林绽放一抹红光,穿透水雾映照四周,映出四周红枫树,脚下清澈河水。
江飞渊震惊,看清四周景象后,才知自己早已深入一夜秋风林,那条消失的细绳,应是通往一夜秋风林外的路。
“多谢大……”顺利进入一夜秋风林,江飞渊甚是欢喜,正要感激如玉影提点,蓦然才记起他已死了,死时身护同门师弟,自己身中数剑。欢喜之情顿时跌落,黯然将话说完“师兄指点。”
这会儿不是伤心时,江飞渊涉水上岸,沿着红枫林寻找灵脉之口。
……
偌大红枫林中落叶缤纷,无数羊肠小路相接,路边野花正盛,时而有虫鸟之声响起。
江飞渊越走越深,小路渐渐稀少,脚下的路也越窄,眼看前方有桥横于水上,却被地上一条黑色发带吸引了目光,捡起一看,发带很新,两端绣有浅紫色祥云,他慕然一惊,捏紧发带张望四周。
“千裳?”他喃喃叫出小师妹的名,原地打转在茫茫红枫林中搜寻她的身影。
无眠山上没有淡千裳的尸身,只剩她生时所用的无暇剑,江飞渊以为她身死魂消,不曾想……
“千裳。”江飞渊大叫,叫喊声在林间回荡。
他毫无犹豫穿过木桥,一道光倏然从他眼前闪过,只是一瞬,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入眼的红枫林迷雾茫茫,前方隐有一座小木屋,想到淡千裳可能就在那里,江飞渊没有丝毫犹豫就往那飞奔而去。
小木屋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小院外晾着几件衣裳,还有床单被褥,校园内种满灵花异草,一只雪白的小兔正在其中蹦跶。
“小团子。”
玩耍的小兔闻声看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专注看着江飞渊,它似是认出来者,忽地调头。
“是我啊小团子。”江飞渊跨过花草,弯身将小团子抱起,“是我把你领回延光宗的,你忘了吗?”
小团子耸拉着双耳,仰视江飞渊,好像在说:“能放下我吗?”
“千裳最喜欢你了。”江飞渊摸摸小团子毛茸茸的脑袋,随后笑道:“你同千裳向来形影不离,既然你在这里,千裳一定也在。”
正是此刻,屋内传来绵绵的甜甜的少女音,她说:“什么人在外面。”
这声音……
江飞渊惊喜地松开小团子,飞快冲进屋内,却差点与出来的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