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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路你们也敢拦?”齐轲声音骤然拔高,气势威严不可小觑。
秦琅睿两指一弹,微风自齐轲脚下拂卷而起,吹得他细碎的头发贴在脸上,被秦琅睿这样一折腾,他那张脸上多了一分愠色,近乎是用瞪地方式警示秦琅睿不要瞎折腾。
秦琅睿耸耸肩,他就是给齐轲造势,哪能料到人家大幻帝不需要。
“齐轲门主,多有得罪。”守卫们收起手中的长戟,毕恭毕敬地为齐轲让路。
齐轲冷漠地拂袖走过,当着众人的面将秦琅睿押进长坷族大门,秦琅睿耳灵,走出几步路还能听见守卫们议论纷纷,用不了多久,恐怕整个长坷族都能知道齐轲门主把圣子毫无形象地押了回来。
秦琅睿在心中暗暗问他:“长坷族布局是否有变?”
齐轲早料到他会这样问,长坷族采纳的还是老祖宗的一套做法,他们运用神树之力作为地脉,阵法脉脉相连,纵使有人有意想要更改,上古之力他们也找不出突破关键,他回道:“除了浮洲河不能使用术式,其他一如既往。”
“那夜影门相距浮洲岛。。。。。。”
齐轲停住脚步,秦琅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栈道的另一侧入眼皆是纯白的飞絮,漂浮在空中的蒲公英指引着浓雾另一端的稀疏绿叶,秦琅睿揉揉眼睛,这才发觉脚下就是浮洲河,河的对岸就是他时常消遣的地方——浮洲岛。
秦琅睿眯起眼睛,他竟能感知到清鲜空气里夹杂的淡淡檀香味,那是云崇裕的味道,他在浮洲岛上等他。
齐轲拉起秦琅睿的手腕继续前行,示意他不要再次流连,被人盯上了会惹上无妄之灾,他现在假扮圣子,看似平和的表面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力图取走他的性命,越是呆的久,越是会露出破绽。
“这些天雾很重,你做事千万小心。”齐轲清了清嗓子,“现在他们不敢动手是碍在我的面子上。”
“看来你这夜影门门主权力不是一般大。”秦琅睿揶揄他,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哪怕他心再大,这扑面而来的杀意也将他的防线竖得高高的,好在齐轲是他的挡箭牌,他不必直面云瀚舟的恶意。
齐轲眼光如利剑般瞪向一旁:“夜影门与族长亲卫打起来未必会输,我要先带你去见一趟云瀚舟,他不敢动你,应该会直接将你禁足在地宫之中。”
齐轲毕竟身负族长暗杀圣子的命令,他敢大摇大摆走回长坷族,还将“圣子”如此掉价地拴起来,正是证明了他一心向着云瀚舟,只是玩心太重,耽误了大事,这一趟他必须要走,为的就是让云瀚舟对他掉以轻心。
“嗯,小白已经同我提点过了,凭我的法力尚且能够唤出天都本体,镇住云瀚舟不难,我尽我所能让他不动我。”秦琅睿深吸一口气,将兜帽往下扯扯,尽可能掩住他的面孔。
穿过栈桥之后,眼前一片光明,石林交错复杂,层出不穷的异石堆叠成一座小山,险峻山峰的右侧是浮洲河与浮洲岛,而左侧则是一座密林环绕的小山,山腰上坐落着小小的村落,山顶之上便是族长所在之处,乘心殿。
秦琅睿深吸一口气:“你跟我说这叫没变过?”
齐轲轻松道:“也就这段长壁岭不太一样罢了,这些石林都是五代亲手凿出来的,为的就是和血统不净的长坷族人分离。”
“五代。。。。。。那岂不是分隔了两百多年。”秦琅睿皱起眉头。
“确实如此,从那以后上古术士与修士之间两不相欠,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族人畏惧神树威严,圣子发威就是神树发威,族人又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委屈求全。”齐轲向他伸出手,秦琅睿这才发现他半个手掌被布条包裹着,时常用刀的手满是伤痕,狰狞可怖,他正是为了不吓着秦琅睿才作出如此伪装。
秦琅睿握住他的手,身体一轻,齐轲带着他跃上石壁,他的轻功与百里云砚不相上下,就算带着秦琅睿这么个三脚猫累赘也身轻如燕,一步蹬上一个石柱,回身一转,稳稳当当地落在最高一点。
他将秦琅睿放下来,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眼前乃是一扇铜铁大门,门环上的椒图瞪大双眼,恢弘的上门气势磅礴,在此不毛之地倒像是佛经所说的阿鼻地狱一般,威严的同时叫人毛骨悚然。
齐轲拉开大门,漆黑的洞窟之中燃气星星烛火,幽谧深远的暗道蜿蜒其中,这儿就是夜影门所在之处,这位置当真选的够好,既不得罪族长,也不得罪浮洲岛上的圣子。
“到了,进去吧。”齐轲努努下巴,态度狂妄无比。
秦琅睿安抚住跳动不已的心,冷静下来坚定眼神,一步一步向着那无底黑洞走去。
☆、第四十九章
秦琅睿深刻意识到齐轲这厮就是想尽一切法子与他对着干,白时琛与他们同行时不见他多嘴一言半语,反倒是两人勾肩搭背同行之时,齐轲这性格恶劣的家伙本性暴露无遗。
上古术士·前任木系宗师·破魔手·现任霁山一景秦琅睿,前脚刚刚踏进夜影门大门,后脚他身后杵着的褐袍男子眼光一亮,抬起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踢——
秦琅睿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爬起来就是一刀。
齐轲挑着嘴角,刀鞘中银光一掠,如同皎洁月牙般扫过昏暗的洞穴,秦琅睿脚上发力,在半空中回身一转,刀剑之气砸向石壁之上,随着一声巨响,光滑的钟乳石壁之上留下一道裂痕。
“何人在夜影门打闹!不知道这是禁法之地吗!”几个夜影门暗卫听见声响循声而来,褐色长袍之下看不见他们的真容,藤条似鞭对着他二人直抽而下,齐轲略微侧身,一手抓过藤条,秦琅睿撤到他身边,抽刀截断,两人背靠着背,配合完美。
齐轲将秦琅睿护在身后,轻佻地笑了一声:“明知故犯是我齐轲的规矩。”
“门主!你怎么。。。。。九代?”两个暗卫见到齐轲顿时卸去那一身戾气,仿佛两只小狗一般跑到齐轲身边,见着白袍男子恭敬地一拜。
“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齐轲开怀大笑起来,揽过两个瘦小的暗卫,“此番离开太久,副门主也不见踪影,难得你们把守了。”
“本分本分,副门主。。。。。早就回来了。”暗卫暗搓搓退到一边,神情尴尬无比。
齐轲疑惑:“千诸不是被云瀚舟逮了?”
暗卫撇撇嘴:“千诸门主什么人啊,缚灵锁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齐轲:“那他回来说了什么?”
暗卫:“门主去追媳妇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散伙吧。”
暗卫们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齐轲身后的秦琅睿,秦琅睿好奇地探出头,几根银丝顺着帽檐落下,他戴着面纱,颇有一副仙气。
秦琅睿掀起眼皮,好奇地望着齐轲:“你不引见一番?”
齐轲叹出一口气,扯下秦琅睿的兜帽,顺势摘下他的面纱,本只有缘在画册上看到的俊俏脸庞真切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一瞬甚至惊得几个暗卫话都不敢讲半句,长大了嘴,目瞪口呆。
暗卫一:“门主,您这是追霁山一景去了?”
暗卫二:“我还以为您喜欢的是圣子。。。。。。”
秦琅睿眨眨眼,像个木偶似的转过脑袋:“喔唷,齐轲?你喜欢小树精?瞒得倒挺好?”
齐轲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料到对秦琅睿动手动脚河里泡着的少族长可能会杀了他,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一腔怨气:“这是少族长的人,我顶多叫一声兄弟,看样子你们都认识,不多解释。”
秦琅睿揽着他的肩接道:“哎小弟,叫哥。”
齐轲:“照理说你该叫我一声哥,你想僭越不成?”
夜影门暗卫们一致认为,虽然秦琅睿生的俊俏,齐轲强大而冷酷,可他俩一眼看过去就像交往多年的好友一般,完全不能让人有多遐想。
秦琅睿原本以为夜影门为人处世如同齐轲,人人皆是雷厉风行的主,实际一看才发觉他们就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修士罢了,自从齐轲失踪近半年来,夜影门的声望日渐败坏,他们不得族长青睐,效忠的主又是白时琛,圣子遭人暗杀,更是让他们闲的发慌的日常变得更加悠闲起来。
跟着他们深入洞穴,起初行走十分艰难,昏暗的密道密不透风,他们脚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暗河,只要走错一步都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阴冷的凉风自内部徐徐而来,吹得秦琅睿心惊胆战。
走了近百步,齐轲将夜行令置于一块钟乳石之上,石上的的荧光环绕成一道术式,周遭地势变换,他们脚下竟然凭空出现一道符阵,眨眼之间,眼前光景豁然开朗,刺眼的光芒照得秦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