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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很早之前就已经食用熟食，血族却仍旧“茹毛饮血”，不知进化，简直野蛮之至。白枭相当看不上。
极度挑剔的白枭对味道气味之类尤其敏感，根本无法接受那些糟糕的味道。
他的鼻子灵得要命。
隔着长长的数米桌子，他就闻到了闻聆身上另一个人类的味道。不喜欢。难闻极了。
闻聆的身上染上别人的味道，让白枭烦躁不已，就像自己圈的地盘被其他人误闯。
一定是因为闻聆去过用人的房间，带上了其他人类的味道。他都看见了！
更糟糕的是，闻聆还看到他变形的样子。
并不是所有血族都会变形。但源血浓度高到一定阶段的，就会拥有自己的第二形态。出现第二形态的时候，也就是他们能力显现的时候。
冰——就是白枭的能力之一。
因为他的第二形态是雪鸮，一种生活在冰雪世界的鸟类。
整个王宫都仅仅以为那只雪鸮是王的宠物。没有人想到，那就是王。每天的七点零二分之后，他会有一个小时时间变回第二形态。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与普通鸟类毫无区别。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身边。
白枭擦了擦嘴角，对闻聆说道：“你身上有味道了。请换一件衣服，我不希望你的身上有别的味道。”
人类已经是他的专属。他不允许除了他自己以外，闻聆身上沾染任何一种别的气味。
闻聆脸都绿了。他哪里有味道，不是昨天才洗过澡吗？闻聆狐疑地往身上嗅了嗅。该死的洁癖强迫症！
“谢谢王对我的关心。”他虚情假意地表示感谢，连脸色都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羞红。看白枭的眼神里透露着专注，如水的眼波里倒映的全是白枭的身影。
感谢演技的过关，至少白枭没看出来。
白枭很是别扭地扭过头。
人类果然太放荡了。但是那样也不招人讨厌，只是叫他不大自在。
他不是那么想要这个人类死了。如果不是人类的肚子里孕育着恶魔，他倒是愿意放过这个人类。
第9章
王宫的全局图除了王那里有，总管应该也有一份。
总管是生活了很久的血族。等级虽然只有b级，但是做事细心，且是初代王的家臣，至今依旧为王宫工作。
他的地位很高，就连王也会给总管三分薄面。
王宫没有监控。
总管的房间锁着。闻聆蹲下来，研究了一下锁头，从身上摸出了一根刚刚找到了细铁丝。在锁头了捣鼓几下，锁就开了。
他以前出门老是忘带钥匙。懒得去找开锁匠，就自学了开锁的技巧。许久没开，手艺生疏不少。这时候的锁质量还都是一般，并没有地球的那些精密。
闻聆没有直接推开门。
他蹲下‘身，果然在门把手的位置发现了一块油污。如果直接按门把手，必然会在上面留下手印。
总管防着人呢。
闻聆避开那块油污，在手上套了白手套，打开门。一张小小的白纸从门口的把手上掉落。
闻聆眼尖地发现了门上的奥秘。这是第二重机关了。
总管的卧室很暗。窗帘拉得很低，房间里阴暗极了。入眼就是一只做工精巧的红木棺材。墙上还有一张黑白像——看着像遗照一样。
怪渗人的。
那棺材应该就是总管睡觉的地方。总管是老派血族，见不得现在的年轻血族抛弃旧有的习俗，追求人类的时髦。
当然，王也睡床这件事他是不会提起，就当做不存在。
然而，闻聆觉得这样一个阴暗的摆着一张床的房间才符合他对吸血鬼的想象。没有第二只吸血鬼像王那样，会将房间置办得那么明亮。
怕窗外看到屋内有灯光，闻聆没有打开灯。他从身上掏出一根蜡烛点上，小心地搜寻起来。
房间里摆了很多书架。闻聆每一本书看过去，都没什么发现。难道总管这里没有？
闻聆托着下巴思考，忽的听见屋外有脚步声，连忙吹灭蜡烛，靠在墙根。听着足音远去，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王宫的仆人经过。
他的手压着墙，摸‘到了那副黑白画像，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幅画实在让他有点害怕。
闻聆拜了拜画像，念叨，莫怪莫怪。那画像里是个很英俊的男人。穿着复古的黑色礼服，眼睛是红色。右下角写了他的名字——理查德一世。
是血族的第一任王。闻聆觉得这幅画有些地方很奇怪。边框沾到了一点儿墨迹。但并不是画像所用的油画颜料。
他再次拜了拜画像，然后取下了画像，在画像后面看到了一副用炭笔画成的王宫地图。
原来在这里——
闻聆没有将画像带走的打算。这明显是总管在祭奠故人。拿走不道德。也不理智。这么大一张画失窃，岂不是马上就能发现。他也背不走。
闻聆找到了画像标注的地牢位置，记下了路线图。他的记忆还可以。
把画像重新挂了回去。闻聆溜出房间。房间内一切摆设都按照原来的样子摆好。
王宫虽然有限制，但是小恶魔也并不是完全不会成长。闻聆每一天都能感觉到小恶魔有在变大的趋势。
为了及早将小说里那只凶残的恶魔掰正，闻聆觉得有必要进行“胎教”。
学习要趁早。就算在肚子里也不能放过。闻聆每天都要给小恶魔背诵孝经。
“早点学。出生后我就考你课文怎么背！”
恶魔崽：“……”欺负手无寸铁的胎儿，您才是恶魔吧。
闻聆觉得自己不要太温柔，要是在地球，他这会儿要说可就是“崽，加油！还有6570天你就要参加高考了 ！”
闻聆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善人。
不想打草惊蛇头他安分守己，规矩的像只小白兔。为了熟悉王宫的构造。他已经几次借着闲逛的名义，走到了地牢附近。
王宫的人都很喜欢他。觉得他温柔善良又热心。和他是熟人的路米都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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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
“闻！你可真是改了大模样了。”
闻聆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在熟人面前，他还是装过头了。
不过路米从来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大大咧咧就接受了，还夸他现在这样多好。
“你以前实在太闷了。整个宫里只有我能跟你说说话。”路米真情实感地为闻聆而骄傲。
闻聆心道。大概这就是难得真心希望原主好的一个朋友吧。原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受到什么温暖。所以王当初的顺手一救，就让他感激涕零，甚至生出了爱恋的幻想。
“谢谢。”闻聆真心地为原主向路米道了一声谢。
倒把路米的脸羞红了。以前就觉得闻长得好看，但是最近的闻聆好像有变得更加好看的趋势。连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了。
路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好多贵族来王宫觐见王——”
“？嗯？”闻聆听着路米说话，感觉到身边有莫名其妙的视线。他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任何迹象。
“好几个贵族跟王宫的仆人打听你。我听到，还有人向王讨要你。不过王没有答应。王说……”
“说什么？”闻聆觉得不太妙。他不会忘记原着小说中，原主被当成生生不息的卖血工具的情节。
保不准，哪一个可恶的血族或者人类就看出了这一点儿。但是，按照小说里说，这个时候，还没有人能知道他的血液有多珍贵。
这些贵族为什么已经将目光对准他了呢。闻聆已经有一丝不妙的猜测。绝对是那个什么该死的味道。
“王说你是他的。”路米羡慕地看着闻聆。
谁是他的啊！有什么好羡慕的！闻聆都已经能够猜到你的是他后面接的内容肯定是物品啦之类的词。都不是什么好词！
路米的话说完，那股莫名其妙的视线就没那么强烈了。
晚上。闻聆依旧规规矩矩的。他看向白枭。因为肚子里恶魔的存在，白枭要杀死他是必然的。
但除开这个问题不讲，白枭也不算让他讨厌。那些洁癖强迫症的毛病是有点烦人。但大体上，还是那个小说里让他很喜欢的男主。
男主不食血。只有在他身边，才没有被人人觊觎的肥肉的错觉。那么多血族打听他不是偶然。或许已经有人知道恶魔之父血液的特别了吧。
闻聆忧心忡忡。然而，要让男主松懈不可操之过急。闻聆准备等明天再去尝试一下。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闻聆在规定时间内离开。距离吃早饭还有一段时间，闻聆在园中散步。
途中又遇到了那只沙雕（不是）——是雪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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