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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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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拄拐之人,正沿着走廊缓慢且气定神闲的走近他的书房。
    那闷重的敲击声在寂静夜间格外清晰,仿若一下下敲击在他心头。
    楚修宁拿着火折子一动不动,眉头深锁,他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此人却如此明目张胆,且还无人阻拦,莫非外头的守卫都被放倒了?
    什么来头?
    咯吱。
    房门被缓缓推开,拐杖先落地,随后那人跨过门槛,未曾阖上门,只站在门口。
    楚修宁面色不善,却并不见惊慌:“阁下是……”
    那人轻轻放下自己的斗篷帽檐,发出一声干哑的低笑。
    房外屋檐下挂着两盏纱灯,趁着昏黄的灯光楚修宁打量此人的容貌,一眼望去有些眼熟,仔细分辨之后,他深深吸了口气,根根寒毛抑制不住的竖起,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以至于手里的火折子“啪嗒”掉落在地。
    他想,他应是伏案睡着了,如今正在梦中。
    一定是的。
    不然怎么会看见自己的岳父,早已战死沙场十八年的谢埕?
    这怎么可能?
    谢埕若还活着,如今将近六十,习武之人多半显得年轻,可面前这老翁微佝偻着背,白发苍苍,满脸病态,瞧着得有七八十朝上。
    苍老不是重点,重点是十八年前谢埕为护驾战死沙场,是圣上亲自为其入殓,棺椁随军一同回朝。
    当时谢从琰尚未认祖归宗,谢埕膝下仅一女谢静姝,楚修宁作为唯一的女婿,披麻戴孝步行十里前去扶柩归葬。
    亲见岳父身中十数刀,内脏被搅烂,肠子都流了出来,又因路途遥远,尸体已然发臭,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这位老人阖上门,拄着拐漫步入内,面朝暴露出惊悚之色的楚修宁微微一笑,用干枯沙哑的声音说道:“楚尚书,自我率军出征北元,你我翁婿十九年不见,我已行将朽木,而你依然皎若明月,风采不减当年啊。”
    
    第130章 天影(上)
    
    “岳父大人?”楚修宁藏在袖下的手攥成拳头, 任由指甲扎进肉中,感受到疼痛感,才确定自己并非处于梦中。
    “贤婿莫怕, 我是人非鬼。”谢埕指了指油灯, “你先将灯燃上,太黑了, 我这老人家眼睛不好使。”
    楚修宁收敛心神, 弯腰捡起火折子, 取下纱罩,将油灯重新点燃。
    他点灯时,谢埕拄着拐杖兀自走去案台后, 坐在楚修宁的位置上。
    昔日这案台上摆放的尽是各省递来的公文, 近日则全是关于郑国公崔让和金鸩的资料。
    谢埕看也没看一眼,坐下后,将自己手中的拐杖横着置于案上, 压住那些资料。
    拐杖只是一根凹凸不平的普通楠木棍, 柄部则是以银雕琢成的鹰头。
    楚修宁盖好纱罩之后, 转过身看向谢埕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和防备:“岳父大人, 您说,您是人?”
    谢埕笑着反问:“莫非你信这世上有鬼?”
    楚修宁汗颜, 他方才真是差一点儿就要信了:“岳父您……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猜测,“莫非当年那具尸体是假的?”
    可当年谢埕护驾杀出重围, 那般的武功身手, 直至死在圣上面前, 再由圣上悲呼流涕着亲手入殓,根本做不得假。
    “当然是真的。”谢埕笑道,“我若说我是吃了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仙药,你信不信?”
    楚修宁岂会相信。
    冷静下来之后,他忽地想到儿女的遗传病。
    关于双生子的家族遗传病!
    他看向谢埕的目光再度充满了震惊之色:“阿箫和阿谣的病是随了谢家?当年战死塔儿谷的不是您,是您的双生兄弟?!”
    谢埕微微颔首:“不错,十八年前被你扶柩归葬的并非三大营统帅‘谢埕’,那是我的双生弟弟,谢煊。阿箫和阿谣的病,的确是随了我谢家。先不说我谢家从不曾出过龙凤胎,更罕见的是,我谢家这病通常传男不传女,嫁出门的谢家女,即使有怀双生子的,也没人得过这个病。故而此病只流于我谢家门内,从未流出去过。”
    楚修宁颤颤道:“您与谢……叔父,也有这个病?”
    “谢家的双生子,没人逃的过。”谢埕苦笑,手指点着桌面,咳嗽几声。
    不论如何,面前此人是自己的岳父,楚修宁提壶斟茶,将姿态放的极低,双手奉了过去。
    谢埕毫不客气的接过:“我与弟弟出世时,依照家族的规矩,需要留兄杀弟,但那时正值大梁由盛入衰之际,呈崩乱之相……当然,主要还是我父亲舍不得,便瞒过族中执行者,偷偷留下弟弟。父亲满心希望这么多代传承下来,家族怪诞的双生子遗传病,早已不药而愈。”
    “只可惜希望落空。”楚修宁也不由感叹。不然谢煊不会一直藏在暗处,他的一双宝贝儿女也不会如此。
    “恩。小时候看不出来,可当我们两三岁时,就已经十分明显。”谢埕叹了口气,“我父亲啊,是个极为优柔寡断的性子,事实摆在眼前,却依然舍不得下手。”
    楚修宁心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搁在哪个父亲身上会舍得下手?
    这病若是他楚家遗传下来的,让他简单粗暴的在儿女之间选择一个杀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埕道:“我父亲想要寻找根治之策,断绝我谢家此病。于是,他将弟弟送去山西,由一个世叔抚养。弟弟年少时便混迹于江湖,加入一个由奇人异人组成的组织。而我则在战场打拼,扛起家族的重担。我兄弟二人虽自幼分离,却时而附身对方,对彼此的境遇了若指掌,心意相通……”
    徐徐说着,谢埕闭上了眼睛,似在缅怀胞弟。
    楚修宁同样沉默不语,此时他已从“诈尸”的惊恐中彻底清醒,几乎能够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正是他与寇凛一直在抓的天影影主。
    “尚书大人,您可还好?”窗外忽然传来心腹战战兢兢的声音,“属下与锦衣暗卫一时不察,遭人破开一道防线,有贼子闯入……”
    谢埕慢悠悠道:“你那好女婿,我那好外孙女婿,选来保护你的来剑楼,好巧不巧恰是我天影分支。你说,他是真不知情呢,还是故意想要你的命呢?”
    对他的离间之言,楚修宁波澜不惊,隔窗对心腹道:“我无妨,你们且都退下。”
    谢埕孤身出现在他面前,应不是来取他的性命。
    心腹踟蹰着应诺:“是!”
    见他这般镇定,谢埕赞许着道:“虽以时隔二十几年,我至今仍记得清楚,黎阉执掌东厂那年,你刚入翰林,年纪可有十六?”
    楚修宁伺候圣上一般,立在案台边摇摇头。
    谢埕回忆当年:“你总是爱穿一袭天青色,配之以玉冠银带,京城名士皆道你有魏晋公子风范。黎阉在翰林院外与你打了个照面,知你‘公子’之名,存心戏弄你,旋即砍了一个太监的脑袋。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你们几人脚边,相较同窗的惊恐,独你面色如常,抬脚跨过,上前与黎阉请安。在他的刁难下,你对答如流,进退有据,明面上奉承的他喜笑颜开,实则引经据典的将他羞辱一通,那时我就知道,你往后必成大器。”
    楚修宁平静道:“所以您才选中了我为女婿?”
    “选?万万不敢。”谢埕摆摆手笑道,“彼时京中哪户公侯世族不想与你结亲?哪家未出阁的贵族小姐,不以你为良配?你的风头远远盖过你师兄袁诚,而我谢家虽也一直握着军权,却有自知之明,是无法与你楚家结亲的。”
    楚修宁忍不住讽笑:“于是您就使用手段,在大长公主的琼花琳琅宴上引我入局?”
    谢埕打量他,笑意吟吟:“贤婿,当年主动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少么?凭你的聪慧,若不喜欢静姝,你可会插手?”
    楚修宁微微垂眼,没有回答。
    他也忍不住追忆当年,那相亲的琼花琳琅宴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又不好拂了大长公主的面子,故而谎称有事,中途才去。
    适婚之龄,不比师兄袁诚自幼定亲,他父亲四处云游不见踪影,只传信给他,除了断袖之外,想娶哪家的姑娘都可以。
    那场相亲宴,他算是绝对的主角,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而原本只想来敷衍一下就走的楚修宁,因为注意到角落里的谢静姝,沉着心就坐下了。
    这个女人与旁的争相表现的世家女不同,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不耐烦。
    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是真不耐烦,以至于透着浓浓的厌恶。
    楚修宁一直都在想,自己从未见过她,究竟哪里得罪了她。
    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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