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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部落选举首领的规矩是什么？”风星河见祭祀怔住，便开口询问道。
祭祀回答：“一切凭实力说话。”
风星河又追问：“可对参加比赛的人有规定？”
祭祀摇头。
“这不就结了，谁能打赢对手，谁就做首领。也没说男人可以去选拔女人就不行。”风星河几乎是半隐晦的提点道。
祭祀恍然，看来这两位神使还是看好塞西莉娅的。
部落里传承了数千年，倒是真的没有规定女人不能参与首领的选拔。只是从古至今女人从事的都是采摘一类的工作，她们之中大都身娇体弱，力量速度都比不上男人，于是部落也就默认了首领是在男人之间选出。
不过既然有塞西莉娅这个异类出现，他们自然要遵守部落的规则。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应该不会有人反对的。
“我明白了。”祭祀颔首。
风星河微笑起来，他是真的很欣赏伊特部落选拔首领的规矩，可惜强者为王的丛林法则只适用于这里。
首领选拔那天，包括在外面狩猎的勇士们，也掐着时间点回到部落里。
部落中心的广场簇拥着比往常更多的人群，放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人群连广场都容不下。
不少孩子们都蹭蹭蹭的爬到了高处的树上，抱着树干往中间的斗场上看。还有不少孩子骑在大人的肩头，好奇又崇敬的目光却一个劲儿的往祭台上风星河和穆伽蓝两人身上瞟。
特别是布丁为了撑场面，恢复了巨大的原身盘卧在两人坐着的石椅旁边，雪白漂亮的巨兽看上去既神气又威武，看的那群孩子们羡慕不已。
不过家中的父母都已经再三告诫过不可对神使和神兽冒犯，所以即使再怎么想凑近去摸一摸，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因为这是部落里最大的盛会，也有许多其他部落里的首领人物前来参加。他们虽然与伊特部落信奉着相同或者不同的神祗，但是都不妨碍他们对伊特部落活生生的两位神使表现出崇高的敬意。
甚至还有一位艾泽部落的首领在对两人行礼奉上献祭以后，问了一句风星河在神界认不认识他们的羽神。
在他们的想法里，既然所有的神祗都生活在神界，大概也和他们部落之间的关系差不多。关系好的走得近一些，相互之间或许偶尔还会相互串串神庙。
风星河：“……他过得还不错。”
大概吧？
得到回答后，艾泽部落的首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浑身上下挂满了黄金玛瑙宝石攒成的项链腰链手镯手钏的风星河艰难的转头，一晃脑袋，头上纯金的荆棘神冠垂落下来的水晶流苏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真好，像个把大号风铃挂头上的二傻子。
风星河坐在特制的石椅上，微微扭了扭腰。
这石椅的材质是用黑色的石头雕琢而成也就罢了，偏偏上面还用各种宝石镶嵌，看着华丽倒是华丽，就是坐在上面的感觉跟上刑一样。
“起来。”穆伽蓝凑到风星河身边轻声道。
“嗯？”风星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感觉椅子上多出一个柔软的垫子。
他回头，无语的看到穆伽蓝居然把布丁柔软洁白的毛茸茸大尾巴塞到他的椅子上。
布丁倒是瞟了一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风星河这一点点重量对他而言完全没有感觉。
祭祀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开始念冗长的祷文，以前还会把祷告的文字刻在羊皮卷上扔进燃烧的火堆里 ，祈求将祷文送达神祗身边。
不过如今两位神使都已经在这里了，这一步便被略过。
有意竞选首领的勇士们依次进入斗场内，面向着祭台的方向一字排开。
在这群高大矫健的勇士中，塞西莉娅修长的身影格外醒目。
“你还是来了。”站在他身边的西摩尔淡淡道。
塞西莉娅微微勾起嘴角：“嗯。”
“我如果当上首领，一定能够为部落带来最好的未来。”西摩尔冷静的告诉塞西莉娅，“他们带我见识过……那种强大的力量。你不知道，我会给部落带来什么。”
塞西莉娅同样冷静的告诉他：“我的确不知道，我只需要知道对岸的人不会给这片大陆带来任何的好事这一点就足够了。不管你和他们达成了什么约定，我都要阻止你。”
“他们算计我们，我们也可以算计他们。”西摩尔反驳，“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强大的武器来武装自己，统一所有的部落。”
虽然远在十几米之外，风星河他们还是把两人刻意压低声音的争执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西摩尔想要算计那群对岸的人，风星河差点儿就不厚道的笑出声了。
小伙子野心很大，就是脑子不太够用。
“统一所有的部落？”塞西莉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西摩尔，“你居然想统一所有的部落？你疯了吗？”
姆大陆的情况与对岸不同，姆大陆上的部落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分散在不同的领域。雪域高原、黄沙大漠、密林深处和沿海岛屿，都有着不同的部落，遵循着不同的生活习俗，信仰着不同的神灵。
然而西摩尔居然想要把这么多的部落统一在一起。
“你不明白，我将会完成一项多么伟大的事业。”西摩尔用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着塞西莉亚，“无数的部落湮灭在历史尘埃里，又有无数的新生部落在无人知晓的时候诞生。”
“唯独我们伊特部落，拥有几千年的悠久历史，从未断绝过传承。伊特部落的伟大应该被所有的人看到，伊特部落的文明也应该播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西摩尔的眼神变得狂热：“很久很久以后，人们将会在伊特部落的统治下幸福生活，而我的名字，也必然被他们铭记。”
“时间会告诉所有人，我才是对的。”
塞西莉亚已经完全不想和被洗脑的西摩尔交流了：“那就试试吧，我会告诉你，你错的离谱。”
“我听说有一种说法，吃什么补什么。他的智商，估计是吃个猛犸象的脑子也补不回来。”风星河低声道。
穆伽蓝点头表示赞同。
第19章 突变与天裂
塞西莉亚清楚，西摩尔所描述的未来，就是对岸的大陆曾经发生过的历史。
对面大陆在几百年前还是和他们一样处于落后且分散的部落模式，但是在三百年前，某个强大部落诞生了一位天生异能的战士，他拥有常人不可及的勇猛武力，并且异常骁勇善战。
强大的战士带领着他麾下战无不胜的军队南征北战，最后在几十年间顺利的统一了所有的部落，建立了大陆上第一个帝国。
然而那位战士虽然善战却不擅治国理政，短短两年，他的伟大王国就一分为二。骄傲且刚愎自用的国王用严酷的手段镇压他的政敌和人民，换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反抗。
最后，国王自焚于华丽的宫殿之内，而原本统一的帝国在经历了几百年的战争与和平以后，呈现出如今三大帝国鼎力、中间无数小国混杂的格局。
无论后来的历史如何评价，那位大帝作为大陆上第一位国王的伟大功勋都是无法磨灭的。
西摩尔妄图重现那位国王的成功，却不知道，并非所有的成功都是可以复制的。
萨克把自己挂在脖子上的一根坠着拳头大小红色宝石的首领项链取下来，由祭祀放在祭台之上等候胜利者的到来。
随着祭祀示意身边的人点燃象征着开战的火炬，斗场上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
“他们似乎把我们作为头号目标了。”西摩尔注意到几乎所有的勇士都用跃跃欲试的目光注视着他和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没有说话，只是谨慎的观察着其余人的站位，随后发现他们微妙的将自己和西摩尔两人围在中间。
这是打算采用人海战术么？
“暂时结盟如何？”西摩尔向塞西莉亚提议。
塞西莉亚没有拒绝：“好！”
下一秒，两人分头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勇士，开战！
风星河坐在布丁的大尾巴上，兴致缺缺的摆弄着手上一串沉甸甸的宝石手链。不知道他们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当做本地特产带走？
姆大陆的宝石矿资源非常丰富，黄金宝石虽然也算珍贵，在这里到底不过是象征着地位和身份的装饰品而已，不比在外面的世界拥有极高的价值。
“给你。”穆珈蓝早就猜到风星河对于这场胜负已定的比赛会提不起兴趣，借着神使穿着的宽大衣袍的掩饰，把一小袋子腌制好的香辣兽肉干塞过去。
风星河眼眸一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