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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爆炸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教堂哪里塌了呢。”一名年轻的修医手指下压着雪貂的账单,与旁边的女孩说道。
“哈哈,你胆子真小,那是咱们教堂旁边的绿湖汀大剧院今天正式修建完成了,爆炸声是礼炮烟花啦。”
“绿湖汀?噢~就是那个翡翠湖旁修了七年的建筑?原来是剧院啊?”
“是啊,特别豪华的。下个月会有开幕仪典,我听说到时候会有很多演唱家、戏剧大师来参加的。听说还请到花腔女王加略特和吟游大师艾德米开罗了呢。”
“他俩不是离婚了吗?而且一见面就互相嘲讽打得不可开交。”
“所以才够火爆啊,这是他们离婚后第一次同台演出,多少外地人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就想看他俩在台上台下打起来呢。”
“我也想看!那席票一定很贵吧。我只是个贫穷的小修女啊。”
“下个月正好赶上咱们浮金都传统的福灵节,仪典也有庆祝福灵节的意义。所以只要凭借通行证证明你是浮金都的居民,就可以免费入场的。”
“那到时候人会很多吧,剧院坐得下吗?”
“听说大剧院能够容纳一万人呢,而且我觉得我们这些不花钱的小市民是不会有剧院里面的坐席的,顶多在剧院的外围安排几个空地,就像王都的大剧院一样,在露天剧院上方升起一个巨大的水晶球适时投影剧院里的场景,再租几架小飞艇装载着扩声海螺在空中放声,居民们自备凳椅坐在空地上,也相当于身临其境看了一场演出。”
“这么敷衍?”
“你还想怎么办?从现在开始不吃不喝攒工钱到下个月买一张剧院里面的席位票?”
“那也太苦了吧。”小修医捂着自己的肚子郁闷道。
雪貂等在前台很久,他看着柜台后的两个修医温吞的动作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便提醒道:“您好,请问我的手续办好了吗?”
两个闲聊中的修医立刻反应过来,其中一名修医将捋好多时的账单和计算好数目的钱袋放到雪貂的面前,连声抱歉道:“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这是您的余款。”
雪貂并不是有意为难,只是时间紧张,他一会儿还要赶回去上课。他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便接过钱袋,回应道:“没关系。”
小修医恍然双颊微红。
雪貂揣好钱袋和账单,便领着格莱匆匆离开清爽药剂味的教堂。
“……你看到了吗?”前台的小修医道。
“看到了,他笑起来好好看。”另一名修医羞窃窃地与旁边的姐妹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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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白袍少女坐在石阶上哭泣得伤心,周围的过客不时地瞄抛去一眼,人群中
有人想上前搭话,少女一概不理,久而久之也没有旁人敢再理会她。
一个过路的女子提着行李箱,像是在寻找着方向,她见路旁有一女孩独坐着,便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询问道:“小姐妹,请问绿湖汀大剧院怎么走?”
少女的肩膀一抖,泫然的目光抬起:“不知道,你问别人去。”
过路的女子怔住:“你哭了?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你不要管我。”白袍少女推拒道。
过路的女子见周围似乎没有人同少女熟悉的样子,不太放心,但她又不知该如何好,就僵僵站在原地。
正此时,雪貂和格莱脚步匆匆路过这条街。
雪貂余光瞧见跟在身旁的格莱心不在焉的样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你一直盯着这个篮子,它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格莱抬起疑惑的目光:“你说一根骨头会生病吗?”
雪貂并不理解,但未等他思考,他便发现了格莱身上其他的异样,他奇怪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被他一说,格莱下意识地便抬起手去擦自己的眼睛周围,什么都没有摸到:“什么?”
雪貂怕是自己眼花,他仔细看着:“你的右眼颜色好像变浅了,瞳仁周围一圈亮晶晶的是什么?”
“沙子眼睛进了?”格莱猜测道,说着他用手揉了揉眼睛。
雪貂见格莱使劲儿揉得眼角发红,便及时制止住他野蛮的动作,蹲下来打算替他吹一吹。
“克恩斯!”还未等雪貂蹲稳,一道白色的身影冲撞过来带着一股百合香,女孩带着哭腔的俏声刺激着雪貂全部的神经:“我还以为你又把我甩了呢。”
雪貂被陌生女孩搂得不能呼吸:“小小小小姐,您认错了人了吧。”
白袍少女破涕为笑,路过的女子见到这一幕以为是女孩的同伴便放下心来。
她提着手提箱跟了过去:“找到人就好。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打扰你们,请问绿湖汀大剧院怎么走。”
然而雪貂却挣扎着争辩道:“我不认识她啊!”
“克恩斯!”白袍少女猛地涌出豆大的泪珠砸到雪貂的脸庞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我违抗父母逃出家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不是啊……”雪貂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离得少女远远的:“您真的认错人了……”
格莱烦透了少女尖锐刺耳的哭嚎,只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格莱可不愿自己像被杂耍的猴子一样大庭广众地观看,便将雪貂拉到自己的身后,更离那个疯女远一步,格莱没好气道:“都说你认错了我们不认识你,要闹上别处闹,别挡道,我们赶时间。”
“你,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和他什么关系?”白袍少女见一张陌生的脸碍在她和她的‘克恩斯’之间,便醋性大发地冲格莱大声喊道。
“你管得着吗,反正比你熟。”格莱才不想解释那么多。
白袍少女一瞬间眼睛瞪得很大,仿佛听闻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嘴巴张张合合,目光在雪貂和格莱的身上来回跳动,少女姣好的面容煞白道:“你,你,你,克恩斯,你难道和他……他还是个小孩啊……”
“不对不对,克恩斯怎么会喜欢你?”白袍少女看着格莱的目光充满妒意:“你这种小孩儿,一看就知道长大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定会是个又臭又邋遢的老男人!”
格莱太阳穴一跳:“你说什么?”
“是我和克恩斯先作下承诺的!”白袍少女红着眼眶,从衣袍下纤细的腰身上系着的一随身不离的宽带腰包上拿出一张保存得一角不缺连折痕都没有一条的相片,相片上是白袍少女和一名成年男子,相片上的男子微笑的模样竟然与雪貂不差一二,相片的背面写着两行字‘成年之后,定来娶我’。
“我已经成年一个月零三天了,克恩斯,你为什么不履行你的诺言。”白袍少女楚楚可怜地望着雪貂。
“……”
“……”
“哎!恋IIIIII童吗?这人看得人模人样内里居然这么变态。”旁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证据确凿,路过的女子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一记眼刀剜向雪貂:“渣男败类。”
说罢,女子也没有心情问路了,她拎着行李箱转身离开逐渐簇拥在此的人群。
格莱懵住,他夺过少女手中的相片,仔细比对着上面的人和面前的雪貂,在确认这上面的的确确是雪貂的脸之后,格莱质询的目光之中也与周围人群一样掺杂了些看戏的意味。
雪貂一见到那张相片瞬间冷下脸色。
格莱眨眨眼睛,他从不知道雪貂那张一直憋憋屈屈像个吃不上饭的难民的脸竟然也可以露出这么杀气腾腾的表情。
在街上围观的人群一片唏嘘之声中,雪貂一把拉住白袍少女的手臂,将她拽走,拽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阴影之中。
“轻点,克恩斯,你弄疼我了。”在雪貂松开力度之后,白袍少女托着自己的手肘娇气道。
格莱怎么能错过即将到来的对峙的精彩片段,他紧紧提着装着魔骨的篮子便跟了上来,骨头变得蔫蔫的不能再灵活地粘在他的身上,那么现在换他寸步不离骨头的左右也是一样的。
“格莱,把相片还给她。”雪貂冷静的语气十分严厉。
跟在身后的格莱将相片拍到少女的手掌中。
“拿着你的相片,离开这里,我不是克恩斯。希望你记住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要搞混。”雪貂严肃的神情很明显地震慑住了那名白袍少女,少女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连在眼眶里蓄着的泪水都不敢落淌出来。
“我们走。”雪貂头也不回领着格莱离开了小巷,留少女一人握着她的相片愣神。
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