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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己到床上去了。
李牧遥冷漠地看了莫希晨一眼,后者皱着眉头:“随便你们怎样,我不会多管闲事。”
我眼看他们一个个情绪变化,心里如同刀绞,分不清现实还是臆想。
这是我的梦,醒来后好名活着,我在大学,记忆里有莫希晨,记忆里没有李牧遥……
这晚基本都是不眠夜,好名在上铺翻来覆去,应该是想不通为什么两个男的也可以交往。
李牧遥的床铺则很安静,我想他是不是睡了,我失手伤害他的事没有再从李牧遥嘴里提及过,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原谅了我。
我倦着身子,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愿尽快睡去。
“哒、哒、哒。”
“吱呀~”
大量的风涌进来,门被人打开了。
我哆嗦一下,睁开眼睛,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的背影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影子穿着拖鞋,走起路来摩擦着地下发出“哒、哒、哒”地声响,很慎人。
我微眯着眼,影子走了出去,把门虚掩着。
半夜谁会起来?
我是一个胆小鬼,好奇心却很大。
每次都是因为好奇,而不断发生刺激我心脏的事。
这次好奇心也在怂恿着我跟去看看,可胆小是骨子里的,我怕又被脏东西缠上。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让自己不要去追寻。
人影在走廊站了很久,我看清了他的脸,是莫希晨。
好奇心重不是一个人的优点,我还是跟着来了。
莫希晨并没有发现我,他在走廊点了根烟,我也不知道他的烟是从哪里来的,貌似学校里不允许带烟跟打火机的。
白色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然后慢慢散去。
一会儿,他从外套的包里拿出一张纸,用烟头点燃,纸渐渐烧了起来,莫希晨把烟头掐灭,丢到了楼下。
纸化为烟灰,莫希晨放开手,有微弱火光的纸屑飘在半空,被风吹得痕迹不剩。
“今天向欢问起你了。”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莫希晨发现我了,结果才看清他是在自言自语。
“都半个月了,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向欢是第一个。”
莫希晨手肘撑在栏墙上,他眼神很朦胧,仿佛在回忆往事。
我觉得背后有些冷,扭头看去,女鬼就趴在我肩膀上!她看着莫希晨,双眼很空洞,感觉比以前更加阴冷了。
顿时我心跳就漏了一拍,脸直接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只要我再把头移动一两厘米,绝对可以亲到她!
女鬼仿佛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就阴森森地把头趴在我肩膀上看着莫希晨。
我不敢动,闭着眼睛深呼吸,这女鬼跟了我很久了,一直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睁开眼睛,女鬼果然已经不见了。
莫希晨还站在原地,说:“我真的很想你……”垂下头,肩膀有些颤抖。
他竟然,哭了。
我回到宿舍,把外套脱了,躺进被窝里。
不对劲,我连忙穿上鞋看了看好名的床铺,他正睡得香,不过表情很痛苦,不会在做噩梦吧。
我松口气,听见莫希晨回来的脚步声,赶紧睡下。
“吱呀~”
莫希晨关上门,寝室里陷入黑暗。
我听到他脱鞋,脱外套,再躺进被子里的声音,然后就是他的呼吸声。
是莫希晨的前女友吗?他们没分手?
我让自己的大脑放松,这一切已经超乎了正常的规律,我一定要保持最清醒的状态。
这一晚上还是都在做梦,耳边是车辆疾驰而过的声音,我看不清所有东西,画面闪得很快,红色的、黑色的、黄色的……杂七杂八的颜色在我眼前不停的调换,偶尔会弹出一架钢琴,偶尔会出现莫希晨与一名白衣女子亲昵的画面,出现最多的是好名的尸体跟李牧遥杀了我的情景……
在梦里我的眼睛就很酸,脑袋特别重,第二天醒来后首次睁开眼睛是一片漆黑,后面更是看不清东西,都是重影的,脑袋昏昏沉沉,走路都是摇摇晃晃。
李牧遥把我扶着一起去教室,那个女鬼没有在门口,刘垄则深深看了我一眼。
“怎么回事啊你?”李牧遥紧张地给我揉了揉太阳穴。
我摆摆手:“可能是昨晚梦见的东西很杂,刺激到神经了。”
李牧遥霸道地说:“你不能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昨晚的事我没怪你。”
我低着头,拉住他的手:“……对不起。”
“砰”的一声,好名把门踢开,看见我就喊:“向欢,不好了!”
第31章 尸骨
莫希晨又失踪了。
本来我跟李牧遥离开后他还在睡觉,这才没多久,他就不见了。
我觉得很乱,脑袋胀得像充满气的皮球。
李牧遥跟好名都出去找莫希晨了,由于我不舒服就留在教室等消息。
班里的人早已习惯如常,刘垄把头埋在手臂里,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我站起来往他身边走去,突然刘垄轻轻喊了声:“向欢……”
很痛苦的样子,我拍了拍他肩膀:“刘垄,你怎么了?”
他同桌颤颤巍巍地看着我,然后慌忙跑了出去。
我很难受,感觉自己是怪物。
刘垄还在发抖,我坐在那刚刚跑开的同学的位置上:“你是刘松……对不对?刘垄早就被你杀了,你想代替他是不是?”
“向欢……”
刘垄捂着肚子,全身抖得越发厉害。
我深呼吸,壮胆去拉他。
结果刘垄抬起头看着我,双眼发红,咬着牙像是在隐忍什么。
我往后缩了缩:“你怎么了?”
刘垄猛地像我扑过来,双手紧紧按住我肩膀,板凳被他碰倒在地,沉重地响声让全班人的视线都转移到我们身上。
我推着他,发现怎么都推不动,他身上冰冷得很,面目狰狞着,又使劲忍着,看起来特别难受。
我大叫:“你他妈放开老子!”
刘垄手上的劲又大了点,他凑近我的脸,低头在我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我使劲踢他打他后背,他就是不松口。我痛得都在发抖,能感觉血流了出来。
突然刘垄推开我,他嘴角还有我脖子上的鲜血,我伤口得到放松,更是痛得要死,眼泪都流了下来。
班里的人吓得大叫,都出去叫老师,有些则不敢乱动,可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帮我,我觉得这辈子活得很失败,便哭得更厉害了。
刘垄伸出舌头舔了舔鲜血,拉着我就跑,我痛得头不敢动,被他用力一扯我就撕心裂肺叫了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刘垄说。
我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可能肉都快被他咬掉了。
刘垄跑得很快,我被他拉着一不小心就要撞上墙或楼梯扶手,他手真的是冷得要命,跟死人的手一样,我吓得直打哆嗦,伤口都麻了,我嘴唇不自觉也颤抖起来。
本来头就晕,现在眼前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什么都是一团乱。
刘垄拉着我往小树林走,我有些清醒,想起里面的常常:“刘松你他妈有病啊!里面有鬼!你要老子死在里面吗?!”
刘垄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脸色也不好,惨白惨白的,真的是跟死人一个样。
我也不管脖子上的疼痛,甩开刘垄的手就跑,可是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在教师楼游荡。
教师楼现在看起来很阴森,无处不充满着恐惧感,我头脑晕得厉害,胃也一阵翻滚,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刘垄站在我旁边,把我拉起来:“里面的是常常,它是一名教师的儿子,捉迷藏躲在这里,小伙伴没找到它就以为它回去了。后来第二天那教师来找它,找不到,报警也找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用衣袖擦了擦嘴,脖子还是僵硬着不敢动:“为什么?”
“因为树林里有鬼,常常走不出去,那只鬼就要常常陪它,常常很听话,以为鬼只是有点寂寞,就在树林里待了两天。两天其实是假的,鬼蒙了它的眼睛,让它在树林里陪了自己两周,常常饿死了,鬼把它困在小树林里,让它永远都走不出去。”刘垄的眼神突然就凌厉起来,“可是,那个困住常常的鬼却不见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刘垄的眼神有些悲凉。他把我拉到树林里去,这次我没有反抗。
“刘松哥哥~”
我听到常常的声音,耳朵有些发麻。
刘垄抱起常常,发自内心地笑:“叫向欢哥哥。”
常常看看我,猛地往我身上跳:“我认识你,你不是阿……”
突然它顿了顿,看着我脖子上的一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