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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该拿这家伙那么办?还真是个难题。
吃过了午饭,尉迟迥终于有空领着徐钦走北镇抚司内了走了一回,美其名为认识认识一下。徐钦看了看尉迟迥揉肚子的动作,决定把「这根本是消食吧?」的疑问吞到肚里去。
走了不久,只见宁百户一脸认真的走过来:(°ω°)
看到这个表情,尉迟迥挑眉,不意外的道:「有人找我?镇抚使吗?」
宁百户:(=°ω°=)
「看来我猜对了,宁百户,带路吧。」尉迟迥对徐钦道:「通常镇抚使找人就是代表有事发生了。」
宁百户:(^0^)
徐钦看着这充满人性的鸡,再一次的无言了。
尉迟迥见着孟应明时,他还是老样子在看绣衣各种沉闷的报告,可是那微勾的唇角出卖了他的好心情,活像是偷了腥的野猫。
「镇抚使大人。」在外人面前,尉迟迥一向很给孟应明面子的。
「你来了,徐总旗也在。」孟应明抬头,放下笔,示意他们先坐下。
「贺副千户入宫了,这里只有标下和徐总旗了。贺副千户说钱百户神色不好,也不好好休息,坚持要出去查那只女鬼,真不知他撑不撑得了,万一他一口气告假十来天怎么办?」说到钱继光说,尉迟迥故意加重了语气,揶揄的目光打量着孟应明。
「身为绣衣这样就不行了就不要干了。」孟应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更意有所指的用眼神警告对方,「尉迟千户,好好说话。」
「好吧,那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尉迟迥很快就放弃调戏,什么连敬语也放弃了。
「工部有个员外郎死了,死因不明,虽与北镇抚司不相干,但死的毕竟是五品官员,所以刚才有人领着宁百户出去了,它当场就对着那员外郎叫了。」孟应明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宁百户会叫,代表它感应到妖气,也代表冥众所要接手了。尉迟迥闻言低头看了看宁百户一眼,目光很是复杂,自家宠物出去一趟为主子增加工作量,真是……有点想把它给徐钦吃了。
宁百户不知尉迟迥想取它性命,看到尉迟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想称赞自己,不禁露出「别崇拜哥,哥只是传说」的骄傲脸:(°3°)
尉迟迥:啧,鸡蠢无药医。
孟应明深知对方留了一半心神听自己说话,便没有理会尉迟迥与宁百户的小互动,继续道:「仵作检查过后,发现员外郎颈上有一条不寻常的红线,不明显但也环了颈子一周。问了那仵作,才发现京城总有些人死时颈上都这条线,而且多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好吧,这事冥众所接了,可以了?」尉迟迥没好气的把目光从宁百户收回,指了指徐钦道:「我带着他查,也算是让他见识一下。」
徐钦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的。
孟应明却不是那么乐观,道:「那员外郎是迟大学士那派的。他曾为皇上恩师,皇上向来敬重他……据说他已向皇上请求尽快彻查事件。」
「大学士就可以把手伸到绣衣里头吗!要不把北镇抚司搬到他府上?」尉迟迥脸色沉下来,眼眸闪过一丝红光,如果不是孟应明在这里镇着他,他大概已经起了杀意。
徐钦垂下眸,昨日孟应明以为他背后有官员支持时也是这副表情,想来绣衣和百官的关系还真是有点水火不容。
「那时他不知道你们要接手。尉迟千户,收敛一下。」孟应明淡淡的看了尉迟迥一眼,「不然宁百户就外调出冥众所。」
尉迟过调整一下表情,不在意的松肩:「调吧调吧,反正我有徐钦了。」没有了宁百户,还可以吃多几次枫林楼的全油小烤鸡,想想也鸡冻。
躺枪的宁百户:(╥﹏╥)
见到宁百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神,心中闪过不忍,便开口安慰它:「宁百户,不用那么伤心……可以啄尉迟千户抗议一下……」
尉迟迥:……
孟应明:……
宁百户:(*°ω°*)
「晚饭没了。」尉迟迥冷酷地宣告。
宁百户:QAQ
「皇上已经下令顺天府把所有资料找出来,再送来北镇抚司。」孟应明把话题拉回来。
「好,那我就先待着。」尉迟迥点头,典型的不到最后关头不干活。
「皇上要求十日内破案。」孟应明投下重弹。
「那你现在先说?这么看好我?」尉迟迥冷冷一笑,「顺天府不会是想拖个十天才把东西吐出来吧?」
孟应明不语。
尉迟迥冷哼一声,对徐钦道:「你听到了,那你觉得应该怎样做?」
徐钦认真思考了一下,对上尉迟迥鼓励的目光,迟疑的道:「派宁百户啄他们? 」
「……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尉迟迥没有感情的回应。
「我们已请了他们的府尹来北镇抚司,他府上有很多以他俸禄买不起的东西。」还是孟凭明的手段较直截了当。
「明天再抓一个回来,他们就老实了。」尉迟迥煽风点火道。
「明天会派人去迟府,警告一下二房那小子收敛一下,不要总是跑去百花阁。」孟应明笑了笑,迟府出了此事绝对不敢张扬出去,可在有心人眼内,就是迟府和绣衣联手了,甚至默许了绣衣对顺天府施压。
「那地方龙蛇混杂,很容易听到些不应该听的东西,那时我们可要把人请回来问个清楚。」尉迟迥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坏坏一笑。
「到底是大学士之子,不会随便请他来的。」孟应明没好气道。
北镇抚司的牢狱夙负盛名,府尹进来不到半天时间,顺天府已派人来说三天后所有东西必会备妥。
当时孟应明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尉迟迥则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吓得那人把期限改成两天。
「明天还是要去迟府一趟。」尉迟迥看着顺天府的人慌慌张张的离开,「还敢说要三天。」
「如果是我,我会要求一天内做好。」
「怕他们胡来,给他们多一天时间。」
尉迟迥站起来,领着宁百户和徐钦去那员外郎的府邸。
不出所料的,府内哭声震天,个个都哭得狼号鬼哭,仿佛这样会把主人哭活过来似的。徐钦无言的看着一个下仆一边扫地,一边用手拧大腿,一下子眼红了、泪流出来了,饮泣着:「老爷……老爷……」
「如果他不哭,连命子也没有。 」尉迟迥在徐钦耳边不屑的低声道:「主子死了奴仆不哭,肯定是因为奴仆就是凶手,京城那些『老爷』一贯的想法。」
徐钦同样低声道:「无聊。」
尉迟迥眼底轻轻一丝赞许,但也不忘叮嘱:「这些话让我知道就好了,可别让那些古旧派听到。」
徐钦点点头,却道:「你在我耳边说话,弄得我耳朵很痒。」
被嫌弃的尉迟迥瞪了徐钦一眼,他这么好心,徐钦居然回他一句「耳朵很痒」?当下气得低下头,发泄般咬了徐钦耳朵一口。
「呜……」徐钦不知尉迟迥发什么疯咬自己,心中也是一恼,眼眶却因为疼痛而红了。
在前头带路的管家刚好看到徐钦眼眶红了,心下一惊,赶忙挤出更多泪水:「绣衣大人也为老爷流泪吗……老爷他……呜呜呜呜……」
徐钦瞄了尉迟迥一眼,莫非千户是要制造机会让自己跟管家套话?
尉迟迥为这美丽的误会侧过脸,嘴角上扬什么的,皆是错觉。
第10章 六角风铃(一)
尉迟迥和徐钦见着那女主人时,她正领着一班妻妾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呀……你怎么这就走了……」
「夫人,绣衣来了两人大人,说是想问一下老爷生前的情况。」管家不甘后人的一边用袖子擦着泪,一边回话,生怕夫人看不到他硬挤出来的那滴泪。
徐钦:……
尉迟迥叹了一口气,当了这么多年绣衣,他很清楚这些人心中想什么:不要让绣衣查出那么多东西来,不然所有人一起入北镇抚司的大牢,而装哭是一种很好的法子。
别以为他闻不到整屋的辣椒水味好吗?
「夫人,此番前来是有事想问,若夫人悲伤过渡不能言语,本千户不介意留宿至夫人情况好转再问话。」尉迟话也懒得跟她们过招,一来就直接下重弹。
「不,问吧。」夫人马上不哭了,顺道把那些找来一起哭的妾赶了出去。
徐钦:原来还能这样玩,京城人套路真深。
「你家老爷生前有跟什么奇怪的人来往吗?」尉迟迥忍着那辣椒水味问道。
「没有,我家老爷一心忠于朝延,也很少跟人来往,怎么就跟妖物扯上了关系?大人,请大人一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