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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想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种星舰只用做短途,二是他们打算大量使用营养液。
看来楚恪为了加强星舰的战斗力,到了丧心病狂不顾军士福利的地步了,沈玉流半真半假地抱怨了几句,副团长表情有些古怪,为楚恪开脱,说武器的确很多,但多数是短程。
这就言下之意了沈玉流第一个猜测。
楚恪制造这么多短程星舰做什么?难道是攻打本星系?但金狮王星系是大星系,金鬃星离狮王星也有好几天的路程,一来一回就七天以上,靠这么点米粮怎么打?
除非,这些星舰并不远游,主要用来防守——楚恪在防范有人攻打金鬃星?或者说,楚恪在防范楚英澜攻打金鬃星?
沈玉流仍觉得不对劲。
但接下来,他就不得不歇了探究的心思——花美梦似乎不满足于他只是被“发配”到军团做个小粮食官,开始跑来找茬,他每日光应付公主的两难就分身乏术。
其他军官对男神的遭遇十分“同情”,很想舍身代之,奈何公主殿下的眼睛容不下别人。
一天,公主离开后,采购轩长抱着酒瓶子坐在沈玉流面前呜呜呜地哭,“我从小就想成为王子,期待有一天,美丽的公主坐着宝石马车来接我去皇宫。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公主肯理我,别说骂我,就算揍我,我也愿意的。”
沈玉流看着他肥硕的身躯,默默地扭头。
副团长比他正常一点,至少他第一句说的是人话,“公主的确有点过分。但是……你小子也太幸福了!”
沈玉流:“……”这扭曲的坐标观人生观,一听就知道是楚恪的手下。
他们是军团其他人对待花美梦的态度样板,沈玉流不敢犯众怒,对花美梦的挑衅越来越纵容,花美梦风头越发变本加厉。
“你以为你忍着,我就会放过你吗?”她咬着牙冷笑,“我的婚姻,我的希望,我的未来都毁在你的手里,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磨,磨到你筋疲力尽,痛不欲生为止。”
沈玉流苦笑道,“哪来的深仇大恨?就算没有我,你一样逃不出去。”
花美梦道,“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给我希望。给我希望又绝望的滋味,你没有尝试过吧?那么我可以让你尝尝。十三军团里有个研究所,最近需要活人做实验,我向楚恪举荐了你,你很快就能加入研究所了,开心吗?”
沈玉流脸色一变,随即笑道,“如果我是你,这种事就会悄悄地做,不让对方察觉,以免逃脱。”
花美梦看出他外强中干,笑了笑,“信不信由你。”
沈玉流看着她得意离开的背景,胸口气血倒流,好似回到花成真当着齐肇的面,揭发自己与楚英澜交易的时候,半天才回过神来。
十三团的研究所他听副团长提起过,说研究HE…4ever时留下的,却不知道现在夏夕空什么。花美梦的话终究在他心底留下痕迹,让他思前想后,始终放不下心来。
金鬃星有一种牌叫数牌,短剑两个人以上的人玩。玩法很简,每人分五张牌,五张牌上面是数字或花,玩家可在前三张选择加或者乘,越早选择,获利的倍数越大,然后根据玩家的选择,将五张牌或乘或加,结果大的赢。由于花代表零,或是选择乘的时间遇到,任其他牌再大也要化为乌有,十分刺激。
副团长嫌沈玉流教他的斗地主、拖拉机太麻烦,整日拉着他玩数牌。
沈玉流知道规则后,就将数牌玩得出神入化,连脑子都没动,只是发牌的时候,把花牌全塞给对方,8、9、10全归拢在自己手里,副团长就被斩落马下!
看副团长灰心丧气的样子,沈玉流将赢来的钱退还给他,“拿回去数着过过瘾,反正明天还得送回来。”
副团长尴尬道,“愿赌服输,没有拿回去的道理。”心里却舍不得,这是他这个月最后的赌本,要是输掉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都只能干看着。
他有多少钱,沈玉流算计得一清二楚,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要不拿别的来换?”
“什么?”
“好玩的。”沈玉流沉吟道,“十三团里还有什么地方好玩呢?”他朝事选通过气的采购团长使了个眼色。
采购团长听说花美梦公主想将他送去研究所,对研究所也有几分好奇,自发地当了托儿,“就研究所没去过。”
副团长吓了一跳,正要拒绝,沈玉流已经兴奋地答应了,顺便不经意地提起他以前含糊掉的赌债。
副团长为难道,“那地方,我每个月也只能去一次。”
沈玉流无辜道,“我一辈子去一次就够了。”
副团长犹豫不决,最后,数牌诱惑压倒一切。他暗暗说服自己,只是去行政处走一趟,不进实验区,不算大事。
沈玉流见他答应,嘴角微微扬起,想起花美梦的威胁,又微微皱眉。
因为建在军营里面,研究所并没有特别配备守卫,沈玉流跟着副团长,大摇大摆地就进去了。
副团长见没人拦阻,胆子大了点儿,小声地介绍起研究所的设施来。
沈玉流听他说来说去都是门卫、杂物室、小仓库、行政办公室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不觉意兴阑珊,道,“研究所做什么实验?”
“HE…4ever啊。”副团长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不是已经研制成功了吗?”
“是啊,所以这里半荒废了。”
鬼才信。沈玉流见他口风紧,也不再问,看他自顾自地往前走,没有注意自己,立刻拐进另一个走廊。
研究室四通八达,饶是沈玉流这样方向感极好的人也有些找不着路。他看看手表,与副团长分开半个小时,对方就算是后知后觉症晚期也应该发现自己不见了,没理由通讯器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用通讯器呼叫副团长,竟没有信号。这里有信号屏蔽装置?
他随手推门,门竟然开了,阳光从亮堂堂的玻璃射进来,照得人眼花。他想去窗户边试试通讯器,谁知才走了两步,就感到有东西迎面射来,速度极快,几乎眨眼的工夫,就穿过自己的额头过去了。
穿过自己的额头?!
沈玉流呆站半晌,才下意识地抬手摸额头,见手掌没血,整个人才回过魂来,发现双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出道这么久,第一次被吓到这种程度!
他半跪了会儿,才镇定下来,回头去看穿过自己的东西。
那东西很小,他找了半天才在墙上找到一个弹孔。
是子弹!
他扭头看向发射的方向,那里有个黑漆漆的装置,大概巴掌大小,却不是枪。
沈玉流研究了一会儿,脑海中猛然闪过白河星系老头的面孔。
穿墙而过的子弹?
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怪不得老头死得不明不白,想来是楚恪吞了对方的东西,又不想他多嘴。
爱了这么大的惊吓,沈玉流已经没有继续探索的心思。他镇定地走出房间,顺着回忆里自己走过的路线,慢慢地往回走。
他不指望副团长还留在原地,只希望对方没有打草惊蛇。
话说人走背运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缝。沈玉流刚想着不要打草惊蛇,一拐弯就看到楚恪在一群军官的护卫下,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来。
自己完全曝露在对方的视线下,根本远处可躲。沈玉流干脆落落大方地走出去。
楚恪脸上似笑非笑,眼底阴寒至极,“有什么解释?”
沈玉流也不含糊,将花美梦要将自己送进研究所作活人实验的事说了,再三申明自己只是过来摸摸地形,为未来做装备。
楚恪好脾气地问道,“你摸到什么了?”
“生死攸关的事。”沈玉流连穿越的子弹也说了。
楚恪表情莫测高深,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沈玉流摊手道,“是不是罚扣我一个月的薪水?”
楚恪默然地盯着他,半晌才路出笑容,“好吧。”
这件事看似被揭过,副团长并不知道沈玉流进了实验区,真以为自己走太快,将人带丢了,见他平安归来,立刻放下心来。但沈玉流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果然,第二天,他就被召回楚恪居住的庄园。
除他之外,花美梦也在,交恶后第一次在安静的环境中打量她,发现她长胖了一些,脸蛋圆润,眉眼含春,仿佛渲染在恋爱中的幸福女人。楚恪挨着她坐,两人眼神亲昵,旁若无人。
沈玉流正要拉开椅子坐下,就看到管家朝他递了个“小心”的眼神。
花美梦端起杯子冷笑道,“我似乎没有邀请你坐下。”
沈玉流迅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