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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得他多想,巫黔就又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刷子,从瓶瓶罐罐里面沾了那些佐料均匀的涂在鸡肉上面。
……,他好像认出来了,里面有蜂蜜。晋赭脸色铁青地在想。
“这些是什么香料?我怎么没有见过?”晋娉婷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冲过来问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巫黔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这才将两只鸡架在篝火旁,指尖里忽然冒出一丝火星子,崭新的柴火居然猛地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下,晋赭总算看出一丝异常了。
这篝火烧起来的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这个院子里之前萦绕的那阵子湿气都被去除了一样不说,还有这火光里面,他仿佛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些他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晋老先生不防用这个树叶擦擦眼睛,可以安心一些。”巫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递给晋赭两片树叶,而他身后,晋娉婷入了神似乎盯着那两只鸡,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见外界的响动了。
晋赭接过来只考虑了一秒,就用来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他神奇的发现了,刚才他看见的那些东西,都已经看不见了。
“这是……”晋赭有点惊讶又有点小小的兴奋,巫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解释了一句。
“晋老先生应该也听说过一句话,五十而知天命。所以有些时候长者的眼睛里,会看到存在这个世界上不为人所知的存在。”
而他给晋赭的那两片叶子,就是让晋赭隐隐要打开的这种天眼能力,再重新关闭上。
五十而知天命?晋赭当然知道这句话了,联想到他刚才看见的那些东西,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你刚才砍掉这些树,是因为这些树有古怪吗?”
他看见的那些东西,仿佛就是依附在树上的。
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平静的水池,巫黔:“是也不是,树,自然是无辜的,但是它被玷污了,要处理干净,也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真正有问题的,可不是这些树。”再多的话,他却不肯继续说了。
晋赭人老成精,立即也不再问了,脸上又挂上了一开始那种乐呵呵的慈祥面容,安静地和巫黔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哦?所以,你是伴侣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大抵是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关心小辈的婚姻状况,晋赭也在所难免的想要替巫黔介绍介绍几个他知道的人品不错的女孩,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位巫大师,居然已经有伴侣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是啊,他是我大学同学,比我优秀得多了。”巫黔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说起时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眉飞色舞的,一看晋赭就熄灭了自己的其他心思,倒是有点好奇起来了。
巫黔这样的天师,和他在一起的,是普通人还是……?
“我们差不多,我是私人,他混的官方。”巫黔想了想,用比较简单直白的话介绍了一下,却也没有把时谦的事情完全透露出来。
“原来如此,那你们确实是很登对的一对了。”晋赭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转念一想,对他们两个夸赞起来。
看这位巫大师谈起他的伴侣时的表情,脸上写满了自豪和自信,想必对方确实是一个很优秀而且能够给他安全感的男人,这在当下国内,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想到了这一点,晋赭忽然觉得有些唏嘘。
他的女儿娉婷当年若是能够有这样的自信感带着女婿来看他,他也不会那么强硬的拒绝了。说到底,连安全感都不能给他的女儿,也早就说明了,那个家伙不是个东西。
“爸!爸!好了!好了!”想什么来什么,一嗓子尖锐中带着粗犷地大喊起来,晋赭一抬眉,就看见他女儿露出一副兴奋的神情,那眉眼里的模样,倒是和许多年前,那个懂事又调皮的女儿有几分相似。
他微微一怔,巫黔却已经反应迅速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火边仔细看了看。
有晋娉婷这个觊觎着烧鸡的人在盯着,两只烧鸡都被均匀的烤得很好,没有半点烧焦的痕迹不说,鸡身的颜色鲜亮如同焦糖,就算不放近也能嗅到从两只鸡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料的浓郁香气,巫黔的眼神瞟了一眼晋娉婷,笑着和她说道。
“我和晋老先生就用一只就好,至于这另外一只,晋女士不知道赏不赏脸为我评论一下手艺?”
“当然没问题!”晋娉婷就等他这句话呢!手立马就伸了过来,巫黔也丝毫不介意她的粗鲁举动,把那只鸡递给了她之后,双手握住树枝轻轻一撕,鸡身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熟得恰到好处的嫩肉来。
“晋老先生请用。”巫黔真的把这一半给了晋赭,又坐回了他的身边,用行动表示,这鸡,是真的用来吃的。
有点哭笑不得地接了过来,晋赭上了年纪之后,已经很久没吃过烧鸡这种东西了,乍这么一看,嘴里分泌了大量的口水,不知不觉的就咬了上去。
“呜呜呜!超级好次!”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味在晋赭的味蕾上面炸开,他的脑子里还来不及用词汇形容这种美味,就听见他女儿一边吃着鸡肉一边含糊不清地吃着,脸上居然全然都是泪水。
“我女儿她……”嘴里的烧鸡美味瞬间失色了几分,晋赭扭头看向巫黔,不明白为什么他女儿只不过是吃一只鸡,居然会哭出来?
“倒也是可怜它了,它被人强行塞进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估计很多年没有好好这样吃过鸡肉了。”巫黔却说出了一句让他僵硬在原地的话来。
“呜呜呜,是真的……爸爸,我好可怜的,我都快十几年没吃过鸡肉了……”晋娉婷一边毫无形象地抹着眼泪和鼻涕,一边嘴里不肯放过任何一丝鸡肉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晋赭看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他女儿会有的行为举止,但是她为什么又要喊自己爸爸呢?还有巫黔嘴里说的他,又是指谁?
“这一切的答案,就让……”巫黔手里猛地一道白光亮起,精准地打在了水池上面,下一秒,咬着烧鸡的晋娉婷表情一滞,整个人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
“让这个东西来告诉我们吧!”
水池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窜起想要仓皇而逃,但是刚才它躲避过去的那道雷光却没有消散,反而速度更加迅速,直接打在了那身影背后,只听见噗通一声,水光四溅,那东西又掉回了满是鸡血的水池子里。
晋赭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儿,到底还是心底那一丝对女儿的爱惜占据了上风,拖着有些年迈的身体过去扶起了女儿。
“啊,谢谢爸爸,我差点被压死了。”
他刚一扶起自己女儿的身体,就听见地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很粗犷,没有了女气,听起来顺耳多了。
他下意识往地上一瞧,就看见一只……黄鼠狼?!
“爸爸你快把我的身体扶好啊,到时候弄坏了怎么办?”黄鼠狼好像不觉得自己口吐人言有什么不对,它的手里甚至还宝贝儿地捧着那只没吃完的烧鸡,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沾上。
“……我老婆没生过你这么个东西。”受到的惊吓太大,晋赭嘴里一溜,没绷住脑子里的脑洞吐槽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黄鼠狼粗犷豪迈地放声大笑,这让晋赭很怀疑,它就这么点大,这嗓门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爸爸你真的好好玩啊,老妈是人类嘛,当然生不出我啦,而且我也不是你们亲生的啊。”黄鼠狼一口一个爸妈叫得很欢,嘴里说的和实际做的完全是两套。
……,你既然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一口一个爸爸地喊我的?
晋赭觉得他现在极其需要听一听巫大师的解释,就看见巫黔在水池子里面用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网兜打捞起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而且说起来也很奇怪,那东西一离开水面,他就发现水池子上的那一滩鸡血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已经是晋赭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黄鼠狼啊!”回答他的不是巫黔,而是在地上吐骨头吃鸡吃得正欢的黄鼠狼本狼。
“你给老子闭嘴。”晋赭冲着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哦,好的爸爸,我知道了爸爸。”那黄鼠狼立即怂哒哒地啃着鸡肉跳到了一旁的空椅子上面,吧嗒吧嗒地享受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更加生气了的晋赭扭头不看那个玩意儿,眼神落在网兜里面那只黑漆漆的东西身上,好半晌,好歹身后有个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