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上面还有对方的标注。
苏白晓感到头皮发麻,他一连翻看了好几本,只觉得自己像一下子堕入冰窟,全身都冷得发抖,这人根本就不是对医学感兴趣,而是……心理有问题。
他没法再看下去了,只匆匆站起身,想去找件衣服披上。
可他刚走两步,就觉得脑子恍惚了一下,等再缓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
在梳妆台的角落,放着一个木制的首饰盒,苏白晓看见它时,便又觉一阵眩晕,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将那个首饰盒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枚天鹅绒玫瑰胸针,点缀的钻石闪闪发亮,让苏白晓感到莫名的熟悉。
他伸手去拿,却没有拿稳,啪嗒一声,胸针掉在了地上。
苏白晓下意识的想弯腰去捡,却发现地面上什么都没有,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清醒时,他坐在地上,抬头看那首饰盒,还原封不动的放在角落里。
第12章 梦
苏白晓觉得头晕,他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勉强站起身来,最后晃晃悠悠的靠在凳子上,抬眼去看那个放在角落里的首饰盒。
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完全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白晓皱起了眉,忍着头痛,开始回忆起来。
当时的自己好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身体自然而然的去做这些动作,打开盒子,拿出胸针,然后看见胸针掉在了地上,俯身去捡……这一串的记忆并不清晰,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恍恍惚惚的,好像身体马上就要倒了,又好像周围的景物都在晃。
而他只要一回忆起这些,就觉得头疼,这种头痛并不剧烈,只是一阵接着一阵,不仅痛,又有点晕,像是车祸后遗症。
可自己都穿越过来了,应该不会受到这个的影响吧。苏白晓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那个首饰盒,又不信邪的把它打开了。
和之前的情形一样,最上面那层确实装了一枚天鹅绒玫瑰胸针,苏白晓压下心中的惊异,伸手把它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这次倒没有再掉地上。
苏白晓把它放在手心里,感觉很轻,但却没有那种轻的廉价感,天鹅绒面摸起来也很舒服,应该是高级面料吧。
其实他也只是猜测,毕竟自己的身份是皇子,不,是公主,吃穿用度都应该是顶级的,而且光看这上面镶了这么多闪闪的钻,就知道它一定价格不菲。
可惜又不能拿出去换钱,放在这里只能压箱底吧。苏白晓小小感慨了一下,他将这枚胸针翻来覆去研究,却再也没有出现上一次的感觉,他顺手把盒子里剩下的东西翻了翻,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注意力的。
奇了怪了。苏白晓之前一直以为是记忆重现,在看到某个特殊的物品时,会回想起之前的某段记忆,但目前来看,不是。
毕竟真像他所想的那样的话,他盯着这枚胸针看了这么久,记忆会变得更加清晰才对,可现在来看,他几乎要把那段画面忘得差不多了。
直到这时,苏白晓才后悔自己当初看书的时候为什么不看的再仔细一点,或许自己现在就不用这么摸不着头脑了。
苏白晓又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把这胸针又重新仍回盒子里。
经过这么一遭,他非常疲惫,如果不是强打起精神,苏白晓甚至能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原本计划的事也没法做了,苏白晓只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外面下起了下雨,凉风卷着枯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把苏白晓吵醒。他朦朦胧的睁开眼,周围灯光昏黄,好像一切都安静又祥和,困意再次袭来。
可他这一觉睡的却总是很不踏实,并非有人打扰,只是睡睡醒醒,常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中的自己仿佛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任何光亮,钟声滴答滴答的响着,暗示着时间的流淌。
有时他能听见铁链撞击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低语,带着压抑痛苦的呻吟,沉重的脚步声,还有远方风的呼啸和哀嚎,他看不见,但是能听见,这些声音不断传入他耳中,给他带了无比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梦醒了。
苏白晓感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睁开眼时不再是一片黑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敢再睡去,生怕自己再进入那梦中,可那梦好似已经成魇,伸出无形的利爪,将他再一次拖入黑暗与深渊之中。
这一晚做了不知道多少梦,每当一场梦结束,他都要醒上一次,而后再抵挡不住困意,继续沉睡,如此反反复复,苏白晓很受折磨。
凌晨三点多,最后一场梦结束,苏白晓睁着眼睛,思绪清明。
他下了床,拉开窗帘,秋雨在灯光下连成无数条细线,树叶已经被吹得七零八落,可房间里却温暖的如同春日。
苏白晓打开窗户,风雨瞬间钻了进来,吹散了他的头发,也打湿了他的衣襟,萧瑟阴冷,但却能吹走之前梦境种种。
很冷,但与之前的梦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苏白晓一回想起之前的梦,便接近于崩溃,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自己一下子被判了死刑,关押在囚牢之中,时时刻刻都在聆听死亡的声音。
绝望到崩溃。
苏白晓根本没办法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只会抱着膝坐在地上,雨水混着泪水划过脸颊,最终落在早已打湿了的衣衫上,苏白晓忍了一会,最终将头埋在膝上,不住呜咽。
或许哭是发泄情绪的好办法,至少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只是身体很疲惫,很想去睡,可是苏白晓不敢,他怕自己再睡过去,又要进入之前那个梦。
可他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该怎么办?苏白晓简直不敢想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不睡觉,更不可能每天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坚持,他现在真是绝望透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样煎熬了不知多久,意识早已经模糊,苏白晓再一次进入了那个梦境,比原来更加荒诞森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
风雨越来越急,凌虐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花瓶翻打,敲门声不断,苏白晓依旧被困在梦中,醒不过来。
阎修皱了皱眉,直接将门推开,阴冷的风与潮气扑面而来,窗帘被吹起,像只狰狞的魔鬼舞动爪牙,阎修偏偏头,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苏白晓。
他身体本就瘦弱,如今被淋了雨,脸色也十分苍白,现在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几乎和死了没两样。
他本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大笑,却没有,只觉得心脏心脏狠狠缩了一下,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快步走过来,没有先去关窗,而是先查看了苏白晓的状况。
呼吸正常,心跳正常,应该只是睡着了。
不知为何,他松了口气。
然后又去看了一眼苏白晓。
对方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风一吹,他便冻得瑟瑟发抖。
如果是上辈子,他一定会立刻离开,让对方这样冻死了,但这次他没有,他像发了神经一样,先去把窗户关上,再把苏白晓从地上抱起来,放回床上。
对方身上的水蹭了他一身,使得阎修皱了皱眉,他皱眉并不是因为很嫌弃,而是诧异自己为什么没有很嫌弃。
阎修站起身,想走,又转过头,很艰难的将被子给苏白晓盖上。
这次应该能走了吧。
他这样想,可是被人牵住了衣角。
第13章 软
阎修回过头。
他看到了一双瘦弱的手,冰冷,苍白,没有多少血色,脆弱的像一张纸条,轻轻一拽,就能断掉。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在竭尽全力的拽住自己的衣角,十指蜷缩着,还微微颤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放松。
可自己并不是对方的救命稻草,硬要说的话,他大概是浸了毒的药草,有剧毒,或早或晚终究会毒发身亡。
只不过是现在的毒性还没有发作罢了。
想活的久一点,还是不要抓着他比较好。
阎修这样想,便将身体往后倾,苏白晓也不松手,就像黏住了一样,被他往前拽走了一点点。
阎修停下来,苏白晓便将他往自己身边去拽,看起来很努力,眉毛皱着,却怎么也拽不动。
阎修想拂开苏白晓的手,却发现对方抓的太紧,指尖泛白,再用些力,恐怕就要折断。
啧。真难搞。
若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的手扯开,可这次也不知怎的,他竟蹲下了身,去用手指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