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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才他确实是被一个钥匙扣打了一爪子……
已知条件一:这是阿礼给他的熊;
已知条件二:这是沾过阿礼的血的熊;
已知条件三:今天是阿礼的头七。
推出结论——
“阿礼?”
暴力熊安静如鸡。
薛华对着镜子又看了看鼻尖上的熊爪印,差点看成了斗鸡眼,认真确认过后,突然高兴起来,把暴力熊捧在手上转圈:“阿礼,真的是你!你回来啦~”
谢礼被转得有些眼花。他现在的视觉和人类不太一样,毕竟没有实体,看起来是三百六十度的。他不知道别的鬼是不是这样,老祖宗和爷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的印象就是老祖宗怼了他一箱子。现在他有疑问,也找不到鬼交流,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附身在一个钥匙扣上。
好在薛华没兴奋多久,很快就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暴力熊放到枕头上:“阿礼?”
鬼生第一次附身的谢礼,熟练度很不足够。哪怕薛华给他摆了一个坐着的姿势,不到一秒钟,他就摊平了。
公仔的肚子上有一个金色的小心心。
薛华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手贱,戳了一下。
“啪!”
熊爪子立刻给了他一记教训。
“嘶——”薛华看着手指上的三道血痕,疼得哆嗦了一下。
伤痕不浅,血珠子很快凝聚,滴落。
勉强撑坐起来的暴力熊,顺势接住血珠子,舔了舔,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吃了。
明明作为公仔的时候,其实是没有这些锐利的部件的,更别说什么消化道系统。如果脸上的心形算是眼睛的话,它连眼睛都只有一只,更别说嘴巴了。
现在被鬼附身的公仔熊,不仅有两颗黑豆眼,还有一张血盆大口。
“活该。”暴力熊舔完血珠子,双手抱胸,两腿岔开,哪怕是自下而上地看着薛华,依旧是一副大佬的样子。
如果说刚才还是薛华自己瞎想,但是暴力熊一说话,薛华就百分百肯定这绝对是他的男……好朋友:“真的是阿礼!”他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从初中开始认识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六年下来,他们对彼此再熟悉不过。
他本来想再更深入地熟悉一下的,没想到谢礼会出意外……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又哽咽了起来:“阿礼,你现在怎么样?会不会痛?”他看暴力熊坐在柔软的枕头上有些不方便的样子,赶紧说道,“等等。”
在经历了一番混乱之后,谢礼坐在一本高度刚刚好的书上。
平放的书上面铺了一条新毛巾,毛巾上还铺了一条新手帕。对于暴力熊来说,这个柔软度非常棒。薛华甚至还找了一块新橡皮,来给他靠着。
厉鬼表示满意,然后把自己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又问道:“我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薛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不太好。”儿子死了,父母怎么会好过?
这一次谢礼出的事故太意外了,没有人能够想得到,还牵涉到未成年犯罪的问题,引起了当地媒体的关注。
尤其在第二天高考分数出来之后,当人们得知死者谢礼是今天全省的理科状元之后,更是引来了热议。
他今天去了A市那边刚回来,看到谢爸爸的样子,简直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谁都受不了自己的父亲刚刚离世,紧接着儿子又告别了人世。
谢家一边操持着繁琐的后世,一边还要应付各路媒体,以及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更加心力交瘁。
“不用太担心,我妈妈这几天一直在那边帮忙。”和普通工人的谢妈妈不一样,薛华的妈妈朱翠芬是个女强人。她和她的丈夫两人一起打拼创业,处理一些突发性事件的经验丰富,对人情世故也熟悉;而且毕竟隔了一层,立场更加客观一些,不容易情绪化。由她去应付那些外来的媒体也好,社会人士也罢,都会比谢家人要好得多。
“嗯。”暴力熊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起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半圆形的耳朵。
明知道不应该,薛华还是被萌得直抽抽,稳了稳心神之后,才继续说道:“我明天带你回去看看?”
“……嗯……我还是再想想。”死后再去见自己的父母,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如果父母干脆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那伴随着时间流逝,他们迟早会接受现实。但如果他现在这样出现在父母面前,会不会让他们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念想?
老祖宗虽然说他有可能再活过来,但是他总觉得老祖宗不是很靠谱。
他有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无措让他更加使劲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坚硬的公仔耳朵,十分不科学地在爪子离开后,充满弹性地抖了抖。
薛华没忍住手贱,戳了戳。
暴力熊立刻怼了他一巴掌:“啪!”
“嘶——”还好这一次熊爪子没伸出来,只是把他手指打了个爪子印。他在疼痛过后,还有些沾沾自喜,指了指印子,“好萌~”
“萌你个头!”脾气暴躁的厉鬼跳起来就是一顿熊拳,拳拳到肉,四拳并用,把薛华的贱手打满熊爪印。
公仔熊很小只,但是打人真的还挺疼。
薛华却觉得疼好,不是他抖M,而是疼痛让他能感受到谢礼真的回来了。
除了他一直瞒着自己对谢礼的感情之外,两个人算得上无话不谈。和谢礼的不确定不一样,他倒是对谢家老祖宗充满了信心:“肯定能行。”退一万步来讲,“反正试试又不吃亏。”
谢礼其实也弄不明白功德宝箱究竟是个什么操作,反正这东西应该是挺厉害的,毕竟把他怼晕了将近七天时间。
“所以我一个厉鬼,怎么去做善事?”简直反人类……不对,是反厉鬼啊。
薛华拿着一条热毛巾给自己擦脸,刚才他哭成狗,现在还是满脸的泪痕,一点都不符合他老大的人设,亡羊补牢也要找补回来,只是泪痕擦干净了,眼睛还肿着。
“除恶即是杨善。咱们可以先试验一下。”薛华向来脑洞大,“先把楼下那个赶走了试试。”
暴力熊歪过头看他:“楼下哪个?”
薛华恶狠狠地磨牙:“那个在外面晒窗帘的!”要不是她乱晒东西,他家阿礼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
“咱们听老祖宗的,一定不能杀人。但是你现在也不能扶老奶奶过马路,咱们先从情节轻微的地方开始试探一下。”涉及到心上人,薛华一点都不会大意,分析道,“那个女人叫陶冰安,老公手里面有点权。他们夫妻两个自以为多了不起,总是干一些‘小事情’。反正小区里对他们家不满的人挺多的。”
一般人都不会去为了一点小事,去和邻居撕,但是怨言肯定是有的。再说只是赶走而已,是不是善事不确定,但绝对不至于像杀人那样对本身已经戾气冲天的厉鬼造成更加不良的影响。
暴力熊把自己的爪子往薛华的手指上一搭:“同学,你的解题思路很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阿礼( ̄工 ̄lll):帮个忙。
小花儿╰(*°▽°*)╯:来~啦~
阿礼(# ̄▽ ̄):说人话。
小花儿╰(*°▽°*)╯:好吧,帮什么?谢礼多少?
阿礼o(╬ ̄皿 ̄)=○# ( ̄#)3 ̄) :帮我把头上的钥匙环弄掉,谢礼给你一巴掌!
(完)
第六章 我要闹了
要把人赶出小区,说起来不难,但做起来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毕竟现在的大部分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买了个房子,习惯了周围的生活环境,轻易舍不得离开。就算是要搬家,像知礼新苑这样的环境地段,都是很难抢到的。
老城区当然有类似的配套,但是房子老旧。新楼盘也有,价格却要贵出差不多一半。
新城区房子新,但是配套绝对跟不上。
这会儿是晚上八点。薛华从书桌上拿出两本作业本,封面上分别写着窗帘和窨井盖。他把窨井盖的先放好,打开写着窗帘的,又打开电脑。
日常号称自己是硬汉的薛华,在心心念念的男……同学以熊的姿态回归之后,重拾自己的硬汉形象,红肿着两只眼睛,拿起一只水笔指着屏幕上的一对中年男女,语气严肃:“这个女的,就是那个晒窗帘的,名字叫陶冰安,全职家庭主妇。这个男的,叫葛靖辉,是她老公。他们家原来是在B市。葛靖辉原先是个小科员,后来勾搭上了上级的女儿,就是这个陶冰安,才升到了处长。
这两个人都是二婚,婚内出轨。十几年前在原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