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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焉伸手将荷叶取下,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莫要高兴的太早。”
傅庭秋:“哎,我怎能不开心?能从冷酷无情的谢楼主心里讨到点情爱,委实不易。”
谢焉:“……”
傅庭秋唇角是藏不住的笑意,笑弯的眉眼间皆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将他本便不俗的容貌点缀的越发美如冠玉。
谢焉于内心深处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逃不过上天的安排。
罢了,他心已动摇,那原本严丝合缝的外壳硬是被傅庭秋凿开一条缝,将自身斑驳不清的身影,缓缓地,慢慢的,塞到了他的心里,这让他该如何拒绝?
傅庭秋自认为与谢焉的关系逐渐明朗,令人欢喜,不由得多饮了几碗酸梅汤。
在傅庭秋为自己取得极大进步欣喜时,离万秋山庄上千里的玉衡城江家远没有这般轻松。
江穹脊背挺直似雕像的跪在祠堂内,他神情冷漠,目光微垂的看向蒲团前的长剑,沉默在祠堂内蔓延开,偶有蜡烛爆响,也无法引起他的注视。
忽有一位面色苍老、胡子花白,身着靛蓝衣衫的老者,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老者走到江穹身侧,挤眉调侃道:“小老儿来看看抵死不肯娶妻的顽固孙子。”
江穹眼皮子都未曾抬起,依旧注视着那把剑,像是未曾听见有人说话。
老者似早已习惯江穹的性子,得不到回应,也不勉强,又道:“身为江家儿郎,怎能不娶妻?再者,你父亲给你挑的那家姑娘,与江家门当户对,若是两家能修的秦晋之好,无疑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江穹在老者提到门当户对时,便抬了抬眼睑,此时冷着脸望着老者:“在祖父眼里,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便能让江家重新在修真界站稳脚跟?”
江老爷子垂眼一笑:“我自是不这般认为的,但你父亲对此事十分看重,他认为江家重出世迫在眉睫。”
江穹:“我并未有娶妻的念头,若是父亲强求,那我便依了他,但那女子进门后,我一概不理,置之不问,不知祖父意下如何。”
江老爷子眨眨眼,望着江穹若有所思,半晌江老爷子忽道:“穹儿是否有意中人?”
江穹想也不想道:“没有。”
江老爷子自是不信的,他猜测道:“你如此不愿,当真不是心有意中人?我依稀记得,先前祁家小少爷与你甚是交好,你对他百般照顾,虽祁家如今迁离玉衡城,但你与祁小少爷的联系未曾断过,莫非……”
江穹斩钉截铁的否定道:“与他无关,祖父,我只是不想耽误那女子一生。”
江老爷子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那祖父懂了,你是想靠自己,让江家重回界内,但你可知,江家如不能寻得强有力的帮手,将在劫难逃。”
江穹吃惊道:“为何?”
事到如今,江老爷子也不打算再瞒着江穹:“八神殿殿主萧云生,欲亲临江家,取走惊鸿剑,此事还是你告知我的,但你不知的是,扶桑门也有意夺取惊鸿剑。若是我所料确切的话,江家将会面临扶桑门与八神殿的两面包抄。”
江穹:“扶桑门为何要惊鸿剑?”
江老爷子:“尚不得知,恐怕与八神殿脱不开干系。那两派本便是针对相对,如今八神殿想得到惊鸿剑已不是什么秘密,扶桑门为给八神殿添堵,抢占先机的夺走惊鸿剑,也不无可能。”
江穹:“若萧云生不是惊鸿剑的有缘之人,即便是拿到剑,也无济于事。”
江老爷子叹气:“惊鸿剑曾将八神殿奉为神明的百凤蛊斩于剑下,萧云生取剑许是为了弄明白此剑为何克蛊吧。”
江穹面色凝重,低声道:“寻常剑杀不死八神殿的蛊虫?”
江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将我说过的话忘完了?八神殿的蛊虫怎会是寻常玩意,若是蛊虫被轻而易举的杀死,那八神殿万不可能与扶桑门斗了上百年,依然屹立不倒。”
江穹:“祖父,若是我有法子解除江家此次危机,是否便不用娶亲了?”
江老爷子称奇道绝:“难不成你这趟出门,当真结交了些有本事的朋友不成?”
江穹难得卖了次关子:“祖父先应下我。”
江老爷子见他委实不想娶亲,也不太愿意勉强他,追根究底这是江家的事,不该由江穹一个人抗着重担,他目光柔和,暗含放纵道:“也罢,祖父便再容你胡闹一次。但咱祖父俩有言在先,若是惊鸿剑被萧云生夺走,将由你追回,你可答应?”
江穹寒冰似的面容上,露出星点笑意,沉声道:“是,但我争取令他此次取剑不成。”
江老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不抱希望,他道:“你也不必在此跪着了,去给你的朋友送信吧,让祖父看看你结交了什么人。”
江穹拿剑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江老爷子:“若是父亲问起来。”
江老爷子赶人似的摆手:“有我替你挡着,你只管走罢。”
江穹这才放心的走了。
待江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躲在祠堂那侧的江珀方才偷偷摸摸的走出来。
江老爷子站在祠堂门前,瞧见他的这番做派,忍不住呵斥道:“刀子嘴豆腐心,想让自己儿子开口服个软,还让老子亲自出面,你这个爹做的,真是丢脸极至极。身为你老子,格外的嫌弃。”
江珀无所谓,分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走近江老爷子,诚然道:“我若是不请父亲出面,那小子能将祠堂的蒲团跪穿,也不与我开口诉苦。”
江老爷子冷哼一声:“不过是花灵门门主曾有恩于你,你才愿意结这门亲。难道你没想过,为何在修真界如今占有一席之地的花灵门,会主动找上你结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再如此,我便罚你跪祠堂。”
江珀哭笑不得:“父亲不能因我让江穹跪了祠堂,便伺机报复,那花灵门如今的地位,确实与江家门当户对,是个不错的姻缘,薛家姑娘我也曾见过,品行样貌皆不错,是个好姑娘。”
江老爷子:“是个好姑娘,我孙子不喜欢也没法子,牛不喝水强按头,是你这个做父亲该做的事吗?”
江珀连连点头认错:“是是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正是意识到错误,便立刻请父亲救场。”
江老爷子望向长廊尽头,疑惑不解道:“江穹会请谁来相助?”
江珀跟着望向长廊尽头,听见江老爷子的自言自语,他在心中念叨:若是江穹没与你说,那更不可能与我说了。
谁让江穹与他不亲近呢,江珀心里苦,没法说,儿子自幼便与江老爷子更亲近,反而将他这个做爹的丢在一旁,弄得他像个便宜爹。
江穹离开祠堂,手脚麻利的写信向傅庭秋与谢焉求助,他将傅庭秋那日的话记得颇为清楚,是以当江老爷子说到八神殿与扶桑门将来江家时,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求助人选便是傅庭秋。
不管怎么说,以傅庭秋与谢焉的为人,既然答应的事,必定会办到。
在傅庭秋与谢焉来之前,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待事情完成,方才有能力与八神殿、扶桑门竭力一战。
江穹在为江家即将遭到的危机做应对,这厢蠢蠢欲动的扶桑门,找上了花灵门。
花灵门近几年的崛起势如破竹,大有问鼎界内第一门派的意思,只因花灵门门主无意间得到一本炼丹秘籍,门主将信将疑的试了一番,如获珍宝。
随着丹药的名声大噪,花灵门自然而然的从小门派中脱颖而出,如今越发如日中天。
扶桑门找上花灵门,其一是寻求合作,其二是来求药的。
蔼雪山一行,白独归不敌谢焉,惨遭废去一身修为,不知谢焉使了什么法子,任凭白长醉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将白独归的修为救回一星半点,四处打听,寻到花灵门。
听闻扶桑门门主亲来拜访,薛门主不敢贸然得罪,连忙亲自出门迎接。
薛门主笑容满面,毕恭毕敬:“不知白门主驾到,相迎晚了两步,还请白门主见谅。”
白长醉难得摆出和煦姿态,不在意道:“薛门主严重了,我并非贵客,有幸得薛门主亲临,是白某三生有幸。”
薛门主心下嘀咕,面上笑意盈盈:“白门主自谦了,里面请。”
白长醉笑容可亲,态度亲和,随着薛门主一道朝厅内走。
待白长醉坐下,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四名黑衣人,有两名守在厅外,剩余两名立于他身后,蒙着脸,露出一双无喜无悲的眸子,看得人心里不由得发紧。
薛门主见茶已送上,白长醉还不开口,只好自找话说:“白门主喝茶,今年新得的好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