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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走停停,山路崎岖,荒无人烟,越走寒冷愈甚,寒气随着清晨薄雾接连不断的扑人脸上,让人面色僵硬寒冷。
即便傅庭秋与谢焉早有准备,也未料到蔼雪山如此偏远,几乎临门一脚入了塞外。
几日后日光正热烈,寒江镇的碑石映入傅庭秋眼中。
这便是刘三刀此行押镖的最终地。
刘三刀指着鳞次栉比的院落对傅庭秋道:“看,那便是寒江镇。”
傅庭秋随着他的手势看去,目光一扫而过,停留在远处的雪山顶上。
刘三刀的手微微抬高了些,指着白茫茫的高山雪顶:“那是蔼雪山,从寒江镇过去,只需花上两三日。”
傅庭秋:“刘哥似乎对这片很熟悉。”
刘三刀笑道:“我常押镖来此处,时日久了,周边许多地方便都踏足过,只不过听寒江镇百姓的劝阻,不曾去过蔼雪山。”
傅庭秋了然。
一行人入了寒江镇。
到了寒江镇,傅庭秋该与刘三刀分道扬镳。
傅庭秋:“既已到寒江镇,我与家兄便不再叨扰刘哥,此去蔼雪山凶吉未知,若是有幸归来,定会亲自拜访刘哥。”
刘三刀抱拳,眼中似有湿润:“相信小兄弟吉人天相,定会归来,刘哥我备好热茶热饭,等着兄弟。”
短短几日相处,这二人却好似亲生兄弟般的热切,看的旁人热泪盈眶。
等刘三刀一行人离开,傅庭秋才与谢焉往另一条路上走,路是刘三刀指给他们的,顺着走,三日后便能到蔼雪山脚下。
傅庭秋:“白独归许是看出了什么。”
谢焉:“他不是白独归。”
傅庭秋扭头看谢焉。
谢焉:“以白独归的为人,偶遇高手,会按耐不住的想与之切磋,我并未隐藏修为,若他真是白独归,应会与我一决高下。”
傅庭秋点头,这些时日的白独归与先前见过的判若两人,他心有怀疑,谢焉亦是。
傅庭秋环顾四周,青砖白墙,炊烟袅袅,却不见人烟,他道:“此处似不喜外人。”
谢焉:“寒江镇百姓世代以养蚕为生,此处的蚕与寻常有些不同,寒江镇的蚕不能嗅到陌生气息,否则蚕丝极差,赫赫有名的天蚕丝便是出自此处。”
傅庭秋不曾想这小镇还有如此大的来头,他道:“即便如此,自入了寒江镇,未听见一丝声响,也太过安静。”
谢焉深有同感,入寒江镇前,他处处小心,细细观察,未有一丝异象,周遭与往日并无差别,但越往寒江镇内走,他越发觉不对劲。
二人因方才交谈,早已拉紧马缰,勒住马,此时停在逼仄的长巷内,静默无声。
谢焉身下之马不安的打了个响鼻,前蹄在石板上打了几下,摇头摆尾,动荡不安。
傅庭秋的目光望向谢焉骑着的马,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动物对风雨欲来的感知往往早于人,两匹马同时扬蹄,要将背上之人摔下背,踏蹄而去。
谢焉心不动身一动,人已从马上一落而下。
他长身而立,目光沉静冷然的看向来时的巷口。
傅庭秋脚一蹬,自然而然的落在谢焉身边,折扇已备在手中。
背上已无人,两匹马撒欢扬蹄,嘶吼着奔向去时巷口,一前一后好不潇洒。
傅庭秋与谢焉,谁也未看那两匹马。
狂奔之马速度极快,眨眼便到了巷口,下一刻两匹马惊叫一声,叫声还未鸣完,戛然而止。
竟是被齐齐切断了脖子,鲜血喷溅,汇成小流,缓缓流向巷口外的石板路。
天,不知何时变暗了,大片乌云成群结队,遮天蔽日,黑夜骤然降临,将周遭暗伏的危险伺机放了出来,只待更为合适的机会,将猎物吞噬入肚。
傅庭秋瞬间反应过来,中计了,刘三刀确实有问题。
他只道刘三刀会在与之同行的路上,对他二人下毒手,一路走来并无事,未曾想真正的杀手埋于此处。
傅庭秋笑了下,此时还能笑出来,委实是心态好:“楼主,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感想如何?”
谢焉:“少庄主感觉如何呢?”
傅庭秋漫不经心的将揽光铃取出:“那便让我看看这雁有多大吧。”
谢焉不答,片刻后:“来了。”
自巷口来了一个人,一个手持大刀之人,此人面相看着不过五十,修为却深藏不露,傅庭秋根本看不出,面容儒雅带着笑,身姿挺拔似青松,行走间似有微风,身着黑色华服,倘若忽略其手中的长刀,傅庭秋几乎要以为来人是去某处赴宴。
傅庭秋:“虚无刀?”
来人是谁?虚无刀为何在他手中?
☆、第三十章
来人神色散漫,目光平和,行至二人三步外,便停住了脚步。
乌云似为他而生,他一停,乌云便悄然散开,露出晴天白日。
来人先是将谢焉打量良久,后又将目光投向傅庭秋。
他儒雅一笑:“劳烦二位露出真面目,免得本座杀错了人。”
口气之狂妄,话语之明白,看来他二人今日将有场恶战。
傅庭秋嗤笑:“口气倒是不小。”
来人笑意不减,风度翩翩:“我本不欲杀你,奈何你是傅不放后人。”
傅庭秋面色微冷,扶桑门。
白长醉眼神何等毒辣,见傅庭秋面色,抿唇笑道:“想必你心中有了计较,我便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本座乃是扶桑门白长醉。”
白长醉?谢焉目光一凛,白独归的师父,扶桑门门主。
谢焉心一沉,白长醉的修为他看不出,他已是元婴期,那白长醉…若是真动起手来,未必能全身而退。
谢焉余光落在身侧的傅庭秋身上。
傅庭秋料到会有些许危险,但不曾料到,此次他与谢焉招来的危险如此致命。
不用谢焉开口,傅庭秋也能想到他二人此时的处境。
白长醉似看不出他二人的紧绷之感,话家常般道:“我那不懂事的徒儿,竟花了五十五万的高价,才将此刀取回。”
白长醉将虚无刀抬起,另只手在刀刃上轻轻滑过,他目光平缓温和,看向傅庭秋:“傅公子七巧心思,很得你祖父真传。”
傅庭秋笑了,折扇一撑,笑盈盈道:“白门主不是要杀我们吗?为何还不动手?”
白长醉笑了:“既然傅公子一心求死,那本座便成全你。”
话音未落,白长醉身形已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傅庭秋左侧,一掌朝着他肩胛拍去,若是被白长醉拍中,傅庭秋怕是废了。
傅庭秋早有准备,腰肢一动,朝后仰去,躲开这一掌,手中折扇朝着白长醉的喉咙划去,扇面精致华美,扇骨刚硬锋利,若是被划伤,怕是也不好受。
白长醉不将这等小伎俩放在眼里,轻描淡写的一退,待傅庭秋一击落空,他轻移脚步,错到傅庭秋身后,朝着他的后背,再拍出一掌,掌风霸道汹涌,灵气丰沛。
傅庭秋想也没想的将揽光铃朝后丢出,被谢焉修复后的揽光铃,威力比之先前更甚。揽光铃光芒大涨,朝着白长醉不管不顾的罩了过去。
白长醉自是认得揽光铃的,陡然见到,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曾吃过揽光铃的亏,记忆犹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这便给了傅庭秋喘息机会。
谢焉冷眼旁观,见白长醉躲开揽光铃,速度极快的行至傅庭秋面前,毫不犹豫的当胸拍出一掌,这一掌傅庭秋万不可能躲开了。
谢焉动了,在那一掌堪堪拍到傅庭秋胸口时。
他一动,白长醉自是注意到。
若是白长醉想将傅庭秋杀了,这一掌必须拍下,可谢焉已至,他若是强行杀了傅庭秋,只怕自己也要重伤,谢焉再不济也是个元婴期,他不能以命搏命。
白长醉被迫无奈,收掌转手与谢焉拍过来的一掌对上,二人灵力悬殊颇大,但谢焉竭尽全力的一掌,依旧让白长醉心下骇然。
白长醉脚下一转,再次躲开谢焉的一击,身形猛然拔高,凭空踩了几脚,展翅高飞般落在墙头上,转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巷内的二人。
傅庭秋死里逃生,却难以避免受伤,白长醉的那一掌十成灵力,有六层打在他心口,又有谢焉与白长醉灵力碰撞后的余波,将他生生击飞,撞在长巷墙壁上,落地瞬间,偏头吐出一口鲜血。
傅庭秋抹去嘴角鲜血,目光沉沉的看着白长醉。
谢焉逼退白长醉,立于傅庭秋旁,面容冷峻。
白长醉:“谢焉,你修为至此不易,莫非要因他,而葬生于此?”
谢焉漠然:“五十五万两,入得知南楼。”
白长醉既然知道白独归花了五十五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