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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为诧异,“今儿这是有人要飞升成仙,位列仙班啊!”
“位列仙班!那是仙道!”桑砚惊呼。
“仙道。。。。这么说本尊可以成仙了!”师尊顿时反应过来,师尊更是不管不顾的开始奔向天梯。
桑砚对着在那里抢救的沐之帆喊道:“沐之帆,快,将齐墨送上仙道。”
沐之帆和亦轩二人合力将齐墨搂起,扶着跑向仙道的入口。殊不知跑了几步,竟被师尊隔空出力,一掌将三人又击退了一大截,同时被击倒在地,师尊大吼:“该位列仙班的人是本尊!他有何资格入主仙道!”
“资格,齐墨没有资格,难道你这个丧心病狂之人就会有资格了么?”桑砚只身挡在师尊面前,强行阻止他的去路。
桑砚回头却见仙道开始褪去,仙道出现的时间本就短暂,万不可在多浪费时间。想着,再次运功,用尽余力一剑划过,击退已经癫狂的师尊,然后飞奔向齐墨,抱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齐墨就往仙道飞去。
“砚。。。。”依稀听见齐墨的声音。只是桑砚根本顾及不了。感觉到手臂上有手抓着自己的衣袖,桑砚哭笑“齐墨,你会好的,会好好的!”
齐墨只是紧紧拽着桑砚的衣袖,他并不想进入仙道,他只想陪着他!
桑砚眼眶早已模糊,仙道已经褪去了一大截,抱着齐墨踩着长灵飞身半空,“齐墨,此生有幸遇见你,我很开心!”泪珠滴落,双手松开向前一扔,齐墨整个人被抛到仙道之上。
见仙道渐渐褪去师尊呐喊“不要。。。本尊才应该进入仙道!”身后癫狂的师尊仍旧不放弃,更不服气,进入仙道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惶恐之际看见旁边掉落的拂尘。捡起拂尘,就朝仙道甩去“本尊不能成仙,其它人也不能。。。。”
桑砚见拂尘不断延伸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挡着,零醒之际使出长灵剑,剑捎直指师尊眉心,长灵剑插入眉心,轰然倒地。
桑砚置身挡住迅速飞来的拂尘,三千拂尘银丝穿身而过,那是千疮百孔。睁眼看着仙道上的齐墨,嘴角上扬。整个人突然向后倒。
仙气助身,齐墨恢复了一些意识,爬到仙道边缘,正好看见桑砚挡住了向自己飞来的拂尘,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被拂尘穿身而过,看着桑砚正在坠落,伸手去抓,却触及不到,撕声力竭的大喊“砚。。。。”他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受到如此的伤害还无动于衷呢。脑中浮现桑砚笑魇如花的的面容,娇嗔的跟自己说着那句:“齐墨,我怕摔下去,会疼!”
桑砚笑了,能在临死之际,见到齐墨好好的,对于桑砚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他是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摔,但更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安好。伸手,抚摸着在天际的齐墨,即使不能触碰,那也无所谓了,从今往后,他的齐墨可就是位列仙班之人。
闭上眼睛,早已视死如归,突然身后被一股暖流包围,桑砚惊讶的睁眼,回头,齐墨苍白憔悴的面容搭在桑砚肩头,双手紧紧的搂着沾满血渍的身躯:“砚,你说过的,你怕摔下去,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就这么摔下去呢!这一次,我陪你!”
“齐墨。。。。”
仙道散去,便是晴天。已是满身鲜血的桑砚伸手搂紧齐墨,相拥的两个人狠狠的摔落在凌云峰的阶梯上,顺着层层阶梯滚落山脚,两人皆是昏死过去,紧握的双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过。
刺眼的光线洒在二人身上,有了一些暖意,桑砚缓缓的睁开眼睛,听见有脚步声向自己款款走来,白衣胜雪轻纱飞舞,裙摆上绣着的桃花随风摇摆。两人大人中间还有一个长得十分精致的男孩,眉间桃花栩栩如生。“桑岩。。。。”女子的声音很轻。
“娘亲认识这两人?”
女子柔声回道:“认识!”
“父神也认识么?”
男子低沉的嗓音有些不悦:“不识!”
“娘亲,这人就是当年助你闯仙道追父神的那个妖魔么?”
女子扶着孩子的头宠溺道:“此事是何人与你说的!”
孩子道:“是舅舅告知承泽的!”
女子道:“承泽乖,别竟听你舅舅瞎说!”
男子道:“他舅舅说的是事实,何来瞎说!”
“父神,娘亲,你们看,他醒了!”男孩看着桑砚惊呼。
“嗯!”女子走上前几步微笑道:“桑岩,好久不见!”
桑砚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语,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女子又道:“醒来就好!”
男子牵着男孩走到女子身边道:“落儿,我们就走吧!”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大师兄。。大师兄”听见焦虑的喊声,桑砚睁开眼睛,天色依旧暗沉,衣衫上依旧血迹斑斑,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摊开手掌,却有一朵桃花捏在自己的手中。“竟然不是梦,他们真的是来过了。”
“大师兄,谁来过了?”连生的声音打断了桑砚的思绪,看见周围几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而这些人当中却少了一人。
“齐墨。。。”桑砚回神,才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齐墨的身影。抓着沐之帆双臂厉声问道:“齐墨呢,齐墨,齐墨呢?”
旁边暮云,连生,亦轩,沐之帆皆是低垂着头不语。
“我明明感觉到了,他和我一起掉下来的,怎么不见了,暮云,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说啊,说啊。。。。”
连生低着头抽泣道:“师父,师父他变成一缕青烟被风吹散了!”此时根本不敢去看桑砚布满泪痕的双眼。
“什么,青烟。。。呵呵,怎么可能,不可能!”桑砚始终不肯相信。“他是个凡人,怎么可能会灰飞烟灭,就算是死,也总得有具尸体的呀!”
“桑砚,齐墨他确实是灰飞烟灭了,我们亲眼所见的!”沐之帆无奈开口,这也并非是他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不。。。。”桑砚一声惨叫,整个人再次倒地不起。
一场突入其来的变故,凌云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谁又会想到曾经让所有人都敬重的师尊会是一个如此表里不一的人呢。
桑砚再次醒来,是在凌云峰祠堂醒过来的,而他这一睡便是一整年,不是不能醒而是不想醒。又是一年落叶纷纷,睁开眼睛,听见窗外有扫地的声音,心喜,急忙坐起身子朝窗外看去,却没看见想要看见的那个人,心里又空荡荡的,呆呆的看着窗外,看着连生在扫银杏树的落叶。
连生抬头看见桑砚已经醒来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大师兄,你醒了!”语言里透着惊喜。
桑砚点点头。扭头看看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只是有一个人已经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几个梨,桑砚起身,拿起桌上的梨,一口一口的咬着,嚼着,吃着吃着不知何时泪又流出来了。
“大师兄!”连生从院子里走进来,本不想打扰他的,可又怕他太过伤心,才上前喊了一声。
“我没事!”桑砚并未回头看他,只是嘴里依旧嚼着梨。甜甜的,却总也覆盖不了心里的苦涩。
连生道:“师兄,今天是新弟子上山的日子,你要不要到前院去看看?”
“新弟子上山?”
“是啊,听说今年来的人可多了,有好几百个呢,一起去看看吧!”
“不了,我想清净一阵子,你先去忙吧!”
“哦!”连生有些失望,他还是希望师兄能和他一起去前院看看。也顺便散散心,最后也只能留他一人独自在这祠堂里。
“连生,现在前院是谁在管理?”其实是想问现在谁是掌门的,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
“师祖暂时打理着。”连生低着头“对了,清洪师祖终究没有救活过来,半年前就离开了!”一年前那场变故清洪为了护着门下的弟子直接被打得全身瘫痪,半年前无法治愈而死。
“哦!”桑砚确实有些吃惊,但也很平淡那场变故死的人又何止是清洪一个呢!
“润泽他们都还好吧!”
“嗯,好!前些日子润泽喊了师叔一声,可把他高兴坏了!”
“好,好好的就好。” 挂在门框上的长灵和公孙剑依旧还在,即使公孙已断。清风徐来,剑上的那两片银色的叶片交缠在一起,发出铃铃的响声,看着看着又看呆了。
连生走远了,桑砚才走出去到后院抬头看着依旧繁茂的银杏树,一整片的金黄和他刚上凌云峰时是一样的,只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又在哪里呢?
本是想直接走出祠堂的,回头却看见祠堂对了一个牌位,桑砚呆呆的看着那块立着的牌位,久久挪不开步伐,因为牌位上的名字深深的扎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