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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戮解开大剑,千斤重的大剑“轰”地落在地上,无剑尖的大剑没入地板,穿了个透底。
怎么敢?
那个男人怎么敢碰他!
那是他的!
是他的!
千佛戮拖着剑一步步靠近,重剑在地板上落出深深的痕迹,每走一步,他体内涌出的戾气便更加狂暴,饶是君罗生也不禁被震慑了一下。
“戮!”
原本只是想激一下这笨蛋来着,但在那越来越森寒的目光之下,君罗生硬着头皮抬起的手半路收了回去,并快速站起来,一滴冷汗从君罗眚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滑落。
见那几个男倌还傻不拉几地坐在原处,君罗生用力踹了一脚坐在旁边的男倌,低声咒骂道:“还不滚出去!”
只是见到君罗生踹到男倌的动作,千佛戮的目光似乎更加阴沉了。
在千佛戮动手之前,君罗生闪身到千佛戮面前,抓住千佛戮的手以防他暴走入魔:“戮,你别生气,是我错。我不该故意气你。”
但是听到君罗生的话,他并没有平静多少,天知道他心中的嫉妒快将他逼疯了!
心中的黑暗还在扩散,他真想杀了他,将他吞食入腹,让他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君罗生显然并不知晓千佛戮的想法,他主动拽住千佛戮的衣襟,然后准确无误地含住对当方暗淡的薄唇,微凉的温度令君罗生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他丝毫不管男人的身体僵硬紧绷,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着男人的唇,描摹着唇的轮廓,他显得极有耐心,而且没有进一步的进攻,只是微张着唇,等待男人的回应。在感受到对方的回应后,他缓缓闭上的眼眸,掩盖了里面的狡黠。
这一夜注定无眠……
这样的亲密,恍如梦中。
若不是君罗生还躺在他的怀里,千佛戮完全不敢相信。
只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并没有维持多久。
君罗生为了找神秘的落果,独自一人闯入迷鬼之森。落果是一种即难得的果实,百年开花,结果不易,好看不好吃,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作用,君罗生去找它,也仅是一时的好奇。
发现君罗生失踪,千佛戮只能满世界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了君罗生的踪迹。
千佛戮一直知道君罗生的玩心很大,好奇心也不低,对一件事物的兴趣通常来的快,完得也快。只是千佛戮没有想到他这次会跑到迷鬼之森——传说这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存在!
千佛戮进入迷鬼之森,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危险的事,他将整座森林翻了个遍,最终在一处山洞,找到了毫发无损的主人。
只不过千佛戮紧张不安的那口气还没松下,便发现山洞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是一个女人。
美丽、优雅,与阴暗的自己截然相反的女人。
看着主人和女子相谈甚欢,那种旁人似乎无法插足的气氛,千佛戮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旁人。
那一幅郎才女貌的画卷是如此的美好,而又令他觉得刺目。
那是千佛戮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得连嫉妒都不再存在。
原来,他还是那个奴隶。
将主人和女子护送出亡灵之森后,他再次进入亡灵之森,将落果带回。
亡灵之森不愧是亡灵聚集之地,千佛戮体质特殊,在摘取落果时,无意间诱来恶灵,那时候他只以为自己染了些阴气,却没想到……但那都是后话了。
女子娉妤,是皇帝的亲妹妹,因为从小身体不好,不适宜养在宫中,便一直在帝都外生活。
原来——娉妤是公主。
得知女子的身份,一向对何时都不放在意的君罗生,居然主动提出要送女子回帝都。千佛戮本以为,君罗生是看在皇帝的面子,毕竟,那是他的师兄。
但是一路上,娉妤对君罗生好感渐起,有时候动作亲昵,但君罗生却并不觉得不妥,还是同以往一样,照顾娉妤的起居饮食。
千佛戮心中有一团迷雾渐渐散去,他觉得,不管他为主人做了什么,那都是他该做的,他永远都只能是主人的奴。
别的,是妄想!
将娉妤送回皇城后,他也跟随主人离开,只是临走前,娉妤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在他的脑海久久盘旋不散……
朝野之外,有各方势力,他们不管朝堂之事,也不受朝堂管束,但倘若朝堂有难,他们便会群起护之。
且说有一势力名为“天启”,位居榜上前三,其总阁隐秘,主人身份更是无人知晓,世人唯知,天启之主身边有一位黑衣杀手,身背千斤大剑,身法如鬼魅轻敏,却只听天启之主一人号令,如同忠犬爪牙,人称“戮”。
这位神秘的阁主便是君罗生,而那位杀手,自然就是与君罗生形影不离的千佛戮。
君罗生在天启阁神秘失踪,千佛戮无从找起,在茫茫人海中海底捞针,在他精疲力竭快要崩溃的边沿之际,一封信,将他骗到了帝都。
千佛戮为了君罗生,可以豁出性命,这是很久以前就是绝对的事情。可他用性命换来的,不过是一场让千佛戮心死的画面。
他只身前往帝都,闯入信笺上的地址。从天启到帝都,一路上走来,他经历了大大小小上百场战斗,身上遍体鳞伤,他自己的血几乎快流光了。不知为何,千佛戮只觉得浑身冰冷,心脏痛得连呼吸都不敢了,似乎有一股阴冷的寒气,在骨髓中窜流。
失去意识前一幅场景映入千佛戮的眼帘,那是毫发未损的君罗生左拥右抱、莺燕环绕……
呵呵!
自己当真……是可笑至极……
醒来的时候,千佛戮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是裹着一层黑布。他看不见周围的景象,但他能感觉到,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人。
周围很安静,还能听到不远处有火焰燃烧跳动的声音。
千佛戮动了动,双手便传来蚀骨之痛——他的手筋被挑断了。脚,似乎也一样?
随着他的动作,身上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链伴奏。
千佛戮没有丝毫犹豫和疑惑,道出对面人的身份:“公主。”
“作为奴,你确实很不错。”娉妤的声音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淡淡的赞赏所替换,与此同时,还有另一种铁器翻动东西的杂音,“不过再不错,也终究是奴。你可知,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自觉——”
娉妤说着有意顿了顿,似乎在看千佛戮的反应,只可惜她并不能在千佛戮的脸上发现一丝阶下囚的反应,她有些失望。
“不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人!”甜美的女声忽然变得凌厉尖锐,她将千佛戮的眼罩扯下,而后——
哧!
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灼于千佛戮的胸膛,烙铁烙烫着皮肤,发出刺耳的响声,并冒出浓烟,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焦味。
胸膛是经络密集区域,十分敏感,因此痛感也更明显,解下他的眼罩,也是为了面对面地给千佛戮增加压力——她要击垮这个男人的信念!
娉妤只让烙铁和千佛戮的皮肤接触一下,然后便拿开。这样便不会让被烙烫的皮肤坏死,然后很快就会起水泡,这样神经没有被破坏,痛苦便更持久。那拿开烙铁,但因为她的动作并不熟练,便扯掉了大块黏在烙铁是的皮肉,原本健康的皮肤上多了一个狰狞的“奴”字烙印,这个烙印将陪伴一具身体终身,无法消除!
看着千佛戮到现在也没吭一声,娉妤不屑地勾起嘴角,媚眼中尽是恶毒!
“本宫便要看看,你这下贱的骨头有多硬!”说着娉妤取来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千佛戮的身上,盯准了千佛戮胸膛前的烙伤鞭打。已经刚长出来的水泡被鞭子撕裂,其痛楚可谓钻心!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肮脏的心思,你知不知道早在罗生送本宫回来那次,皇兄便给我们下旨逼婚了。虽然是个下作的玩意儿,但本宫眼中容不下沙子,你——实在太碍眼了!”
一直没有动作的千佛戮猛地抬起头,阴冷的目光看向娉妤,那骇人的气势将娉妤吓得手一抖,差点把自己抽到。
差点出丑,娉妤气急败坏地用力抽打,一边骂道:“贱人!”
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高贵的气质不复存在。除了四肢被挑断筋脉以外,其他的对千佛戮而言,不过是皮外伤。
但是,他的身体很不对劲!
千佛戮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个东西在暗处,想要夺取他的躯壳,或许是吃掉他的灵魄!
即便娉妤每日不断的刑罚,以及不重样地说着她与君罗生当日发生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但千佛戮心中一直都留着一丝期望。
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