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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倌是最为不耻的存在,人们流连忘返于红尘勾栏,但却始终谨记着勾栏之中的是最低贱的,没有之一。
即便后代是清清白白的,但只要身体里流动着那污秽的血液,骨骼上包裹着那下贱的皮肉,便永远只能一辈子都在阴暗的地底,永远见不到天!
归麒听到这话顿了顿,走在前面的亓官慕寒似乎没有听见的样子,淡定自若地牵着归麒的手往外走。归麒眸光明亮。也罢,他身份卑贱,这是事实,只要……只要这人不嫌弃他就好。
“我说——”开口欲拦下亓官慕寒之人,正是那一桌四人之一的蓝衣青年,他头戴金冠,手执玉扇,一副偏偏风流之相,出口尖锐,如有利刃,“邪尊大人,您怎走得这般快?莫不是不好意思给我们看看您那有趣儿的徒弟?”
归麒扯了扯师尊的袖口,小声地提醒道:“师尊,那人是君家的……”旁系里最受宠的公子。
只是话说到一半,亓官慕寒便打断了归麒的话,漫不经意地说道:“废物所言,怎配入吾耳?”
“你!”君乾站起身来,挥手喝道,“猖狂!”
一根木箸凭空在亓官慕寒面前不到一指距离停下,兀地落地。
君乾脸色突然异常难看,他面前的碗筷明显只剩下一根,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个赤脚大夫居然能轻易接下他的一击。
突然,亓官慕寒唤道:“归麒。”
归麒疑惑:“师尊?”
“胆敢伤你者,无论是出口伤你者,还是动手伤你者,你想如何,都不必犹豫。”
归麒一愣,随及弯起眸子,道:“可我打不赢别人怎么办?”
“好说,为师亲自来。”
冷清的声音明明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分明。
话音刚落,只见地上的单箸自己动起来,悬浮在空中,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踪影。
突然,正欲有什么动作的君乾顿住,他的身体抽了抽,随后,坐在他对面的女子猛地睁大眼睛,眼瞳紧缩,清澈的眼底倒映这君乾再无活气的脸,眉心多了个筷子粗细的血洞。
筷子穿透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隔了很久,一丝血才缓缓从那血洞里流下……
而方才还在大堂里的两师徒已经离去,现在正在集市里溜达。
看着小徒弟毛绒绒的小脑袋,亓官慕寒现在的表情可以算作是苦恼了。他才想起刚才没有捂住归麒的眼睛,不知会不会太刺激了?
这个时候,亓官慕寒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他的小徒弟早就杀过人这件事。
归麒这才发现身后少了一个人,左右看了看,也未曾寻到,便询问:“师尊,云棹哪儿去了?好像前几日我也没见到他人。”
“云棹?”亓官慕寒想起这几日被某人围追堵截的云棹,语气稍暖,“被一个大姐姐缠住了。”
“哦。云棹喜欢那个大姐姐?”
“或许吧。”
“云棹喜欢大姐姐,就没人和我抢你了~”
“叫师尊。”
“师尊~”
“乖。”
此时的某个房间,一体态婀娜多姿的身影坐在古朴秀美的梳妆台前,纤长的手指拿着眉笔优雅地描眉……
而归麒和亓官慕寒口中的云棹,则坐在其身后,看着正在梳妆的人,表情犹豫:“游会?为何我一定要去?”
“因为我要献舞。”说着,那人转过身来,将手中眉笔递给云棹,“恩公可否为我描眉?我画不好呢。”
你要献舞我怎么就非要去了?
心中郁闷,云棹看了对方手中的眉笔,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对方纤细白皙的手指,急忙收回视线,云棹心虚道:“男女有别,姑娘还是自己画吧。”
精致姣好的容颜闪过一抹诧异,旋即一笑,狭长的眸子带着浑然天成的媚色,淡粉色的唇缓缓划开一抹笑,“原来——公子是将我当成了女子?”
云棹如被当头一棒,愣在当场。
“在下归梧司,可是实实在在的男子。云棹若是不信,摸摸便知道了。”
笑容展开,归梧司笑起来时,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像只狡猾的灵狐,说起来他就抓起云棹的手,往自己平坦的胸前一放,吓得云棹差点跳起来!
“公子莫怕,是我孟浪了。”
云棹立马抽回收手,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磕磕巴巴问出声:“你、那你怎穿女子的衣服?”
“在下命不好,长辈让我这样穿,我便一直这么穿,有何不妥吗?”
归梧司答得坦荡,况且也从未说过自己是女子,反而是云棹打一开始便认定归梧司是女子,如此,云棹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云棹默了,“没、没什么不妥,我只是以为……以为你、你……算了,没什么。”
“倘若我穿的男装——”归梧司故意拉长语调,顿了顿,黯然道,“公子便不救我了?”
“怎么可能!”云棹急忙说道,一抬头便看到对方一脸揶揄,哪里有半分伤心的模样。
归梧司低低笑起来,声音阴柔中夹带着好听的磁音,雄雌莫辩,很是独特,难怪云棹一直未能分辨出来。
不再捉弄云棹,归梧司将笔放予云棹手中,语气随意自然:“快帮我画。”
云棹怔愣:“啊?”
“啊什么,马上就要游会了,快点。”归梧司眨眨眼,“完了请你喝好酒!”
云棹:“……”
自动过滤了后面的话,丝毫不被收买,主要他是滴酒不沾的。但归梧司不停催促,云棹只好一手拖着归梧司的下巴,一手为其描眉。归梧司的五官近乎完美,特别是他的眼睛,就像充满了魔力一般,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也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好像……离得太近了?这人的睫毛也太长了点……
抛去心里的杂念,云棹收敛心神,开始动笔。还好以前总帮姐姐(云荨)画眉,早练熟手了,否则,还真画不出来。
“好了。”停下笔,云棹左右看了看,满意地放下笔,“看看?”
云棹给归梧司画了一对飞扬的蛇眉,极度张狂蛊惑,更添了几分英气。
归梧司不着痕迹地放下刚在靠太近而忍不住房子啊云棹腰上的手,抬眸看了云棹一眼,转身望向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挑眉暗有所指道:“看来——公子身边红颜不少,竟有这般技艺。”
再迟钝云棹也觉察了这话中的火气,想了想,云棹老实解释:“哪儿来的红颜,以前被家姐叫着给她画眉,我给她画丑了,她就逼着我不停地练习,直到满意为止,光画眉毛就差点把我给画傻了。还有,我叫云棹,不叫‘公子’,也不叫‘恩公’。”
归梧司没再说话,拿起桌上的口脂放在云棹手里,眼神示意——给我涂。
云棹:“……”
明明是他是恩人,为何自己要这么“怕”他?
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云棹动了,他默默打开盒子,用指腹沾染盒内的嫣红,轻柔地将口脂点上归梧司的唇,小心抹开,似乎是怕力气大了,会显唐突。
归梧司垂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将他的眼神遮挡得严严实实,有种乖顺的错觉,又觉得看起来莫名地危险。
突然!
归梧司抓住云棹的手指……
云棹骤然缩紧瞳孔,可见他心里的震惊——染上口脂的朱唇微微开启,鲜红的舌从里面探出,柔软湿热的舌尖极缓慢地舔过云棹的指腹,极慢,慢得云棹想找借口说是意外都不行!
云棹此刻只觉得五感都被封闭了,脑海一片混乱,不停地重复着方才被归梧司挑逗的动作。他的心中砰砰直跳,如此剧烈,如此的难以忽视……
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恍惚中,响起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云棹眼前一片暗紫,竟情不自禁地将心中所想的话脱口而出,这样没有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神思的情况,是头一回!
只见归梧司将挂在屏风上的最后的一件外袍穿上,浅紫色的内衫,紫色中衣、有大片罗兰暗纹,外袍黑底百花,显得无比的神秘尊贵,亦如归梧司本人,既似紫罗兰一般美丽、令人沉迷,又如同曼陀罗一般神秘、危险地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归梧司并没有回答云棹的问题,他虚张开手,原地转了一圈,询问道:“好看吗?”
云棹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撇开头,口是心非:“大男人要好看做什么。”
姣好的笑意慢慢收起,归梧司放下手,不冷不淡地说道:“说的也是。”
拿出首饰柜里的饰物,整套饰品由一百八十八颗鲛人泪、八十八颗紫玉、八颗紫晶,一颗月石串连而成,每一粒珠石都极为珍贵